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六年級五班的窗戶，在教室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詩妍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鼻梁上的創可貼。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將創可貼的邊緣映得發亮，像一道小小的銀色勳章。
    窗外梧桐樹的影子在窗簾上輕輕搖曳，晨風送來陣陣青草香。但詩妍的思緒還停留在昨天下午——翊堯像一陣旋風般衝過來時帶起的氣流，辣條包裝袋被撕扯時發出的刺耳聲響，以及鼻梁上突如其來的劇痛。她記得鮮血滴在白色校服上的樣子，像雪地裏綻開的紅梅。
    "同學們，把美術課本翻到第28頁。"
    林老師的聲音將詩妍拉回現實。
    “林老師，我找一下江詩妍，嚴翊堯，琉應城”劉老師今天穿著那件藏青色的針織開衫，金絲眼鏡後的目光緩緩掃過教室。當視線落在詩妍的創可貼上時，她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鏡片反射的陽光在詩妍臉上短暫地停留。
    教室後排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響。翊堯的自動鉛筆掉在地上，滾到過道中央。他彎腰去撿時，陽光正好照在他後頸上，那裏有一道新鮮的抓痕。
    "你們回教室，"劉老師放下手機，拍了拍沾滿粉筆灰的雙手，"我想先了解一下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教室裏頓時安靜得能聽見窗外梧桐樹葉摩擦的沙沙聲。李星錦正在整理畫筆，聞言手一抖，彩色鉛筆"嘩啦"散了一桌。其中一支滾到地上，在寂靜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因為上節課在考試，沒寫完的同學寫完了，也不能去上美術課了，不然會影響紀律）
    劉老師緩步走向李星錦的座位，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沉悶的聲響。陽光透過窗戶，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把出鞘的劍。李星錦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手指死死按住抽屜，指節都泛出了青白色。
    "李星錦，你在看什麽？"劉老師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教室的空氣都凝固了。
    窗外的知了突然停止了鳴叫。李星錦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劉老師伸手拉開抽屜的瞬間，一道刺眼的金光閃過——那是包在數學書皮下的漫畫書燙金標題反射的陽光。
    當劉老師拆開書皮時，教室裏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陽光直射在漫畫封麵上，將兩個糾纏的男性角色照得纖毫畢現。李星錦的眼淚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砸在課桌上。
    "六年級的學生，看這種內容？"劉老師的聲音陡然拔高，手指緊緊捏著書脊，書頁在她手中微微顫抖。
    翊堯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刮擦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
    "閉嘴！"劉老師一聲厲喝，翊堯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樣噤了聲。陽光照在他漲紅的臉上，額角的青筋清晰可見。
    劉老師翻開書的內頁，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影子投在黑板上，隨著翻頁的動作輕輕晃動。突然，一片梧桐葉被風吹進教室，輕輕落在講台上，像是一個無聲的歎息。
    "還有誰看過這類書？現在主動交出來。"劉老師臉色陰沉，麵向班上還剩下的同學們嚴肅的詢問道。
    陽光漸漸高照，將同學們交出的違禁書籍在講台上摞成一座小山。最上麵那本的扉頁上，"李星錦藏書"四個字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刺眼。
    第四節課的鈴聲響起時，同學們發現原本的勞動課變成了特殊的班會。黑板上用紅色粉筆寫著的三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尊重"、"責任"、"成長"。
    詩妍講述事情經過時，陽光正好照在她的創可貼上。珺弛拍桌而起時，他的影子在陽光下劇烈晃動，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這些書的問題不在於題材，"劉老師的聲音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而在於你們這個年紀根本無法理解其中複雜的情感關係。"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那摞書，發出沉悶的聲響。
    下課鈴響後，翊堯被劉老師單獨留下。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窗，夕陽將他的影子投在牆上，那佝僂的背影比平時小了一圈。二十分鍾後，他紅著眼睛回到教室，手裏捏著的道歉信在陽光下幾乎透明。
    詩妍展開紙條時，在拉上窗簾前，最後一縷陽光正好照在紙上，將歪歪扭扭的字跡鍍上一層金色。她抬頭看向窗外，夕陽將整個校園染成橘紅色，珺弛遞來的素描上，那朵創可貼變成的小花在餘暉中栩栩如生。
    風停了，梧桐樹的影子安靜地投在教室的牆上。這個漫長的班會課，終於要結束了。
