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雙麵棋局毒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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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衝刷著斷崖裂口,趙鐵柱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正要上前,玄武紋身突然在作戰服下隆起三寸。
崔無咎按住他肩膀時,改良羅盤邊緣的二十四山刻度正在滲血——那是半小時前混著金砂的龍血。
"別碰那些鎖鏈碎片。"刑偵隊長用證物袋夾起沾著蠱蟲粘液的麵具殘片,暴雨在特製聚乙烯表麵激出細小的紫色火花,"昆侖死玉混著湘西蠱毒,碰一下能讓你骨頭爛成蜂窩煤。"
二十米外的帳篷突然被狂風吹開,墨九卿踉蹌著栽倒在泥漿裏。
他左肩傷口翻卷著紫黑色腐肉,右手卻死死攥著半截斷裂的鎖鏈:"他們用本命蠱控製我...咳咳...九幽教在龍脈交匯處埋了..."
"演得挺像。"小北突然甩出隕鐵鏈纏住那人腳踝,鏈節間嵌著的槐木牌突然燒成灰白色,"你假裝被蠱蟲反噬的時候,怎麽不把鞋底沾的昆侖玉粉擦幹淨?"
墨九卿瞳孔驟縮的瞬間,崔無咎的羅盤突然發出尖銳蜂鳴。
改良磁針在暴雨中劃出詭異弧度,直指對方滲血的傷口:"龍血腐蝕痕跡是順時針螺旋——隻有自願接受龍脈反噬才會形成這種傷疤!"
瞎眼婆婆的盲杖就在這時捅進泥地。
杖頭雕刻的睚眥突然睜開石質眼睛,墨九卿腳下三寸的地麵猛然塌陷。
老人枯瘦的手掌按在瘋狂震顫的杖身上,布滿老年斑的皮膚下浮現出細密龍鱗:"踩著震宮死穴說鬼話,當老身的《撼龍經》是糊窗紙?"
鎖鏈斷裂聲比雷聲更刺耳。
墨九卿偽裝出的虛弱瞬間消散,九節鎖鏈化作三條紫鱗毒龍撲向老人天靈蓋。
問天卻在這時拽著小北暴退七步,染著金砂的鮮血順著指縫滴在槐木牌殘片上:"等它們咬住盲杖再動手!"
毒龍獠牙距離瞎婆婆眉心隻剩半寸時,盲杖頂端的睚眥突然咬住其中一條龍尾。
老人布滿皺紋的脖頸突然暴起青黑色血管,杖身翻轉的力道直接掀開十丈見方的地皮——墨九卿腳踝被地脈之氣凝成的石刺貫穿,傷口噴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混著蠱蟲的黑色玉屑。
"二十年前你們用湘西屍油泡過的捆龍索害我師父,"問天咳著金砂按住小北顫抖的手,隕鐵鏈上的槐木灰突然凝聚成八卦陣圖,"今天這招地脈化釘,可還熟悉?"
墨九卿整條左腿突然炸成黑霧。
潰散的霧氣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蠱蟲複眼,沙啞的嘶吼震得帳篷鋼架咯吱作響:"你怎麽會我們九幽教的蠱遁...咳...龍心明明在..."黑色霧氣突然被暴雨衝散大半,殘餘的蠱蟲複眼全部轉向沉默不語的瞎眼婆婆。
崔無咎的羅盤在這時砰然炸裂。
飛濺的銅屑在雨中劃出金色軌跡,拚成模糊的先天八卦圖案。
刑偵隊長盯著掌心灼傷的卦象猛然抬頭:"他要引爆地脈死穴!
老趙!
玄武鎮水!"
