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雙世家書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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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的深秋來得格外早。銀杏葉剛染上第一抹金黃時,賀辰風的私人飛機正降落在浦東國際機場。他揉了揉眉心,助理陸銘立刻上前遞上保溫杯:"賀總,蘇小姐的航班還有兩小時落地,您先喝口參茶。"
賀辰風接過杯子,目光卻落在手機屏幕上——那是蘇瑤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我爸說,今年的銀杏比往年黃得早。"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劃過,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三個月前,蘇瑤為了讓他安心處理賀氏與蘇氏的競品糾紛,主動提出暫時分開。那時他站在她公寓樓下,看著她窗口的燈一盞盞熄滅,手裏攥著她留下的信:"辰風,給我三個月時間,讓我看清自己的心。"
此刻,他的西裝內袋裏正裝著那封信。信紙邊緣有些起皺,是蘇瑤臨走前匆匆塞進他手心的。字跡娟秀卻帶著幾分倔強:"我知道你總說"等解決完所有事",可我想告訴你——我要的不是完美無缺的未來,是和你一起麵對不完美的現在。"
飛機落地的震動打斷了他的思緒。陸銘接過他的西裝外套:"賀總,蘇小姐的接機團隊已經在vip通道等候了。"
走出閘機時,賀辰風一眼便看見了人群中的蘇瑤。她穿著米白色羊絨大衣,發間別著枚銀杏葉發夾,在人潮中像一株遺世獨立的銀杏樹。看見他時,她的眼睛亮了亮,唇角揚起一個清淺的笑。
"歡迎回家。"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碎發,指尖觸到她耳尖的溫熱。
蘇瑤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小指:"我爸在酒店等你,說要"單獨聊聊"。"
賀辰風的動作頓了頓,隨即輕笑:"看來蘇伯父的"考驗"還沒結束。"
蘇瑤的酒店套房裏,蘇父正坐在落地窗前泡茶。茶盞是蘇瑤去年送他的禮物,青瓷上繪著纏枝蓮紋。"小辰來了。"蘇父抬眼,目光溫和卻帶著審視,"坐。"
賀辰風在他對麵坐下,脊背挺得筆直。這是他第一次以"準女婿"的身份正式見蘇父。三個月前在蘇氏集團談合作時,蘇父雖態度客氣,卻總隔著一段距離;如今再看,對方眼角的皺紋裏多了幾分溫度。
"這三個月,我仔細看了賀氏的財報。"蘇父推過一份文件,"新能源項目的投入占比比去年增加了15,養老產業的布局也初見成效。"
賀辰風接過文件,指尖在"養老產業"四個字上停頓——那是蘇瑤提過的,說想讓更多老人"老有所養"。
"蘇伯父是想問我,這些投入和蘇瑤有關?"他坦誠道。
蘇父搖了搖頭,指節叩了叩桌麵:"我是在問,這些投入和你有關。"他忽然笑了,"小瑤從小就倔。大學選建築係,非說要設計"讓每個老人都能曬到太陽的房子";畢業去山區支教,回來時曬得黝黑,卻抱著個筆記本說"這裏的孩子需要圖書館"。"
他端起茶盞,熱氣模糊了鏡片:"我以前總覺得,她該找個能陪她"曬太陽""建圖書館"的人。直到看見你在暴雨裏蹲在山區小學門口,給她送被雨水泡濕的設計圖;看見你為了她的養老項目,親自飛到日本談智能護理設備——我才明白,能配得上她的,是同樣願意"曬太陽""建圖書館"的人。"
賀辰風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去年冬天,蘇瑤在山區支教時發燒,他連夜飛過去,在漏風的教室裏守了她一夜;想起她為了設計適老化住宅,天天往養老院跑,膝蓋摔得青腫,卻舉著測量尺說"這個扶手的高度,要讓八旬老人也能自己扶起來"。
"蘇伯父,"他聲音發啞,"我可能不夠浪漫,不會說甜言蜜語。但我向您保證——"
他伸手按住胸口,那裏還裝著蘇瑤的銀杏葉發夾:"我會陪她曬每一縷太陽,建每一座圖書館,守每一個需要溫暖的老人和孩子。"
蘇父的眼眶突然紅了。他從抽屜裏取出一個檀木盒子,推到賀辰風麵前:"這是小瑤奶奶的陪嫁,一對翡翠鐲子。她小時候總說要戴去結婚。"
賀辰風的手懸在半空,沒敢接:"蘇伯父,我還配不上。"
"配不配得上,不是我說了算。"蘇父站起身,走到窗邊,"是小瑤說了算。"
同一時刻,蘇瑤正站在賀家老宅的院子裏。深秋的陽光穿過百年香樟的枝葉,在青石板路上灑下斑駁光影。賀母正在廊下曬陳皮,看見她便笑眯眯地招手:"小瑤來啦!快嚐嚐我新曬的陳皮,給你留了最香的。"
蘇瑤接過竹匾,指尖觸到陳皮的溫潤:"賀阿姨,您手真巧。"
"手巧不如心巧。"賀母拉她在石凳上坐下,"辰風那孩子,昨天在我這兒坐了半宿。"
蘇瑤的心跳微微加速:"他...說什麽了?"
