第543章 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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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的濤聲在遠處有節奏地響起,仿佛是大自然奏響的樂章。林夜看著手裏的卷宗,心中感慨萬千,忽然覺得,所謂的成長,或許就是有一天,你想保護的人,反過來擔心你。而那些藏在卷宗裏的秘密,就像江底的石頭,總有被水流衝上岸的一天,隻是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個人,身邊有了林晝的陪伴,還有鄒善和夏侯傑的關心。
此後的日子裏,林夜和林晝表麵上十分順從地對鄒善點頭應承,保證不會再私自查案。鄒善看著兩個孩子誠懇的模樣,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你們倆可千萬別再擅自行動了,這走私團夥可不是什麽善茬,危險得很。”林夜和林晝嘴上應和著,可心裏那股對走私團夥秘密的好奇卻如野草般瘋狂生長,怎麽也抑製不住。他們表麵上裝作安分守己,每天按時吃飯、睡覺,偶爾還幫鄒善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然而,暗地裏,隻要瞅準鄒善和夏侯傑不注意的時機,他們就會像兩隻敏捷的小老鼠,迅速鑽進那堆滿案件資料的房間,仔細研究那些案件的線索。他們時而皺眉思索,時而在紙上寫寫畫畫,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細節。
這天夜裏,林夜睡得並不安穩。在夢裏,那艘“水獺號”貨船仿佛一頭被困在怒海的巨獸,在波濤洶湧的江麵上劇烈地沉浮著。江浪如小山般高高湧起,狠狠地砸在貨船的甲板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貨船的船身上,那些奇怪的符號閃爍著幽綠色的詭異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扭動著、跳躍著。林夜在夢中試圖靠近貨船,可每走一步,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他。突然,一個巨大的浪頭朝他撲來,將他卷入了黑暗的深淵。林夜猛地從夢中驚醒,冷汗濕透了他的後背。他坐在床上,心還在砰砰直跳。回想起夢中的場景,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決定和林晝再去一次碼頭,說不定能找到更多關於“水獺號”的線索。
林夜找到林晝,把夢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林晝聽後,眼睛也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這說不定是個重要的線索,我們得趕緊去碼頭看看。”兩人趁著鄒善出門練攤的間隙,像兩隻機靈的小狐狸,輕手輕腳地溜出了門,朝著碼頭奔去。碼頭依舊彌漫著一股濃鬱的潮濕氣息,那是海水、魚腥和鐵鏽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礁石上的青苔愈發厚重,像一層綠色的絨毛,踩上去軟綿綿的,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林夜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集中精神,試圖喚起十年前的場景碎片。他的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一幅幅畫麵快速閃過。起初,畫麵有些模糊,像蒙了一層紗。但在他的努力下,畫麵逐漸清晰起來“水獺號”貨船的貨艙裏堆滿了貨物,那些貨物被厚厚的帆布遮蓋著,隻露出一些邊角。有一些箱子上刻著與失蹤工人所畫符號相同的標記,那些標記線條剛硬,像是用鋒利的刀刃刻上去的,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突然,畫麵中出現了幾個神秘人的身影,他們穿著黑色的風衣,頭戴黑色的帽子,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麵容。他們行動鬼祟,腳步輕盈得如同鬼魅,似乎在搬運著什麽重要的東西。他們的手上戴著黑色的手套,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這些人是誰?他們在運什麽?”林晝在一旁驚訝地問道,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林夜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緩緩說道“這些人很可能就是走私團夥的成員,他們搬運的東西說不定就是走私物品。從這些標記來看,這背後肯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就在這時,他們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節奏均勻,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沉穩和危險。兩人立刻警惕起來,像兩隻受驚的小鹿,迅速躲到了一旁的集裝箱後麵。他們背靠著冰冷的集裝箱,大氣都不敢出,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隻見幾個穿著黑衣的人從遠處走來,他們身材高大,步伐矯健,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險氣息。其中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張圖紙,圖紙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上麵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那些符號扭曲而詭異,和他們在案件中看到的符號十分相似。
“這圖紙會不會和走私團夥的計劃有關?”林夜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對林晝說。他的眼神緊緊盯著那張圖紙,仿佛要把上麵的符號看穿。
林晝微微點頭,輕聲回答“很有可能,我們得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兩人像兩個經驗豐富的特工,小心翼翼地跟在黑衣人的後麵。他們時而貓著腰,時而躲在柱子後麵,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黑衣人沿著碼頭的小路一直走,腳下的石板路發出“噠噠”的聲響。他們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前,倉庫的大門鏽跡斑斑,上麵掛著一把巨大的鎖。黑衣人熟練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鎖,然後輕輕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林夜和林晝等黑衣人完全進去後,才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像兩隻幽靈般溜進了倉庫。他們躲在倉庫的角落裏,眼睛緊緊盯著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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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堆滿了各種貨物。那些貨物有的用木箱裝著,有的用麻袋裝著,還有一些直接堆在地上。有一些箱子上也刻著相同的符號,那些符號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黑衣人把圖紙放在桌子上,圍坐在一起,開始低聲討論起來。他們的聲音低沉而模糊,林夜和林晝雖然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卻隻能聽到一些隻言片語。不過,從他們的表情和手勢可以看出,他們正在策劃著一個重要的行動。他們時而皺眉,時而點頭,時而用手指在圖紙上比劃著。
