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蘇瑤耳尖染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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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絲裹著深秋的涼意,斜斜掃過玻璃幕牆。蘇瑤站在“陸氏集團”大廈樓下,仰頭望著三十八層那扇熟悉的落地窗——三天前,她就是從這裏逃走的。此刻,她攥著手機的手微微發顫,指腹還留著賀總秘書來電時的餘溫。
    “蘇小姐,您裏麵請。”前台小姐認出她,笑著遞來溫熱的薑茶,“陸總特意交代,您來了直接去頂樓辦公室。”
    蘇瑤接過茶杯,杯壁的溫度透過掌心滲進血管。她望著電梯鏡麵裏自己的模樣:米白色針織衫,淺灰呢子裙,發尾卷成小波浪垂在肩頭——這是她今早對著鏡子反複調整的“見麵裝”,既不像上次約會時的刻意,又比平日多了幾分鄭重。
    電梯升到三十八層時,她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走廊鋪著深灰地毯,兩側是整麵牆的落地窗,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盡頭那間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門牌上“陸翊凡”三個燙金大字,在雨幕裏泛著暖光。
    “蘇瑤。”
    低沉的男聲從門內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蘇瑤推開門的刹那,被眼前的景象晃了眼——陸翊凡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西裝後背被雨水浸得發深。聽見動靜,他迅速轉身,眼底的光幾乎要溢出來,像極了三年前她在急診室門口看見他時,那種失而複得的狂喜。
    “你來了。”他的聲音啞得厲害,喉結上下滾動,“我……我從早上就在等你。”
    蘇瑤的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包帶。她想起昨夜賀總秘書的電話:“陸總在辦公室等了你整整一夜,茶涼了又續,續了又涼。”此刻他眼底的紅血絲印證了這句話,卻讓她莫名心疼。
    “賀總說……”她剛開口,就被他打斷。
    “先坐。”陸翊凡繞過辦公桌,將她按在沙發上,自己則蹲在她腳邊,“我去給你煮薑茶,你上次說胃不好,不能喝涼的。”
    蘇瑤的腳尖微微蜷縮。他的動作太自然,自然到像他們從未分開過。她望著他起身時西裝褲腳沾著的雨漬,突然想起上個月暴雨夜,他也是這樣蹲在她腳邊——那時他為她係鬆掉的鞋帶,抬頭時鼻尖沾著泥點,卻笑得像個孩子。
    “陸翊凡。”她輕聲喚他。
    他端著薑茶回來,青瓷杯壁上凝著細密的水珠。他將杯子遞到她麵前,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兩人同時一僵。
    “燙嗎?”他問。
    “不燙。”她低頭吹了吹茶湯,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賀總說……你查到了誤會的真相?”
    陸翊凡在她對麵坐下,雙手交握放在膝頭,像在準備一場重要的答辯。“是陸明遠。”他的聲音沉下來,“他聯合了幾個外部資本,想吞掉新能源項目。他們需要你簽股權轉讓協議,所以買通了你的助理,偽造了我‘逼你離開’的假象。”
    蘇瑤的手指在杯沿輕輕敲了敲。她想起三個月前那個雨夜,自己在蘇家老宅的閣樓裏找到那本日記——扉頁上是陸翊凡的字跡:“蘇瑤今天穿了鵝黃色連衣裙,像朵會笑的向日葵。”而最後一頁,是她的字跡:“陸翊凡說要娶我,可我害怕……”
    “他們偽造了什麽?”她抬頭看他。
    “偽造了我醉酒後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你’的錄音。”陸翊凡從抽屜裏取出個u盤,推到她麵前,“這是我讓人恢複的原始錄音——你聽。”
    蘇瑤接過u盤插入電腦。熟悉的背景音響起,是她去年生日時,他們在陸家老宅的露台上。陸翊凡的聲音帶著酒氣,卻依然清晰:“蘇瑤,我陸翊凡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沒在你第一次說‘我喜歡你’的時候,就跪下來求你嫁給我。”
    “第二句呢?”她屏住呼吸。
    “第二句是——”陸翊凡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第二句是‘蘇瑤,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從今天起,你的名字要和我一起寫在戶口本上’。”
    蘇瑤的眼淚“啪嗒”掉在鍵盤上。她想起那天自己喝得爛醉,躲在露台的葡萄架下哭,因為陸翊凡說要送她去新加坡分公司,而她誤以為他要放棄這段感情。原來他說的“放棄”,是怕她跟著自己受委屈。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她抽噎著問。
    “因為陸明遠威脅你。”陸翊凡的拇指擦過她臉上的淚痕,“他說,隻要你簽了協議,就給你蘇家老宅的拆遷款,還能讓你奶奶的醫療費有著落。我怕你為了家人妥協,所以想先查清所有證據,再……”
    “再向我求婚?”蘇瑤接口道。