    下午第二節課的英語課，教室裏悶熱得讓人透不過氣。老舊的電風扇在頭頂吱呀作響，空調也不休息，卻驅散不了五月悶熱的空氣。窗外梧桐樹上的知了不知疲倦地鳴叫著，那聲音穿過玻璃窗，在教室裏形成一種令人煩躁的白噪音。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斜射進來，在課桌上投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柵，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浮動。
    李老師正在講解現在完成時的用法，粉筆在黑板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與窗外知了的鳴叫形成奇異的二重奏。教室裏彌漫著汗水和鉛筆屑混合的氣味，幾個後排的男生已經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額頭抵著冰涼的課桌。翊堯百無聊賴地轉著筆，時不時偷瞄一眼詩妍的方向，陽光正好照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鋒利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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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啪"的一聲，一本藍色封麵的筆記本從李星錦的課桌裏滑了出來，掉在地上攤開幾頁。教室裏頓時飄起一陣細微的灰塵，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李老師彎腰撿起時，窗外的知了突然停止了鳴叫，整個教室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陽光照在攤開的紙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跡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
    辦公室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窗外一棵梧桐樹的影子投在百葉窗上，隨風輕輕搖曳，像一隻不安的手。老舊的空調發出沉悶的嗡嗡聲，卻驅散不了房間裏令人窒息的悶熱。劉老師桌上的君子蘭蔫蔫地垂著葉子，花盆裏的水漬在木質桌麵上暈開一圈深色的痕跡。
    那本藍色筆記本攤開在辦公桌上，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正好照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跡上。紙頁因為潮濕而微微卷曲，邊緣有些發黃，顯然已經寫了有一段時間了。辦公室裏彌漫著淡淡的墨水和修正液的氣味，混合著窗外飄來的青草香。
    掛鍾的秒針走動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滴答、滴答"，像是某種倒計時。李星錦的眼淚砸在辦公室的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在陽光下折射出細小的光點。珺弛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在安靜的辦公室裏像拉風箱一樣明顯。窗外突然飛過一隻麻雀，翅膀拍打的聲音嚇得李星錦渾身一抖。
    走廊上的燈光忽明忽暗，是6.2班的同學們在拍畢業照時等待的過於無聊玩的。從窗戶望出去，太陽把整個操場染成了橘紅色，長長的影子在教學樓的牆麵上延伸。辦公室裏的溫度隨著太陽西沉而逐漸降低，牆上的掛鍾指向三點，時針和分針形成的鈍角像一張咧開的嘴。
    翊堯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夕陽下閃閃發亮。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斜斜地投在辦公室的牆上，隨著他的動作而扭曲變形。窗外突然刮起一陣風，梧桐樹葉沙沙作響，幾片枯黃的葉子打著旋兒從窗前飄過。
    詩妍說話時，窗外的知了突然又叫了起來，那聲音尖銳刺耳，像在嘲笑什麽。辦公室裏的君子蘭在晚風中輕輕搖曳，投下的影子在筆記本上晃動，讓那些字跡看起來像在蠕動一般。
    初夏的陽光火辣辣地照在操場上，塑膠跑道散發出刺鼻的橡膠味。知了的叫聲此起彼伏，與遠處體育老師的哨聲交織在一起。珺弛和憬珩走在六年級的走廊上，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在地上投下一個個明亮的光斑，他們的影子在這些光斑間穿梭，時而拉長時而縮短。
    辦公室的空調常年開著，卻驅散不了夏日的悶熱。劉老師站在講台前，手指間夾著一截粉筆，粉筆灰簌簌落在教案本上。窗外操場上傳來體育課的哨聲，隔著玻璃顯得格外遙遠。
    "這件事必須查清楚。"劉老師突然將粉筆折成兩段，清脆的斷裂聲讓前排幾個學生猛地一顫。她摘下眼鏡，鏡腿在耳後壓出的紅痕清晰可見，"那個在學校裏造謠的男生，今天必須找出來。鷙翊你還記得他有什麽特征嗎？"
    “寸頭沒戴眼鏡，比詩妍高1點，是個男生其他的我就記不得了，而且我們為了防止被發現，還選在了一個沒有監控的樓梯間。我現在根本記不起來他長什麽樣，也不知道他是幾年級的。”
    “自己我已經找六年級的老師比對過了，不是我們年級的。”
    辦公室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鷙翊的自動鉛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滾到過道中央。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帶，正好照在那支筆上。
    劉老師緩步走向窗邊，"唰"地拉開窗簾。突如其來的強光讓所有人都眯起眼睛。她轉過身，陽光在她身後勾勒出一道銳利的輪廓。
    "現在，全體起立。"
    椅子腿摩擦地麵的聲音此起彼伏。珺弛站起來時碰倒了水杯，水漬在課桌上蔓延，滴落在他雪白的球鞋上，但他似乎毫無察覺。
