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秋夜裹著桂花香，陸雲軒站在“星芒湖”的木棧道上，手心裏全是汗。他望著對岸的燈光，那是他和蘇瑤第一次約會時看煙花的地方——三年前的秋夜，她裹著他的西裝外套，踮腳指給他看天上的星星，說：“陸先生，你要是能把這些星星都摘下來，我就考慮和你交往。”
    此刻，他的西裝內袋裏裝著定製的鑽戒，戒圈內側刻著“蘇瑤”二字。而湖對岸的草坪上，三百六十盞串燈正沿著玫瑰花徑蜿蜒，每一朵玫瑰都是他親自從雲南空運來的卡羅拉，花瓣上還凝著晨露。
    “阿軒，你確定要在這兒？”助理李偉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蘇小姐的助理說，她今晚要陪‘婉兒基金’的孩子做手工，可能要晚點到。”
    陸雲軒低頭看了眼手表——七點十七分，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三小時。他扯了扯領結，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會的。”三年前在孤兒院，他看見她蹲在地上給孩子們係鞋帶，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發梢，他就知道，這個會把溫柔揉進塵埃裏的女孩，值得他用最浪漫的方式求婚。
    八點整，草坪中央的噴泉突然亮起暖光。蘇瑤提著裙擺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時，陸雲軒差點忘了呼吸——她穿了件月白色緞麵禮服，腰身處係著他親手係的蝴蝶結，發間別著他送的第一朵玫瑰，花瓣上還沾著今早他偷偷抹的露水。
    “蘇小姐。”他單膝跪地，聲音有些發顫，“三年前在孤兒院，你說‘愛就是不管多髒多累，都要陪著你’；兩年前在珠寶展，你說‘真正的珠寶該承載記憶’；上個月在孤兒院，你說‘我怕你根本不在乎’……”他從口袋裏掏出戒指，“今天我想告訴你，我陸雲軒在乎的，從來隻有你。”
    蘇瑤的眼淚啪嗒掉在他手背上。她望著眼前這個男人，西裝褲腳沾著草屑，領帶歪在鎖骨處，卻在她麵前紅了眼眶。三年前那個說“我幫你”的少年，如今成了會說“我願意”的男人。
    “陸雲軒，”她笑著點頭，“我願意。”
    草坪上突然響起歡呼聲。李偉舉著喇叭喊：“蘇小姐，陸總在噴泉裏藏了九十九顆星星！”
    蘇瑤這才發現，噴泉水幕裏浮著九十九顆微型鑽石，每一顆都對應他們相識以來的重要日子——第一次見麵、第一次約會、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和好……最後那顆最大的鑽石上，刻著“蘇瑤&陸雲軒 2023.10.17”。
    “這是……”她的聲音哽咽了。
    陸雲軒站起身，替她擦掉眼淚：“是你教會我，愛情不需要多轟轟烈烈，是藏在細節裏的溫柔。”他牽起她的手，“以後每年今天，我都給你藏九十九顆星星。”
    第二節、婚禮的盛況
    三個月後，“雲璟酒店”的水晶穹頂下，三千盞追光燈將婚禮現場照得如同星河。蘇瑤穿著由“星芒”設計師量身定製的婚紗，裙裾拖曳十米，繡著她公益路上幫助過的三百個孩子的名字，每一針都帶著溫度。
    “蘇小姐，該入場了。”伴娘林婉兒捧著捧花站在門邊，眼眶泛紅，“你今天真美。”
    蘇瑤深吸一口氣，挽住父親的手臂。當她踏上紅毯的瞬間，全場掌聲如雷。陸雲軒站在聖壇前，西裝筆挺，胸前別著她親手做的紙玫瑰——那是他們在孤兒院和孩子一起折的，花瓣上歪歪扭扭寫著“陸先生最棒”。
    “陸雲軒先生，蘇瑤小姐，是否願意以婚姻的名義，彼此守護，永不分離？”牧師的聲音莊嚴而溫柔。
    “我願意。”兩人異口同聲。
    交換戒指時，蘇瑤的手微微發抖。陸雲軒握住她的手，將戒指輕輕套在她無名指上：“這枚戒指，是我用第一筆慈善基金的收益買的。”他的目光灼灼，“以後我們的每一分錢，都要用來溫暖更多人。”
    蘇瑤的眼淚滴在戒指上，折射出細碎的光。她想起三個月前，他們在“愛心之家”和孩子一起做手工，有個小女孩問她：“蘇姐姐，結婚是不是要穿很漂亮的裙子？”她當時笑著說：“是呀，還要穿能裝下全世界的裙子。”
    此刻，她終於明白，能裝下全世界的裙子，從來不是昂貴的麵料，而是身邊這個願意和她一起把愛分給全世界的人。
    宴會廳裏，林婉兒舉著酒杯走到陸雲軒身邊：“恭喜啊，陸總。”她的目光掃過蘇瑤，“蘇小姐，你今天讓我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那時候我也覺得，愛情不過是場交易。”
    蘇瑤笑著搖頭：“可後來我們都知道，愛情是……”她看向陸雲軒，“是有人願意為你站在暴雨裏，願意為你藏起九十九顆星星，願意和你一起把傷疤變成星光。”
    婚禮散場時，已是深夜十一點。陸雲軒牽著蘇瑤的手走向婚車，月光透過梧桐葉灑在地上，像撒了一把碎銀子。
    “阿軒，”蘇瑤突然停住腳步，“我想去看看‘愛心之家’的孩子。他們今天給我發了消息，說新種的玫瑰開花了。”
