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詭影迷蹤現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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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淵的塵埃落定並未帶來預想中的安寧。雁門關外的荒漠上,沈若璃摩挲著玉佩上新生的紋路,指尖傳來細微的震顫——那抹在深淵底部驚鴻一瞥的紫色光芒,此刻正以某種神秘的頻率與玉佩共鳴。
"小妹,你的臉色很差。"沈明霄將披風裹住她單薄的肩頭,玉笛上殘留的靈力在夜色中泛著微光。自從破除九幽輪回鏡後,他的咳血之症愈發嚴重,可那雙眼睛依然明亮如星,"方才暗衛傳來急報,朔方城突發異象。"
陸子期展開泛黃的輿圖,燭火在青銅麵具的裂痕間跳躍:"三日前,朔方城百姓突然集體陷入沉睡,城中井水皆化為墨色。更詭異的是,戍邊將士在城頭發現了與幽冥淵相同的詛咒符文。"他的指尖重重按在地圖西北角,"那裏距離幽冥淵不過百裏。"
秋霜捧著藥碗的手微微發顫:"會不會是輪回鏡的餘孽作祟?那些被魔氣汙染的......"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沈若璃突然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鳳凰圖騰在皮膚下若隱若現。一段陌生的記憶如利刃般刺入腦海——殘月高懸的城樓,戴著紫色麵具的人將骨杖插入地麵,墨色霧氣如毒蛇般蔓延。
"是他。"沈若璃霍然起身,狼首刀出鞘時帶起的金芒照亮營帳,"在幽冥淵底看到的神秘人,他手中的骨杖與記憶裏的一模一樣。朔方城的異動,絕非偶然。"
朔方城的黎明被濃稠的黑霧籠罩。沈若璃策馬踏過城門,石板路上凝結的墨色液體在馬蹄下發出詭異的聲響。街道兩旁的民居門窗緊閉,卻隱約傳來壓抑的啜泣聲。她伸手觸碰一戶人家的門板,指尖剛一接觸,木門便轟然化為飛灰,露出屋內蜷縮成一團的老婦——那人雙眼翻白,眉心赫然印著半朵殘缺的鳳凰圖騰。
"這是......"沈明霄的玉笛發出悲鳴,笛孔中滲出絲絲黑霧,"與沈家血脈詛咒同源的印記,但為何會出現在普通百姓身上?"
陸子期蹲下身,從老婦袖中取出半塊殘破的銅鏡。鏡麵裂痕間凝結著黑色血漬,倒映出的卻不是眾人身影,而是一片燃燒的竹林。"鏡中術。"他的聲音低沉,"有人在用秘術收集魂魄,這些百姓不過是......"
話音未落,城中心突然爆發出刺目紫光。沈若璃瞳孔驟縮,帶著眾人疾步奔去。紫霧彌漫的校場中央,十二根石柱拔地而起,每根石柱上都纏繞著鎖鏈,鎖鏈末端拴著陷入沉睡的戍邊將士。石柱頂端,那個戴著紫色麵具的身影正將骨杖重重杵在地麵,無數幽藍色光點從將士們眉心飄出,匯入骨杖頂端的骷髏頭中。
"住手!"沈若璃揮刀斬向紫霧,狼首刀卻如陷入泥潭般寸步難行。麵具人發出刺耳的笑聲,聲音經過某種秘術扭曲,辨不出男女:"沈家後人,以為破了九幽輪回鏡就能高枕無憂?這天下,本就是我等掌中的棋局!"
沈明霄突然將玉笛橫在唇邊,吹奏出鎮魂曲調。金色音波撞上紫霧,卻詭異地化作黑色煙霧。麵具人抬手一揮,石柱上的鎖鏈突然活過來,如靈蛇般纏向眾人。陸子期揮劍斬斷鎖鏈,卻見傷口處湧出的不是鐵鏽,而是帶著腥臭味的黑色粘液。
"這些鎖鏈被注入了幽冥淵的怨念!"秋霜舞劍劈開偷襲的鎖鏈,"普通攻擊根本沒用!"
沈若璃感覺體內的血脈之力躁動不安,鳳凰圖騰灼燒著皮膚。她想起鎮魂燈中母親的魂魄,想起歸墟殿裏先祖的囑托,突然將玉佩按在狼首刀上。玉佩與刀身共鳴,爆發出耀眼金光。"以血脈為引,以守護為念!"她大喝一聲,金色刀光如怒龍般衝向石柱。
石柱在金光中轟然倒塌,被困將士紛紛蘇醒。麵具人見狀,骨杖一揮,紫霧瞬間將其吞沒。沈若璃緊追不舍,卻在街角發現了他留下的線索——一塊刻著鳳凰圖騰的令牌,與異姓王當年持有的玄甲令如出一轍,背麵卻多了一行小字:"九黎之裔,再啟幽冥。"
"九黎?"沈明霄撿起令牌,咳嗽著分析,"傳說九黎族擅巫蠱之術,能操控魂魄。難道多年前的陰謀,背後還有古老巫族的影子?"
朔方城的黑霧開始消散,晨光刺破雲層。沈若璃握緊令牌,望著令牌上逐漸浮現的血色紋路。她知道,這場與神秘勢力的博弈才剛剛開始。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那些被篡改的曆史真相,還有沈家血脈中尚未覺醒的力量......一切的答案,或許都藏在九黎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名字背後。而她,將不惜一切代價,揭開所有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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