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軍部急電召歸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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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過紗簾在臥室地板上織出一片金斑,蘇瑤蜷縮在賀淩軒懷裏,指尖還沾著他昨夜為她蓋被子時蹭上的雪鬆氣息。兩人的婚戒在晨光中交疊,粉鑽與銀戒圈折射出細碎的光,像極了昨夜江麵上未消散的煙火。
    “再睡會兒。”賀淩軒的下巴輕輕蹭著她發頂,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他手臂收緊,將她往懷裏帶了帶,仿佛要將這一刻的溫暖永遠鎖進骨血裏。
    蘇瑤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翻了個身,額頭正好撞在他鼻尖上。“疼……”她癟著嘴揉額頭,卻見賀淩軒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眼角的淚痣,低聲道:“今天想去買那套珍珠首飾好不好?你昨天說櫃台小姐推薦的珍珠項鏈……”
    話音未落,臥室裏的空氣突然凝固。
    賀淩軒的手機在床頭櫃上瘋狂震動,震動聲像一把尖銳的錐子,刺破了晨霧般的寧靜。他眸光一凜,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翻身下床,軍裝褲袋裏的手機貼著大腿震得生疼。
    蘇瑤被他突然的動作驚醒,指尖還勾著他的袖口。“怎麽了?”她揉著眼睛坐起來,聲音還帶著剛醒的軟糯。
    賀淩軒沒有回答,抓起手機的手在發抖。屏幕亮起的瞬間,他瞳孔驟縮——來電顯示是“軍部總機”,紅色緊急呼叫標識在屏幕上跳動,像一團燒紅的炭。
    “首長。”他按下接聽鍵,聲音瞬間褪去了所有溫度,隻剩下軍人特有的冷硬,“賀淩軒。”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卻字字如錘:“賀隊,緊急任務。境外‘黑鯊’組織滲透入境,攜帶新型生化武器。總部命令你率隊即刻歸隊,兩小時內抵達濱海基地。”
    蘇瑤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著賀淩軒的側臉,喉結滾動,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這個昨夜還在為她戴戒指的男人,此刻像被按下了某種開關,渾身散發出凜冽的殺氣。
    “收到。”他簡短應道,掛斷電話的瞬間,手機在掌心攥出了紅印。
    “淩軒?”蘇瑤伸手去碰他的手臂,卻被他反手握住。他的掌心燙得驚人,像是要把所有溫度都傳給她。
    “瑤瑤,”他低頭看她,眼底的溫情被一片冷硬取代,“軍部急召,我必須立刻歸隊。”
    蘇瑤的呼吸一滯。她記得三個月前賀淩軒休假時,曾在客廳給她看任務日誌。那時他指著一張模糊的邊境照片說:“我們這行,電話比鬧鍾還準時。”此刻,那句話像一根針,精準地紮進她心裏。
    “什麽時候回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卻努力維持著平靜。
    賀淩軒蹲下來,與她平視。他的拇指反複摩挲她的無名指,那裏還戴著他的婚戒。“任務不結束,我不能說。”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亂的碎發,“但我保證,一定會平安回來。”
    蘇瑤的眼眶酸澀。她想起昨夜他說“以後每年今天都要看煙花”時,眼底映著的煙火;想起他單膝跪地時,西裝褲縫被自己眼淚洇濕的痕跡;想起今早他賴床時,故意用胡茬蹭她鼻尖的調皮……
    “我信你。”她吸了吸鼻子,伸手環住他的腰。他的心跳聲透過襯衫傳來,快得離譜,像擂鼓。
    賀淩軒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隻剩堅定。他站起身,迅速套上軍裝。肩章碰撞的脆響裏,他彎腰從抽屜裏取出一個絲絨盒——是昨夜他偷偷塞進去的,原本打算今天作為驚喜。
    “這是給你的。”他將盒子塞進她手裏,“等我回來,我們去挑對戒。”
    蘇瑤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對手工銀戒,戒壁上刻著纏繞的藤蔓,和她無名指上的粉鑽戒指正好相配。“好。”她把盒子緊緊攥在手心,仿佛攥住了某種錨點。
    賀淩軒轉身收拾作戰包,動作利落得沒有半分拖泥帶水。蘇瑤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約會。那時他是西裝革履的商業精英,她是抱著設計稿的實習生,他在咖啡廳裏說:“我以前是特種兵。”
    “要抱抱嗎?”她走過去,從背後輕輕環住他的腰。
    賀淩軒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放鬆下來。他將下巴擱在她發頂,聲音悶悶的:“等我回來,給你做早餐。你想吃什麽?豆漿油條?還是你上次說的那家法式可頌?”
