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海邊看日出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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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的鬧鍾在枕邊輕響時,蘇瑤正蜷在賀淩軒懷裏。他的手臂像條溫暖的毯子,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呼吸均勻得像海浪的節奏。窗外的天色還蒙著青灰,她卻已醒了——這是結婚前最後一個完整的周末,他們約好去看日出。
“再睡會兒?”賀淩軒的下巴蹭著她發頂,聲音還帶著剛醒的沙啞。他的手掌覆在她腰上,隔著薄睡裙都能感覺到溫度,“今天要去海邊,你昨晚說要穿那件月白色連衣裙。”
蘇瑤翻身仰起臉,看見他眼尾還帶著壓痕。她伸手輕輕撫過,指尖觸到他眼下的淚痣——那是三年前為救她被碎玻璃劃傷的,此刻在晨光裏泛著溫柔的光。“我想早點到,”她笑著說,“想在太陽升起前,把沙灘走個遍。”
賀淩軒被她逗笑,低頭吻了吻她鼻尖:“好,聽你的。”他掀開被子起身,套上襯衫時故意把袖口挽到小臂,“我去煮薑茶,你再賴五分鍾。”
廚房很快傳來瓷杯碰撞的輕響。蘇瑤裹著毯子挪到窗邊,望著樓下的海。淩晨的海是墨藍色的,浪花卷著細沙拍在礁石上,像誰在低聲哼唱。她想起去年冬天,賀淩軒第一次帶她來這兒——那時他們剛在一起三個月,他裹著租來的軍大衣,說“海邊的風大,別凍著”。
“瑤瑤!”賀淩軒端著托盤出來,薑茶的香氣混著海風鑽進鼻腔。他手裏還提著個藤編籃,裏麵裝著烤得金黃的法棍、草莓醬和保溫壺,“怕你餓,多備了點吃的。”
蘇瑤接過薑茶,指尖被燙得縮了縮。他慌忙抽回手,用指腹試了試杯壁:“我吹過了,不燙。”又從籃子裏掏出條羊絨圍巾,是她去年在巴黎買的,米白色織著細碎的貝殼花紋,“海邊風大,係上。”
兩人沿著海岸線散步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蘇瑤的裙角被海風掀起,露出纖細的腳踝。賀淩軒悄悄落後半步,目光始終鎖在她身上——她的發梢沾著潮氣,睫毛上凝著細霧,像株被晨露打濕的鈴蘭。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兒嗎?”他突然開口。
蘇瑤偏頭看他,眼尾彎成月牙:“當然記得。你說‘海邊的風能吹走所有煩惱’,結果我被浪花濺了一身水,你舉著毛巾追了我半條沙灘。”
“那是你活該。”賀淩軒嘴上嫌棄,卻從藤籃裏摸出條幹毛巾,“不過現在想想,那天的浪花濺得值。”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那天你說,‘淩軒,我想設計一款能裝下整個海風的包包’。”
蘇瑤的手頓在半空。她想起那個靈感——後來她設計了“潮汐”係列,包身的褶皺像海浪,搭扣是枚小貝殼。而賀淩軒,是第一個背著它去參加發布會的人。
“還有去年暴雨夜,”她輕聲說,“你在工作室陪我改稿,窗外的雨砸得玻璃咚咚響。你說,‘瑤瑤,你設計的不是包,是故事’。”
賀淩軒的腳步慢下來。他望著遠處漸漸亮起來的海平麵,聲音低得像海浪:“瑤瑤,我以前總覺得,‘永遠’是個太宏大的詞。可和你在一起的1827天裏,我突然懂了——永遠就是今天比昨天更愛你,明天比今天更想和你一起看日出。”
蘇瑤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望著他側臉上的輪廓,晨光為他鍍了層金邊,連睫毛都成了金的。他的手始終牽著她的,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像團小火苗,暖得她眼眶發酸。
