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古劍鳴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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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紫霄仙宗劍坪上,陸長生正在演練一套古樸劍訣。手中那柄"太初鋤"時而化劍,時而為犁,劍鋒過處竟有星芒如麥粒般簌簌墜落。剛入門的弟子們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將農具使得如此淩厲的劍法。
    "陸師叔,這招"星落平野"能教我嗎?"一個紮著總角的小道童鼓起勇氣問道。
    陸長生收勢輕笑,太初之氣在掌心凝成迷你鋤劍:"先學會用鋤頭除草三百畝,劍意自生。"
    遠處傳來金鵬的笑鬧聲,他正帶著一群外門弟子追捕偷吃靈藥的星空獸幼崽。額間真凰金紋忽明忽暗,在草地上投下斑駁光影。
    青玄在丹房裏擺弄新得的"節氣爐"。爐身二十四孔對應不同節氣,投入夏至那孔的藥草會自動萃取三伏精華。窗台上那盆"更漏花"突然報時,花瓣開合間噴出晨露,正好落入爐中。
    "《青蓮丹譜》第七頁..."她指尖點在丹方某處,文字立刻活了過來,化作青衣女子虛影演示控火訣。藥靈踮腳偷看,腕間銀鈴不小心碰到丹爐,"叮"的一聲竟讓爐火凝成鳳凰形態。
    門外傳來腳步聲,紅衣抱著滿懷星紋麥進來:"膳堂要的醒神散..."話音未落,麥穗突然自動脫粒,在丹爐上方組成淬火陣圖。
    太初秘境的星輝湖畔,玄龜正在垂釣。那根以渡劫雷紋為線的魚竿突然彎曲,釣上來的卻不是魚——而是一截刻滿符文的"時令藕"。
    "好東西!"路過的金鵬眼睛一亮,"聽說這時令藕切片能預測..."
    話未說完,藕節突然裂開,噴出的汁液在空中凝成立秋那日的暴雨景象。藥靈少女急忙用銀鈴接住幾滴,鈴鐺瞬間結滿白霜。
    陸長生笑著拋出一枚定界針,將暴雨虛影釘在湖麵:"正好給新移栽的星紋稻催穗。"
    紫霄仙宗的膳堂今日格外熱鬧。紅衣正在用淨蓮劍雕琢"星河冬瓜",劍氣過處,瓜肉上浮現出微縮星圖。幾個火灶同時燉著"節氣湯",立秋那鍋自動飄著梧桐葉,處暑那鍋則泛著稻花香。
    "陸師兄!"青玄端著剛出爐的"更露糕"進來,"嚐出來了嗎?這時辰的露水最甜。"
    陸長生接過糕點,太初之氣在指尖流轉。糕點上浮現的刻度突然延長,化作微型日晷投影。眾人正驚歎,窗外突然傳來金鵬少年的喊聲:
    "快來看!玄龜老頭把時令藕種在後山,長出來的荷花會報更!"
    滿月映照下的星田裏,眾人圍坐在篝火旁。陸長生用定界針串著星空獸肉炙烤,肉香引來了幾隻通靈的螢火蟲,蟲翅上天然銘刻著基礎劍訣。
    "《太初劍經》的原本..."玄龜眯眼細看,"原來是觀蟲悟道。"
    青玄正在教藥靈少女包"星紋餃子",餡料裏的混沌之氣被太初之力馴服,在麵皮裏化作緩緩旋轉的星雲。紅衣女子突然劍指北方:
    "看!"
    隻見新移栽的時令稻正在抽穗,穗粒中包裹的不是穀粒,而是一柄柄微型飛劍——正是失傳已久的"二十四節氣劍"雛形。
    霜降前夕,紫霄仙宗的劍坪結了層靈霜。陸長生手持太初鋤劍演練"星耕九式",劍鋒過處的霜痕竟自動排列成《太初農經》的篇章。幾個偷看的內門弟子突然驚呼——他們佩劍上的霜花也凝成了簡易的耕田劍訣。
    "陸師叔!"小道童捧著結霜的木劍跑來,劍穗上凝著的露水突然映出星田虛影,"我...我好像看到稻穗在練劍!"
