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準則：在不違反前兩條的前提下，改造人必須保護自身的安全。”
    “隻有您能親自啟動程序解除限製，不然……”
    研究型改造人解釋道。
    陳鬆喊來了智腦問了問情況，接著就好奇地問：“陳破軍他們那些生化人的權限和程序能不能改動？”
    “當然可以改。”智腦回答道。
    陳鬆心裏暗自嘀咕：奶奶的，你早說！害我花了那麽多冤枉錢去克隆人，那可都是實打實的銀子呢！不過，他也沒細究到底花了多少。一番操作後，他輸入密碼，驗證了虹膜信息，隨後就在那些生化人身體裏植入了“忠誠”、“殺戮”、“護衛”這些程序。
    除了這些程序，他其實還能更進一步改造它們，比如改造成半機械半人類的模樣，就像馬克西馬那樣，但這玩意太貴，他暫時還負擔不起。不過，隨著音巢要塞越修越好，費用應該會慢慢降下來的。
    之後，陳鬆又調整了一下要塞護衛隊的程序，讓它們能活動在更大的區域，權限也更高了。
    “正在安裝程序……”
    進度條很快就閃過去了。
    “安裝成功。”
    透明罩緩緩升起，幾個生化人推著小車走進來，車上放著帶有音巢標誌的衣服、鞋子這些東西。
    半小時後，在音巢要塞的大訓練場上。
    四十個戰鬥型生化人站得筆直，眼神堅定地看著陳鬆，右手捂著胸口微微鞠躬：“向鬆哥報到！”
    “大豬、猴子、阿瓏，你們三個去試試他們的戰鬥力，記住別把他們給傷了。”
    陳鬆吩咐完後，陳啯漢指了指自己問：“鬆哥，這樣真的行嗎？”
    “叫你上就上，別磨磨唧唧的。”陳鬆大聲說道。
    經過一番比試，陳鬆發現這些戰鬥型生化人的戰鬥力確實很強，堪稱精英中的精英。
    他對陳啯漢、蔡寶建和山崎瓏二的能力很了解，但這些生化人一對一、一對多地跟他們打，都能打個平手，而且因為植入了程序和統一克隆的原因，他們之間的配合還特別默契。
    簡單來說，這些人的實力都不比特種兵差，還會駕駛、射擊、說各種語言。
    就這種水平，比他聽說過的銅鑼灣五虎還要強上一截。
    陳鬆滿意地點點頭：“等會兒你們各自給自己起個名字，登記好，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就帶你們出發。”
    說完這句話，陳鬆就回到了要塞圖書館。
    要塞的圖書館裏有很多實體古籍的複印件和電子書籍，說起這個，還得感謝伊格妮茲那個奇怪的想法。
    作為音巢的老大，他曾經想毀滅現有的文明，建立新的世界，所以收集了很多書籍，打算在末日之後重建文明。
    就這份誌向和行動力，比滅霸可強多了。
    一天後，第二批生化人上線了，陳破軍跑過來說：“鬆哥，遊艇已經準備好了，您要的生產設備都搬上船了，大家都準備好了。”
    “好。”
    陳鬆合上書本，隨手挑了幾本小說準備帶走，路上打發時間用。
    圖書館裏，那個機器人湊近來，說道：“嘿，先生，想借書得掏錢呐。”
    “我有點納悶，你們收錢幹什麽？還有，我這克隆人怎麽也得付錢？音巢要塞不是歸我管嗎？”陳鬆不解地問。
    陳破軍連忙解釋：“這是因為要塞裏得保持物資和能源的平衡，智腦設了規矩，你交錢後，我們就去買東西、買能源，維持要塞運行。克隆費用也一樣，智腦會派人去買物資。”
    哦，原來是這樣，陳鬆恍然大悟。
    他一看賬單，兩本小說竟然花了一千港幣！
    我的天！這比現實中買書還狠！
    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嗎？
    算了，忍了！
    一個小時後，遊艇緩緩靠了岸。
    陳秦山、克拉克、拉爾夫他們趕忙迎了上來：“鬆哥。”
    “廠房租好了沒？”陳鬆問。
    “都辦妥了，公司也注冊好了。”陳秦山趕緊回答。
    “行，你們把生產線卸下來，運到廠房安裝好。”
    這次陳鬆帶了87個戰鬥型生化人，從護衛隊調了50人，還調了200個生產型生化人。
    還有幾條服裝生產線和街機生產線，收獲滿滿。
    陳秦山點了點頭：“知道了，鬆哥，這兒就交給我們和破軍吧。”
    “那我先撤了，記得給他們找個住的地方。”
    陳鬆拍了拍陳秦山的肩膀，帶著大豬、猴子他們上了車，往油麻地開去。
    剛到永樂巷，旁邊兩輛豐田車上下來七八個穿西裝的便衣，他們把證件掛在胸前。
    帶頭的便衣舉著證件大步流星走過來，大喊：“太子鬆，開門！”
    “今兒天氣這麽好，原來是彬哥來了，彬哥有什麽指示？”陳鬆搖下車窗，笑著跟便衣說。
    這個便衣叫李文彬，兩人是老相識了。
    李文彬以前是油麻地警署反黑組的頭兒，後來調到西九瓏總區差佬總部，升成了高級督察，這都是因為他有個好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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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爹李樹堂，可是樺人警界的高層，香江差佬處的助理處長。
