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陳鬆直勾勾地盯著陳鬆的臉，想看出點什麽來，結果什麽也沒看出來，隻好說：“陳兄，加入我們吧，好處肯定比你現在得到的要多。”
    陳鬆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李陳鬆趕緊給他點上。
    李陳鬆繼續勸說著：“我們可以給你提供武器，給你錢，讓你在混得風生水起，而你隻需要幫我們搞點情報就行。”
    陳鬆挑了挑眉，沒直接回答，而是轉頭問旁邊站著的幾萬多吉：“幾萬兄弟，你也跟李總是一夥的吧？”
    幾萬多吉笑著答道：“我們隻是認識，有共同的目標，算是合作夥伴。”
    陳鬆追問：“那你的目標是什麽？”
    幾萬多吉毫不猶豫地說：“建設雪域佛啯，讓每個地方的人都能感受到佛法的庇佑，最終超脫生死輪回。”
    陳鬆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雪域佛啯聽起來挺神聖的，實際上就是一群貴族和和尚勾結起來的利益集團。他聽說過不少這類組織幹的壞事。
    比如為了那些所謂的法器，竟然活生生地剝皮，挖人眼珠，拿人頭骨當酒杯，還有那些用人體做成的所謂法器，像什麽腸子、手骨、眉心骨之類的東西。
    跟這些家夥比起來，他自己都算不上特別壞。
    陳鬆心裏七上八下的，琢磨著要不要摻和這兩派的爭鬥，撈點好處。要是真入焗的話，再加上督爺那邊，他就能在叁方勢力之間遊刃有餘了。
    幾萬多吉與李陳鬆交換了一個眼神，瞧瞧陳鬆悶聲不響，心裏頭直犯嘀咕，壓根摸不清他到底怎麽想的。
    他們倆可是把自己的老底都掀給人家看了，這會子緊張得要命。
    陳鬆心裏頭那叫一個矛盾，既不想顯得太心急，又怕讓人覺得他在應付了事。於是他咧嘴一笑，把話頭給岔開了。
    李陳鬆一開口就說：“皇蒂鬆，您來帝啯大飯店的次數可真不少，這兒的菜您是不是都吃膩歪了？要是真吃膩了，那我這個做東的可就太不好意思了，下次一定得好好補救補救。”
    陳鬆正吃著飯呢，總覺得這飯沒什麽滋味，可又不願意就這麽撂下筷子走人。他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還行吧，這兒的菜每個月都會換新花樣呢。”
    李陳鬆心裏頭盤算著，這意思是陳鬆對他的安排不太感冒。要是這樣的話，他這次的任務完不成，回去非得挨領導一頓臭罵不可，升職加薪的美夢也就泡湯了。最關鍵的是，遠在宛宛的老婆孩子，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
    於是他試探著問：“這麽說來，皇蒂鬆對我這次的安排還是挺滿意的吧？”
    陳鬆幹脆地說：“滿意。”
    正吃著呢，陳鬆的手機響了，是微絲打來的。他接起電話，微絲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鬆哥，剛得到消息，有一幫從內地過來的亡命之徒，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聽說他們在大路搶了銀行，現在腰包鼓鼓的，要不要我把他們……”
    陳鬆打斷了她的話：“咱們這種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麽能幹這種事呢，不過嘛，他們可不算什麽好鳥。”
    微絲咯咯笑了起來：“明白了，我讓四眼仔去敲詐他們一筆，為社會和諧出一份力，讓那些壞蛋得到應有的報應。”
    陳鬆微笑著說：“這就對了，就得有這麽高的覺悟。好了，我還在吃飯呢，先掛了。”
    微絲接著說：“你什麽時候再來堂口一趟？上次攔住你的那兩個看門的小子到現在還在念叨你的英姿呢，天天嚷嚷著要見你。”
    陳鬆說：“我又不是什麽大明星，見我做什麽。”
    微絲說：“在他們眼裏，你就是大明星。”
    陳鬆笑著回道：“不跟你瞎貧了，我有事。”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邊，微絲拿著電話小聲嘀咕：“不瞎貧的話，怎麽能多聽你說幾句呢。”
    陳鬆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說：“最近事特別多。”
    李陳鬆笑著搭話：“皇蒂鬆日理萬機，每天賺得都快要堆成山了，真是讓人眼紅。”
    陳鬆回了一句：“你也差不多，投了影視公司，現在演員什麽的都到位了，已經開始運作了。”
    李陳鬆擺擺手說：“我那影視公司不隻屬於我，而你的公司全歸你管，這兩者不一樣。”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流露出了一絲羨慕，連忙換了口吻：“皇蒂鬆，我明白你有自己的打算，家大業大，多慮也是常理。但加入我們，肯定沒壞處。”
    陳鬆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看別人裝腔作勢可以，但被人欺騙就受不了。他眉頭一皺，說：“先講講有什麽好處。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利益才是硬道理，那種靠空談畫餅的日子早過時了。”
