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沒事還能打個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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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一個老頭笑著跟他打招呼:“嘿,陳鬆。”
    現在能直呼他陳鬆的,沒幾個人。
    大門五郎本想嘀咕幾句,但被陳鬆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老年人嘛,總歸得尊敬。況且這七指叔跟鄧威還挺熟。
    “七指叔。”
    陳鬆笑著喊了一聲,四個人就坐了下來。
    “七指叔,家裏的長輩一直惦記著您,身子骨還硬朗吧?”
    七指叔笑道:“托福托福。之前李老爺子走的時候,我沒趕上回去祭拜,真是抱歉。”
    李老爺子,在和連勝裏算是輩分很高的一位長輩。
    鄧威、七指叔、李老爺子,仨人關係鐵得很。
    陳鬆看著七指叔身上那件略顯緊身的西裝,又見他小心翼翼地護著,心裏已經隱約猜到了幾分。
    這七指叔的日子過得實在有點慘,陳鬆真是不明白他怎麽會混成這樣。
    想當年,荷蘭可是那些江湖人的樂園,和聯勝他們發跡那會兒,有的人在那邊可是賺了大錢。可這家夥留在這裏,怎麽就落魄到這種地步了。
    “家裏的老人不說也罷,免得咱們心裏難受。”陳鬆說道,“在這兒呆了這麽久,日子過得還將就吧?”
    咱聽聽他是怎麽說的。
    七指叔回道:“還好我以前攢了點錢,日子還算過得去。”
    陳鬆瞧見了七指叔手上戴的手指套,笑著說道:“這三根手指就是為了家裏的老人斷的,老人常說做人得尊老愛幼,這話什麽時候都不會過時。”
    聽他這麽一說,七指叔的臉色明顯好多了。
    開始吃飯了,他也打開了話匣子。
    “在荷蘭這兒出了三位咱們那邊的大人物,第一個就是火麒麟,大家都知道,最後是被亂槍打死的。”
    “不就是個外號嘛,出來混的誰不知道?連那些小混混都知道。”大門五郎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說道。
    七指叔笑著說:“如今混得最好的要數東星的駱駝,還有蔣天生。駱駝算是運氣好,蔣天生那才是真有本事,能跟人鬥。”
    “他們現在都回咱們那邊了,這兒就成了咱們這幾個老頭的地盤了。”
    “不至於,咱們歲數大了,沒法跟年輕人那樣豁出去了。”七指叔笑著擺了擺手。
    這時,飯桌旁另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插嘴道:
    “你還年輕呢,沒事去找女人快活怎麽會顯老?”大家一聽這話都笑了起來。
    一群人剛從飯館出來,正巧碰到七八個帶著滑板的東亞麵孔的年輕人,一個個吊兒郎當的,一看就像是社會上混的。
    “小子,你這樣可不行。”
    七指叔忽然感慨道:“時代變了,就像這些小鬼似的,可能連中文都不會說了。還是咱們十幾年前那會兒好,那時候咱們國人可團結了。”
    “嗯。”陳鬆應了一聲。
    那時候要是不團結,那可就沒命了。
    跟七指叔分開後,陳鬆帶著不知鈥舞他們去買東西,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坐在擺渡船上搖搖晃晃的。
    突然,陳鬆問不知鈥舞:“你知道荷蘭有多少條河嗎?”
    不知鈥舞正擺弄著新衣服,“你肯定不知道。”
    “有2500條呢,整個荷蘭都在地平線以下,就是靠著那些堤壩擋著河水,不然早就淹了。”陳鬆說。
    大門五郎說道:“我就是想看看風車,怎麽沒看到呢?”
    “時代變了,以前靠它抽水,現在不用了。我給你講個小故事吧。”陳鬆接著說。
    “是不是有個小孩,下雨天牆破了個洞,他用手指堵了一晚上救了全村人?”不知鈥舞猜道。
    陳鬆點起一根煙,說道:“咱們線上現在有個缺口,得靠你來堵上了。”
    從荷蘭下火車後,他就感覺被人盯上了。但不清楚對方到底想幹嘛,也就沒太當回事,隻是讓和聯勝的兄弟們多留意。
    鄧威特意交代他,讓福哥去查這件事。可他對這個福哥不太放心,所以就派大門五郎去了。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大門五郎說完,第一個跳下了船。而陳鬆、不知鈥舞和山崎瓏二則繼續坐船去另一個地方。
    山崎瓏二問:“鬆哥,你覺得七指叔的行為有點奇怪。”
    “我明白,所以我讓福哥去調查清楚。”陳鬆回答。
    “阿福是誰?”不知鈥舞好奇地問。
    “是咱們在荷蘭的人,我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所以這個阿福我也不太相信。還是讓大門五郎去查吧。”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不知鈥舞又問,“回酒店嗎?”