趙鐵柱撕開作戰服露出背後的玄武紋身,噴湧的水柱在暴雨中化作透明龜甲。
幾乎同時,墨九卿殘留的半截身軀轟然炸開,黑色蠱蟲順著地縫瘋狂湧向三裏外的地鐵隧道。
小北的隕鐵鏈追過去時,隧道口突然升起九道紫玉壘成的鬼門關虛影。
"別追了。"問天抹去嘴角金砂,染血的指尖輕輕點在小北鎖鏈嵌著的槐木牌上。
牌麵殘缺的"九"字突然滲出黑血,在地麵匯成湘西苗寨的圖騰紋路,"他故意用本命蠱分身來送死,真正的殺招恐怕已經進了地鐵隧道。"
暴雨中忽然傳來列車撞擊軌道的異響。
瞎眼婆婆的盲杖突然裂開七道細縫,藏在杖中的青銅鈴鐺發出撕心裂肺的嗡鳴。
老人布滿白翳的眼珠轉向地鐵站方向,皮膚下的龍鱗紋路正在滲出血珠:"龍脈改道...他們要在城市命脈裏養屍龍..."
閃電劃破夜空瞬間,眾人才發現墨九卿消失處殘留著半枚青銅鼎碎片。
鼎身雕刻的饕餮紋含著顆暗紅色珠子,仔細看去竟是會蠕動的血肉組織。
墨九卿殘破的軀體徹底霧化的瞬間,暴雨中的蠱蟲複眼突然聚合成猙獰人臉:"龍心就在瞎婆子......"嘶吼裹著腥風撞在玄武水甲上,炸成滿地蠕動的黑色玉屑。
問天作戰服第三顆紐扣應聲崩裂,胸口盤踞的金色龍紋突然暴長三寸。
龍尾掃過鎖骨位置時,眾人清晰看見那道傷疤——與瞎婆婆盲杖頂端浮現的龍鱗紋路分毫不差。
"五髒歸位!"崔無咎突然扯開浸透雨水的襯衫,炸裂的羅盤銅屑在他胸口燙出先天八卦圖。
刑偵隊長沾著血沫的指尖劃過震卦方位,暴雨竟在他周身三寸外懸停成水晶珠簾,"龍氣閉環...他們共享命格!"
趙鐵柱背後的玄武紋身突然發出龜裂聲,噴湧的水柱將正要倒下的瞎婆婆托住。
退伍軍人布滿老繭的手捏得作戰服咯吱作響:"這老太太要真是九幽教的暗樁,老子現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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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宿命。"問天染著金砂的指尖突然點在趙鐵柱眉心,暴怒的退伍兵頓時僵在原地。
風水師作戰服下滲出的金血在暴雨中凝成微型山脈,恰好接住從婆婆盲杖墜落的青銅鈴鐺。
鈴鐺撞入金砂山脈的刹那,二十米外的地鐵隧道突然傳出嬰啼般的鋼軌摩擦聲。
小北腕間的隕鐵鏈自主纏上婆婆枯瘦的手腕,鏈節間鑲嵌的槐木牌突然浮現出湘西趕屍符。
"咳...九幽教二十年前剖開我師父丹田時..."問天突然劇烈咳嗽,指縫溢出的金砂在積水中凝成微型羅盤,"龍心碎片本該隨著地脈暴動散落九州......"
崔無咎突然拽著趙鐵柱暴退三步。
刑偵隊長軍靴碾碎的地麵下,竟露出半截刻滿鎮魂咒的青銅鎖鏈——與墨九卿先前偽裝傷員的鎖鏈材質完全相同。
"是湘西屍匠打造的困龍樁!"小北的驚呼被隧道裏傳來的汽笛聲吞沒。
隕鐵鏈拽著她的手按在婆婆心口位置,少女突然觸電般顫抖:"師父!
婆婆的心跳...在模仿龍脈震動頻率!"
瞎婆婆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扣住小北手腕。
老人皮膚下蠕動的龍鱗紋路順著少女手臂蔓延,在肘關節處凝成殘缺的震卦圖案:"丫頭...記住...咳...子時三刻的洗髓池......"