    "造謠的人在不在你們中間?"劉老師的聲音像一把鈍刀，慢慢割開辦公室裏的寂靜，"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主動站出來。"
    窗外，一隻知了突然開始嘶鳴，刺耳的聲音像在嘲笑什麽。翊堯的喉結上下滾動，汗水順著鬢角滑落。他的影子在陽光下微微顫抖，像一片風中的樹葉。
    "沒有人承認？"劉老師從講台上拿起班級日誌，"那我們就一個個來。"她的手指點在第一排，"詩妍，昨天體育課結束後和今天上午早讀前，你在哪裏？"
    詩妍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陰影："我在...在圖書角整理書籍 收作業還陪他們打了會乒乓球。"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摸著鼻梁上的創可貼。
    劉老師的目光移向下一排："嚴翊堯？"
    "我在幫李老師批改聽寫本..."嚴翊堯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見。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校服下擺，布料上滲出深色的汗漬。
    詢問像一場緩慢的淩遲。當劉老師點到珺弛的名字時，教室後門突然被風吹開，撞在牆上發出巨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隻有珺弛依然低著頭，盯著自己沾濕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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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洗手間。"他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我...我有點不舒服。"
    劉老師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轉向憬珩。還沒等她開口，憬珩就大聲說："我在操場打籃球！很多人都看見了！"
    "嗯"劉老師從講台抽屜裏拿出手機，對著那幾頁紙拍了照，發在了學校的群中，詢問各年級老師是否認得字跡。
    翊堯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窗外的知了停止了鳴叫，教室裏靜得能聽見吊扇轉動的嗡嗡聲。陽光斜斜地照在翊堯的課桌上，照亮了桌洞裏露出的一角手機充電線。
    "..."翊堯的嘴唇顫抖著，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後背。就在這時，下課鈴驟然響起，刺耳的鈴聲在走廊上回蕩。
    劉老師將手機放回口袋："明天早自習，我要看到一份八百字的檢討。表明你今天上午對詩妍的抱歉"她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道，"手寫，不許抄襲。"
    鈴聲停止後，教室裏依然沒有人說話。翊堯癱坐在椅子上，額前的碎發被汗水黏成一綹一綹。珺弛彎腰撿起地上的水杯，陽光透過玻璃杯在他臉上投下晃動的光斑。
    窗外，體育老師吹響了集合哨。但六年級五班的教室裏，時間仿佛還停留在那個充滿壓迫感的午後。
    “走吧，找不出來我們就都完了”
    “嗯。”
    五年級的走廊上飄著營養餐的餘味，油膩膩的空氣中混合著消毒水的氣味。詩妍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裏回響，她的影子在淡綠色的牆麵上晃動，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窗外突然飛過一群麻雀，翅膀拍打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格外清晰。
    四年級的教室外種著一排香樟樹，濃鬱的樹蔭帶來一絲涼意。樹上的蟬鳴聲震耳欲聾，幾乎蓋過了珺弛的問話聲。香樟樹的果實被踩碎在地上，散發出一種辛辣的氣味，刺激得珺弛直想打噴嚏。
    操場邊的梧桐樹下，樹影婆娑。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張破碎的網。籃球撞擊地麵的聲音在空曠的操場上回蕩，與遠處教室裏的讀書聲形成奇異的對比。
    清晨的陽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灑進來，在黑板上投下一片明亮的方塊。粉筆灰在光束中緩緩飄落，像一場微型雪。窗外的梧桐樹上，露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偶爾滴落，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教室裏安靜得能聽見窗外麻雀的啾啾聲。黑板上用紅色粉筆寫的大字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像是某種警告。粉筆灰的氣味混合著晨露的清新，形成一種奇特的氣息。
    當珺弛站起來說話時，一陣微風從窗外吹進來，掀動了講台上的試卷。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被窗外的鳥鳴聲蓋過。劉老師不得不走近幾步，她的影子正好落在珺弛身上，像一把保護傘。
    下課鈴響起時，窗外突然飛過一群鴿子，翅膀拍打的聲音蓋過了鈴聲。翊堯舉手時，一片梧桐樹葉打著旋兒從窗前飄落，正好落在他的課桌上，像是一個意味深長的句號。
    劉老師慢慢地摘下金絲眼鏡，動作輕柔而優雅。她用襯衫袖口輕輕地擦拭著鏡片，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貴的寶物。窗外的夕陽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將她的側臉映照得如詩如畫，橘紅色的光暈勾勒出她麵部的輪廓，使她看起來既莊重又溫和。
    然而，在這美麗的光影中，眼角的皺紋卻顯得格外深刻，它們像是歲月的刻痕，記錄著劉老師多年的辛勤付出和滄桑經曆。辦公室裏那盆君子蘭靜靜地立在角落，它的葉子無精打采地耷拉著，仿佛失去了生機，就像此刻所有人的心情一樣沉重而壓抑。