    蘇瑤笑了,眼淚卻掉下來。“都可以。”她吸了吸鼻子,“但你得活著回來吃。”
    賀淩軒猛地轉身,捧住她的臉。他的拇指抹去她的眼淚,動作輕得像在碰易碎的瓷娃娃。“傻瓜,”他說,“我答應過你,要陪你從晨光熹微到暮雪白頭。”
    窗外傳來軍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賀淩軒看了眼手表,鬆開手後退兩步。他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像一把出鞘的劍。
    “我走了。”他說。
    蘇瑤點點頭,沒有說話。她望著他大步流星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玄關,才緩緩蹲下身,將臉埋進他留下的軍裝裏。衣料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和雪鬆香氣,像一道無形的繩索,將她與他的世界緊緊相連。
    軍部大樓的玻璃幕牆在晨光中泛著冷光,賀淩軒衝進作戰室時,額角還掛著未幹的汗。會議室裏,首長正站在電子屏前,屏幕上是一張衛星地圖,標注著“黑鯊”組織可能的藏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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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隊。”首長轉身,目光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情況比預想的更糟。‘黑鯊’攜帶的‘蝰蛇’病毒,致死率高達90。他們計劃在三天後的港口博覽會上釋放,屆時將有二十萬平民聚集。”
    作戰室裏的空氣瞬間凝固。賀淩軒的目光鎖定在地圖上那個紅色標記——濱海國際會展中心,那是他和蘇瑤上周剛去過的地方。她當時指著穹頂的玻璃說:“像不像水晶城堡?”
    “需要多少人手?”他問。
    “你帶的‘獵鷹’小隊,加上特勤一組,共十八人。”首長將一份文件推過來,“這是目標建築的結構圖,還有‘黑鯊’成員的資料。”他頓了頓,“記住,你們的任務是阻止病毒釋放,盡可能活捉頭目。但如果……”
    “沒有如果。”賀淩軒打斷他,“我會把人帶回來。”
    出發前的準備比想象中更緊張。賀淩軒檢查著戰術背心上的每一個掛點,確保防彈板、醫療包、通訊器都處於最佳狀態。戰友大劉拍了拍他的肩:“嫂子那邊……需要我們幫忙照顧嗎?”
    “不用。”賀淩軒的語氣冷得像冰,“她能照顧好自己。”
    但他知道,蘇瑤不是能輕易適應分離的人。上周她發燒,他加班到淩晨,回來時她蜷在被子裏,額頭燙得嚇人,卻還笑著說“沒事,睡一覺就好”。此刻,他摸著口袋裏那個銀戒盒子,突然有些後悔——或許該把盒子交給大劉,讓他幫忙轉交?
