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戰友調侃臉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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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的軍營,被烈日烤得蒸騰著熱浪,卻擋不住訓練場上官兵們的熱情。訓練間隙,陸家軍某特戰旅的營區裏,幾頂墨綠色的迷彩帳篷散落在樹蔭下,成了戰士們休憩的“據點”。其中一頂最大的帳篷裏,氣氛格外熱鬧——陸雲軒的幾名老戰友正圍坐在一起,手裏端著搪瓷缸,缸裏飄著茉莉花茶的清香,話題卻像長了翅膀似的,繞到了“陸隊”身上。
    “哎你們發現沒?咱們陸隊最近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的是偵察連的小李,個子不高但嗓門大,正啃著從老家帶來的醬黃瓜,“以前訓練場上那叫一個冷臉閻王,現在倒好,昨天五公裏考核,他跑在隊伍最後麵,愣是陪著新兵小吳跑了三公裏,嘴裏還念叨著‘調整呼吸,別急’——這要是擱以前,誰能想到?”
    “得了吧,人家那是‘憐香惜玉’!”坐在角落裏擦槍的小張推了推眼鏡,嘴角勾著一抹壞笑,“我可都看見了,上周末蘇參謀來隊裏慰問,咱們陸隊那眼神兒,活像餓了三天的狼見了肉!剛才我去通訊班送文件,還瞅見蘇參謀給他遞水呢,那手……嘖嘖,都快貼到一塊兒去了!”
    “小張你小子少胡說!”另一個戰士小王拍了下桌子,濺出的茶水打濕了桌布,“陸隊和蘇參謀那是正經同誌關係!人家蘇參謀是來給咱們做國防教育的,陸隊作為東道主,當然得熱情接待!”
    “哎哎哎,都別吵!”一直悶頭啃饅頭的老班長突然開口,他軍齡最長,在連裏最有威信,“我倒是覺得,這事兒靠譜。你們看陸隊最近訓練成績蹭蹭往上躥,上次夜間滲透訓練,他帶著咱們連破了旅裏的紀錄——要說沒動力,鬼才信!再說了,蘇參謀那氣質,那身板兒,配咱們陸隊,那是郎才女貌!”
    “老班長說得對!”小李猛地一拍大腿,“我媳婦前兒還跟我念叨呢,說蘇參謀在地方做公益講座,講得可好了,好多小姑娘都追著她要微信!”
    “得了得了,你們再瞎掰,信不信陸隊回來收拾你們?”小王嘴上威脅,眼裏卻也帶著笑。
    正鬧著,帳篷簾子被風掀起一角,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走了進來。眾人立刻噤聲,手忙腳亂地收起茶缸和零食——不用看,光聽那沉穩的腳步聲,準是陸雲軒。
    “聊什麽呢?這麽熱鬧?”陸雲軒把作訓服搭在椅背上,扯了把椅子坐下,目光掃過眾人發紅的耳尖,心裏已經有了數。
    小李第一個跳起來:“陸隊!我們……我們在說您訓練刻苦呢!剛才老班長還說,您最近瘦了五斤,我們都勸您注意休息——”
    “對對對!”小張趕緊接話,“蘇參謀今天下午還來送慰問品了,說是給您帶了自家種的綠豆,熬綠豆湯最解暑——”
    “行了行了。”陸雲軒笑著擺擺手,目光落在最後說話的小張身上,“小張,你小子最近嘴皮子見長啊?上回五公裏跑吐了,我背你回帳篷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能說?”
    小張縮了縮脖子,嘿嘿笑著:“陸隊,我這不是……替您高興嘛!”