    李文彬受過高等教育，大學畢業就當上了見習督察。
    “下車！我懷疑你跟前幾天銅鑼灣的非法三合會活動有關，跟我們回警署接受調查！”李文彬瞪大眼睛，衝著陳鬆喊，接著他掏出了個什麽東西。
    “彬哥，你要是有證據就直接抓我吧。”陳鬆望著李文彬，臉上還掛著笑。
    “老實點！從現在開始，你說的每句話都會成為法庭上的證詞！”李文彬一把拉開了駕駛座的門。
    站在旁邊的山崎瓏二、陳啯漢、蔡寶建一看這架勢，立刻站到陳鬆前麵，雙臂交叉，一臉嚴肅。
    “太子鬆，你是不是打算抓他？”李文彬手握著槍套，隨時準備掏槍。
    “你們三個讓開點，別逼我叫你們妨礙公務！”陳鬆推開他們，自己下了車，主動把手伸出去，“要不是彬哥在這兒，我還以為香江的差佬都消失了呢。”
    “別亂說，不然我告你恐嚇差佬！”李文彬邊說邊給陳鬆弄上了點東西。
    “阿瓏，快給阿公打電話，讓他找個律師到西九瓏總署來保釋我出去。”陳鬆笑著跟山崎瓏二說完，就跟著李文彬他們走了。
    過了十幾分鍾，西九瓏總區差佬總部反黑組的辦公室裏，審訊室裏頭。
    “自己拿煙。”李文彬扔給陳鬆一包煙，雙手抱在胸前說：“陳鬆，聽說你要和洪興的甘子泰決鬥了？現在外圍賭盤賠率都到1比6了。你是不是緊張得要命？”
    李文彬彎下腰，湊近陳鬆，瞪著他：“隻要你跟我合作，告訴我時間、地點還有參與的人，我保證你沒事。”
    陳鬆抽出一根煙，用都彭打火機點上，對李文彬的話有點吃驚。
    他倆的關係可不是簡單的賊和差佬那麽簡單。
    九瓏和油麻地的每個小混混都有自己的活法，特別是像陳鬆這種十三歲就混社會的人。
    他有時候會賣給李文彬點不值錢的消息，所以這個沒背景的小混混才能慢慢混成油麻地受人尊敬的頭兒。
    七十年代末，金錢帝國垮了，廉政公署就成立了。
    一九七七年，四大探長之一的油麻地樺人探長跑國外去了。
    一九七八年，廉政公署查油麻地差佬那點事，結果引發了好多差佬去衝擊廉政公署，那次警廉衝突鬧得可大了，全港都震驚了。
    最後督爺簽了幾個赦免令，算是保住了一些差佬的飯碗，但還是有差佬被開除了。
    就在這時候，剛畢業的李文彬進了油麻地反黑組，成了個見習督察。
    油麻地的小混混各有各的活法，特別是像陳鬆這種早早就混社會的人。
    他偶爾會賣給李文彬點便宜消息，所以這個沒背景的小混混才能一步步爬上來，成了油麻地的頭兒。
    陳鬆納悶的是，從鄧威那兒聽來的消息，差佬局高層應該對火石州那事早有耳聞了。
    兩邊好像已經達成了什麽共識。
    既然李樹堂是樺人警界的頭號人物，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可他的親兒子李文彬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呢？甚至還來抓自己？
    “砰！”
    “喂！你怎麽愣神兒了呢！說話！”
    見陳鬆一聲不吭，李文彬使勁拍了下桌子。
    陳鬆回過神來，抽了一口煙，抬眼看了他一眼，“彬哥，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呢？”
    “聽不懂是吧？”
    李文彬苦笑了一下，從陳鬆手裏把香煙奪過來，又把煙盒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笑著說道：“沒事，你慢慢想吧，等想通了再來告訴我。”
    “行，記得幫我續上咖啡哈。”
    陳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砰！”
    李文彬突然火了，一腳把桌子踹翻，揪住陳鬆的衣領，凶狠地罵道：“陳鬆，你是不是活膩了！”
    “要不是看你還有幾分人樣，我早就把你送到監獄去改造了！”
    “真是的，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罵完之後，李文彬鬆開手，狠狠地把陳鬆推回了座位上。
    “長管，我這行當，哪能天天板著臉裝正經？難道要我去學那些老頑固嗎？我可不像你，十三歲就開始闖蕩江湖了。真要那麽規矩，我早餓死了。”
    陳鬆笑著盯著李文彬。
    這時候，他越發覺得這件事有意思了。根據記憶，眼前這個警管的兒子不僅正直熱情，還很會處事。難怪以後能當上行動處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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