    陸翊凡的耳尖瞬間紅了。他從西裝內袋掏出個絲絨盒子,打開是枚鉑金戒指,戒圈內側刻著“sy&yf”,和他藏在保險櫃裏的那枚一模一樣。“這是我上周去定製的。”他的聲音輕得像歎息,“本來想在你生日那天,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現在也很好。”蘇瑤吸了吸鼻子,伸手撫過他的臉。他的胡茬紮得她指尖發癢,卻讓她莫名安心,“陸翊凡,你知道我最害怕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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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搖頭。
    “我害怕你給我的愛,是因為責任,因為習慣,而不是因為……”她頓了頓,耳尖的紅蔓延到脖頸,“而不是因為我。”
    陸翊凡的呼吸一滯。他捧住她的臉,拇指摩挲著她耳尖的緋色:“蘇瑤,我從十二歲那年,在老宅的閣樓裏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你了。”他的聲音帶著少年般的青澀,“那時候你蹲在地上拚樂高,我偷偷把你的小熊藏起來,你追著我滿屋子跑,發梢掃過我手背……”
    蘇瑤的眼淚又掉下來。她想起那年夏天,自己追著偷藏玩具的陸翊凡跑進花園,被玫瑰刺紮破了手指。他慌慌張張翻出醫藥箱,手忙腳亂地給她貼創可貼,結果把創可貼貼反了,還理直氣壯地說:“這樣才特別。”
    “後來你去了新加坡,我每天都要看你在朋友圈發的照片。”陸翊凡繼續說,“你穿旗袍的背影,你舉著冰淇淋笑的樣子,你在海邊踩浪花的樣子……我都存著。”他從抽屜裏取出個相冊,翻開第一頁,是她大學時的學生證照片,“那時候我就想,等我有錢了,要給你買最大的房子,讓你不用再擠出租屋;要給你買最漂亮的裙子,讓你每天都能漂漂亮亮的;要……”
    “要娶我。”蘇瑤替他說完。
    陸翊凡的眼眶紅了。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蘇瑤,我現在有房,有車,有陸氏集團的繼承權。可我最想要的,是你。”他將戒指套在她無名指上,“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讓我用後半生,證明我的愛不是說說而已。”
    蘇瑤望著他眼裏的真誠,望著他無名指上那道和她同款的戒痕——那是他們去年訂婚時,她親手給他戴戒指時不小心劃傷的。此刻,兩枚戒指在燈光下交相輝映,像兩朵並蒂的花。
    “我願意。”她輕聲說,聲音裏帶著哭腔。
    陸翊凡的呼吸驟然加重。他傾身靠近她,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蘇瑤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雪鬆香水味,混著薑茶的甜暖,像極了家的味道。
    “蘇瑤。”他的聲音低得像耳語,“可以吻我嗎?”
    她的耳尖紅得要滴血。她踮起腳尖,輕輕碰了碰他的唇。陸翊凡的唇瓣溫熱而柔軟,帶著薑茶的微甜。他閉緊眼睛,將她擁得更緊,仿佛要把這三年的思念都揉進這個吻裏。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陽光穿透雲層,在玻璃幕牆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蘇瑤望著陸翊凡眼裏的自己,突然想起賀總秘書說的話:“陸總在辦公室等了你整整一夜,茶涼了又續,續了又涼。”
    原來,有些等待,從不是徒勞。
    下午五點,蘇瑤坐在陸翊凡的辦公室裏,看他整理文件。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來,在他肩頭鍍了層金邊。他的西裝不再筆挺,領口微敞,卻比任何時候都讓她安心。
    “餓不餓?”他突然抬頭,“我讓司機送了小龍蝦過來,你上次說想吃。”
    蘇瑤笑著點頭。她想起上周在他家,他笨手笨腳地煮小龍蝦,把廚房弄得一團糟,卻把最大的那隻剝好,塞進她碗裏。
    “陸翊凡。”她突然說。
    “嗯?”
    “以後不許再一個人扛事了。”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有什麽事,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陸翊凡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好。”他的目光落在她無名指的戒指上,“蘇瑤,我想好了,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
    “這麽快?”蘇瑤的耳尖又紅了。
    “不快。”他低頭吻了吻她的指尖,“我等了三年,不差這一天。”
    蘇瑤笑了,眼尾的淚痣像顆被揉碎的星子。她靠在他肩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突然覺得,所謂幸福,不過是身邊有個人,願意和你一起等雨停,一起看日出,一起把日子過成最溫暖的詩。
    窗外的梧桐葉沙沙作響,風裏飄來桂花香。陸翊凡的手機突然響起,是賀總發來的消息:“恭喜,年輕人。”
    蘇瑤湊過去看,陸翊凡的手指在屏幕上懸了懸,最終還是鎖了屏。他將手機扔到一邊,捧起她的臉:“蘇瑤,我們結婚吧。”
    “好。”她笑著點頭,聲音裏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這一刻,所有的誤會、等待、不安,都化作了掌心裏的溫度,和眼裏的星光。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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