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偶爾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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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傑看著投影上的關係圖,沉聲道:“不要掉以輕心。這類組織往往盤根錯節,像野草一樣,燒了一茬可能還有根須。技術科那邊,對繳獲的那些帶有黑暗能量的器物分析不能停,要搞清楚它們的製作工藝、能量來源,這可能是預防未來類似威脅的關鍵。”
    他頓了頓,看向蘇茜:“小蘇,你們那個塗層項目,進展怎麽樣?有沒有可能先弄出個簡易版的,哪怕隻能削弱一點點,關鍵時刻可能就是救命的東西。”
    蘇茜立刻起身,臉上帶著熬夜的痕跡,眼神卻很有神:“報告隊長!昨晚……我們收到了一些關鍵性的技術思路提示,”她含糊了一下來源,“目前正在集中攻堅x7係列仿生聚合物與低頻能量抑製的結合可能性,如果模擬成功,有望在兩周內做出初代樣品進行測試!”
    “好!”夏侯傑精神一振,“抓緊時間!需要什麽資源,直接打報告!”
    會議結束後,夏侯傑回到辦公室,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心中感慨。他們這些普通人,或許沒有移山倒海的法力,沒有千古名將的武勇,但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研究、防範、清理著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威脅,同樣是在守護這座城市的安寧。他想到了林夜和林晝,那兩個擁有非凡力量卻甘於平淡的孩子,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有感激,有敬佩,也有一絲長輩的疼惜。
    林夜和林晝步行來到“墨韻齋”時,剛好是上午人少的時候。古色古香的書店門臉,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和舊紙張的氣息。書店經理似乎提前得到了“提示”,見到兩人雖有些驚訝於他們的年幼,但態度十分客氣,直接將他們引到了內部藏書室,那批新到的古籍影印本已經擺放在一張寬大的閱覽桌上。
    環境清幽,隻有翻動書頁的沙沙聲。林夜找到那幾卷關於西域符文的專著,迅速沉浸進去。他的閱讀速度極快,目光掃過那些晦澀的圖形和注釋,手指偶爾在桌麵上無意識地虛畫,指尖有微光流轉,似乎在驗證或推演著什麽。林晝則安靜地坐在一旁,拿起另一卷關於古代地理誌異的書翻看著,遇到有趣的插圖,會多看幾眼。
    夕桐通過書店內部的監控已獲得合規授權)默默關注著,同時過濾掉周圍可能打擾到他們的雜音,甚至細微調節了藏書室的空調風量和光線亮度,讓環境保持在最舒適的狀態。
    時間在靜謐的閱讀中流逝。中午時分,兩人離開書店,在附近一家評價不錯的麵館吃了簡單的午餐。林夜點了一碗清湯牛肉麵,林晝要了香菇雞絲麵。吃飯時,林夜似乎還在思考剛才看到的某個符文變體,眼神有些放空。林晝則小口喝著麵湯,偶爾夾一筷林夜碗裏的牛肉,動作自然。
    下午,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公園。秋日的公園色彩斑斕,銀杏金黃,楓葉火紅。林夜坐在湖邊的長椅上,看著湖麵上悠閑劃過的水鳥,繼續消化上午所得。林晝則蹲在湖邊,撿起幾片形狀好看的落葉,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塵,然後遞給林夜看。
    夕陽再次將天空染紅時,兩人才慢悠悠地往回走。走到半路,林夜忽然停下腳步,看向路邊一家新開的甜品店櫥窗,裏麵展示著一款造型別致的巧克力蛋糕。
    林晝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要嚐嚐嗎?”林夜問。
    林晝點了點頭。
    於是,回家的路上,兩人手裏多了一個精致的小蛋糕盒子。
    回到小院時,晚霞正濃。院子裏飄出飯菜的香氣,張飛的大嗓門隱約傳來,似乎在和藍玉爭論遊戲裏的某個角色強弱。
    鄒善站在門口,看到兩人平安歸來,手裏還提著蛋糕,眼中閃過一絲柔和。“回來了。”
    “嗯。”林夜將蛋糕盒子遞給鄒善,“順便買的。”
    晚餐桌上,多了那份巧克力蛋糕作為餐後甜點,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尤其是劉禪,吃得嘴角都是巧克力醬。