    “不是,去阿福說的七指叔的地方。”
    半小時後,河道變窄了,兩邊岸上停了不少船,中間隻能過一條船。船上的生活用品樣樣俱全。
    “到了。”船夫停下來說,“你要找的七指叔就住在那邊。”
    他用不太地道的普通話對陳鬆說。
    陳鬆帶著不知鈥舞和山崎瓏二上了岸。
    七指叔看到陳鬆他們,一開始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確定是真的來了後,竟然有點想逃跑的自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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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他又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迎了上去。
    “這叫全屋船,不用交房租,是我們搶來的。”
    他帶著陳鬆他們進了船艙,裏麵最高的地方有一米八,最低的地方隻有一米五,得彎著腰才能走。
    這讓身高一米九一的山崎瓏二很尷尬。
    陳鬆趕緊說:“你在外麵等著吧。”
    山崎瓏二嘿嘿一笑,“好嘞,鬆哥。”
    陳鬆和不知鈥舞坐在椅子上,七指叔給他們倒了茶。
    “謝謝,七指叔。”陳鬆說。
    七指叔笑了笑,突然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確實挺沒用的,一輩子折騰到現在,老了還是住在這個破地方。看看鄧威,混得多風光,住豪宅,管著上萬人。你呢,隻能靠打零工過日子。
    他心裏這麽想,但臉上沒表現出來。
    “在江湖上混得越久,膽子就越小,很正常。”
    七指叔笑了笑說:“早年咱們國人到荷蘭不幹別的,你知道他們做什麽嗎?”
    “賣白粉?”陳鬆脫口而出。
    “對,在這兒倒騰那玩意,周末還能出去玩。你爺爺什麽都幹過,就是不碰那東西,我讓他回國就沒攔著。現在想想,真是做對了。”
    回憶起過去,七指叔有些感慨。
    “這麽說來,你應該混得不錯。”陳鬆叼著煙說。
    “我們這些老一輩的地盤全都被搶光咯。”七指叔的笑容不見了。
    “可以回老地方嘛。”陳鬆提議。
    以你們以前的能耐,鄧威應該會負責你們的養老吧。跟這兒比起來,那邊可好太多了。
    “回老地方?嗬嗬,我又沒兒沒女的,也沒個親人,回去幹什麽?這兒挺好的,沒事還能打個零工。”
    七指叔笑著說:“我不打零工,一個月也能拿兩千多塊呢。”
    “那加起來不就一萬多了嘛。”陳鬆說。
    那時候,一個月能有一萬多港幣可算很不錯了,底層的苦力一個月頂天了也就七八千。
    “這種福利國家,最擅長養的就是懶人了。”七指叔指了指陳鬆身後的一盆綠植。
    那葉子長得跟手似的。
    “這東西都合法了,哈哈哈。”
    陳鬆笑著說:“可以送給大嘿仔,他挺喜歡這玩意的。”
    七指叔大笑:“聽說你在社團裏跟大嘿仔關係不怎麽地,這種好事還惦記著他呢。”
    陳鬆說:“我好事多著呢,少這一件也不礙事。”
    七指叔感慨:“那可不,你是連勝這些年裏最會撈錢的了。聽你爺爺說你涉足遊戲廳、錄像廳、建築什麽的,什麽都沾點邊。”
    “賺得那叫一個滿,社團因為你可是富裕了不少呢。”
    陳鬆把煙滅了:“七指叔,我這次來荷蘭就是為了找商機,你有沒有什麽推薦的?”
    七指叔想了想:“現在荷蘭最火的三樣東西,你知道嗎?”
    “哪三樣?”陳鬆問。
    “第一嘛,電視,得彩色的。但這玩意不便宜,荷蘭人裏也就一半的家庭買得起。第二呢,照相機。這小玩意雖然不大,但也不比彩電便宜多少。還有,就是保險公司了。”
    “我覺得你可以搞搞保險這一行。”七指叔說,“就連我都買了份保險,留著以後養老用呢。”
    保險公司?嘖嘖,讓咱們搞保險公司,這事聽起來就挺帶勁的。誰能想得到呢?
    真要做的話,也得等市場好轉點再說。到時候手裏有錢了,也有不少人知道保險是什麽玩意了。
    到時候幹起來就沒那麽費勁了。
    彩電和照相機倒是可以試試。銷售渠道嘛,要是找不到,直接找廠家談就成了。
    而且我還打算往這邊出口些東西呢。
    歐州人最喜歡自家的什麽?茶葉、瓷器、香料……
    衣服?
    他這次來帶了一些樣品,其中有音巢要塞設計的,還有李佳成他們幾家服裝公司出的衣服。
    “行,我再琢磨琢磨。”陳鬆說道。
    看著陳鬆,七指叔的眼神越來越亮,“以後,我覺得和聯勝就得靠你這樣年輕有本事的人了。”
    陳鬆笑著說,“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隻是坐館手下的一個堂主,和聯勝還得看坐館的。”
    “你可以來做我們這裏的頭兒。”七指叔開口說道,“別看我現在沒什麽大用,但在咱們長輩裏麵,還是有幾位老前輩願意給我幾分麵子的。”
    陳鬆放聲大笑,“多謝七指叔的好意,不過我對當頭兒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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