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劍門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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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門上的文字突然流動起來,化作三百六十道劍氣懸於門前。陸長生手中"一"字長劍微微震顫,劍尖射出一道澄澈劍光。劍光觸及大門的刹那,那些流動的文字突然凝固,組合成一道全新的劍題:"何為紫霄?"
楚雲河玄天劍自動出鞘,在空中寫出"天罡"二字;程禹青藤劍勾勒出"地脈"紋路;阿翠心劍映照出"明心"劍意……九脈首座各展其能,卻見大門紋絲不動。
"不對。"莫懷遠突然翻動新生劍典,"紫霄非天非地,非心非物……"話音未落,藏經峰佩劍突然分解成無數書頁,每頁都浮現一個不同的答案。
陸長生"一"字長劍突然脫手,樸實無華地刺向劍門中心。沒有炫目劍光,沒有玄妙變化,隻是最簡單的一記直刺。劍尖觸及青銅的瞬間,門上所有文字突然回流,重新組成最初的祖訓。
劍門緩緩開啟,露出後方懸空的古道。路麵由無數劍器碎片鋪就,每片上都刻著古老的劍招痕跡。陸長生剛踏上古道,那些劍痕突然亮起,投射出曆代紫霄修士的練劍影像。
"是問道路。"阿翠心劍感應到,"需以對應劍招破解。"
楚雲河玄天劍率先出擊,破解了三式天罡劍法;程禹青藤劍化解了五招地脈劍式...九脈首座各展所長,卻隻推進了百餘丈。越往深處,劍痕越古老玄奧,有些甚至已經超出當代劍道理解。
陸長生突然駐足,發現一塊特殊的劍器碎片。上麵刻著的不是劍招,而是一個持劍小人的簡筆畫,筆觸稚嫩如孩童塗鴉。"一"字長劍輕點碎片,那小人竟活了過來,在碎片上演練起最基礎的劍式。
小人演練的劍式越來越簡單,最終回歸到最原始的"刺、撩、劈"三動。陸長生福至心靈,收起所有劍氣,僅以這三式應對後續劍痕。令人驚訝的是,看似簡單的動作卻總能擊中古老劍招的薄弱處。
九脈首座見狀紛紛效仿,各自回歸本脈最基礎的劍式。古道上的壓力驟減,那些玄奧劍痕不再構成阻礙。莫懷遠恍然大悟:"原來祖師要考驗的是劍道根本!"
走到古道盡頭時,路麵碎片突然飛起,在空中組成一柄巨劍形狀。劍尖指向最後一道屏障——由七柄古劍交叉封住的石門。每柄劍的樣式都與當代七脈佩劍相似,卻多了幾分古樸厚重。
楚雲河嚐試拔出玄天劍對應的古劍,卻被劍柄傳來的反震力擊退三步。程禹青藤劍纏繞另一柄古劍,藤蔓瞬間枯萎。阿翠心劍映照出真相:每柄古劍都蘊含著對應劍脈的原始劍意,唯有達到創始祖師境界才能駕馭。
陸長生"一"字長劍突然分化七道劍光,分別注入七柄古劍。劍身表麵的鏽跡逐漸剝落,露出內裏晶瑩的劍體。令人震驚的是,每柄劍的劍鍔處都刻著當代首座的名字!
"這是……"莫懷遠聲音發顫,"祖師在千年前就預見了今日!"
七柄古劍同時發出劍吟,各自飛向對應的首座。當九人握住本脈古劍的刹那,石門上的交叉劍影自動解開,露出後方雲霧繚繞的劍塚核心。
石門後方是一個半球形的洞窟,中央懸浮著九口水晶棺槨。每口棺中都躺著一具修士遺骸,麵容栩栩如生。最令人震驚的是,這些遺骸的相貌與當代九脈首座有七分相似!
"是我們的……前世身?"阿翠心劍劇烈震顫,映照出驚人真相。每具遺骸手中都握著一柄劍,劍身不斷滴落靈液,匯聚到洞窟底部形成靈泉——那正是各峰劍池的本源。
陸長生"一"字長劍突然飛向中央最大的那口水晶棺。棺中修士猛然睜眼,竟與初代祖師畫像一模一樣。兩道身影隔空對視,整個洞窟的劍氣為之凝滯。
"後來者……"祖師遺骸突然開口,聲音如萬劍齊鳴,"可願承我紫霄道統?"