    飯後,林夜將今日在古籍中看到的幾個有趣發現,簡單跟諸葛亮交流了一下,諸葛亮撫須沉思,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見解。關羽則和張飛在院子裏比劃著切磋,趙雲在一旁含笑指點。
    林夜回到房間,夕桐的虛擬形象浮現。
    “主人,今日外出路徑清晰,無異常跟蹤或能量標記。警局技術科的材料研究已取得初步方向性突破。墨韻齋的經理對今日服務表示滿意,並詢問是否需要對那幾卷西域符文專著進行高清掃描備份,以供您後續調閱。”
    “可以。”林夜點頭,然後補充了一句,“今天路上的信號燈,很順。”
    夕桐微微躬身,完美的管家禮儀,銀發下的眼眸中似有數據流光一閃而逝,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能為您提供微不足道的便利,是我的榮幸。”
    一切都在平靜中向前推進。夕桐如同無形的守護之網,悄然打點著許多細節;警局在另一條戰線上,用科技與執著構建著凡人的防線;而小院裏的日常,則在一次次冒險的間隙,綻放著溫暖而堅韌的光芒。這便是他們共同構築的,充滿煙火氣與奇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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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桐的匯報結束,虛擬形象化作光點消散。房間內恢複了寧靜,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林夜走到書桌前,拿起下午在公園撿到的一片形狀奇特的銀杏葉,金黃的葉脈在燈光下清晰可見。他指尖微動,一絲極淡的法力流過葉片,葉片的邊緣泛起一圈幾乎看不見的溫潤光澤,仿佛被賦予了更持久的生機。他將這片葉子夾進了下午閱讀時做了標記的那本古籍影印本裏。
    林晝已經洗漱完畢,換上柔軟的睡衣,爬到自己的小床上,抱著一個印著小鯨魚的抱枕,安靜地看著林夜。林夜做完這些,也去洗漱,然後熄燈休息。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板上鋪開一片清輝。
    新的一天,在清晨慣常的忙碌中開始。馬秀英盤點著廚房的存貨,發現好幾樣調味料和蔬菜快用完了。“老鄒,今天得去趟超市了,東西不多了。”她拿著清單對正在院子裏檢查水電線路的鄒善說道。
    “好,清單給我,我去買。”鄒善接過清單,掃了一眼,都是些家常食材和日用品。
    “我也去!我也去!”劉禪聽到要去超市,立刻興奮地跑過來。
    “阿鬥乖,鄒叔叔是去買東西,不是去玩,你在家跟馬奶奶玩,好不好?”劉備溫和地勸阻。
    劉禪撅了撅嘴,有點失望,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林夜和林晝正在餐廳吃早餐,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林夜放下喝粥的勺子,抬眼看向鄒善出門的背影,又看了看旁邊小口吃著包子的林晝。林晝也恰好抬起頭,兩人目光交匯,都沒說話,但某種默契已經達成。
    鄒善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拿了環保袋和清單,剛走出小院門沒多久,就敏銳地感覺到身後不遠處多了兩個小小的“尾巴”。他腳步未停,嘴角卻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以他的反跟蹤能力,兩個小家夥那點粗淺的隱匿技巧其實根本就沒怎麽認真藏)在他眼裏跟明鏡似的。
    他故意放慢了腳步,拐進了通往附近大型超市的那條相對安靜的林蔭道。果然,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更明顯了些。鄒善走到一個拐角,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牆後。
    林夜和林晝跟到拐角,探出頭,發現鄒善不見了。兩人正疑惑,忽然感覺身體一輕,被人從後麵一手一個抱了起來。
    “偷偷跟著,想幹嘛?”鄒善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將兩個小家夥穩穩地抱在臂彎裏,像抱著兩隻不小心溜出家門的貓崽。
