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蘇瑤首肯試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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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浸染城市天際線時,霍霆宇站在雲端旋轉餐廳的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口袋裏的絲絨盒子。三十八層的宴會廳被布置成星海模樣,水晶燈折射出的光斑在蘇瑤的魚尾裙上跳躍,像撒了一把碎鑽。
    "你確定要在這裏?"蘇瑤扯了扯高領毛衣,耳垂上的藍寶石耳釘在暖光下流轉幽光。這是霍霆宇去年設計的"深海"係列,此刻卻讓她想起三個月前那場暴雨中的爭吵——他冒雨衝進她工作室,渾身濕透卻死死護著懷裏的設計圖,那是為蘇氏集團周年慶準備的珠寶方案。
    霍霆宇將玫瑰藏在身後,從侍應生托盤裏取過香檳杯:"還記得我們在蘇黎世看過的極光嗎?"他轉動杯盞,琥珀色液體泛起細密漣漪,"當時你說,極光像糾纏的星軌,美麗卻轉瞬即逝。"
    蘇瑤的睫毛輕顫。那場旅行是兩人關係轉折點,霍霆宇在暴風雪中迷路,她舉著指南針在零下十度的街頭找了他六小時。此刻他西裝內袋的溫度,竟與那日掌心的體溫重疊。
    "但極光最動人的時刻,"霍霆宇突然單膝跪地,玫瑰從背後綻開,"是它明明知道會消散,依然拚盡全力燃燒。"盒蓋彈開的瞬間,月光石戒指在蘇瑤眼前折射出虹彩,"蘇瑤,我願做那道注定消散的極光,隻要能在你生命裏留下刹那永恒。"
    周圍食客的掌聲驚醒了凝固的時空。蘇瑤看著他西裝袖口磨損的線頭——那是上周陪她逛古董市場時,為護住她撞到展示櫃留下的。她忽然想起大二那年,他蹲在宿舍樓下等了她整夜,隻因她說想吃校門口的章魚小丸子。
    "我..."她的聲音卡在喉間。落地窗外,城市霓虹化作流動的星河,與霍霆宇眼底的星光交相輝映。
    淩晨三點的公寓裏,蘇瑤蜷縮在飄窗上,指尖撫過手機屏保——那是霍霆宇設計的新款婚戒概念圖。照片邊緣露出半截聊天記錄:"趙澤天查到了霍氏醫療的財務漏洞,準備在發布會上發難。"
    她將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上。三個月前,正是這場商業陰謀讓兩人陷入信任危機。此刻霍霆宇在廚房煮夜宵的聲響隱約傳來,培根煎蛋的香氣鑽入鼻腔,卻讓她想起更久遠的畫麵——大四實習期,她連續加班三個月,霍霆宇每天清晨帶著熱豆漿出現在公司樓下,風雨無阻。
    "在看什麽?"霍霆宇端著餐盤坐到飄窗邊,晨光勾勒出他眼下的青黑。他今天要去競標歐洲珠寶展,西裝口袋裏還別著她送的檀木領針。
    蘇瑤盯著他領口微敞的紐扣:"你明知道趙澤天在布局,為什麽還要接手賀氏的智能珠寶項目?"
    銀匙撞在瓷碗上的脆響格外刺耳。霍霆宇舀起溏心蛋,蛋黃緩緩流淌:"因為這是你父親生前未完成的設計。"他點開平板,泛黃的圖紙上,蘇瑤父親的手寫批注清晰可見,"他說要打造能感知佩戴者情緒的珠寶,就像..."
    "像我們初遇時那枚會變色的藍寶石胸針?"蘇瑤突然打斷他。那是霍霆宇用實驗室廢料改造的畢業設計,此刻卻成為紮進回憶的利刃——三個月前,趙澤天正是用類似技術偽造了她學術造假的證據。
    霍霆宇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想起昨夜在書房找到的加密文件,趙澤天與蘇氏競爭對手的轉賬記錄觸目驚心。原來所謂的"學術醜聞",不過是商業戰爭的煙幕彈。
    "今晚的發布會,"他忽然握住她冰涼的手,"你會看到真正的答案。"
    發布會前夜,蘇瑤在更衣室發現件陌生的西裝。墨綠色天鵝絨麵料上,銀線繡著星軌暗紋——這是霍霆宇的成名作"銀河"係列,從未對外公開過設計稿。
    "穿上這個。"霍霆宇倚在門邊,指尖轉著智能珠寶檢測儀,"趙澤天在禮服裏植入了納米定位器。"他忽然逼近,呼吸掠過她耳際,"但真正的陷阱在鞋跟裏。"
    蘇瑤低頭看見細高跟內側的微型接口,寒意順著脊椎攀升。三個月前她遭遇的竊聽事件,根源正是這種軍用級設備。她突然抓住霍霆宇的手腕:"你早知道他的計劃?"
