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蘇瑤出手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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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晨霧還未散盡,蘇瑤站在公寓落地窗前,指尖捏著那封匿名信。信紙邊緣泛著陳舊的黃,郵戳是三天前的,寄件人地址欄隻寫著“真相”兩個字。她的目光掃過信中內容,呼吸陡然急促——信裏夾著一張模糊的照片,是她父親蘇明遠倒在書房地毯上的背影,旁邊站著個穿深灰色西裝的男人,後頸有道猙獰的刀疤。
“沈煜。”她撥通電話,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收到一封信……”
電話那頭,沈煜正在開車去公司的路上。聽到她的聲音,他立刻踩下刹車,將車停在路邊。“你在哪?”他的聲音沉穩,卻帶著壓抑的緊張,“信裏說什麽?”
蘇瑤將照片舉到窗前,晨光穿透相紙,男人的輪廓在光影中逐漸清晰。“我爸不是意外墜樓。”她的聲音發緊,“這張照片裏的人……是賀天擎。”
沈煜的瞳孔驟縮。賀天擎是賀氏集團的元老級人物,現任執行董事,名義上是賀老爺子的養子,實則掌控著集團近三分之一的股權。三個月前,蘇明遠作為賀氏獨立董事,在董事會上公開反對賀天擎提出的“海外礦產收購案”,之後便“意外”墜樓身亡。
“我需要你陪我查。”蘇瑤將照片塞進信封,“我要知道他為什麽殺我爸,更要讓他付出代價。”
下午三點,沈氏集團頂樓的保密會議室。
蘇瑤坐在主位,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著,顯示著賀天擎近三年的行程記錄。沈煜站在她身後,指尖輕輕搭在她肩頭,傳遞著無聲的支持。淩軒的技術組正在隔壁房間破解賀天擎的私人郵箱,屏幕上滾動著密密麻麻的代碼。
“找到了!”淩軒突然喊了一聲,“賀天擎的郵箱裏有封加密郵件,發送時間是蘇先生墜樓前三天。”
蘇瑤猛地轉過身,目光鎖定在屏幕上跳動的亂碼。那是用aes256加密的文件,密鑰是一串看似隨機的數字。她戴上耳機,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嚐試破解——這是她大學時研究的“蝴蝶算法”變種,理論上能破解任何非量子加密係統。
“密鑰可能和賀氏家族有關。”沈煜突然開口,“蘇先生的書房裏,是不是有本《賀氏家譜》?”
蘇瑤眼睛一亮。她記得父親書房最頂層的暗格裏,確實藏著一本燙金封麵的《賀氏家譜》,裏麵記錄著曆代繼承人的生辰八字和家族秘辛。三天前整理遺物時,她還翻到過那本書,隻是當時急著處理後事,隨手塞進了抽屜。
“我現在回家拿。”她抓起外套就要走。
“等等。”沈煜拉住她,“賀天擎的辦公室今天下午有會議,三點到五點。他的私人保險櫃密碼是‘賀氏1985’——我查過他的入職資料,1985是他進入賀氏的年份。”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門禁卡,“這是我托內勤弄到的,能開他辦公室的門。”
蘇瑤接過門禁卡,指尖微微發抖。她望著沈煜眼底的堅定,突然想起昨夜他說的話:“我陪你一起查,不管結果是什麽。”
賀氏集團總部大樓,28層總裁辦公室。
蘇瑤站在門外,聽著裏麵傳來的討論聲。賀天擎的聲音洪亮而威嚴:“……海外礦權必須拿下,這是賀氏未來十年的命脈!至於蘇明遠的‘意外’,不過是商業鬥爭的犧牲品。”
“賀董說得對。”另一個男聲附和,“不過蘇小姐那邊……”
“蘇小姐?”賀天擎冷笑,“一個剛畢業的小丫頭,能翻出什麽浪?她父親的死,警方早結案了。”
蘇瑤握緊門禁卡,指節泛白。她輕輕轉動卡扣,“滴”的一聲,門鎖開了。她閃身進去,反手關門,動作快得像一道影子。
辦公室的裝修是沉穩的深棕色係,書架上擺滿了《資本論》《貨幣銀行學》,最顯眼的位置掛著賀老爺子的畫像。蘇瑤的目光掃過書桌,保險櫃就嵌在牆裏,暗紅色的金屬表麵刻著“賀氏”徽章。
她輸入密碼“1985”,保險櫃“哢嗒”一聲打開。裏麵整整齊齊碼著文件、房產證、還有幾本泛黃的日記本。蘇瑤翻開最上麵的一本,扉頁上寫著“天擎日記 1998”。
“1998年5月12日,蘇明遠帶著蘇家最後的股權來找我,說要聯合對抗賀家。我答應幫他,卻在酒裏下了安眠藥……”
蘇瑤的手猛地一顫,日記本掉在地上。她撿起時,一張照片從內頁滑出——年輕的賀天擎和蘇明遠舉著酒杯,身後是賀氏老宅的庭院。蘇明遠的笑容真誠,而賀天擎的眼神裏,卻藏著蛇蠍般的陰鷙。
“果然。”她冷笑一聲,繼續翻找。在保險櫃最底層的盒子裏,她找到了一份文件:《蘇氏集團股權轉讓協議》,甲方是蘇明遠,乙方是賀天擎,簽署日期是蘇明遠墜樓的前一天。協議下方有蘇明遠的簽名,卻不是他慣用的鋼筆字——那是被人模仿的。
“蘇小姐?”
