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沒有一個夠義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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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好!銅鑼灣五虎那事,是你幹的吧?現在道上都在傳,說你陳鬆重情重義,幫兄弟扛債。都誇你本事大,把銅鑼灣五虎都給擺平了。整個幫派都垮了,老大b也被扔下樓了。”
    “至於你嘛,跟洪興的甘子泰打得不可開交,這些傳聞恐怕是真的吧?”
    “陳鬆,你要是想繼續裝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會建議法管讓你當汙點證人。”
    李文彬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慢悠悠地說道。
    “咚咚。”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了。
    一個戴著花肩章的外國警管,帶著幾個穿製服的同事,還有個戴眼鏡的小子走進了辦公室。
    那個外國警管莊士敦朝著李文彬喊道:“李文彬,立刻給陳先生解開繩子!”
    “長管,我有確鑿的證據表明陳鬆參與了銅鑼灣非法三合會的事情!”李文彬挺身而出,對著莊士敦大聲說道。
    莊士敦瞪大了眼睛,唾沫都噴到了李文彬的臉上。
    “我是命令你,不是跟你商量!經過多方調查,他跟銅鑼灣的案件毫無關係。再說了,這是灣仔警署的案子,你已經越權了!立刻執行命令!”
    剛才還氣勢逼人的李文彬,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眼裏滿是委屈。他走到陳鬆麵前,給他解開了束縛。
    “太子哥,阿公派我來的。”莊士敦身邊那個戴眼鏡的家夥低聲對陳鬆說道。
    “師爺蘇,多謝了。”陳鬆拍了拍師爺蘇的肩膀,然後就離開了審訊室。
    “李文彬,關於和聯勝和洪興的案子,沒我的命令,你別再插手了。”莊士敦也轉身離開了。
    “你這老家夥,知不知道我爸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寫檢討?”李文彬掏出一包煙,點燃一根,心裏直犯嘀咕,自己的線人說得信誓旦旦,怎麽上司還是把陳鬆給放了?
    他怎麽想也想不通,於是給老爸打了個電話:“爸,我打聽到消息,說一周後香江會有大規模的打架鬥毆,可我上司莊士敦不讓我插手這事。”
    “不讓你管是對的,這案子總局在查,他們怕你走漏風聲壞了大事。行了,上班時間快到了。”李樹堂說完就掛了電話,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真是讓人頭疼。”
    那輛豪樺的虎頭奔緩緩駛離西九瓏總區差佬總部,師爺蘇遞給陳鬆一部大哥大,“鬆哥,阿公說你出來後記得給他回電話。”
    師爺蘇是九瓏堂口的人,火牛手下的得力幹將。他是個智囊,在和聯勝裏算是少有的有文化的人,還是個律師。
    “好嘞。”陳鬆按下一串號碼,還沒按下撥打鍵,虎頭奔突然來了個急刹車。
    “破軍,你這是在幹嘛?”
    陳鬆毫無防備,差點被甩出去,抬頭一看,發現前麵站著一個穿西裝的女人。
    確切地說,是個美女。
    她西裝上掛著差佬證件,長發披在肩上,紅唇皓齒,眼睛特別有神。那套西裝非但沒遮住她的身材,反而把她的曼妙曲線襯托得更加動人。
    陳鬆一看這女人,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快開車!”陳鬆趕緊拍了拍座椅。
    那個美女已經走了過來,左手舉起證件,右手亮出手銬:“我是西九瓏重案組的黃芽子,你們倆趕緊下車。”
    她指著師若水和陳破軍,讓他們走人。
    “鬆哥,不好意思,回頭我去警局撈你。”
    師爺蘇趕緊溜了,打開車門就跑了。
    “就沒有一個夠義氣的!”
    陳鬆破口大罵。
    “鬆哥……”
    陳破軍看向陳鬆。
    “滾,你也下車,到旁邊等我!”
    陳鬆沒好氣地說。
    下一秒,冰涼的手銬已經戴在了陳鬆的手腕上,黃芽子一個擒拿動作就把他按住了。
    “警管,你能不能別這麽凶!一來就給我戴手銬!”
    陳鬆發誓,他是被黃芽子的大腿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可不是被她的身材壓得動不了。
    “陳鬆,你給我老實點,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和洪興火拚?時間和地點告訴我!”
    黃芽子一把把他拉起來,嚴肅地看著他問。
    “警管,你信不信我告你濫用職權?”
    陳鬆威脅道。
    “好,要不要我幫你給你哥打電話?他是油麻地的差佬局長,以後讓他天天查你,讓你什麽事都幹不成。”
    黃芽子冷笑了一聲。
    “媽的,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勒這麽緊很疼的好不好!”
    陳鬆翻了個白眼。
    “?我馬上給你解開。”
    黃芽子一聽這話,趕緊摸出鑰匙給他打開了手銬。
    出門在外混日子,沒點後台怎麽行呢?
