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蘇瑤反搜總裁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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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午後,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瑤蜷在沙發裏翻看著陸雲軒的舊相冊,指尖停在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那是三年前,他們在珠寶展後台的合影。照片裏,陸雲軒穿著黑色西裝,正替她整理被頭發勾住的胸針,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阿軒,你又在看這個?”陸雲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剛下班回家的疲憊。他放下公文包,走到蘇瑤身邊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肩,“今天公司的事還沒處理完呢。”
    蘇瑤沒說話,隻是把相冊往他懷裏送了送。陸雲軒低頭時,西裝口袋裏掉出串鑰匙——不是他常用的那串,銅製,刻著奇怪的花紋,在陽光下泛著暗啞的光。
    “這是什麽?”蘇瑤撿起鑰匙,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她記得陸雲軒的鑰匙串總掛在玄關的鹿頭掛鉤上,這串卻嶄新得像是剛買的。
    陸雲軒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哦,是上周幫陳叔修老房子時,他說舊鑰匙不好用,我順道去五金店配的。”他伸手要拿回鑰匙,蘇瑤卻下意識地把鑰匙攥進了手心。
    “陳叔?”蘇瑤想起上周陸雲軒提過的“老鄰居”,“就是住在城南老街的那個?”
    “對。”陸雲軒揉了揉她的發頂,“那老頭倔得很,非說自己家的鎖有‘風水’,不肯換電子鎖。我配了新鑰匙,他倒樂嗬得直誇我‘比親兒子還貼心’。”
    蘇瑤的指尖微微發緊。她望著陸雲軒坦誠的眼睛,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公司茶水間聽到的閑話——“陸總最近總往城南跑,該不會在外麵有房子吧?”當時她隻當是無稽之談,可此刻這串鑰匙,卻像根細針,輕輕紮破了她的信任。
    “阿軒,”她輕聲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陸雲軒的笑容僵住了。他望著蘇瑤眼底的認真,突然伸手把她攬進懷裏:“傻丫頭,我能瞞你什麽?就是幫陳叔修房子,他非塞給我袋桂花糕,說‘年輕人要多吃甜的’。”他從口袋裏摸出個油紙包,“喏,還熱乎呢。”
    蘇瑤接過桂花糕,甜香混著藥香是陸雲軒總喝的陳皮茶味)在鼻尖散開。她咬了一口,糯米的軟糯在舌尖化開,可心裏的那點疑慮,卻像顆沒化開的糖,沉甸甸地墜著。
    深夜十一點,陸雲軒的鼾聲在臥室裏均勻地響著。蘇瑤裹著他的舊睡衣坐在床頭,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畫出銀白的線。她的手心攥著那串鑰匙,金屬的涼意透過皮膚滲進骨頭裏。
    “就看一下。”她對著空氣說,像是在說服自己。她輕輕起身,光著腳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陸雲軒的西裝掛在衣櫃最裏層。蘇瑤踮起腳尖,指尖剛碰到衣架,就聽見陸雲軒在夢中囈語:“瑤瑤,別怕……”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微微發抖。等陸雲軒翻了個身,她才迅速取下西裝,放在床上。
    西裝內袋裏隻有錢包、名片和半盒薄荷糖。蘇瑤把西裝放回原處,又轉向玄關的鹿頭掛鉤——那裏掛著陸雲軒常用的鑰匙串,銅鑰匙在月光下泛著暖光。她對比了一下,那串陌生的鑰匙明顯更新,花紋也更複雜。
    “會不會在公文包夾層?”她想起白天陸雲軒整理文件時的樣子。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房,打開陸雲軒的黑色公文包。包內整整齊齊碼著合同、鋼筆和便簽紙,最底下有個暗格——這是陸雲軒藏重要文件的地方,她從未打開過。
    蘇瑤的手指懸在暗格邊緣,猶豫了三秒。她想起陸雲軒說過“我的過去,你隨時可以看”,可此刻的鑰匙,卻讓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暗格打開時,裏麵躺著個牛皮紙信封,封口處蓋著“陸氏集團”的公章。
    信封裏隻有張紙條,字跡是陸雲軒的:“城南老街17號,302室。鑰匙備份。”
    蘇瑤的呼吸一滯。城南老街17號?那是陸雲軒提過的陳叔家嗎?可陳叔上周還來家裏吃飯,怎麽會住在老街?
    她把紙條塞回信封,心跳如擂鼓。窗外的風突然大了些,吹得窗簾嘩嘩作響。蘇瑤望著書桌上的全家福——那是他們結婚一周年時拍的,陸雲軒抱著她,蘇媽媽站在旁邊笑。照片裏的陽光那麽暖,可此刻的她,卻像掉進了冰窖。
    第二天清晨,蘇瑤謊稱要去“懸壺居”找張爺爺拿安神草,出了門。她攔了輛出租車,報出“城南老街17號”的地址時,司機師傅瞥了她一眼:“那地兒啊,老破小,早沒人住了。”
    車停在老街口時,蘇瑤的心跳得更快了。老街青石板路坑坑窪窪,兩邊的房子大多是灰磚砌的,牆皮剝落得厲害。她順著門牌號找,17號藏在巷子最深處,朱漆大門斑駁,門環上纏著段紅繩——和陸雲軒西裝內袋裏那串鑰匙的花紋,竟一模一樣。
    “有人嗎?”蘇瑤按了按門鈴。門環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巷子裏格外清晰,驚飛了幾隻麻雀。
    過了半分鍾,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一個白發老人探出頭來,戴副圓框眼鏡,手裏還攥著本《本草綱目》。“誰啊?”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南方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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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蘇瑤深吸一口氣,“我是陸雲軒的妻子,蘇瑤。我……我來還鑰匙。”
    老人的眼睛突然亮了:“雲軒那小子?快進來!”他側身讓蘇瑤進門,關上門時,門環上的紅繩掃過蘇瑤的手背,癢癢的。
    屋內的陳設簡單卻整潔。牆上掛著幅山水畫,案頭擺著個粗陶茶壺,壺裏飄著茉莉香。老人把蘇瑤讓到藤椅上,自己坐進對麵的木凳:“雲軒這孩子,總說我這老房子有‘福氣’,非讓我搬過來住。”
    蘇瑤攥緊手裏的鑰匙:“陳叔,這鑰匙……”
    “是我給雲軒的。”老人笑了,“三年前,雲軒剛接手陸氏,公司周轉困難。我那會兒住在破閣樓裏,冬天漏風夏天漏雨。他知道後,偷偷給我買了這間公寓,還按月打錢。”他從抽屜裏拿出本存折,“你看,這是他存的‘房租’,說是怕我不肯收。”
    蘇瑤翻開存折,每一頁都寫著“陳建國 收”,金額從五千到一萬不等,最後一筆是三個月前的兩萬塊。“可他為什麽不說?”