    “賀隊!”通訊器裏傳來小吳的聲音,“蘇小姐來了。”
    賀淩軒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轉身衝出準備室,正看見蘇瑤站在走廊盡頭。她穿著他去年送的米白色風衣,手裏抱著那個絲絨盒子,發梢被穿堂風吹得有些亂。
    “你怎麽來了?”他的聲音發緊。
    蘇瑤走上前,將盒子塞進他手裏。“你說過要給我挑對戒。”她的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現在給你。”
    賀淩軒打開盒子,銀戒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他突然想起昨夜蘇瑤趴在他胸口說的話:“如果有一天你要走,我要在你口袋裏塞顆糖,這樣你想起甜的東西,就不會害怕。”
    “謝謝。”他說,喉結滾動了一下,“等我回來,我們去民政局。”
    蘇瑤笑了,眼尾微微發紅。“好。”
    遠處傳來集合的哨聲。賀淩軒將銀戒收進軍裝內袋,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回去吧,外麵冷。”
    蘇瑤點點頭,卻沒有動。她望著他肩章上的星星,突然說:“淩軒,我看過你以前的任務檔案。”
    賀淩軒的身體一僵。
    “三年前湄公河行動,你為了救人質,子彈擦著太陽穴過去。”她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敲在他心上,“醫生說,你差一點就醒不過來了。”
    賀淩軒沉默了。
    “還有去年邊境緝毒,你徒手拆炸彈……”蘇瑤的眼淚掉下來,“你總說自己是‘鋼鐵做的’,但我知道,你不是。”
    她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唇角。“所以你要答應我,這次……一定要平安回來。”
    賀淩軒的呼吸一滯。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動作溫柔得不像平時的自己。“好。”他說,“我答應你。”
    集合的哨聲更急了。賀淩軒退後兩步,對著她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他肩章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等我。”他說。
    蘇瑤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摸了摸口袋裏的銀戒盒子,突然想起他說過的話——“婚姻不是終點,是兩個人一起麵對風雨的開始”。
    風從走廊盡頭吹來,帶著遠處的汽笛聲。蘇瑤裹緊風衣,轉身走向電梯。她知道,接下來的三天,她會像過去無數次那樣,守著手機,守著窗外的天空,守著心裏那個承諾。而這一次,她相信他會回來,帶著一身硝煙,卻依然把她捧在手心。
    夜色降臨時,濱海基地的燈火像星星墜落在地上。賀淩軒帶領的“獵鷹”小隊已經潛伏在會展中心地下三層,通訊器裏隻有電流雜音。
    “各單位注意,目標建築電力係統已切斷。”大劉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監控顯示,‘黑鯊’頭目在頂層實驗室,身邊有四名武裝分子。”
    賀淩軒調整著戰術頭盔的夜視功能,目光掃過麵前的金屬暗門。門後是通往頂層的垂直電梯井,也是他們唯一的突破口。
    “小吳,你帶兩人從消防通道包抄;大劉,跟我正麵突襲。”他的聲音冷靜得像精密儀器,“記住,優先控製頭目,病毒容器必須帶回。”
    “收到。”
    暗門開啟的瞬間,金屬摩擦聲在寂靜的樓道裏格外刺耳。賀淩軒和小吳同時衝了出去,戰術刀劃破空氣的聲音幾乎與槍聲同時響起。頭目似乎早有防備,轉身時舉起了手中的槍,但賀淩軒更快一步——他側身躲過子彈,手肘重重砸在對方手腕上,槍響的同時,他已經將人製伏。
    “頭目已控製!”他對著耳麥喊,“檢查是否有病毒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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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實驗室方向傳來一聲巨響。爆炸的氣浪掀翻了走廊盡頭的雜物,火光映紅了天花板。賀淩軒的心髒猛地一縮——那裏麵存放著“蝰蛇”病毒!
    “小吳!大劉!”他嘶吼著衝向爆炸現場,防彈衣被碎片劃破,手臂傳來火辣辣的疼。推開半塌的實驗室門,他看見兩個武裝分子倒在血泊裏,病毒儲存箱倒在地上,閥門已經鬆動。
    “快!拿密封罐!”他撲過去,抓住儲存箱的把手。但就在這時,一顆子彈從他側後方射來,穿透了他的左肩。
    劇痛如電流般竄遍全身,賀淩軒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他用右手撐住牆壁,咬著牙將密封罐扣在儲存箱上。“大劉!過來支援!”
