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高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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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cp向)
    放學鈴響起的瞬間,夕陽恰好斜斜地照進六年級五班的窗戶。詩妍歪著頭看自己和翊堯投在牆上的影子——兩個一般高的輪廓肩並肩挨著,連翹起的發梢都保持著奇妙的一致。
    "又在比身高?"翊堯把最後一本作業塞進書包,聲音裏帶著笑意。“你一米八,我才一米五,反正都是你贏。”詩妍嗔怪著說。
    詩妍蹦跳著去踩翊堯的影子:"今天我贏了!"她書包上的毛絨掛件隨著動作一晃一晃。翊堯故意放慢腳步,卻在詩妍快要得逞時突然轉身,兩人的影子在落葉堆裏撞成一團。
    "耍賴!"詩妍氣鼓鼓地掏出口袋裏的跳跳糖,"懲罰你吃這個。"翊堯接過糖紙時指尖微微發抖,粉色包裝上印著的小兔子正衝他咧嘴笑。糖果在舌尖炸開的瞬間,詩妍突然湊近:"酸不酸?"翊堯被嗆得咳嗽起來,耳尖比天邊的晚霞還紅。
    路過便利店時,翊堯停下腳步。玻璃櫥窗倒映出兩個穿著同色係短袖的身影,詩妍正踮腳去夠他頭頂並不存在的樹葉。"要喝草莓牛奶嗎?"他指著第二件半價的促銷牌,"剛好..."話沒說完,詩妍已經小跑著進去,馬尾辮在腦後歡快地擺動。
    他們坐在公園長椅上分享牛奶。詩妍突然指著兩人的影子:"你看,現在你又比我高一點了。"翊堯低頭看去,發現是自己在長椅凹陷處坐得更深的緣故。他悄悄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往後靠,勉強讓兩個影子變成齊平的狀態。
    詩妍晃著雙腿,牛奶在她嘴角留下一圈白胡子。翊堯盯著那抹白色看了三秒,才慌亂地掏出紙巾。詩妍接過紙巾,眼睛彎成月牙。一陣風掠過,幾片銀杏葉飄落在他們中間。翊堯悄悄把其中一片夾進課本,葉柄上還沾著詩妍手心的溫度。
    回家路上經過施工路段,詩妍下意識走到外側。水泥車轟鳴而過的瞬間,翊堯突然拉住她的書包帶 將瘦小的詩妍一把拉了回來"我們換邊。翊堯站到靠車的一側。"兩人的影子在夕陽下不斷變換位置,最後定格成相互依偎的形狀。
    十字路口的紅燈亮得刺眼。詩妍數著倒計時,突然發現翊堯的影子比自己的淡了些。"你偷懶!"她伸手去拽翊堯的衣袖,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是你要站在樹蔭裏的。"掌心相觸的皮膚像被太陽曬化的糖果,黏糊糊的又舍不得分開。
    巷子口的流浪貓熟悉地蹭過來。翊堯蹲下身時,詩妍的影子正好完整地籠罩住他。"像不像在躲貓貓?"她惡作劇般左右移動,看著翊堯的發頂在自己影子裏時隱時現。小貓突然撲向兩人重疊的影子,翊堯護著詩妍後退時,後背貼上了溫暖的胸膛。
    分別的路口,路燈"啪"地亮起來。兩個影子突然被拉得很長很長,詩妍驚喜地發現:"現在你都比高中生高了!"翊堯望著地上延伸向遠方的影子,輕聲說:"等你長到那麽高..."後半句話被駛過的灑水車衝散,翊堯的心跳聲大得蓋過了整條街的喧囂。
    第二天早讀前,憬珩拿著新到的校刊驚呼:"你倆上月刊了!"照片裏是上周運動會,詩妍和翊堯並肩站在領獎台上的畫麵。鏡頭捕捉到的瞬間,他們正不約而同地踮起腳尖——兩個一般高的身影,連努力想要長高的樣子都如出一轍。
    放學時又經過那棵銀杏樹。翊堯突然從書包裏掏出卷尺:"再比一次?"詩妍咬著嘴唇站直,後腦勺、肩膀、臀部緊貼著樹幹。當卷尺顯示151.3時,她得意地翹起嘴角,卻在看到翊堯的測量結果後瞪圓了眼睛——178.3。
    "你咋這麽高!"詩妍去搶卷尺,卻被翊堯舉高。他們追逐的影子在暮色中糾纏,最後定格在便利店玻璃門上的倒影裏——兩個氣喘籲籲的剪影頭頂著頭,像兩株朝著彼此生長的向日葵。
    路燈亮起的第七秒,翊堯突然說:"其實..."詩妍的腳尖無意識地在地上畫著圈:"嗯?"但最終他還是沒說完那句話。隻有悄悄控製他的手,讓他們的影子在身後悄悄牽手,被拉長到看不見盡頭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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