    青玄聞聲從丹房探出頭,發間青蓮簪射出一道清光。眾人順著光線望去,星田裏的時令稻果然在無風自動,每片葉子都暗合劍招軌跡。最外側那株秋稻的劍意格外凜冽,斬落的露珠在半空凝成冰晶小劍。
    丹房的地脈火突然變異,青玄的節氣爐迸發出紫微星焰。她當機立斷將整筐星紋麥投入爐中,麥粒在烈焰裏翻滾,逐漸凝成北鬥七星的圖案。《青蓮丹譜》自動翻到末頁空白處,浮現出"星淬丹"三個古篆。
    "時辰不對..."她瞥見更漏花指向卯時三刻,急忙拍響傳訊玉符。陸長生踏著晨露破空而至,太初之氣化作犁形罩住丹爐。爐內星圖突然暴漲,將屋頂穹頂化作深夜星空,北極星的位置正對爐口。
    "是星移丹劫!"聞訊趕來的玄龜拋出龜甲,大乘期的周天星鬥陣瞬間成型。陣眼處的星紋麥突然發芽,根須刺入虛空汲取混沌之氣。
    金鵬蹲在太初秘境的混沌河邊,手中魚竿是用真凰尾羽煉製的。河麵突然泛起漩渦,釣線猛地繃直——釣上來的竟是條背生劍鰭的"龍須鯉",魚須上串著三枚青銅定界針。
    "陸哥!這魚在偷你的釘子!"他拎著掙紮的龍須鯉衝向星田,魚尾拍打間灑落的鱗片化作微型劍陣。藥靈少女腕間銀鈴輕搖,鈴音竟與劍陣產生共鳴,在藥田上空凝成"萬劍耕田"的奇景。
    陸長生並指劃過龍須鯉脊背,魚骨上浮現出星紋烙印:"這是看守劍塚的靈獸,怎會流落在此?"魚眼突然映出秘境深處的畫麵:某座荒廢的劍塚裏,二十四節氣劍正在鎮壓躁動的黑蓮殘根。
    眾人循跡找到劍塚時已近黃昏。紅衣以淨蓮劍劈開結界,劍氣驚醒了沉睡的劍靈。無數古劍倒懸成林,劍穗上垂落的不是流蘇,而是凝結的劍意露珠。
    "在這生火。"陸長生突然祭出乾坤鼎,鼎內太初之氣引動劍意露珠。露水入鼎沸騰的刹那,所有古劍齊鳴,在暮色中投影出太初耕者以劍犁天的壯闊景象。
    青玄摘下青蓮簪攪動鼎中湯水,簪身突然浮現與劍塚同源的銘文。藥靈少女趁機投入龍須鯉,魚身化作流光融入湯中,凝成七柄小劍在鼎內遊弋。
    "這是..."玄龜瞳孔驟縮,"《混沌劍食譜》?"
    子夜時分,劍塚中央燃起篝火。陸長生將星淬丹碾碎撒入酒壇,壇口頓時噴湧星河。眾人傳飲時,每口酒都映照出不同的劍道感悟——金鵬看見真凰浴火涅盤,紅衣女子窺得淨蓮綻開三千界。
    "看劍穗!"青玄突然指向懸劍。那些凝結的劍意露珠正在融合,逐漸形成二十四節氣劍的完整虛影。春劍纏著桃枝,夏劍裹著荷香,秋劍綴著麥穗,冬劍凝著霜華。
    藥靈醉醺醺地拋出銀鈴,鈴鐺卡在冬至劍的劍格處嚴絲合縫。陸長生太初之氣掃過,劍身浮現一行小字:"劍道盡頭見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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