陸長生還未回答,九口水晶棺突然同時開啟。各脈祖師的遺骸緩緩坐起,手中劍器指向對應首座。楚雲河等人佩劍自動脫手,與古劍在空中交融。每融合一柄,就有一具遺骸化為流光沒入當代首座眉心。
莫懷遠驚覺腦海中多出無數記憶碎片,那是曆代藏經閣主的畢生所學;程禹青藤劍煥發新生,劍身上浮現失傳的《百草劍綱》全本……九脈傳承在這一刻補全。
中央棺槨中的祖師遺骸突然解體,化作三百六十道劍光融入陸長生周身大穴。"一"字長劍暴漲三丈,劍身上浮現完整的紫霄仙宗全景圖,七十二峰地脈走向清晰可見。
劍塚核心突然劇烈震動,洞窟頂部浮現出紫霄仙宗的立體投影。陸長生長劍所指之處,投影中的地脈開始重新排布。楚雲河等人驚訝地發現,各峰位置正在微調,新的靈脈節點不斷生成。
阿翠心劍突然示警:"不好!地脈變動引發了沉睡的劍氣!"投影顯示,七十二峰地底各有一道古老劍氣正在蘇醒。這些劍氣太過淩厲,直接穿透山體射向蒼穹,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劍網。
農向陽急忙取出珍藏的"鎮脈丹",卻見丹藥剛接近投影就被無形力量粉碎。莫懷遠劍典自動翻到末頁,顯現血色警告:"地脈劍氣反噬,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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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道古老劍氣突然調轉方向,全部指向劍塚核心。楚雲河玄天劍自動結陣,卻連一息都沒擋住就被擊碎劍光。程禹青藤劍編織的防禦如紙糊般破碎,阿翠心劍更是直接黯淡無光。
危急關頭,陸長生"一"字長劍突然插入地麵。劍身上的紫霄仙宗投影實質化,七十二峰微縮景觀拔地而起,形成立體屏障。古老劍氣撞上山體虛影,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
"宗主!"莫懷遠突然發現陸長生七竅滲血,"劍氣太強,投影要撐不住了!"
果然,三座山峰虛影已經出現裂痕。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九脈首座手中的古劍突然自動飛向對應峰頭虛影,穩穩插在山巔。每柄劍都綻放出本脈特有的劍光,暫時穩住了局勢。
陸長生突然盤膝而坐,"一"字長劍懸於頭頂。從劍塚核心獲取的三百六十道劍光從周身穴道透出,在體外重新組合。令人震驚的是,這些劍光竟化作七十二柄樣式各異的古劍,每柄都對應一峰特性。
"去。"陸長生劍指輕彈。七十二柄古劍飛向投影中的各峰虛影,與之前的九柄古劍形成呼應。當最後一道劍光歸位時,整個投影突然實質化,將襲來的古老劍氣盡數吸收。
楚雲河突然發現玄天劍重歸手中,劍身上多了七十二道細密紋路。其他人佩劍同樣發生變化,每柄劍都蘊含著部分地脈劍氣。最驚人的是陸長生那柄"一"字長劍,劍身已經透明如水,內裏流淌著整個紫霄仙宗的地脈縮影。
"這是……地脈劍心?"莫懷遠翻閱劍典最新生成的頁麵,"唯有宗主能承載的宗門根基!"
劍塚核心漸漸穩定,洞窟頂部投影顯示出紫霄仙宗的新格局。七十二峰位置微調後,靈氣循環效率提升了三倍有餘。各峰劍池深度增加,池底浮現出古老的劍意銘文。
阿翠心劍映照出更深遠的變化:主峰後山升起一座新的劍台,台上插著九柄古劍的虛影;懸劍閣問心層多了一麵銅鏡,能照見修士劍道缺陷;各峰之間浮現出隱形劍廊,隻有對應劍脈弟子才能看見...
"宗主,"程禹青藤劍感應到地脈異常,"靈藥峰劍池底部有東西要出來了!"
投影立即聚焦靈藥峰,隻見劍池水麵向兩側分開,露出一塊刻滿古篆的石碑。碑文記載著令人震驚的真相:紫霄仙宗地底深處,其實鎮壓著一條上古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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