“快看!”賀淩軒突然指向海麵。
東方的天際線正翻湧著橙紅色的光,像有人打翻了調色盤。雲層被染成金粉色,連浪花都鍍上了層碎金。蘇瑤屏住呼吸,看著那輪紅日一點一點從海平麵升起——先是露出半張臉,像害羞的少女;接著整個圓盤都躍出海麵,光芒瞬間鋪滿整片沙灘。
“真美。”她輕聲說,聲音裏帶著哽咽。
賀淩軒從口袋裏掏出個絲絨盒子,單膝跪地。盒子裏躺著枚鑽戒,戒圈內側刻著“10.18”——他們的婚禮日期。“瑤瑤,”他的聲音帶著點發顫,“我攢了三年工資買的鑽戒,可能不夠大,不夠閃……”
“夠了。”蘇瑤打斷他,眼淚砸在沙灘上,“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戒指。”她伸出手,讓他將戒指套在無名指上。鑽石折射著陽光,在她指尖閃著細碎的光,“淩軒,我願意。”
他的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抱進懷裏。海風掀起兩人的衣角,像麵白色的旗幟。遠處傳來遊客的驚呼,海鷗從頭頂掠過,翅膀尖沾著金色的光。蘇瑤把臉埋在他頸窩,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雪鬆味,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暴雨夜——她縮在工作室角落哭,他舉著傘站在門口,說“我陪你”。
“淩軒,”她仰起臉,吻了吻他唇角,“你知道嗎?我以前最怕看日出。”
“為什麽?”
“因為日出意味著結束。”她吸了吸鼻子,“可和你一起看的日出,是開始。”
賀淩軒笑了,眼角的淚痣跟著顫動。他牽起她的手,沿著海岸線往回走。沙灘上留下了兩串交疊的腳印,像首未寫完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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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蘇瑤突然想起什麽,“我昨晚整理相冊,翻到張老照片。”
“什麽照片?”
“我高中時的畢業照。”她從包裏掏出手機,翻到張泛黃的照片——紮著馬尾的女孩站在海邊,身後是片火燒雲,“那時候我總想著,以後要住麵朝大海的房子,養隻貓,種滿繡球花。”
賀淩軒停下腳步,認真看照片。照片裏的女孩眼睛亮得像星星,和此刻在他身邊的蘇瑤,重疊成同一個身影。“這個願望,我來實現。”他說,“等我們結婚後,就去三亞找房子。要帶落地窗的,早上能看日出;要帶小院子的,種滿你喜歡的繡球;還要在陽台裝個秋千,你坐在上麵,我給你讀詩。”
蘇瑤的眼淚又掉下來。她想起上周在他書房看到的設計圖——那是他偷偷畫的,標題是“蘇瑤的海邊小屋”。圖紙上畫著弧形的落地窗、爬滿綠蘿的牆、還有秋千架上掛著的貝殼風鈴。
“其實……”她吸了吸鼻子,“我已經偷偷看過你的設計圖了。”
賀淩軒的耳尖瞬間泛紅。“什麽時候?”
“上周三晚上。”她笑著戳他胸口,“你趴在桌上睡著了,圖紙攤開著。我看了很久,發現秋千的位置,正好能看見日出。”
兩人的笑聲混著海浪聲,在沙灘上蕩起層層漣漪。他們走到那棵老椰樹下——三年前賀淩軒就是在這兒第一次向她表白。樹幹上還留著他刻的“蘇瑤”二字,字跡有些模糊,卻被他每年結婚紀念日用紅漆描過。
“要拍照嗎?”蘇瑤舉起手機。
“拍。”賀淩軒站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他們臉上投下斑駁的光。蘇瑤按下快門,鏡頭裏是兩張被幸福填滿的臉。
“對了,”她突然說,“我想在海邊辦場婚禮。”
賀淩軒的身體僵了僵。“你想……”
“不想在酒店,”她搖頭,“想在沙灘上。用貝殼鋪成路引,用浪聲當背景音樂,賓客們坐在折疊椅上,看我們交換戒指。”她望著他,眼睛亮得像星星,“你覺得怎麽樣?”