    林夜表情沒什麽變化,隻是眨了眨眼。林晝則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有點驚訝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去買菜。”林夜陳述事實,語氣平淡,仿佛隻是陳述一個“今天天氣不錯”這樣的事實,絲毫沒有跟蹤被抓包的窘迫。
    鄒善看著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那就一起去吧,不過要跟緊,別亂跑。”他也沒放下他們,就這麽抱著,轉身繼續往超市走去。
    於是,超市裏出現了這樣一幕:一個氣質冷峻、身材挺拔的男人,一手抱著一個漂亮得過分的小男孩林夜),另一手抱著一個同樣精致卻顯得更安靜的小男孩林晝),肩上還挎著環保袋,神情自若地在生鮮區挑選著排骨和青菜。兩個小家夥一個表情淡定地環顧四周,一個安靜地靠在鄒善肩頭,畫麵竟奇異地和諧,引得不少路人側目,尤其是女性顧客,眼神都溫柔了許多。
    “鄒叔叔,那個。”林夜忽然指了指水產區裏遊動的多寶魚。
    “想吃清蒸的?”鄒善問。
    林夜點了點頭。林晝也看著那條魚。
    鄒善便走過去,請工作人員撈起那條最新鮮的多寶魚。等待處理的時候,林夜的目光掃過超市熙攘的人群。他的感知遠超常人,即使不刻意展開,也能察覺到許多細微的異常。
    比如,在零食貨架那邊,一個穿著夾克、眼神飄忽的男子,正趁著一位老太太專心對比商品價格時,用極快的手法夾走了她放在推車側袋裏的錢包。
    林夜眼神微冷。他沒動,但指尖輕輕一彈,一縷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法力波動,如同無形的小石子,精準地打在了那小偷正欲抽回的手腕關節處。
    “哎喲!”小偷隻覺得手腕一陣突如其來的酸麻劇痛,手指一鬆,錢包“啪嗒”掉在了地上。這動靜驚動了老太太,也引起了附近一位超市保安的注意。
    “我的錢包!”老太太驚呼。
    小偷見勢不妙,也顧不上手腕疼痛,轉身就想溜。結果腳下不知怎地一滑,整個人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摔了個狗啃泥,正好摔在聞聲趕來的保安腳下。
    整個過程快如電光石火,除了林夜和林晝,以及抱著他們的鄒善鄒善感受到了那絲微弱的法力波動,瞥了林夜一眼),無人知曉發生了什麽。老太太拿回錢包,連連道謝,保安扭著小偷去了辦公室。一個小插曲就此平息。
    買完菜,鄒善提著大包小包,依舊抱著兩個小家夥他們似乎也沒要求下來自己走),往家走去。路過一個相對老舊的居民區附近的小公園時,林夜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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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感知捕捉到了公園長椅附近,兩個看似普通的中年婦女,正用過分熱情的笑容和糖果,試圖哄騙一個獨自玩耍、看起來有些懵懂的四五歲小男孩跟她們走。小男孩有些猶豫,但顯然被糖果吸引。
    人販子。
    林夜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輕輕拍了拍鄒善的肩膀,低聲道:“鄒叔叔,放我們下來。”
    鄒善立刻察覺到林夜語氣中的不同,依言將他們放下,目光銳利地掃向林夜視線方向,瞬間也明白了情況,周身氣息驟然變冷。
    “你們待在這裏別動,我去處理。”鄒善低聲道,就要上前。
    “等等。”林夜攔住了他,小臉上沒什麽表情,眼神卻沉靜得可怕,“她們不止兩個人,有同夥在附近看著,有車。直接過去會打草驚蛇。”
    他看了看林晝,林晝對他點了點頭。
    “我們去。”林夜說。
    鄒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髒猛地一縮,下意識反對:“不行!太危險!”
    “她們帶不走我們。”林夜語氣平淡,卻帶著絕對的自信,“你在後麵跟著,找到窩點。”
    鄒善看著林夜和林晝,深知他們的能力,也明白這是最可能一網打盡的方式。他壓下心中的焦灼和不適,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聲音低沉:“一定要小心,隨時保持感應,我就在你們身後。夕桐,標記位置,請求安全局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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