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病危通知驚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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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晨霧裹著寒意滲進賀氏集團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蘇瑤裹著駝色羊絨大衣,正對著電腦核對年度財報,指尖在“淨利潤增長率”那欄停了停——這是她和淩軒婚後共同製定的首個五年計劃的收官之年,數據比預期高出3,她本想等他下班回家一起慶祝。
手機突然在桌麵震動,來電顯示是“市立醫院急診科”。蘇瑤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發顫地接起:“您好,蘇瑤。”
“蘇小姐,”護士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沉重,“您是淩軒先生的家屬嗎?他現在在搶救室,情況很不好。”
“搶救室?”蘇瑤的指甲掐進掌心,“他怎麽了?”
“突發性心肌梗死,”護士的聲音加快了些,“您方便的話,盡快來醫院一趟。”
電話“啪”地掛斷。蘇瑤盯著手機屏幕,眼前發黑。她踉蹌著扶住桌角,桌上的馬克杯“哐當”落地,咖啡濺在剛整理好的財報上,暈開一片汙漬。助理小周從門外探進頭:“蘇總,您沒事吧?”
“幫我叫車。”蘇瑤抓起外套衝向電梯,聲音發顫,“去市立醫院,快!”
地下車庫裏,蘇瑤的跑車引擎轟鳴。她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攥著手機,反複撥打淩軒的號碼——關機。她想起今早出門前,淩軒還在玄關幫她整理圍巾,說:“今天別煮咖啡了,我讓張媽送紅棗羹。”此刻,那碗紅棗羹應該還在保溫鍋裏,而他……
“叮——”導航提示“前方右轉進入人民醫院路”。蘇瑤猛打方向盤,輪胎在地麵擦出刺耳的聲響。她望著車窗外飛逝的梧桐樹,想起三個月前淩軒陪她去醫院複查的場景——那時她剛做完甲狀腺結節手術,他舉著病曆本認真研究,說:“以後每年體檢,我陪你去。”
市立醫院的急診大廳像台高速運轉的機器。蘇瑤衝到導診台時,額角已沁出冷汗:“我找淩軒,淩子軒!”
護士在電腦上快速查詢,抬頭時眼神凝重:“蘇小姐,淩先生在3樓icu,您需要先辦探視手續。”
“我不要手續!”蘇瑤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是他妻子,我要見他!”
值班醫生聞聲趕來,白大褂下擺被拽得皺巴巴的:“蘇小姐,請冷靜。淩先生是急性心梗,送來時已經室顫,我們做了三次除顫,現在靠eo維持生命體征。”他指了指走廊盡頭的icu,“您隻能隔著玻璃看。”
蘇瑤踉蹌著往前跑,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酸。icu的玻璃幕牆外,十幾名醫護人員來回穿梭,儀器發出的“滴滴”聲像催命符。她踮起腳,終於看清病床上的身影——淩軒閉著眼睛,臉色比雪還白,胸口貼著密密麻麻的電極片,手臂上插著粗粗的輸液管,eo的管路從他頸部延伸到床旁的機器上。
“淩軒……”她的聲音碎成一片,“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護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家屬不能進去,會打擾治療。”
蘇瑤抓住護士的手腕:“求你,讓我進去摸摸他,就一下。”
護士猶豫片刻,從口袋裏掏出隔離手套遞給她:“隻能摸手,不能超過一分鍾。”
蘇瑤戴上手套,指尖顫抖著撫上他的手背。他的皮膚冷得像冰,血管在皮膚下凸起,像一條條青灰色的河。她想起上周他們還在三亞度假,他穿著花襯衫在沙灘上追她,說:“等我退休了,我們去馬爾代夫買個小島。”
“淩軒,”她的眼淚滴在他手背上,“你不許食言。”
監護儀的滴答聲裏,時間變得格外漫長。蘇瑤在icu外的塑料椅上坐了三小時,直到護士出來提醒:“蘇小姐,您需要休息。”
她搖頭,目光始終黏在那扇玻璃上。淩軒的母親陳淑蘭聞訊趕來,手裏提著保溫桶,見她這樣,眼眶瞬間紅了:“瑤瑤,你吃點東西,子軒醒了會心疼的。”
“阿姨,”蘇瑤抓住她的手,“他會不會有事?”
陳淑蘭沒說話,隻是把保溫桶塞給她。掀開蓋子,是淩軒最愛的蓮藕排骨湯,還冒著熱氣。蘇瑤舀了勺湯,喝到嘴裏卻鹹得發苦——原來她早已淚流滿麵。
下午三點,賀子軒風塵仆仆地趕到。他穿著皺巴巴的西裝,領帶歪在鎖骨處,顯然剛下飛機。“瑤瑤,”他衝過來抱住她,“我收到消息就往回趕,飛機都延誤了兩小時。”
蘇瑤靠在他肩頭,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雪鬆香水味,突然想起婚禮那天,他也是這樣抱著她,在牧師麵前說“我願意”。“子軒,”她的聲音悶在他胸口,“淩軒快不行了。”
賀子軒的身體一僵,隨即鬆開她,快步走向icu。透過玻璃,他看見淩軒的手背上還留著今早給她挑魚刺時的小傷口——那時淩軒笑著說:“你總說我笨,現在不也能給你挑刺了?”