    蘇瑤的名字像顆小火星,一下子點燃了帳篷裏的氣氛。有人偷偷瞄向陸雲軒的側臉,有人憋著笑用胳膊肘捅旁邊的戰友,連老班長都摸著胡子,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模樣。
    陸雲軒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表麵平靜,耳尖卻悄悄紅了。他當然知道戰友們在調侃什麽——自從三個月前蘇瑤以“軍民共建聯絡員”的身份常來部隊,兩人之間的互動就多了起來。蘇瑤會在他熬夜看訓練計劃時送杯熱牛奶,會在他帶隊執行任務歸來時煮碗醒酒湯,甚至上次他戰術訓練扭了腳,也是蘇瑤帶著中醫理療師來給他做推拿。
    這些事,戰友們看在眼裏,自然要拿出來打趣。隻是陸雲軒沒想到,他們連細節都打聽得這麽清楚。
    “行了,都別貧了。”陸雲軒放下茶缸,站起身,“下午還有戰術推演,都趕緊把狀態調整好。誰要是在推演裏掉鏈子,今晚加練匍匐前進——用嘴啃泥!”
    “是!”眾人齊聲應道,看著陸雲軒大步流星出去的背影,又忍不住哄笑起來。小李湊到小張耳邊小聲說:“看見沒?陸隊耳朵都紅了!我就說嘛,蘇參謀那朵花,遲早得插在咱們陸隊這棵歪脖子樹上!”
    傍晚時分,戰術推演剛結束,陸雲軒就被戰友們“押”到了連隊的小賣部。說是“押”,其實就是大家起哄,非讓他請客買冰鎮汽水。
    “陸隊,今天必須請客!”小李舉著空汽水瓶晃了晃,“您看咱們今天推演多賣力,全是為了給您爭麵子——再說了,蘇參謀下午還誇您指揮有方呢!”
    “蘇參謀誇的是整個團隊。”陸雲軒一邊開汽水瓶,一邊不動聲色地反擊,“怎麽,你們是想借我的名義討好蘇參謀?”
    “哪能啊!”小張趕緊擺手,“我們就是……就是覺得蘇參謀人挺好的,想跟她交個朋友!”
    “交朋友?”陸雲軒挑了挑眉,把汽水遞給眾人,“行啊,等下次蘇參謀來,我帶你們去參觀她的公益工作室。不過先說好了,去了不許搗亂,人家那是正經做公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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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隊,您這是在幫我們說話?”小王有些意外。
    “我是在幫蘇參謀說話。”陸雲軒喝了口汽水,目光掃過眾人,“她平時忙得很,還要抽時間來部隊,不容易。你們要是真想交朋友,就多去社區做做義工,別整天琢磨這些有的沒的。”
    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陸雲軒會這麽認真。小李撓了撓頭:“陸隊,我們也就是開個玩笑……”
    “玩笑也要有分寸。”陸雲軒放下汽水瓶,語氣軟了下來,“蘇瑤……蘇參謀是我很重視的人。她經曆過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所以有時候會比較謹慎。你們要是真把她當朋友,就該尊重她的界限。”
    “是,陸隊,我們明白了!”眾人齊聲應道,看著陸雲軒的側臉,突然覺得這位平時冷臉的隊長,其實比誰都在乎蘇參謀。
    這時,帳篷外傳來清脆的女聲:“陸隊,你們在聊什麽呢?這麽熱鬧?”
    眾人回頭,隻見蘇瑤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連衣裙,手裏提著個竹籃,正站在帳篷門口。她的頭發被風輕輕吹起,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身後還跟著幾個抱著慰問品的工作人員。
    “蘇參謀!”小李第一個跳起來,搶著去接竹籃,“您怎麽來了?我們正說……”
    “正說您呢。”陸雲軒站起身,接過竹籃,目光落在蘇瑤臉上。她今天化了淡妝,耳垂上戴著一枚珍珠耳釘,在夕陽下泛著柔和的光,比平時多了幾分溫柔。
    蘇瑤被眾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竹籃往陸雲軒懷裏一塞:“我聽說你們今天訓練辛苦,就帶了點綠豆糕和酸梅湯。給大家分一分,解解暑。”她頓了頓,看向陸雲軒,“你……要不要先嚐嚐?”
    “好。”陸雲軒接過竹籃,手指不經意間碰到她的手背,兩人都像觸電般縮回了手。
    “哎哎哎,蘇參謀也在這兒,正好!”小張眼珠一轉,突然大聲說,“剛才我們正說玩個遊戲呢,蘇參謀來得正好,當裁判!”