"說你們小時候的事。"賀母眯起眼笑,"說你高三那年發燒,他翹了晚自習背你去診所;說你大學創業賠了錢,他偷偷把獎學金塞給你當生活費;說你每次做噩夢,他都會攥著你的手說"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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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的眼眶熱了。這些事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連蘇父都隻知道個大概。
"他還說,"賀母從衣櫃裏取出一個紅布包,"這是他十八歲時寫的信,本來想等你二十歲生日送給你。"
紅布展開,是一遝泛黃的信紙。最上麵那封的日期是2013年5月17日,字跡青澀卻認真:"瑤瑤,今天你又在教室幫我撿了三次橡皮。我數過了,你鉛筆盒裏有七支鉛筆,三支是斷的。等我賺了錢,給你買一盒全新的,再也不讓你手忙腳亂。"
蘇瑤翻到最後一頁,是去年冬天寫的:"瑤瑤,我在醫院守了你一夜。你燒得迷迷糊糊,一直喊"賀辰風,別走"。我握著你的手想,原來"永遠"不是那麽遠——隻要你在,隻要我還能呼吸,就是永遠。"
"辰風這孩子,嘴笨。"賀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但他把所有的愛,都寫在信裏了。"
蘇瑤的眼淚砸在信紙上,暈開一片墨痕。她想起去年分手時,賀辰風在她公寓樓下站了整夜,手裏攥著一遝沒送出去的信;想起他每次出差,都會在她床頭放一封手寫信,哪怕隻是一句"今天看到賣糖炒栗子的,買了兩斤,等你回來"。
"賀阿姨,"她吸了吸鼻子,"我想...回家了。"
三天後,兩封帶著體溫的信同時寄出。
賀辰風的信寄往蘇家老宅,信封上貼著銀杏葉郵票。信裏夾著他親手設計的養老社區規劃圖,背麵寫著:"蘇伯父,這是我為您和小瑤設計的"銀杏居"。每棟樓都有落地窗,每層都有陽光房,樓下是花園,園子裏種滿您最愛的銀杏。等小瑤回來,我們一起去看。"
蘇瑤的信寄往賀家老宅,信封裏裝著她畫的建築設計圖——是座藏在山林裏的圖書館,屋頂鋪著青瓦,窗台上擺著盆栽的銀杏。她在扉頁寫:"賀媽媽,這是我給辰風設計的"光影書齋"。他總說"等老了要找個能曬著太陽看書的地方",這裏有朝南的大窗戶,冬天有暖氣,夏天有竹簾。等他回來,我們一起等。"
信件寄出的第七天,賀辰風收到了蘇父的回信。信紙上有淡淡的茶漬,字跡卻依然挺拔:"小辰,我看了你的規劃圖。銀杏居的落地窗,要朝東——小瑤喜歡看日出。"
同一天,蘇瑤收到了賀母的回信。信裏夾著張照片,是賀辰風十歲時的模樣,穿著藍白校服站在香樟樹下,手裏舉著張皺巴巴的信紙:"等我長大,要給瑤瑤建座最漂亮的房子。"
"小瑤,"賀母在信的末尾寫道,"辰風這孩子,把"永遠"寫成了動詞。"
收到回信的那晚,賀辰風和蘇瑤坐在江邊的高層公寓裏。落地窗外,黃浦江的夜航船拖著尾光緩緩駛過,像撒了把碎星星在江麵上。
"我爸說,銀杏居的落地窗要朝東。"賀辰風指著窗外,"明天我就讓人改設計圖。"
蘇瑤靠在他肩頭,手裏翻著賀母寄來的舊照片:"我媽說,你十歲時就想給我建房子。"
"那你呢?"賀辰風低頭吻她的發頂,"你什麽時候開始想和我...永遠?"
