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茶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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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淵茶庭的晨曦被血色浸染時,佛靈正跪在初生的天茶樹前。
    葉片上凝結的露珠突然沸騰,映出千裏外的慘象——三艘茶盟戰舟正用混沌炮轟擊天淵遺民的漁村。抱著茶靈雀的孩童被氣浪掀飛,手中茶種匣在空中劃出帶血的弧線。
    "東北方三十裏..."佛靈的茶心突然刺痛,"有母親的氣息!"她化作流光疾馳,卻在半途被混沌道網攔截。虛空裂開道縫隙,克隆體青璃的茶傀大軍踏著青銅茶舟降臨:"交出天茶殘卷,留你全屍。"
    佛靈指尖躍動的佛光,在茶傀陣列中撕開缺口。
    "沒用的..."克隆青璃輕撫胸口的混沌茶核,"你的招式,都是母親教我的。"她抬手結印,被擊碎的茶傀殘骸重組為十二尊金剛佛,掌心卍字印竟能吸收佛光!
    天茶樹突然震顫,陸長生踏碎虛空而至。他手中的天茶劍斬出星河般的劍意,卻在觸及茶佛時被反彈:"她們體內...有青璃的本源茶紋!"
    克隆青璃的茶刃刺入陸長生肩頭時,一縷記憶突然湧入。
    她看見三萬年前的青玄山,青璃跪在初代茶修墳前立誓:"以茶為引,以魂為祭..."墳塚裂開的縫隙裏,伸出的竟是祁淵的佛手!
    "不...這不是真的..."克隆青璃突然抱頭慘叫,茶佛陣列出現裂痕。佛靈趁機拋出茶種匣,匣中飛出的涅盤火種點燃她的無相茶紋:"母親在火中等你..."
    廢墟深處,幸存的天淵遺民正用噬紋甲吸收混沌海水。
    "尊者,這些海水能暫時屏蔽茶盟追蹤。"長老青禹捧出染血的茶壺,"但孩子們開始變異了..."壺中茶水映出可怖畫麵:幼童的茶紋正逆轉為弑道紋,指尖長出鋒利的茶晶。
    突然,海麵升起九根青銅柱。柱身纏繞的鎖鏈捆著三百名茶修,他們的茶核被抽取出來,在柱頂凝聚成血色茶陽。祁淵的投影浮現虛空:"這份禮物...喜歡嗎?"
    血色茶陽炸開的瞬間,整片混沌海沸騰如熔爐。
    佛靈展開屏障,卻被太陽射線洞穿。陸長生將天茶劍插入海床,劍身浮現的經文組成護盾:"快走!這是因果焚滅炮!"
    青禹長老突然躍向茶陽,噬紋甲吸收的能量讓他膨脹成巨人:"帶孩子們走..."他的自爆衝擊波暫時撕開道網,佛靈看見海底有青光閃爍——那是初代茶修沉沒的青銅茶樓!
    潛入海底茶樓的佛靈,在腐朽的船艙內發現驚人真相。
    牆壁刻滿血色碑文:【祁淵即初代,初代即真祖】。殘存的神識突然激活投影:"當年青璃發現真相,才自願被煉成茶核..."
    投影畫麵中,初代茶修撕開人皮露出真身,將青璃的善念封入天茶。佛靈懷中的殘卷突然發光,與船艙深處的青銅棺共鳴——棺中躺著麵容完好的青璃本體!
    克隆青璃突破屏障闖入,卻在觸及青銅棺時怔住。
    棺蓋自動掀開,青璃本體的眼角滑落茶晶淚:"孩子...你本是我斬出的最後善念..."淚珠融入克隆體眉心,她胸口的混沌茶核突然龜裂。
    祁淵的怒吼震動海底:"叛徒!"九根青銅柱化作巨掌拍下,佛靈將天茶殘卷按入青璃本體胸口:"母親...該蘇醒了..."
    青璃睜眼的刹那,血色茶陽盡數熄滅。
    她指尖輕點虛空,混沌道網寸寸崩解:"三萬年的戲...該落幕了。"祁淵的身體浮現裂紋,核心處的初代茶修神魂尖叫著逃逸。
    陸長生的天茶劍突然不受控製,劍尖指向青璃:"你早知他是初代..."
    "是。"青璃撫摸著佛靈的臉龐,"但我更知...你會斬出這一劍。"
    天茶劍穿透青璃胸膛的瞬間,初代神魂發出淒厲哀嚎。
    因果長河倒流,所有茶盟戰舟化作粉塵。佛靈看見三萬年前的畫麵:初代茶修將善念封入青璃體內,惡念化作祁淵布局諸天。
    "這才是真正的天茶血誓..."青璃的身軀開始消亡,"以摯愛之劍...斬宿世之惡..."
    洪荒大陸在青光中重組,枯萎的天茶樹綻放新芽。
    佛靈跪在樹前,看著葉脈中流動的青璃殘魂:"母親...值得嗎?"