    “什麽遊戲?”蘇瑤好奇地問。
    “就……真心話大冒險!”小李擠眉弄眼,“規則很簡單,抽到‘真心話’的人必須回答一個問題,抽到‘大冒險’的人必須完成一個任務。輸的人……”他故意拖長聲音,“要向在場最帥的人和最溫柔的人各表白一次!”
    “小李你胡說什麽!”小王瞪了他一眼,卻也沒阻止。
    蘇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年輕人真會玩。”她轉頭看向陸雲軒,“陸隊,你覺得呢?”
    陸雲軒看著蘇瑤發亮的眼睛,突然覺得這個遊戲或許沒那麽討厭。他笑了笑:“既然大家都想玩,那就玩吧。不過我有個條件——輸的人,要向在場的每一位戰友敬一杯茶。”
    “陸隊英明!”眾人歡呼起來。
    遊戲很快開始了。小王第一個抽簽,抽到了“真心話”:“最近有沒有偷偷想念過某個人?”
    小王的臉瞬間紅了:“我……我想念我媽做的紅燒肉!”
    眾人哄笑。小李抽到“大冒險”:“模仿一種動物叫。”他扯著嗓子學了幾聲鴨叫,逗得大家前仰後合。
    輪到蘇瑤時,她主動上前抽簽。竹簽在她指尖轉了兩圈,停在“真心話”上。
    “蘇參謀,請回答——”小張拖長聲音,“你有沒有……特別在意的人?”
    帳篷裏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瑤身上,連陸雲軒都屏住了呼吸。
    蘇瑤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竹簽,又抬頭看了看陸雲軒。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像在說“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信”。
    她深吸一口氣,笑了:“有啊。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他教會我什麽是責任,什麽是擔當。他可能自己都沒發現,但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影響著我。”
    “是誰啊?”小李追問。
    蘇瑤沒有回答,隻是轉頭看向陸雲軒。眾人心領神會,立刻起哄:“是陸隊!一定是陸隊!”
    “蘇參謀,你就直說嘛!”小張擠到前麵,“我們保證不笑話你!”
    蘇瑤的臉頰泛起紅暈,卻沒有回避:“他叫陸雲軒。是我見過最堅韌、最善良的人。”
    陸雲軒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著蘇瑤泛紅的耳尖,突然覺得這個平時冷靜自持的女子,此刻像朵悄然綻放的花,嬌豔得讓人心顫。
    “好啦好啦,蘇參謀都承認了!”小李拍著桌子,“下一個,陸隊!”
    陸雲軒無奈地搖頭,走上前去抽簽。他剛把手伸進紙箱,就被小王一把拽住:“等等!陸隊必須抽‘大冒險’!”
    “憑什麽?”小李不服氣。
    “就憑陸隊是咱們連的定海神針,抽‘大冒險’才有看頭!”小王不由分說,把一張“大冒險”簽塞到陸雲軒手裏。
    陸雲軒展開簽條,上麵寫著:“向在場一位異性戰友說一句平時不會說的話。”
    眾人的目光瞬間變得曖昧起來。小張擠眉弄眼:“陸隊,說‘我喜歡你’怎麽樣?”
    “去去去!”陸雲軒瞪了他一眼,“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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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掃視全場,目光最終落在蘇瑤身上。她正低頭撥弄著手裏的竹籃,耳尖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陸雲軒深吸一口氣,走到蘇瑤麵前,聲音低沉卻清晰:“蘇瑤,其實……我很在意你說的每一句話。”
    蘇瑤猛地抬起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裏。那裏麵沒有玩笑的成分,隻有滿滿的真摯。她的心跳如擂鼓,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裙角。
    “好了好了,陸隊完成任務!”小王笑著拍掌,“下一個,小李!”
