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時，聽筒裏傳來冰塊碰撞的清脆聲響。
    “小林老板~”虞清歌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沙啞，“說好一周調酒一次，這才兩天就忍不住了？你該不會是對我有想法吧！”
    背景音裏隱約能聽到爵士樂，林默幾乎能想象她倚在吧台邊伸展美腿的模樣。
    “房東太太您這樣的美人，沒非分之想的男人才不正常。”林默邊走邊回應，“不過這次是正經事——想請您出鏡拍條短視頻。”
    電話那頭傳來打火機哢嗒一聲，虞清歌吐出一口煙才開口：“哦？什麽題材？”
    “接妹妹放學。”林默推開工作室的門，三女已經圍著沈薇聊天，“需要您展現那種……讓人一眼就移不開視線的氣場。”
    “就這？”虞清歌輕笑，“有點單調了啊！感覺沒什麽意思。”
    林默打開電腦將自己昨天寫的拍攝腳本打印出來：“相信我，成品絕對驚豔。片酬……”
    “免了。”玻璃杯底磕在大理石台麵的聲響打斷他，“我對拍東西也挺感興趣的，就當是娛樂活動了，你那點錢還是留著自己花吧。”
    “好的，謝謝您了。”
    掛斷電話，四女的目光都向他看了過來，林默看向她們，目光和秦雅對上時忍不住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
    “那個……拍攝腳本在這裏，曉雨，發下去，你們熟悉一下，下午正式拍攝。”
    蘇曉雨結果文件，依次發了下去，秦雅看著視頻腳本，目光卻時不時地瞥向林默。
    剛剛他看自己的目光……怎麽有點熟悉？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林默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秦雅，兩人目光對上，林默再次尷尬地移開視線，對沈薇道：“咱們去那個房間麵試吧，那裏寬敞些。”
    “好。”沈薇點點頭，起身跟林默去了房間裏。
    秦雅這次注意到了林默刻意回避的目光，她幾乎確定林默看自己的眼神絕對不正常。
    或許……
    “不不不！我在想什麽？他之前不是在追求雨晴嗎？一定是因為和雨晴鬧矛盾了，所以麵對自己有些尷尬吧！對！一定是這樣！”
    秦雅這樣想著，卻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仿佛身上有幾千條蟲子在爬。
    ……
    “腳傷能跳舞嗎？簡單展示幾個動作就行。”
    沈薇點頭：“沒問題！”她剛踮起腳尖就皺眉，但很快舒展表情，“古典舞《霓裳》選段可以嗎？”
    沒等回答，她已經舒展開手臂。即便穿著牛仔褲，那水袖般的韻律感依然撲麵而來。當完成一個高難度的探海翻身時，林默注意到她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夠了。”他打斷道，“腳踝會加重傷勢。”
    沈薇倔強地搖頭：“我還能……”
    “現在測試表情管理。”林默不容置疑地遞上台本，“按照我設置的場景做出相應的表情，”
    台本上是幾個特定場景下的動作和表情，沈薇依次做了一遍，感覺……表演痕跡有點重，非常不自然。
    “抱歉……”沈薇手指絞著衣角，“我、我可能達不到要求……”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發頂，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暈。林默突然想起前世見過的那隻流浪貓——也是這麽小心翼翼地看著投喂者。
    “的確有點缺陷，暫時不能簽正式合約。”他合上台本，在沈薇肩膀垮下的瞬間話鋒一轉，“但我覺得你形象不錯，很有可塑性，我想請你兼職出演配角，500元條，每月至少4條。”
    沈薇猛地抬頭，眼睛瞪得圓圓的：“這麽多？我之前商演跳全場才……”
    “條件是停止其他演出。”林默打斷她，“我們要打造固定人設，舞台妝造會破壞形象統一性。”
    沈薇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好的！”
    一個至少月入2000的兼職，條件是放棄有可能一個月都沒有一場，一場最多100塊的兼職，這誰不答應誰傻瓜。
    【叮！沈薇不再需要其他舞種能力，能力評分重新評定】
    【當前能力評分上升至s】
    【當前綜合評分上升至a+】
    林默挑眉，果然，自己的思路是對的。
    “按照台本好好練習吧，下午五點左右正式拍攝。”林默說道，“等下讓她們帶你去弄一下造型，頭發染回來，其他的隨意。”
    ……
    “藍調”酒吧在白天像個沉睡的美人，安靜且優雅。林默推門時，虞清歌正踩著梯子整理酒櫃。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緞麵吊帶裙，細肩帶堪堪掛在鎖骨末端，後背大片雪肌裸露到腰窩處，從側麵看還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道優美的弧線，令人見之不由血脈僨張。
    聽到門響，她頭也不回：“對不起，還沒開始營業。”
    “是我。”林默的視線不由自主追隨著她豐膩的美景，“來談拍攝細節。”
    虞清歌轉身，梯子隨著動作輕微搖晃。林默一個箭步上前扶住，手掌恰好貼在她後腰。絲綢般滑膩的觸感下，能清晰感受到脊柱優美的凹陷。
    “這麽緊張？”她居高臨下地挑眉，紅唇咬著一支沒點燃的女士香煙，“怕我摔了？”
    林默收回手，指腹殘留著若有若無的香水味：“下意識反應，是個男人都會這樣做。”
    虞清歌看著他，笑道：“做什麽？盯著我的胸看嗎？”
    林默淡定地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子，心道：“房東太太一定非常孝順，把奶奶照顧的這麽好。”
    “房東太太……”林默剛叫出口，又感覺這個距離和虞清歌這個穿著，這種稱呼有些奇怪，“這個稱呼太怪了，以後我還是叫你虞小姐吧。”
    “是你自己想歪了吧！”虞清歌輕盈地跳下來，吊帶滑落一側也渾不在意，“不過我倒是不介意你對我有想法。”
    林默輕咳一聲，生硬地轉移話題道：“您今天的形象氣質和我短片中給您安排的角色非常搭，我現在越來越認可我這次的選人了。”
    “很搭？”虞清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嫵媚一笑。
    “你該不會要拍什麽……”她湊到林默耳邊，氣息帶著薄荷煙的味道，“國內禁播的片子吧！男主角是你的話，我可以考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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