    陳鬆也是有靠山的。
    他和黃芽子從小就是鐵哥們兒,他爸媽在世的時候,家裏還算有錢。
    黃芽子就住在他同一棟樓裏。
    後來他爸媽不在了,兩人雖然偶爾還會碰麵,但關係也漸漸疏遠了。陳鬆走上了江湖路,而黃芽子繼續學業,大學畢業後進了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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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來,他們倆雖然聯係不多,但一直沒斷了聯係。
    解開手銬後,陳鬆點上了一根煙,說:“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你這是要去赤柱還是去送死?大家都知道你要跟洪興幹架了。趕緊告訴我參與的人、時間和地點!”
    黃芽子連忙收起手銬,急匆匆地說:“夫人,您看您自己,穿著得體,年紀輕輕就在重案組當上了督察。我呢,也就是油麻地和聯勝的一個小堂主,咱倆能不能少來往點?”
    陳鬆搖下車窗,彈了彈煙灰:“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覺得你越來越不像話了,要不要我現在就送你去赤柱?省得我整天為你提心吊膽的。”
    黃芽子氣得咬牙切齒:“自從知道這事,我都快被逼瘋了。所以今天一看見你,我就立刻開車追過來了。”
    “男人的事,你們女人少插手!”陳鬆強硬地說。
    從李文彬的表現中,陳鬆心裏明白:這事絕不是黃芽子該插手的,他壓根也不想讓她參與進來。
    “你給我滾遠點!最好死得遠遠的,以後我不再管你了,有本事別再給我打電話!”黃芽子眼眶都紅了,直接拉開了車門。
    “等等,你有錢嗎?”陳鬆喊住了她。他現在窮得叮當響,打算在外圍賭局上砸一千萬,扣掉這個錢,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
    “這是我哥的銀行卡,他應該知道的。”
    黃芽子轉身坐回車上,關上車門,把卡遞了過去。
    “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哥都警告過我不要再見你了,要是他知道我用他的卡,他會用他的奪命腿踢爆我的頭。把你的卡給我。”
    陳鬆愣了一下,厚著臉皮說:“你就說是我花的不行嗎?我還得買化妝品呢。”
    黃芽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好了,別哭了,像個女人似的。你可是霸王花,這樣讓我很不習慣。這事你就別管了,他們已經擺平了羊人高層,你看我剛進反黑組就出來了,沒事的,和聯勝會幫我擺平的。”
    陳鬆把卡揣進口袋,不由自主地伸手擦掉了黃芽子的眼淚,還編了個善意的謊言。
    黃芽子推開他的手,從車裏拿了張紙巾擦眼淚,又說:“那你必須答應我。”
    “拉鉤,一百年不許變。下個月是你的生日,我沒忘,到時候我會送你禮物的。”
    陳鬆無奈地伸出了小指頭。
    他說完後,黃芽子心裏美滋滋的:“那咱們隨時聯係?”
    “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咱們幫會可沒規矩說不能和差佬交朋友。”陳鬆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我以前在政治部培訓過,以後有空了就給你打電話。”芽子解釋了一句,然後滿意地拉開了車門。
    師爺蘇心驚膽戰地上了車,小心翼翼地問:“不是吧,鬆哥,連差佬你都搞定了?”
    這家夥雖然戴著眼鏡,但剛才的事他看得明明白白。鬆哥和那個重案組的女警管之間,那氣氛簡直就像真刀真槍幹了一場似的。很明顯,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再看看陳鬆那模樣,師爺蘇頓時就明白了。長得帥氣還真是有好處!
    “什麽搞定不搞定的。”陳鬆邊說邊發動了車子,同時撥通了鄧威的電話,“阿公,是我,阿鬆。”
    “哎呀媽呀!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大家都以為你當了逃兵呢。”鄧威一接電話就嚷嚷起來。
    “出去溜達了一圈,還帶回來一批貨。阿公,您就別瞎操心了,我怎麽可能當逃兵?我又不是沒見過蔣天生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下被團滅的慘狀。”陳鬆的眼神一凜,嘴角卻掛著笑。
    “好!阿鬆,你能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就算全世界都笑話你,我也不會!我會一直支持你!咱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裝備,憑什麽咱們會輸給洪興?”鄧威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阿公,您就瞧好吧。我先掛了。”陳鬆說完就掛了電話,此時車子已經開到了永樂大廈門口。
    他剛準備下車,對麵停著的十幾輛車就開始陸續有人下來。他們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傳遞著同一個消息:“喂,老板!太子鬆現身了!”
    “大佬!太子鬆回來了!”
    “對對,您放心吧。”
    走進永樂大廈,陳鬆又往後退了一步,疑惑地看了看牆上的招牌,又抬頭望了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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