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本命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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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耒耜閣的菱花窗欞,地麵上的太初圖騰緩緩流轉。陸長生蹲下身,指尖太初之氣觸碰圖騰邊緣的耕紋,整座閣樓突然響起古老的耒耜相擊之聲。
"這是..."他瞳孔中倒映出三萬年前的畫麵:自己身著粗麻短褐,正在混沌中開墾星田。那些被犁開的混沌之氣,落地即化作如今修仙界常見的靈脈。
青玄手中的《青蓮膳要》突然自動翻到末頁,空白處浮現出與地麵相同的圖騰。她發簪上的青蓮劇烈震顫,蓮心吐出顆晶瑩的蓮子——蓮子表麵赫然刻著"太初膳祖"四字古篆。
"所以咱們平日..."紅衣的淨蓮劍"當啷"落地,"那些胡鬧的烹飪手法..."
"本就是太初道法。"玄龜的龜甲浮現耕犁紋路,"返璞歸真,大道至簡。"
紫霄仙宗後山瀑布邊,陸長生架起了特製爐灶。乾坤鼎懸浮在瀑布水簾中,鼎內翻滾的既不是靈泉也不是丹火,而是最原始的混沌之氣。
"《太初鼎食經》第七篇。"他隨手拋入星紋麥搓成的麵條,麥穗自動在鼎口上方組成星圖,"混沌為湯,星軌為料。"
金鵬貢獻出珍藏的星空獸肉片,肉片在混沌湯中沉浮時,竟浮現出微型星域投影。藥靈少女突然將銀鈴浸入湯中,鈴鐺上的"太初"二字化作調料融入湯底。
"唔..."青玄夾起一筷閃爍著星光的麵條,剛入口就僵住了。發間青蓮瞬間綻放,蓮台上浮現出《混沌耕天錄》缺失的篇章——原來太初修士突破境界,全靠這等"星肴"!
太初秘境新發現的"聽雨軒"裏,眾人圍坐在混沌木茶案旁。案上擺著的不是茶具,而是各種縮小版農具。陸長生用耒形壺斟茶時,茶水自動分成了清濁兩色。
"濁者養神,清者明心。"他給每人麵前擺了兩盞,"《太初農經》記載的待客之道。"
玄龜端起濁茶一飲而盡,渡劫期的瓶頸竟鬆動了幾分。老者突然將藥鋤插在腳邊,鋤柄生長出嫩芽——這是本命法器突破的征兆!
青玄麵前的清茶突然結冰,冰晶裏封存著《青蓮膳要》真正的作者畫像:那是個在星田間烹飪的青衣女子,側臉與她有七分相似。
立夏這日,太初秘境開放了真正的星田。陸長生赤腳踏入混沌泥漿,每一步都激起星芒漣漪。他手持祖器耒耜,煉虛後期的太初之氣化作秧苗,精準插入虛空中的星辰節點。
"該施肥了。"藥靈銀鈴輕搖,從鈴鐺裏倒出珍藏的晨露。露珠落在星田瞬間,化作甘霖灑向三千小世界——那些被澆灌的位麵,靈脈突然暴漲。
金鵬負責驅趕偷吃秧苗的星空獸,額間真凰金紋與獸群追逐時,在虛空劃出了完整的二十四節氣圖。紅衣女子突然福至心靈,淨蓮劍插入星田,劍氣自動梳理著混亂的混沌氣流。
"看!"青玄指向最先插下的秧苗。那株星稻已經抽穗,穗粒中包裹的不是米粒,而是一個個微縮的...太初秘境!