突然,一個黑衣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的耳朵微微一動,眼神警惕地朝林夜和林晝躲藏的方向看了過來。他的眼神如同老鷹一般銳利,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躲在角落裏的兩人。林夜和林晝心裏一驚,身體瞬間僵住了,感覺自己的心跳聲都要被對方聽到了。他們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夏侯傑和鄒善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原來,他們發現兩個孩子不見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鄒善回想起之前兩個孩子對案件的執著,猜到他們可能又來查案了。於是,他們一路追蹤到了這裏。
“你們這些不法分子,終於讓我抓到你們了!”夏侯傑大聲喊道,聲音如洪鍾般響亮。他的手裏緊緊握著一把警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
黑衣人看到夏侯傑和鄒善,立刻掏出武器,有手槍、匕首等,準備反抗。一場激烈的戰鬥在倉庫裏展開了。黑衣人們身手敏捷,配合默契,朝著夏侯傑和鄒善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夏侯傑和鄒善毫不畏懼,靈活地躲避著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林夜和林晝也加入了戰鬥,他們口中念念有詞,施展著法術。林夜雙手一揮,一道藍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射出,像一條藍色的巨龍,朝著黑衣人撲去。林晝則召喚出一陣狂風,吹得黑衣人睜不開眼睛。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黑衣人漸漸抵擋不住,開始出現破綻。他們的攻擊變得混亂起來,腳步也開始踉蹌。
戰鬥結束後,夏侯傑和鄒善仔細查看了倉庫裏的貨物和圖紙。經過一番研究,他們發現原來走私團夥一直在利用“水獺號”貨船進行文物走私活動。那些珍貴的文物,有古老的青銅器、精美的陶瓷、還有價值連城的書畫,都被他們藏在貨艙的最深處。他們計劃將這批珍貴的文物偷運出國,賣給國外的文物販子,謀取巨額的利潤。而那些神秘的符號就是他們的聯絡暗號和走私路線圖,每一個符號都代表著一個特定的地點或時間。
“多虧了你們兩個小家夥,要不是你們發現了這些線索,我們還不知道這走私團夥的計劃呢。”夏侯傑笑著對林夜和林晝說,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鄒善也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你們確實很能幹,但以後可不能再這麽冒險了。不過,這次你們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
林夜和林晝聽了,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汗水濕透了他們的頭發。他們知道,雖然這次行動很危險,但他們為打擊走私團夥做出了貢獻。同時,他們也明白了,在麵對危險時,要相信大人,和大人一起合作,才能更好地解決問題。
夕陽的餘暉灑在碼頭上,江麵上波光粼粼,像是灑下了一層碎金。林夜、林晝、夏侯傑和鄒善站在碼頭邊,看著被警方帶走的走私團夥成員。那些成員們低著頭,一臉沮喪,被警察押上了警車。他們心中充滿了成就感。他們知道,那些藏在卷宗裏的秘密,終於被揭開了,而他們也在這次經曆中成長了許多。他們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下一次挑戰的準備。
倉庫裏的硝煙味混著鐵鏽與黴味,在應急燈的冷光裏彌漫。夏侯傑彎腰搬起一個青銅鼎,鼎身的饕餮紋在光線下凹凸分明,他上臂的肌肉隨著發力賁張,古銅色皮膚下的血管像條粗壯的青筋,繃得緊緊的。“這鼎至少是戰國的,”他喘著氣把鼎放在推車上,指腹蹭過鼎耳的磨損處,“看這包漿,在水裏泡過不少年。”
鄒善站在一旁,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短刀鞘。剛才有個黑衣人揮刀砍向林夜時,他幾乎是憑著本能撲過去的——現在後頸的擦傷還在發燙,像貼了塊燒紅的烙鐵。他看著推車上的文物,從青銅器到陶瓷罐,每一件都蒙著層洗不掉的淤泥,忽然想起林夜說過的“水獺號”沉船,喉結動了動“這些東西,怕是都跟江裏的沉船脫不了幹係。”
林夜蹲在角落,指尖在地上畫著剛才黑衣人手臂上的刺青。那圖案是個扭曲的船錨,錨鏈纏著朵罌粟花,線條鋒利得像用刀刻的。“這刺青我在十年前的失蹤案卷宗裏見過,”他抬頭時,額前的碎發滑下來,“當時以為是巧合,現在看來……”
“別瞎猜。”鄒善打斷他,伸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林夜的手腕被他攥在掌心,隔著薄薄的連帽衫,能摸到孩子腕骨的形狀——比同齡孩子要硬些,是常年擺弄零件練出來的。“先跟夏侯叔叔回局裏,筆錄做完了,老爹給你們包薺菜餡餃子。”
回警局的警車開得很慢,輪胎碾過碼頭的碎石路,發出“咯吱”的聲響。林晝扒著前座靠背,鼻尖快貼到車窗上,玻璃映出他毛茸茸的發頂“夏侯叔叔,剛才那個拿圖紙的黑衣人,手指關節是不是歪了?我看他握筆的時候,無名指總往外撇。”
夏侯傑從後視鏡裏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露出兩排整齊的牙“你這小不點眼神倒尖。那是常年握刀磨的,我局裏有個老法醫,右手無名指也這樣。”他從副駕儲物格裏翻出兩盒牛奶,反手遞給後座,“涼了,湊合喝,等會兒到局裏讓食堂熱一下。”
牛奶盒剛碰到林夜的手,吸管“啵”地一聲自己彈了出來。林晝“噗嗤”笑出聲“哥又偷懶!”林夜沒理他,指尖捏著吸管轉了兩圈,目光落在窗外掠過的碼頭吊車上——吊車的鋼鐵臂彎在暮色裏像個巨大的問號,和他腦子裏盤旋的符號隱隱重合。
警局檔案室的白熾燈嗡嗡作響,把卷宗上的字跡照得發白。林夜和林晝趴在長桌上,麵前攤著1998年碼頭火災案的卷宗。林晝用紅筆圈出證人名單上的“王茂才”,筆尖在紙上戳出個小坑“哥你看,十年前碼頭工人失蹤案裏,這個王茂才是最後一個見到失蹤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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