    遊戲繼續進行,但眾人的心思顯然已經不在遊戲上了。直到夕陽西下,帳篷裏的人漸漸散去,蘇瑤才抱著空竹籃,和陸雲軒並肩走在營區的林蔭道上。
    “今天……謝謝你。”蘇瑤輕聲說。
    “謝我什麽?”陸雲軒側頭看她。
    “謝謝你維護我。”蘇瑤的目光溫柔,“也謝謝你……讓大家知道,我們不是隨便開玩笑的對象。”
    陸雲軒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晚風掀起她的裙角,吹亂了她的發梢,卻吹不散她眼底的星光。他伸手,輕輕幫她把碎發別到耳後,指尖在她耳垂上停留了一瞬。
    “蘇瑤,”他的聲音低沉而認真,“他們不是在調侃,是在祝福。而我……”他頓了頓,目光灼灼,“我很珍惜。”
    蘇瑤的臉更紅了,卻沒有躲開。她看著陸雲軒的眼睛,輕聲說:“我也是。”
    就在兩人氣氛正好時,一個略顯青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陸隊!蘇參謀!”
    兩人回頭,隻見新來的通訊兵小周抱著個文件袋,正站在不遠處,臉漲得通紅。
    “怎麽了,小周?”陸雲軒問。
    小周撓了撓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剛才路過,聽見你們說……說……”他突然提高聲音,“說你們倆是一對兒!”
    空氣瞬間凝固。蘇瑤的臉“唰”地白了,手指緊緊攥住裙角。陸雲軒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冷冽地看向小周:“你聽錯了?”
    “沒……沒有!”小周嚇得後退一步,“我聽得清清楚楚!蘇參謀說‘我很在意你說的每一句話’,陸隊說‘我很珍惜’……我還以為……以為你們要公開關係了!”
    “胡說八道!”陸雲軒厲聲喝道,“小周,你剛來部隊,有些規矩不懂。戰友之間開玩笑可以,但不能亂傳閑話!尤其是涉及到別人的私事!”
    “對對對,小周,你不懂!”小李趕緊打圓場,“陸隊和蘇參謀就是普通戰友,你別瞎起哄!”
    “可是……”小周還想說什麽,被小王一把拽住:“閉嘴!趕緊把文件送走!”
    小周被拉走了,但他的話卻像根刺,紮在眾人心裏。蘇瑤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細若蚊蠅:“對不起,陸隊,我……”
    “該說對不起的不是你。”陸雲軒打斷她,目光掃過眾人,“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們誤會了。”
    “陸隊,您別這麽說!”小張連忙解釋,“我們就是……就是太替您高興了!”
    “高興也不能亂傳。”陸雲軒的語氣緩和下來,“蘇瑤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但我們的關係,還沒到可以公開的階段。希望大家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以免給她造成困擾。”
    蘇瑤抬起頭,眼裏閃著淚光:“陸隊,我不是……”
    “我知道。”陸雲軒打斷她,輕輕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是我沒有提前說清楚。”
    他的手溫暖而有力,像一股暖流,瞬間驅散了蘇瑤心中的寒意。她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他不是在維護自己的麵子,而是在保護她。
    “好了,都散了吧。”陸雲軒鬆開手,“明天還有體能訓練,別遲到。”
    眾人陸續離開,隻有蘇瑤還站在原地。陸雲軒走過去,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剝了糖紙塞進她嘴裏:“甜嗎?”
    蘇瑤含著糖,點了點頭,眼淚卻掉下來:“陸隊,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
    “怎麽會?”陸雲軒輕輕擦去她的眼淚,“你很好,隻是……我們都需要時間。”
    “時間?”蘇瑤抬起頭。
    “對。”陸雲軒看著她的眼睛,“時間會證明一切。等我們足夠確定,足夠勇敢,就再也不會有誤會了。”
    蘇瑤笑了,眼淚卻流得更凶。她撲進陸雲軒懷裏,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陸雲軒緊緊抱著她,感受著她的顫抖,心裏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夜色漸深,營區的路燈亮了起來。陸雲軒和蘇瑤並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但彼此的心跳聲卻清晰可聞。
    “雲軒,”蘇瑤突然開口,“你剛才說的‘足夠確定,足夠勇敢’,是什麽意思?”
    陸雲軒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月光灑在她臉上,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在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
    “意思是,”陸雲軒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我要確定,你願意和我一起麵對所有的困難和挑戰;我要勇敢,不再因為害怕失去,而隱藏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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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瑤的眼睛亮了起來:“那你……確定了嗎?”