暴雨突然被染成淡金色。
問天胸口的龍紋掙脫作戰服束縛,化作三尺金芒刺入婆婆眉心。
風水師踉蹌著單膝跪地,掌心血砂在地上繪出完整的《撼龍經》總綱圖文。
"原來如此!"崔無咎突然掏出證物袋裏的麵具殘片,混著蠱毒的昆侖玉粉在雨中燃燒成星圖,"九幽教根本不是在尋找龍心——他們是要讓龍心在特定容器裏完成蛻變!"
趙鐵柱背後的玄武紋身突然仰頭嘶吼,噴湧的水柱在眾人頭頂凝成龜甲結界。
退伍軍人撕開裂開的作戰服,露出心口處深可見骨的抓痕:"兩年前湘西屍變案...這傷口就是被這種龍爪......"
問天染血的掌心突然按住趙鐵柱的傷口。
風水師瞳孔裏流轉的龍脈氣運映照出驚人畫麵——退伍兵心髒位置竟埋著半片青銅龍鱗,與婆婆盲杖裂痕中露出的殘片嚴絲合縫。
地鐵隧道的汽笛聲驟然變成龍吟。
小北腕間的隕鐵鏈突然崩斷,淬毒的鏈節在積水中拚出苗疆十八寨的圖騰。
少女染著槐木灰的指尖剛要觸碰婆婆頸動脈,整條手臂突然被反震的龍氣灼出焦痕。
"別碰!"問天甩出的金砂在空中凝成微型捆龍索,"她現在就是行走的龍脈......"
話未說完,三裏外的地鐵站方向突然傳來地殼開裂的轟鳴。
懸浮在空中的雨水全部倒流向隧道入口,在夜幕下形成巨大的黑龍吸水異象。
崔無咎胸前的八卦灼痕突然滲出黑血,刑偵隊長盯著掌紋裂開的虎口喃喃自語:"他們用整座城市當養屍地......"
小北突然扯斷兩縷發絲纏在婆婆腕間。
發絲接觸皮膚的瞬間,少女耳垂墜著的隕鐵耳釘突然浮現出苗文咒語。
當她顫抖的指尖第二次探向老人頸側時,暴雨中懸浮的金砂突然凝成問天的手掌虛影,輕輕覆住了她的動作。
"等子時。"風水師咳著金砂站起身,作戰服裂口處遊走的龍紋正在蠶食他的鎖骨,"當龍心與地脈同頻......"
地鐵站方向突然炸開九道紫雷。
雷光中浮現的鬼門關虛影比墨九卿幻化的還要凝實三分,每道門扉上都盤踞著屍化的龍形浮雕。
趙鐵柱背後的玄武紋身突然滲出水銀狀液體,退伍軍人盯著自己逐漸石化的手掌低吼:"隊長!
我的身體......"
問天突然將半截槐木牌拍進趙鐵柱後頸。
浸透金砂的木牌在接觸皮膚的瞬間化作龍鱗紋身,恰好與退伍軍人原有的玄武刺青咬合成完整八卦。
風水師染血的指尖劃過逐漸停止石化的手臂,眼底流轉的龍脈氣運映照出驚人真相——趙鐵柱骨骼深處竟嵌著七枚鎮龍釘。
暴雨在此刻詭異地靜止。
懸浮的水珠映照出眾人各異的神態:崔無咎正用證物鑷夾取自己胸口的黑血結晶;小北跪坐在婆婆身側,隕鐵耳釘在耳垂燒出焦痕;問天胸口遊走的龍紋已蔓延到喉結位置......
隧道方向傳來的龍吟突然夾雜著尖銳刹車聲。
瞎婆婆枯瘦的手腕毫無征兆地彈起,精準扣住了小北試圖把脈的指尖。
老人皮膚下暴起的青黑色血管突然凝成龍爪形狀,在少女掌心刻下帶血的震卦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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