    “他說,‘陳叔,您幫我那麽多,我要是總說感謝,多生分’。”老人歎了口氣,“當年我兒子創業失敗,欠了一屁股債,是雲軒他爸——也就是老董事長,偷偷幫我兒子還了貸款。後來老董事長去世,雲軒接手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兒子請回來當部門經理。”他的手指摩挲著鑰匙,“這鑰匙,是他怕我年紀大了忘帶,特意多配的。我住這兒,他放心。”
    蘇瑤的眼淚掉在存折上,暈開一團墨跡。她想起陸雲軒總說“我爸最看重情義”,想起他每次回家都要去城南老街的糕點鋪買桂花糕——原來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陳叔。
    “那……公司最近的傳聞?”蘇瑤抽噎著問。
    老人擺擺手:“那些都是競爭對手搞的鬼。雲軒上周還跟我念叨,說有人偽造他挪用公款的郵件,想逼他退位。”他指了指窗外的梧桐樹,“你看那棵樹,被雷劈過三次,現在不照樣枝繁葉茂?雲軒這孩子,命硬著呢。”
    蘇瑤回到家時,陸雲軒正站在玄關換鞋。他看見蘇瑤紅著眼眶,立刻放下公文包:“怎麽了?是不是陳叔欺負你了?”
    蘇瑤撲進他懷裏,把臉埋在他胸口:“阿軒,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陸雲軒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他伸手捧起她的臉,拇指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傻丫頭,我早該想到你會翻我包。”他從口袋裏摸出顆糖,“剛才路過便利店,看見你愛吃的橘子味軟糖,就買了。”
    蘇瑤含著糖,甜味在嘴裏化開。陸雲軒的手機突然震動,是陳叔發來的消息:“雲軒,小蘇來了,我把鑰匙的事都跟她說了。她哭得跟個孩子似的,你可得好好哄哄。”
    陸雲軒低頭吻了吻蘇瑤的發頂:“走,回家給你煮酒釀圓子。”
    廚房裏飄著甜香,陸雲軒係著蘇瑤的碎花圍裙攪著鍋。蘇瑤靠在他背上,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腰:“阿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翻你包?”
    “不然怎麽會在西裝內袋放備用鑰匙?”陸雲軒轉身,把她圈在懷裏,“我還知道,你翻包時碰倒了桌上的鋼筆,墨水濺在相冊上——”他指著茶幾上的相冊,“喏,第37頁。”
    蘇瑤湊過去看,果然看見照片邊緣有塊淺藍的墨跡。她噗嗤笑出聲:“你連這個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陸雲軒低頭吻她的唇角,“因為我老婆翻我包的樣子,比任何風景都好看。”
    蘇瑤的臉更紅了。她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以後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懷疑你了。”
    陸雲軒的手在她後背收緊,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裏:“好。但有個條件——”他指了指冰箱,“明天陪我去買桂花糕,陳叔說新到的桂花特別香。”
    三個月後,陸氏集團的年度晚宴上,蘇瑤挽著陸雲軒的手臂站在台上。聚光燈下,她穿著月白色禮服,脖頸間的珍珠項鏈閃著光——那是陸雲軒用第一筆“陳叔獎金”買的。
    “今年,我們要感謝一位特別的恩人。”陸雲軒接過話筒,“他曾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卻從未要求過回報。”他看向台下的陳叔,“陳叔,謝謝您。”
    陳叔站起來,笑著揮手。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蘇瑤望著陸雲軒的側臉,突然想起那個深夜,她舉著鑰匙站在玄關的模樣。原來愛情裏最珍貴的,從來不是完美無缺的坦誠,而是願意為彼此揭開傷疤、擁抱脆弱的勇氣。
    散場時,陸雲軒牽著蘇瑤的手走向停車場。晚風裹著桂花香吹來,蘇瑤突然停下腳步:“阿軒,我們結婚吧。”
    陸雲軒愣住了。他望著她眼裏的星光,想起三個月前她紅著眼眶說“不懷疑你了”的模樣,想起陳叔說的“枝繁葉茂的樹”,想起他們一起熬的藥、一起找的鑰匙、一起走過的每一步。
    “好。”他單膝跪地,從口袋裏摸出個絲絨盒子,“這次,我用一輩子的時間,證明我的愛。”
    戒指戴上的瞬間,遠處傳來陳叔的笑聲:“雲軒,發什麽呆呢?趕緊帶小蘇回家,她煮的酒釀圓子要涼了!”
    陸雲軒笑著起身,牽起蘇瑤的手往家走。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像兩株並肩生長的樹。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寫下最溫暖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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