    “確定了。”陸雲軒的聲音堅定,“從第一次在會議室見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後來了解越多,就越離不開你。你善良、堅韌、聰明,你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我也是。”蘇瑤的眼眶又紅了,“我以前總覺得,自己的過去太複雜,配不上你。但你讓我知道,真正的感情,從來不會因為過去而改變。你包容我的過去,理解我的現在,我……我願意和你一起走下去。”
    “蘇瑤,”陸雲軒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們結婚吧。”
    蘇瑤愣住了,隨即捂住嘴,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她用力點頭,聲音哽咽:“好。”
    夜風輕拂,吹動著兩人的衣角。遠處傳來軍營的號角聲,悠長而清亮。陸雲軒牽起蘇瑤的手,十指緊扣。他們的影子在路燈下拉得很長,仿佛要一直延伸到未來。
    從那天起,陸雲軒和蘇瑤的關係變得更加坦誠。他們不再刻意避諱戰友們的目光,偶爾也會在訓練間隙手牽手散步,或者在食堂一起吃飯時,自然地幫對方夾菜。
    戰友們雖然偶爾還會調侃,但明顯收斂了許多。小李甚至在一次聚餐時舉著酒杯說:“陸隊,蘇參謀,我敬你們一杯!祝你們早日喜結連理!到時候,我給你們當伴郎!”
    “去去去!”陸雲軒笑著拍開他的手,“你小子,先把五公裏跑及格再說!”
    蘇瑤被逗笑了,端起飲料杯:“謝謝大家。不過……婚禮的事,還沒影兒呢。”
    “怎麽沒有?”小張神秘兮兮地說,“我跟你們說,我表姐在市民政局上班,最快下個月就能領證!”
    “小張你敢亂說!”陸雲軒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反駁。
    眾人哄笑起來,蘇瑤的臉又紅了,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慌亂。她看著陸雲軒,眼裏滿是信任和幸福。
    日子一天天過去,陸雲軒和蘇瑤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他們一起經曆了部隊的拉練,一起在深夜站崗時分享彼此的故事,一起在周末去營區的小超市買零食。那些看似平凡的小事,卻像一顆顆珍珠,串起了他們最珍貴的回憶。
    有一次,部隊組織野外生存訓練。陸雲軒作為隊長,帶著小隊深入山林。蘇瑤作為聯絡員,負責跟進後勤保障。訓練進行到第三天,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山路泥濘難行,小隊被困在了一處山穀裏。
    “隊長,通訊中斷了!”小李焦急地匯報。
    陸雲軒沉著冷靜地分析著地圖:“別慌,我們沿著溪流向下遊走,那裏應該有村莊。蘇瑤,你留在原地,等我回來。”
    “不行!”蘇瑤立刻反對,“我跟你一起去!”
    “太危險了!”陸雲軒皺眉,“你沒受過專業訓練,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那也不能把你一個人丟下!”蘇瑤的語氣堅定,“我們是戰友,要一起麵對!”
    陸雲軒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突然笑了:“好,那我們就一起走。”
    兩人牽著手,在暴雨中艱難前行。山路濕滑,好幾次差點摔倒,但他們始終沒有鬆開彼此的手。最終,他們在天黑前找到了出山的路,也聯係上了大部隊。
    回到營區時,兩人都成了泥人,卻笑得格外燦爛。小李拍著陸雲軒的肩膀:“陸隊,我服了!您和蘇參謀這感情,真是鐵打的!”
    陸雲軒看了看身邊的蘇瑤,她的臉上還沾著泥點,眼睛卻亮得像星星。他伸手,幫她擦掉臉上的泥,輕聲說:“蘇瑤,謝謝你。”
    “謝我什麽?”蘇瑤問。
    “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陸雲軒的目光溫柔,“有你在,再大的風雨,我都不怕。”
    蘇瑤笑了,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也是。”
    夜色中,兩人的身影緊緊相依。他們知道,未來的路或許還會有挑戰,但隻要彼此相伴,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軍營裏的風會記得他們的誓言,營區裏的樹會見證他們的成長,而他們,會攜手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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