仲夏夜,紫霄仙宗舉辦"混沌宴"。陸長生用乾坤鼎炒製的星紋麥,在宴席上空組成流動的銀河。弟子們追逐著會逃跑的靈果,不時撞翻懸浮的佳釀,濺起的酒液化作短暫的小型秘境。
"這才是修仙啊。"玄龜醉醺醺地抱著藥鋤,渡劫期的氣息完全內斂,看上去就像個普通老農。
青玄正在教藥靈包混沌餃子,發簪青蓮每轉動一圈,餃子餡就多一種星輝味道。紅衣女子則和金鵬比試劍削星空獸肉片,淨蓮劍氣與真凰火在夜空中繪出絢爛光軌。
陸長生靠在千年銀杏下,望著熱鬧的人群輕笑。懷中《混沌耕天錄》自動翻頁,露出扉頁題詞:"道在耕讀煙火處"
立秋這日,陸長生正在星田裏除草。他手中的祖器耒耜劃過混沌氣流時,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住。彎腰撥開星霧,竟是一株通體晶瑩的"時令稻",稻穗上結的不是穀粒,而是一個個微縮的四季景象。
"這倒是新鮮。"他摘下一粒"秋穗",指尖太初之氣剛觸及,周圍十丈突然秋風蕭瑟。金鵬少年路過時打了個噴嚏,額間真凰金紋竟飄落兩片紅葉。
青玄聞訊趕來,發簪青蓮自動凋謝三瓣。花瓣飄到時令稻根部,瞬間化作春、夏、冬三株分蘖。四株稻禾同時搖曳,竟在虛空映出二十四節氣完整輪回。
"小心!"藥靈的銀鈴突然炸響。那株秋稻猛地暴漲,稻葉化作鎖鏈纏向眾人——每片葉子上都浮現著青帝惡念時期的黑蓮紋!
陸長生手中耒耜突然脫手,在空中分解成十二道流光。每道流光都擊中一片稻葉,將其釘在虛空。被釘住的葉子瘋狂扭動,黑蓮紋逐漸褪去,露出底下更古老的暗金色紋路——那是太初時期鎮壓混沌凶獸的封印。
"原來如此。"玄龜老者的藥鋤自動飛入戰局,鋤刃上渡劫氣息與耒耜流光共鳴,"青帝惡念是從太初封印裏逃出來的..."
紅衣女子的淨蓮劍突然發出龍吟,劍身褪去青玉色,露出內層的暗金本體。她福至心靈地揮劍斬向稻根,劍氣過處,土壤裏飛出七十二枚青銅釘——正是當年太初耕者用來固定星田的"定界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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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眾人圍坐在重新平靜的星田邊。陸長生用定界針串著星空獸肉燒烤,針尖溢出的太初之氣將肉質淬煉得晶瑩剔透。
"《混沌耕天錄》補全了。"他翻動肉串,油滴落在書頁上,顯出隱藏的篇章,"太初時期我們不止耕種星辰,還..."
青玄突然指著肉串驚呼。油脂映照的畫麵裏,太初耕者們正在更宏大的"界田"中勞作,他們種植的竟是各個小世界的天道法則!藥靈少女腕間的銀鈴突然自動解構,重組為一柄小鋤頭——這才是它作為"農具祖器"的本來麵目。
"所以青帝..."金鵬啃著烤肉含糊道,"其實是你們種壞的一株苗?"
仲秋月圓,太初秘境開放了"界田遺蹤"。陸長生帶著眾人開辟了小塊試驗田,用定界針固定混沌氣流作為田壟。青玄負責播種從時令稻上采集的節氣碎片,每撒一把就有相應季節的虛影閃過。
"澆水啦!"藥靈揮舞小銀鋤,刨開的混沌裂縫中湧出時光長河支流。河水澆灌處,剛種下的節氣碎片立刻生根發芽,長成會報時的"更漏花"。
紅衣突發奇想,用淨蓮劍在田邊挖了個小池塘。池底自動浮現周天星圖,幾條偷溜進來的星空獸幼崽在星圖間嬉戲,鱗片蹭落的星輝成了最好的肥料。
"豐收咯!"金鵬抱著剛采摘的"因果茄"跑來。這種形似茄子的靈植切開後,裏麵滿是正在發生的事件片段——他手裏這個正顯示著玄龜老者年輕時偷喝仙釀的糗事。
霜降這天,紫霄仙宗的炊煙格外濃鬱。陸長生在藥田邊架起十丈長的"混沌灶台",灶眼裏燃燒的是壓縮的星域殘片。青玄正在處理剛收獲的"虛空韭菜",每切一刀就有小型空間裂縫誕生又彌合。
"嚐嚐這個。"紅衣端來用淨蓮劍氣雕琢的"星紋豆腐",豆腐裏封存著流動的銀河。玄龜老者貢獻出珍藏的"節氣酒",酒壇一開,周圍三丈自動輪轉二十四節氣光影。
藥靈突然指著灶台驚呼。炊煙凝成的雲霧裏,隱約可見太初耕者們的日常生活:有人用祖器炒混沌之氣,有人拿定界針釣魚,最邊上那個哼著小曲烤星獸肉的青年,分明就是——
"陸師兄,"青玄夾起一筷銀河豆腐,"你前世烤肉的手藝可比現在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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