身後傳來賀天擎的聲音。蘇瑤迅速將文件塞進包裏,轉身時,賀天擎正站在門口,手裏端著兩杯咖啡。他的笑容溫和,眼底卻淬著冰:“我就說,這辦公室的風水好,連蘇小姐都忍不住來‘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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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注意到賀天擎的右手藏在身後——那裏鼓鼓囊囊的,像是握著什麽東西。
“賀董,您誤會了。”她故作鎮定,“我是來還書的。”她舉起手裏的《賀氏家譜》,“剛才整理父親遺物時翻到的,想著物歸原主。”
賀天擎的目光掃過家譜,突然笑了:“蘇小姐真是孝順。不過……”他的聲音突然冷下來,“你父親的書房裏,是不是少了本《蝴蝶算法》?”
蘇瑤的瞳孔驟縮。《蝴蝶算法》是她大學時的研究成果,父親一直視若珍寶,怎麽會出現在賀天擎這兒?
“那本書……”她剛要開口,賀天擎已經逼近一步。他的右手從身後抽出,掌心裏躺著一把銀色的手槍,槍口正對著她的心髒。
“蘇小姐,你太聰明了。”他的聲音不再偽裝,“你父親發現了我和境外勢力的交易,發現了我在新能源項目裏摻假的數據……他不肯閉嘴,就隻能永遠閉嘴了。”
蘇瑤後退半步,後背抵上了書架。她的大腦飛速運轉——沈煜說過,賀天擎的辦公室有隱藏攝像頭,隻要觸發警報,特勤隊三十秒內就能趕到。她需要拖延時間。
“你知道嗎?”她突然笑了,“你殺錯人了。”
賀天擎的眉頭皺起:“什麽意思?”
“蘇明遠根本不是蘇氏集團的繼承人。”蘇瑤從包裏掏出那份偽造的股權轉讓協議,“他是替別人頂罪的。真正的蘇氏繼承人,是你當年買凶殺害的蘇家養女——蘇若雪。”
賀天擎的臉色瞬間慘白。蘇若雪是蘇明遠的堂妹,十年前因“意外”死於車禍,蘇明遠才得以繼承家業。這件事一直是賀家的秘密,連蘇瑤都是上周整理舊報紙時才發現的。
“你……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查過所有能查的資料。”蘇瑤的手指悄悄按下手機上的錄音鍵,“包括你在瑞士銀行的賬戶,包括你和‘環球能源’的秘密合同,包括……”她頓了頓,“你藏在書房暗格裏的那把槍,槍柄上有蘇若雪的血指紋。”
賀天擎的手開始顫抖。他突然撲向蘇瑤,試圖搶奪她的手機。蘇瑤側身避開,卻被他抓住手腕。槍口抵著她的太陽穴,冰冷的金屬讓她打了個寒顫。
“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去?”他的聲音變得癲狂,“就算你報警,警察也隻會當你瘋了!蘇若雪的案早就結了,蘇明遠的死也被定性為意外——”
“沈煜!”
蘇瑤突然大喊一聲。賀天擎的動作頓住,回頭看向門口。沈煜的身影出現在門後,手裏舉著一把防暴鋼叉,身後跟著淩軒和三名特勤隊員。
“放下武器!”沈煜的聲音像淬了冰,“否則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賀天擎的臉色瞬間崩潰。他望著逐漸逼近的特勤隊員,突然將槍口轉向自己:“你們贏不了!賀氏集團早就是我的了!海外礦權、新能源項目、還有蘇瑤……”
“砰!”
槍聲在辦公室裏炸響。賀天擎的身體重重砸在書桌上,鮮血濺在《賀氏家譜》的封麵上。蘇瑤衝過去,看著他逐漸渙散的眼神,冷冷地說:“你輸了。”
三小時後,市公安局審訊室。
賀天擎的手腕纏著繃帶,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蘇瑤坐在他對麵,將那份偽造的股權轉讓協議推到他麵前:“簽了吧,承認你殺害蘇明遠,承認你買凶製造蘇若雪的車禍,承認你向境外勢力泄露商業機密。”
賀天擎突然笑了:“你以為這樣就能定我的罪?我有賀老爺子的遺囑,我有集團三分之一的股權,我……”
“你沒有。”沈煜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賀老爺子的遺囑裏寫得很清楚,‘賀天擎若犯下危害家族的罪行,自動喪失繼承權’。至於股權,你挪用的二十億資金,已經被凍結了。”
賀天擎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終於垂下了頭:“我累了……”
深夜十點,沈氏集團頂樓的觀景台。
蘇瑤靠在欄杆上,望著城市的燈火。沈煜端著兩杯熱可可走過來,遞給她一杯:“還冷嗎?”
“不冷了。”她接過杯子,指尖觸到他的溫度,“謝謝你。”
“謝什麽?”沈煜在她身邊坐下,“是我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賀天擎還會逍遙法外,賀氏集團還會被他蛀空。”
蘇瑤望著遠處的霓虹,輕聲說:“我爸終於可以瞑目了。蘇若雪也……”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們終於能團聚了。”
沈煜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遞過來:“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蘇瑤轉頭看他,月光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溫柔的輪廓。她想起三個月前在暴雨夜,他說“軍令如山難相認”時的掙紮;想起昨夜他說“我陪你一起查”時的堅定。原來,真正的安全感,從來不是來自身份或地位,而是來自身邊那個人的信任和陪伴。
“沈煜。”她踮腳吻了吻他的下巴,“我們去看極光吧。”
“好。”沈煜笑了,“等這件事徹底結束,我們就去挪威。”
風卷起一片梧桐葉,輕輕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葉尖還沾著夜露,像極了他們此刻的心情——曆經風雨,終得晴朗。而屬於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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