“好。”他吻了吻她的發頂,“隻要你喜歡,哪裏都是婚禮。”
太陽越升越高,海邊的溫度漸漸升高。他們找了家臨海的咖啡館,坐在露台上看潮起潮落。蘇瑤點了杯熱可可,賀淩軒點了杯美式——這是他們雷打不動的習慣,一個怕冷,一個戒不掉咖啡因。
“對了,”蘇瑤突然說,“我昨天去見林悅了。”
“她怎麽樣?”賀淩軒往咖啡裏加糖。
“她說,”蘇瑤笑,“她終於相信,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攪動著勺子,“她還問我,‘蘇瑤,你現在還覺得,愛情需要勢均力敵嗎?’”
“你怎麽回答?”
“我說,”蘇瑤望著他,“愛情不需要勢均力敵。它需要的是,我懂你的疲憊,你接我的脆弱;是我知道你深夜改方案時會餓,你會在我痛經時煮紅糖水;是我們一起走過風風雨雨,卻依然能在每個清晨,手牽手去看日出。”
賀淩軒的手在桌下輕輕握住她的。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像在撫摸最珍貴的寶物。“瑤瑤,”他說,“我以前總覺得,‘永遠’是個承諾。現在才明白,‘永遠’是無數個今天的延續——今天你看我時眼裏的光,今天我為你煮的薑茶,今天我們在海邊留下的腳印。”
蘇瑤的眼淚又掉下來。她想起昨夜在臥室裏,他翻出個舊鐵盒——裏麵裝著她大學時寫的情書、他們第一次約會的電影票根、還有她每次生病時他寫的藥方。鐵盒最底下,壓著張紙條,是他的字跡:“蘇瑤,我可能不夠完美,但我會用一輩子,把你寵成小孩。”
“淩軒,”她吸了吸鼻子,“我們結婚後,要養隻貓。”
“好,布偶還是英短?”
“布偶。”她笑,“要白色的,像朵雲。”
“還要種繡球?”
“嗯,要藍色的,像片海。”
“還要在陽台裝秋千?”
“對,要掛貝殼風鈴。”
兩人的對話像首輕快的歌,飄向遠處的海平線。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像兩株並肩生長的樹,根須在地下緊緊纏繞,枝葉向著同一片天空生長。
中午時分,他們沿著海岸線往回走。蘇瑤的裙角沾了沙子,賀淩軒的襯衫被海風吹得鼓鼓的。路過一片礁石時,蘇瑤蹲下來,撿了枚扇形的貝殼。
“送給你。”她把貝殼放進他手心。
賀淩軒低頭看貝殼,內側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像什麽?”
“像我們的愛情。”她笑著說,“曆經風雨,卻依然閃著光。”
他握緊貝殼,放進西裝內袋。那裏還裝著枚銀戒——是他們第一次約會時,他送她的。此刻,兩枚戒指在他的胸口,貼著心髒的位置,像兩顆跳動的心髒,共同譜寫著未來的樂章。
夕陽西下時,他們回到車裏。蘇瑤靠在賀淩軒肩頭,望著窗外的海。海麵被染成橘紅色,像塊巨大的綢緞。她想起今早看日出時,他說的話:“瑤瑤,我以前總覺得,‘永遠’是個太宏大的詞。可和你在一起的1827天裏,我突然懂了——永遠就是今天比昨天更愛你,明天比今天更想和你一起看日出。”
“淩軒,”她輕聲說,“我想和你一起看很多很多次日出。”
“好。”他吻了吻她發頂,“看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
車窗外,海鷗掠過金色的海麵,留下一串清脆的鳴叫。蘇瑤閉上眼睛,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她知道,從今天起,每一個清晨的日出,都將是他們愛情的見證;每一片落在肩頭的海風,都將帶著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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