    耳麥裏傳來大劉的嘶吼:“賀隊!你怎麽樣?”
    “別管我!看好病毒!”賀淩軒扯下戰術背心上的止血帶,胡亂纏在傷口上。鮮血很快浸透了繃帶,他的視線開始模糊。
    恍惚中,他看見實驗室的通風口閃過一個人影。是頭目!他掙脫了束縛,正試圖從通風管道逃跑。賀淩軒抄起地上的滅火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砸向通風口。金屬碰撞的聲響中,頭目發出一聲慘叫,跌落在地。
    “抓住他!”賀淩軒喊完,終於支撐不住,重重倒在地上。
    蘇瑤是在淩晨三點接到電話的。
    “您好,是賀太太嗎?”護士的聲音帶著疲憊,“賀隊長在執行任務時受傷,現在在濱海總醫院icu。”
    蘇瑤的手在發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她抓起外套衝出門,出租車在夜色中狂奔,車窗外的霓虹燈變成了一道道模糊的光帶。
    醫院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時,她幾乎要窒息。icu外的走廊上,大劉紅著眼睛等在那裏。“嫂子,”他的聲音沙啞,“賀隊是為了救我們才……”
    蘇瑤擺擺手,示意他別說下去。她推開icu的門,監護儀的滴答聲像催命符。賀淩軒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左肩纏著厚厚的紗布,鮮血已經滲了出來。
    “淩軒。”她撲到床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滾燙,像一塊燒紅的鐵。
    護士上前阻攔:“家屬請在外麵等候,病人需要手術。”
    “我簽字。”蘇瑤抓過手術同意書,筆在紙上劃出顫抖的痕跡,“不管多危險,都要救他。”
    手術室的燈亮起時,蘇瑤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她望著手術室緊閉的門,想起三天前賀淩軒離開時的樣子——他穿著筆挺的軍裝,眼裏是她熟悉的堅定。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是大劉發來的消息:“嫂子,賀隊在手術前說,讓您別擔心。他還說……等醒了,要帶您去吃可頌。”
    蘇瑤的眼淚掉在手機屏幕上,暈開一片模糊的水痕。她想起昨夜守在醫院時,護士說賀淩軒失血過多,可能要做輸血手術。她立刻跑到血庫,說自己是他的妻子,要獻血。
    “賀太太,您的血型和他的不匹配。”護士抱歉地說。
    蘇瑤愣住了。她想起賀淩軒曾說過,他的血型是rh陰性,很稀有。那一刻,她突然感到一陣恐慌——如果他需要輸血,卻沒有匹配的血源……
    “沒關係。”她強笑著對護士說,“我相信會有辦法的。”
    此刻,手術室的燈依然亮著。蘇瑤站起身,走到窗邊。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到來。她望著遠處的天空,想起賀淩軒說過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或許,所謂“偕老”,從來不是簡單的相伴到老,而是在每一個風雨交加的時刻,都能握緊彼此的手,說一句“我在”。
    監護儀的滴答聲裏,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主刀醫生摘下口罩,臉上帶著疲憊的笑意:“手術很成功。病人失血過多,但已經脫離危險。”
    蘇瑤的眼淚再次湧出來,這一次,是喜悅的淚水。她衝進病房,看見賀淩軒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依然蒼白,但呼吸已經平穩。
    她坐在床邊,輕輕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指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瑤瑤……”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在。”蘇瑤湊過去,把臉貼在他的手背上,“我在這兒。”
    賀淩軒望著她紅腫的眼睛,笑了。“對不起,”他說,“讓你擔心了。”
    “不怪你。”蘇瑤搖搖頭,“隻要你平安回來,就好。”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明亮,照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銀戒在光線下閃著微光,像一顆永不熄滅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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