    沉默在空氣中彌漫，讓人感到有些窒息。突然，劉老師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寂靜，她的語氣平靜而堅定：“我教書已經 28 年了。”這句話就像一顆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層層漣漪。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本藍色筆記本的封麵，似乎在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在這漫長的教學生涯中，我處理過各種各樣的問題，學生打架、早戀、作弊……”她的目光緩緩掃過麵前五個低垂的腦袋，每個學生都不敢與她對視，“但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空調的嗡嗡聲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異常刺耳，仿佛在附和著劉老師的話語，讓整個辦公室的氣氛更加凝重。李星錦的抽泣聲戛然而止，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顯然還沒有從情緒中完全恢複過來。珺弛抬起頭，他的眼睛裏還噙著淚水，那淚水在夕陽的餘暉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翊堯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的額前碎發被汗水黏在皮膚上，顯得有些狼狽。
    劉老師將筆記本輕輕地合上，封皮發出“啪”的一聲輕響，仿佛是一個句號，為她剛剛講述的故事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然而，這聲音卻在教室裏回蕩，久久不散，讓每一個學生都不禁心頭一緊。
    “你們知道嗎？”劉老師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深遠，她的目光也似乎穿越了時間的長河，回到了 28 年前。“那時候，我剛剛成為一名老師，教室裏最嚴重的違紀行為，就是在課桌上刻字。”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辦公桌上的一道淺淺的劃痕，那道劃痕雖然已經很淡了，但依然能看出曾經有人在這裏留下過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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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老師的話讓學生們陷入了沉默，他們無法想象那個時候的學生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然而，劉老師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們震驚不已。
    “現在呢？你們才六年級，就能寫出這種東西……”劉老師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手中緊緊握著那本筆記本，仿佛裏麵裝著什麽可怕的秘密。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梧桐樹的枝葉在風中劇烈地搖晃著，發出“沙沙”的聲音。風卷起一片枯黃的樹葉，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飛舞著。最後，這片樹葉“啪”地一聲，緊緊地貼在了窗玻璃上，然後又緩緩地滑落下去，仿佛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孤獨而無助。
    劉老師的目光隨著那片樹葉移動，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和疲憊。“時代變了，”她輕聲說道，“但做人的底線，不該變啊。”說完，她重新戴上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發紅，似乎是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這件事必須查清楚，”劉老師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起來，“不僅是為了給受害的同學一個交代，更是要讓做錯事的人明白——”她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道，“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
    下課鈴聲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打斷了劉老師的話。走廊上立刻傳來學生們的喧嘩聲，歡快的腳步聲與辦公室裏的凝重形成鮮明對比。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動一下，就連平時最坐不住的翊堯也像被釘在了椅子上。
    劉老師深吸一口氣，窗外的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一直延伸到牆角。"放學吧，"她最終說道，"明天繼續。"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重錘敲在每個人心上。
    當五個學生陸續走出辦公室時，最後離開的詩妍回頭看了一眼。劉老師依然坐在那裏，夕陽將她的白發染成金色，那本藍色筆記本在她手中顯得那麽刺眼。窗外的知了不知何時又開始了鳴叫，一聲比一聲急促，像是在催促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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