蘇瑤抬起頭,眼睛裏有星光在跳:"大概是...高三那年,你背我去診所的路上。雨下得很大,你校服全濕了,卻把外套裹在我頭上。我貼在你背上,聽見你心跳得很快,像...像要跳出胸膛。"
賀辰風的手臂收緊,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裏:"那時我就想,這個女孩,我要護著她,從青春到白發,從清晨到黃昏。"
窗外的月光漫進來,灑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蘇瑤的手腕上戴著那隻翡翠鐲子,賀辰風的無名指上戴著他們的婚戒——是用蘇瑤設計的建築模型熔鑄的,內側刻著"光與影,共此生"。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蘇父發來的消息:"小辰,明天上午十點,來蘇氏集團。我讓小瑤的設計圖入圍了"全國適老化建築創新獎"。"
賀辰風笑著把手機遞給蘇瑤。她的眼睛彎成月牙:"看來,我們的"光影書齋"和"銀杏居",都要變成現實了。"
"不止。"賀辰風從抽屜裏取出個絲絨盒子,"還有這個。"
打開盒子,是兩枚戒指——和他們的婚戒一模一樣,隻是尺寸小了兩號。
"這是給爸媽的。"他說,"明天我們一起去蘇氏,把這個獎頒給小瑤的設計圖。然後...去見我爸媽。"
蘇瑤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撲進他懷裏,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像極了當年在暴雨裏,在山區小學的教室裏,在每一個需要她的時刻,他給她的安全感。
"辰風,"她輕聲說,"我終於信了——"
"信什麽?"
"信我們寫的信,能寄到彼此心裏。"
窗外的黃浦江泛起粼粼波光,像極了他們寄出的那些信,正載著溫情與愛意,穿越山海,奔向彼此的港灣。
三個月後,"銀杏居"和"光影書齋"的奠基儀式同時舉行。蘇瑤穿著米白色連衣裙站在台上,看著台下坐滿的老人和孩子,看著賀辰風站在她身邊,眼裏閃著光。
"今天,"她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會場,"我們不僅是在建房子。"
她看向身旁的賀辰風,他微微點頭,握住她的手。
"我們是在建一個承諾——"她望著台下的老人們,"承諾每個老人都能曬到太陽;建一個夢想——"她又看向孩子們,"夢想每個孩子都能摸到書脊;建一個家——"她最後看向賀辰風,"家是兩個人一起寫信,一起寄情,一起把日子過成詩。"
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賀辰風望著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她站在大學實驗室裏,鼻尖沾著焊錫,眼睛亮得像星星。那時他說:"你別急,我幫你。"
現在他想說:"瑤瑤,謝謝你,讓我學會了如何愛你。"
而在千裏之外的賀家老宅,賀母正把蘇瑤的設計圖裱進相框,掛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賀父端著茶站在她身後,笑著說:"小辰這孩子,把"永遠"寫成了動詞。"
賀母回頭看他,眼裏有淚光:"是啊。可你看,我們的兒子,終於找到了願意和他一起寫"永遠"的人。"
窗外的銀杏葉又黃了。風掠過枝頭,帶起幾片葉子,打著旋兒飄向遠方——那裏有兩座正在建設的房子,有兩封永遠不會褪色的信,有兩個相愛的人,正攜手走向更溫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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