“哥,”賀子軒對著玻璃輕聲說,“你別嚇我。”
監護儀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蘇瑤和賀子軒同時抬頭,看見心率曲線像斷了線的風箏,直線墜落。“準備腎上腺素!”醫生的聲音在走廊裏炸響,“家屬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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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踉蹌著後退,撞在牆上。賀子軒扶住她的腰,掌心全是冷汗。他們望著icu裏,醫護人員推著搶救車衝進去,除顫儀的電極片按在淩軒胸口,電流擊穿空氣的“劈啪”聲像重錘砸在心上。
“除顫成功!”護士的聲音帶著哭腔。
蘇瑤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賀子軒蹲下來,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瑤瑤,沒事的,沒事的……”
這場與死神的拉鋸戰持續了七十二小時。
第四天淩晨,淩軒的心率終於穩定下來。醫生摘下口罩,臉上帶著疲憊的笑:“暫時脫離危險,但還需要觀察。”
蘇瑤撲在玻璃上,用指尖在霧氣上畫了顆心。淩軒的手指動了動,隔著玻璃,她看見他緩緩睜開眼——那雙眼還是那麽亮,像從前無數個清晨,他站在陽台對她笑時的模樣。
“淩軒!”她撞開玻璃門衝進去,卻被護士攔住。
“蘇小姐,他還不能說話。”護士輕聲說,“先別刺激他。”
淩軒的目光追隨著她,嘴唇動了動。蘇瑤湊過去,聽見他用氣若遊絲的聲音說:“瑤……瑤……”
“我在,”她抓住他的手,“我在這兒。”
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淚。蘇瑤這才發現,他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下巴上全是青茬,哪還有半分從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第五天,淩軒的情況有所好轉。醫生允許家屬短時間陪護,但隻能有一人。
蘇瑤日夜守在床邊,給他擦臉、按摩手腳,給他讀報紙上的新聞。淩軒有時會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呢喃著“別走”“回家”。蘇瑤就把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輕聲說:“我不走,我們回家。”
第七天,淩軒終於能說完整的句子了。他靠在床頭,看著蘇瑤眼下的青黑,聲音沙啞:“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蘇瑤撲進他懷裏,眼淚打濕了他的病號服:“你這個傻瓜,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我答應你。”淩軒摸了摸她的頭,“這次生病,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以前總覺得要給你最好的,可最好的不是鑽石項鏈,不是海景別墅,是你在我身邊。”
蘇瑤抬頭看他,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臉上,把他的輪廓鍍上金邊。“我也是,”她說,“以前我總覺得要幫你分擔,可現在才懂,你陪著我就夠了。”
第十天,淩軒出院。賀子軒開著加長林肯來接,後車廂堆滿了鮮花——是他托人從荷蘭空運的鬱金香,蘇瑤最愛的花。
“哥,”賀子軒把車鑰匙扔給他,“先回家休息,公司的事我來處理。”
淩軒搖頭:“我已經好了,明天就去公司。”
“不行!”蘇瑤和賀子軒異口同聲。
淩軒看著兩人緊張的模樣,笑了:“好好好,聽你們的。”他轉頭看向蘇瑤,“不過今晚,我要回家吃飯。”
“好。”蘇瑤幫他係好安全帶,“我讓張媽燉了雞湯。”
車開出醫院時,蘇瑤看見樓下的玉蘭樹開花了。白色的花瓣落在擋風玻璃上,像撒了一把星星。她想起淩軒發病那天,也是這樣的冬天,可此刻,她卻覺得春天就要來了。
“淩軒,”她握住他的手,“以後我們每年冬天都來醫院看玉蘭花好不好?”
“好。”淩軒吻了吻她的手背,“等我們老了,就坐在這裏,看孫子孫女跑著撿花瓣。”
賀子軒從後視鏡裏看著他們,嘴角揚起溫柔的笑。他想起小時候,奶奶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家和萬事興。”那時他不懂,現在卻懂了——所謂“家”,不是房子,不是錢,是身邊有個人,願意和你一起生病,一起康複,一起把每一個平凡的日子,都過成最珍貴的詩。
車窗外,玉蘭花在風裏輕輕搖晃,像在訴說著一個關於愛與守護的故事。而故事的主角,正握著彼此的手,駛向更溫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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