    陸長生將染血的天茶劍埋入樹根:"她賭的...從來不是值不值得..."樹梢結出的茶果突然裂開,裏麵傳出嬰兒啼哭——新生兒的額間,跳動著純淨的混沌茶紋。
    茶果嬰兒滿月那日,茶庭飄起七彩茶雨。
    佛靈抱著啼哭的嬰孩站在天茶樹冠,發現雨滴在嬰兒額間凝成【混沌淨紋】。紋路成型的刹那,千裏外的混沌海突然平息,正在捕魚的巫族人看見海麵浮出青銅茶樓殘骸。
    "母親說...這是初代遺跡。"佛靈的茶心感應到波動,"但裏麵混著危險氣息。"
    青禹長老的噬紋甲突然發出警報,甲片浮現血色卦象:【淨紋現,古災蘇】。他抬頭望見東北天際的星群詭異地扭曲成茶壺形狀,那是初代茶修留下的警示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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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混沌海爆發驚天獸吼。
    天淵遺民的漁舟被千丈巨浪掀翻,浪中浮現的星海巨獸額間跳動著熟悉的弑道紋。"是初代殘魂!"佛靈展開屏障,"它吞吃了青銅茶樓的封印!"
    巨獸背鰭刺出九根青銅柱,柱頂鎖鏈拴著三百顆血色茶陽。青璃的殘魂虛影在茶陽中哀鳴:"快毀掉獸核...它在吸收混沌淨紋..."
    陸長生禦劍而起,天茶劍氣卻在觸及獸鱗時崩碎——鱗片表麵竟刻著完整的《天茶真經》!
    正當眾人苦戰時,巫族內突發暴亂。
    以青岩之子為首的混沌派撕開噬紋甲,露出被初代殘魂侵蝕的茶紋:"淨紋才是異端!"他們操控變異茶傀攻擊佛靈,新生兒被搶走作為獻祭品。
    佛靈懷中的茶果嬰兒突然睜眼,混沌淨紋投射出初代記憶:當年青璃正是用這枚淨紋,將初代惡念逼入混沌海。而此刻,淨紋能量正通過血脈共鳴喚醒星獸體內的殘魂!
    星獸胸口裂開巨口,初代殘魂裹挾著青璃虛影浮現。
    "好徒兒..."殘魂的聲音與陸長生如出一轍,"這份禮物可還滿意?"它揮手召出九尊青銅茶鼎,鼎中沉浮著其他宇宙的陸長生克隆體。
    佛靈突然頭痛欲裂——每個克隆體都鏈接著她的茶心!青禹長老的噬紋甲自動解體,甲片刺入星獸軀體:"快動手!我撐不住多久..."
    陸長生將茶果嬰兒拋向星獸,混沌淨紋在獸核處綻放青光。
    初代殘魂突然發出慘叫:"你竟然...用我的善念反噬..."青璃的虛影趁機掙脫鎖鏈,將殘魂拉入淨紋旋渦。
    星獸軀體寸寸龜裂,化作火雨墜落。佛靈展開量子茶域護住遺民,卻見最大的火球中包裹著青銅棺——棺蓋震開的縫隙裏,伸出一隻刻滿無相紋的佛手!
    青銅棺墜入混沌海,激起萬丈濁浪。
    遺民的漁船被浪中伸出的觸須洞穿,遇難者的茶紋被吸入棺中。佛靈讀取到信號:"警告...初代兵塚蘇醒..."
    青禹長老的噬紋甲突然暴走,將他拽向青銅棺:"快逃!這是茶盟的...啊!"甲片刺入棺縫的瞬間,整個棺材亮起血色道紋。
    青銅棺炸開的衝擊波掀翻茶庭結界,十萬具茶傀破棺而出。
    它們手持的茶具武器噴射出混沌毒霧,霧中隱約可見的祁淵虛影:"本座說過...遊戲永不會結束..."
    佛靈懷中的茶果嬰兒突然啼哭,混沌淨紋在空中繪出星圖——指向海底茶樓深處某間密室。陸長生劈開浪濤:"那裏藏著初代兵塚的控製核心!"
    佛靈在茶傀的追殺中潛入密室,破解著三重加密鎖。
    第三重鎖開啟時,她看見駭人真相:密室牆壁鑲嵌著九千顆茶修頭骨,頭骨眼窩中跳動著混沌火種。中央控製台的投影顯示,初代兵塚正在同步所有宇宙的茶盟!
    "母親...這就是你守護的秘密?"她顫抖著按下自毀,卻發現需要混沌淨紋認證——而唯一的淨紋載體,正是茶果嬰兒。
    海麵戰場,陸長生被初代兵傀的弑道茶陣圍困。
    茶果嬰兒在佛靈懷中突然懸浮,混沌淨紋自動飛向控製台。青璃的殘魂浮現:"孩子...這是你誕生的意義..."
    佛靈死死抱住嬰兒:"不!他還沒有名字!"茶心突然運轉,她將自己的茶紋與嬰兒淨紋強行融合——雙生紋路炸開的能量波,瞬間癱瘓半數兵傀!
    自毀啟動的刹那,整座海底茶樓化作青銅茶舟。
    佛靈抱著昏迷的嬰兒躍出水麵,身後是崩塌的混沌旋渦。陸長生斬斷最後具兵傀,看見茶舟桅杆上的天茶旗獵獵作響——旗麵繡著的,正是青璃湮滅前的微笑。
    "去東北星淵..."佛靈嘔出了血,"母親在那裏...留了真正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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