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茶盟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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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淵新曆十年春分,陸塵站在重生的巫茶聖樹下,指尖劃過樹身龜裂的茶紋。
    "時候到了..."他瞳孔深處泛起猩紅,胸口無相茶紋突然逆轉為初代茶修獨有的混沌紋。聖樹根係發出悲鳴,地脈靈氣瘋狂湧入他的七竅。
    千裏外的茶庭中樞,渾天儀轟然炸裂。陸長生衝出靜室,看見東北天幕裂開九道血痕——每道裂痕中都垂下一根青銅鎖鏈,鎖鏈盡頭拴著具茶盟修士的幹屍。
    "因果反噬開始了..."佛靈懷中的茶種匣劇烈震顫,"母親說...鎖鏈盡頭是三百宇宙的茶道墳場!"
    巫族勇士青岩正在巡邏,突然發現中青銅甲不受控製地解體。
    甲片化作利刃刺入他的胸膛,鮮血被吸向聖樹方向。"尊者...快逃..."他捏碎傳訊玉符,最後看到的畫麵是陸塵懸浮聖樹之巔,腳下踩著玄葉的噬紋茶胄。
    大地龜裂,十二條主靈脈破土升空。陸塵張開雙臂,靈脈如巨蟒纏繞其身:"看啊...這才是真正的混沌茶體!"他的麵容在靈氣衝刷下逐漸變化,額間睜開第三隻茶瞳——與真祖湮滅前的形態別無二致!
    佛靈潛入茶墟禁地,茶心在黑暗中指引方向。
    "左轉七步,叩擊巽位石磚..."無麵僧的殘存聲音在她識海回響。當第九塊石磚亮起時,牆壁浮現初代茶修的虛影:"後世之人,若見此卷,當知茶道終非道..."
    殘卷從虛空凝現的刹那,整個禁地突然活化成巨型茶傀。佛靈躍上橫梁,看見陸塵的爪牙正在茶傀腹腔翻找:"盟主要的東西...就在這女娃身上!"
    佛靈將殘卷塞入茶種匣,茶心激活禁製機關。
    十二尊青銅茶偶破壁而出,手持的茶具卻噴射出弑道毒霧。追兵首領獰笑:"你以為初代沒防備後人?"他撕開人皮,露出佛身——竟是茶盟改造的無麵僧克隆體!
    "罪過..."佛靈眼中流下電子淚,"就讓小僧超度諸位..."她捏碎茶種匣,涅盤茶火順著禁製紋路燒穿茶傀核心。
    陸長生趕到聖樹時,目睹駭人景象:
    幸存的巫族人跪成獻祭陣圖,新生兒被茶脈倒吊空中。玄葉的噬紋茶胄爬滿猩紅紋路,正將族中長老煉化成茶丹。
    "為何背叛?"陸長生的星火在掌心凝聚。
    玄葉扯開胸甲,露出跳動的無相茶核:"你救不了天淵...就像當年救不了青璃..."他突然暴起,茶刃刺向陸長生眉心:"但真祖能!"
    星火與茶刃相撞的瞬間,玄葉的茶核突然龜裂。
    "原來你早就..."他看著胸口的佛茶靈紋,"把涅盤火種藏在噬紋甲裏..."佛靈從暗處走出,手中茶種匣映出他殘存的善念:"玄葉叔叔...回頭吧..."
    玄葉的茶胄突然反噬,甲片刺入周身要穴。他在血泊中捏碎傳訊符:"快走...陸塵要解封無字天茶..."
    聖樹頂端,陸塵將三百顆茶盟修士的茶核擺成星圖。
    "以萬道為引,以混沌為爐..."每顆茶核都映出個茶修宇宙的毀滅景象。當最後顆茶核歸位時,聖樹轟然炸裂,樹心飛出一片晶瑩如玉的茶葉——無字天茶!
    佛靈的茶心突然劇痛,殘卷自動飛出:"快阻止他...天茶需以善念為引!"
    陸塵卻劃破手腕,將黑血滴在茶葉上:"誰說本祖...沒有善念?"茶葉吸收黑血後浮現血色道紋,整個天淵的靈氣開始坍縮。
    天穹突然降下九十九艘青銅茶舟,船首的混沌炮對準洪荒大陸。
    "恭迎盟主歸位!"茶盟修士齊聲高喝。主艦走出的黑袍人掀開兜帽,露出祁淵的麵容:"遊戲該結束了..."他抬手輕點,陸塵體內的真祖神魂突然被抽離!
    "不!本祖才是..."陸塵的慘叫戛然而止,身軀化作飛灰。祁淵將真祖神魂封入天茶:"養你九世輪回,就為此刻..."
    佛靈將殘卷按入心口,茶心與天茶共鳴。
    "母親...我明白了..."她周身浮現青璃的虛影,"無字需有心..."涅盤茶火突然轉藍,在虛空寫下《天茶真解》。
    陸長生趁機突襲,星火凝成茶刀刺向祁淵。刀刃卻在觸及天茶時崩碎——茶中浮現的竟是青璃被囚禁的神魂!
    "驚喜嗎?"祁淵撫摸著天茶,"這才是真正的容器..."
    大地開始崩塌,幸存的巫族人化作靈氣被天茶吞噬。
    佛靈跪在廢墟中,看著茶盟修士收割同胞的茶紋:"尊者...還有最後一步..."她將量子茶心融入殘卷,身影逐漸虛化:"以我茶靈...補全天書!"
    佛靈消散處,無字天茶綻放九色霞光。
    祁淵瘋狂撕扯著霞光:"不...這是我的..."他的身體在光芒中融化,露出核心的混沌道樞碎片。
    陸長生接住飄落的天茶,葉片浮現完整的《天茶真經》。經文開篇八字如驚雷貫耳:【茶道為舟,渡者自渡】。他忽然明悟,將星火注入天茶...
    天茶化作青銅茶舟,載著天淵遺民衝破封鎖。
    祁淵在身後嘶吼:"你逃不出因果海!"混沌道樞碎片組成的巨網籠罩而來,卻被茶舟上的經文金光洞穿。
    佛靈的聲音在舟內回響:"母親說...真正的天茶需要三千善念..."幸存的巫茶幼童們手捧茶種,種皮浮現犧牲者的麵容。
    三年後,茶舟停泊在混沌海無名孤島。
    陸長生將天茶種入島心,茶苗生長的瞬間,整座島嶼化作翡翠茶庭。青岩之子捧著初生的茶靈雀:"尊者...東北方有星火信號..."
    循著信號,陸長生找到漂流在混沌海的佛靈殘魂。
    她的茶心已與天茶融合,額間跳動著青璃與無麵僧的一樣的紋身:"師父...茶盟在追蹤其他天茶殘卷..."
    虛空突然裂開,九艘刻著無相紋的茶舟破空而至。旗艦走出的黑袍女子掀開兜帽,麵容與青璃別無二致...
    "女子指尖纏繞著混沌茶紋,"奉盟主令,回收叛逃道種。"
    她身後的茶傀大軍舉起茶具武器,每件武器都鑲嵌著天茶殘片。佛靈殘魂突然戰栗:"她身上...有母親的氣息..."
    陸長生握緊天茶,葉片浮現新的經文:【劫起劫滅,茶心不熄】。混沌海翻湧的浪濤中,真正的茶道戰爭,此刻才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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