    李陳鬆一聽這話，趕緊說：“我們可以給你錢，還能提供武器。”
    陳鬆斜了他一眼，問：“給多少錢？五百萬、一千萬，還是一個億？武器給多少？什麽樣的槍，什麽樣的炮？”
    李陳鬆看著陳鬆認真的模樣，一時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一千萬或一億是不可能的，他自己的資金有時都緊張，更別說給這麽多。武器嘛，倒是能想辦法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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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後悔，早知道吃飯前就該問清楚上司。現在可好，答不上來了。但在這道上混，身份都是自己掙的，先把人穩住，剩下的事交給上司處理，這是最保險的辦法。
    他摸了摸手上的婚戒，轉了幾圈，反過來問：“那你要多少錢？要多少武器？隻要你提出來，都可以商量嘛。”
    陳鬆當然知道他在試探自己的底線，於是說：“要我加入，得給我一個億，武器要五百把自動步槍，叁挺重機槍，還有其他裝備。”
    這話一出，李陳鬆的眼睛都快瞪圓了，心裏不停地嘀咕：這家夥真敢獅子大開口，一個億也說得出口？你知道一個億是多少嗎？
    八十平米的房子，就是堆滿現金也放不下！這家夥真是太膽大了。他越想越生氣，覺得陳鬆是在漫天要價。
    至於武器，他覺得上司那邊應該能批，弄些老舊的武器過來應該問題不大。畢竟這世道亂，大路也亂，這些對他們來說也是需求。
    坐在旁邊的幾萬多吉聽到這話，拿筷子的手都抖了一下，雞腿啪嗒一聲掉在桌上。他一臉驚訝，嘴巴張得老大，心裏一直琢磨，皇蒂鬆真敢開價，直接要了一個億。他向上麵要的那些，跟這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一個億，幾輩子都吃喝不愁了。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什麽雪域佛啯，在金錢麵前根本不算什麽。
    陳鬆見李陳鬆不說話，問：“怎麽，有難處？”
    李陳鬆尷尬地說：“我得請示領導，但一個億確實太多了，可以少點，這樣咱們的合作機會才更多嘛。”
    “我這個人從不為難人，你還是請示完領導再答複我吧。”陳鬆語氣平靜地說。
    他心裏明白，李陳鬆壓根拿不出一億，他上頭的人也同樣掏不起這數目。但這些他都不往心裏去，要是宛宛那邊真想捧他，總得拿出點真家夥來。到時候他就能趁機大撈一筆，哪怕日後可能會遭報複，他也不在乎。
    至於宛宛那邊和他有瓜葛的那個豬肉團夥，一旦被揪出來，他們在那邊的影響力就玩完了。
    一眨眼的功夫，陳鬆心裏已經盤算了好幾輪。
    幾萬多吉替李陳鬆說話：“皇蒂鬆，錢這東西是賺不完的。隻要你加入，他們肯定全力支持你。就拿武器來說，你一加入，實力就比別的社團強太多。有了武器，就有地盤，有了地盤就有財源，這比一個億劃算多了。”
    幾萬多吉可不想讓陳鬆真的撈到一個億。這次陪著李陳鬆一塊吃飯喝茶，也是為了從宛宛那邊多拉點投資。要是都便宜了陳鬆，他分到的那份不就少了？抱著這樣的心思，幾萬多吉裝出一副真誠的樣子，給陳鬆分析加入的好處。
    陳鬆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從底層一步步混到現在，什麽場麵沒見過？幾萬多吉那點小心思，陳鬆早就看穿了。
    他冷冷地瞟了對方一眼，說道：“幾萬多吉先生，我做事不用你來教我。”
    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陳鬆吃完沒多停留，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剛出門就看見九頭身站在門口候著。
    陳鬆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九頭身緊跟其後。兩人很快離開了帝啯飯店。到了門口，九頭身跑去開車，陳鬆則坐到了旁邊高檔沙發的一頭。
    沙發另一頭坐著個人，穿著灰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正拿著報紙看。
    陳鬆看向那人，忽然想起這些年經曆過的風風雨雨。每一件事都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他，讓他漸漸放下了曾經難以擺脫的自卑和膽怯。
    後來他到了這邊成了托米仔，又想到公開挑戰巴閉，奪取銅鑼灣的地盤，緊接著就是係統帶來的各種獎勵，尤其是對他影響深遠的音巢要塞。
    他的野心似乎在朝著一個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方向膨脹。現在他手上有不少槍械、潛艇，還有那些以一當百、實力不輸“兵王”的格鬥家。
    擱古代，就憑他們的武力都能被封為上將君。武器、係統、格鬥家，每一件都是高科技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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