    檢測儀發出刺耳鳴叫,霍霆宇扯開領帶蒙住她眼睛:"三小時前,賀氏實驗室截獲了加密郵件。"他掌心的老繭擦過她腕間動脈,"趙澤天要用你的設計專利要挾賀董。"
    黑暗中,蘇瑤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她想起上周霍霆宇反常地推掉所有應酬,原來是在追蹤這條暗線。當檢測儀顯示危險解除時,她扯落蒙眼布,正撞進他布滿血絲的雙眼。
    "為什麽瞞著我?"她扯開他襯衫,肋下的舊傷疤赫然在目——那是為護住她擋下的飛濺玻璃。
    霍霆宇將檢測儀塞進她手心:"因為我要你親眼看見,"屏幕亮起趙澤天與醫藥集團的轉賬記錄,"誰才是值得托付的人。"
    發布會當天,蘇瑤戴著嵌有腦電波傳感器的項鏈走上t台。當聚光燈掃過霍霆宇時,她清晰感受到他驟然加快的心跳——這是智能珠寶與佩戴者情緒聯動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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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是霍氏與賀氏的聯名款"星語者"。"霍霆宇的聲音通過微型耳機傳來,"注意第三顆藍寶石的折射角度。"
    蘇瑤的指尖撫過寶石,突然讀懂其中玄機。在趙澤天安排的媒體追問環節,她舉起項鏈:"這款設計融入了情緒反饋係統,當佩戴者心跳超過120時..."大屏幕應聲展示出霍霆宇的實時生理數據,"會觸發隱藏的星光圖騰。"
    全場嘩然中,霍霆宇起身走向t台。他摘下領針嵌入蘇瑤的項鏈,星軌瞬間亮起:"三年前我設計的初代係統隻能監測體征,現在..."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它能感知愛的頻率。"
    趙澤天摔門而去的巨響中,蘇瑤看見霍霆宇西裝內袋露出的藥瓶——抗焦慮藥物說明書上的日期,竟是她父親去世那天。
    暴雨傾盆的午夜,蘇瑤在霍霆宇的醫療檔案室發現整麵照片牆。從孤兒院到設計大賽,從車禍現場到病床前,每張照片都標注著精確的時間坐標。
    "2019.3.15 1423,你在圖書館弄丟了我送的鋼筆。"霍霆宇的聲音混著雨聲,"當時我追了三條街,最後在奶茶店發現你蹲在地上哭——因為鋼筆蓋丟了。"
    蘇瑤的指尖撫過泛黃的照片。那個總愛把鋼筆別在耳後的少年,如今西裝革履卻依然保留著耳釘。她忽然轉身撲進他懷裏,鹹澀的雨水混著淚水滲入衣領。
    "為什麽假裝忘記?"她捶打著他胸膛,"明明記得我所有喜好,卻裝作冷酷無情!"
    霍霆宇托住她後腦,讓她的額頭貼著自己心口:"因為我要你恨我。"心電圖監測貼片的警報聲突然響起,"這樣當你發現真相時,才能相信這不是精心設計的騙局。"
    監護儀顯示他的心率飆升至160,蘇瑤這才發現他後頸的留置針。暴雨拍打玻璃的聲響中,他顫抖著解開襯衫,心口處猙獰的疤痕赫然是道閃電形狀——與她幼年燒傷的胎記完全重合。
    晨光穿透雲層時,兩人在醫療艙簽下結婚協議。霍霆宇將婚戒推進她指間,內圈刻著的不是名字,而是兩組心電圖波形——他們搶救室相遇時的心跳頻率。
    "這是真正的"以心為盟"。"他按下智能手環的同步鍵,蘇瑤的戒指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無數個霍霆宇的身影從時光長河走來,最終與此刻的他重疊。
    蘇瑤的淚珠墜在戒指表麵,激活了隱藏程序。病房突然響起他們初遇時的《卡農》,投影在牆壁上拚出完整的設計圖——那是她大學作業裏未完成的"永恒之環"。
    "現在它完整了。"霍霆宇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從今天起,我的每一次心跳都會為你加密。"監護儀的滴答聲與心跳聲交織成韻律,像在譜寫屬於他們的命運交響曲。
    窗外,晨曦正為城市的天際線鍍上金邊。智能珠寶店門口,第一支"永恒之環"的預售隊伍已蜿蜒至街角,每枚戒指都內置了專屬的情感頻率芯片——這是霍霆宇送給世界的情書,而收件人永遠隻有蘇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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