    陸雲軒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好，我陪你。”他按下遙控器，婚車的雙閃燈在夜色裏劃出兩道光，“不過先說好，你隻能看十分鍾，不然明天要起不來給孩子們做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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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巷離酒店不過五百米，路燈昏黃，牆根長著半人高的野草。蘇瑤剛拐過街角，突然聽見輪胎摩擦地麵的刺耳聲響——一輛黑色轎車從巷口疾馳而來，車燈大亮，直直撞向他們！
    “小心！”陸雲軒猛地將蘇瑤拽進懷裏，用自己的後背迎向撞擊。劇烈的疼痛從腰部傳來，他悶哼一聲，卻死死護著蘇瑤的頭，不讓她磕到牆麵。
    “砰！”
    轎車擦著他們的手臂撞在牆上，車頭凹陷，司機慌忙下車逃跑。蘇瑤顫抖著抬頭，看見陸雲軒的白襯衫上滲出血跡，額角滲著冷汗。
    “阿軒！”她撲進他懷裏，聲音帶著哭腔，“你疼不疼？”
    陸雲軒摸了摸她的頭，聲音發澀：“不疼。”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隻要你沒事就好。”
    警笛聲由遠及近。交警趕到時，陸雲軒正半跪在地上，把蘇瑤護在懷裏，像護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直到確認她毫發無損，他才鬆開手，額頭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暈開一朵小紅花。
    警方調查後，真相水落石出——襲擊者是蘇瑤的前經紀人周明遠。他因三年前被蘇瑤揭穿偽造合約、侵吞善款的事懷恨在心，買通司機製造車禍，企圖報複。
    “他想讓我身敗名裂，讓陸總嫌棄我。”蘇瑤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聲音發顫，“可他不知道，陸總早就知道我的過去。”
    陸雲軒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周明遠的動機，是嫉妒你比他善良。”他的拇指輕輕蹭過她手背的傷痕，“而我嫉妒的，是你願意把善良分給所有人，卻隻讓我一個人守護。”
    蘇瑤的眼淚掉在他手背上。她想起手術室外，陸雲軒守了她整整一夜，護士換班時他還在問：“醫生，她什麽時候能醒？”想起他握著她的手說：“如果你醒了，我就把‘愛心之家’的院長職位給你，讓你天天和孩子們在一起。”
    “阿軒，”她吸了吸鼻子，“我們以後……”
    “以後什麽？”
    “以後不管遇到什麽，我們都一起麵對。”她望著他的眼睛，“就像今晚，你護著我；明天，我護著你。”
    陸雲軒笑了，把她的手放在胸口：“好。我保證，以後你的每一滴眼淚，都有我來擦；你的每一次害怕，都有我來擋。”
    一年後，“愛心之家”的院子裏，九十九株玫瑰開得正豔。蘇瑤蹲在地上，給新來的小乞丐係鞋帶，陸雲軒抱著一摞繪本站在旁邊，嘴角掛著笑。
    “蘇老師，”小乞丐仰起臉，“陸爸爸說，等我能上學了，他就送我去最好的學校。”
    “對呀。”蘇瑤摸了摸他的頭，“陸爸爸還說，要讓你成為像他一樣厲害的人。”
    陸雲軒走過來，把繪本遞給她：“夫人，該回家了。今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孩子們說要給你們做長壽麵。”
    蘇瑤笑著起身，挽住他的手臂。路過花園時，她瞥見角落的小土堆——那裏埋著他們的婚戒盒，盒蓋上刻著“蘇瑤&陸雲軒 永遠愛你”。
    “阿軒，”她突然停下腳步，“你說我們老了以後，會是什麽樣子？”
    陸雲軒想了想：“我坐在搖椅上，你給我讀繪本；你織毛衣，我給你剝橘子；孩子們帶著孫子孫女來，圍著我們鬧。”
    蘇瑤的眼眶微微發熱。她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眼角已經有了細紋，卻依然會在她笑的時候跟著笑，在她累的時候給她揉肩。原來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從來不是永遠年輕，而是把每一個平凡的日子，都過成詩。
    深夜，兩人窩在沙發上看老照片。蘇瑤指著三年前在孤兒院的照片：“那時候我總怕黑，現在……”
    “現在你不怕了。”陸雲軒摟住她的肩膀，“因為你有我。”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他們交握的手上。那枚刻著“蘇瑤”的戒指閃著微光，像在訴說一個永恒的誓言：無論未來有多少風雨，隻要有彼此的守護，就能把每道傷口都變成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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