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輪回噬心劫!冰凰照骨,九世燼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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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世界外,白霜看著陷入昏迷的陸歸塵,看著他的身體止不住震顫,心裏無比焦急,他眼角淚水悄然落下,在刀削般的俊臉上留下了蜿蜒的痕跡。
    幻境,仍在繼
    第七世——帝王燼雪
    第一幕:龍袍凝霜
    陸歸塵的意識沉入帝王冠冕的十二琉,玉藻垂簾間寒光隱現。
    龍袍內襯結滿冰晶,稍一動彈便簌簌作響——這是用北邙山三百童靈的血肉織就的「寒髓袞」,每寸紋路都暗合北冥星圖。
    "陛下,欽天監奏報紫薇星裂!"
    老太監捧來龜甲,裂紋竟與三十年前宰相撞柱的蟠龍金柱紋路相同。
    帝王撫過丹墀冰紋,指尖忽然刺痛,冰晶刺破皮膚凝成血珠,墜地時綻開八瓣梅花——正是第二幕賣花郎墳頭的冰梅形狀。
    夜半驚醒,他掀翻的鎏金燭台燃起幽藍火焰。
    火光中,《天啟律》法典的"律"字扭曲成"戮",朱砂批注滲出冰水,浸透"天子守國門"的誓言。
    第二幕:冰焰焚城
    祭天鼎炸裂的刹那,帝王撕碎冕服。
    寒髓袞遇火不焚,反將烈焰凍成冰瀑。他赤足踏上太廟脊獸,看群臣在冰焰中扭曲成蠟像:"諸卿可知?這皇城地脈,壓著朕三百世的怨!"
    冰晶順著丹墀瘋長,吞噬金鑾殿的瞬間,他看見詭異幻象:冰層下封著九具龍屍,每具龍喉都插著焦尾琴弦——第四世琴妓自縊的白綾,正纏在初代天子的脖頸!
    "陛下!宗廟..."
    丞相的諫言凍在喉頭。帝王抬手凝出冰刃,刀柄赫然刻著第五世書生的血經文字。
    冰刃劈開太廟匾額時,梁上墜下冰棺碎片,每片都映著繡娘、纖夫、青樓女的殘影。
    第三幕:燼雪無痕
    "朕要這八荒六合——"
    寒髓袞突然暴長冰刺,穿透九重宮闕。帝王踏著冰龍衝向祭壇,手中《天啟律》焚成灰燼,灰屑卻凝成三百北冥童靈的哭臉:"同葬!"
    冰焰吞沒皇城的刹那,他窺見天道真相:
    龍椅下的冰棺陳列著曆代轉世身——宰相的玉笏插在書童咽喉,賣花郎的梅枝穿透帝王心口,青樓女的焦尾琴弦纏著深閨冰刃,竟構成完整的北冥弑天陣!
    欽天監的渾天儀突然炸裂,碎片凝成白霜的模樣。
    她赤足站在冰焰中,左肩凰紋灼穿時空:"陛下可曾看清?您不過是天道宗養的蠱!"
    第四幕:冰凰破繭
    史書記載:"明德九年冬,帝焚城祭天,灰燼現冰凰飛天圖。"
    而無人知曉,灰燼深處埋著半枚鎏金鈴鐺——與第四世琴妓所佩同源。
    鈴芯封著冰蠶,蠶腹透明如琉璃,可見三百世的怨魂在其中廝殺。
    更夫巡夜時,聽見灰燼堆傳來《廣陵散》。
    撥開焦土,見冰凰紋印在殘磚上,紋路竟與白霜左肩圖騰嚴絲合縫。
    寒風掠過時,廢墟中升起雙生冰蝶:
    一翅負著帝王冠冕,一翅載著深閨妝奩。蝶翼振落冰屑,落地成詩:"千世燼雪埋枯骨,不如半日共梅香。"
    而九幽裂穀最深處,陸歸塵的殺戮劍意突然無控暴走,白霜差點殞命。
    第八世:魔修噬心
    第一幕:血池冰棺
    陸歸塵的意識沉入魔修心脈,血池中浮沉著冰棺碎片。
    每塊碎片都映著前世畫麵——宰相撞柱的血珠、纖夫斷裂的骨索、深閨冰刃的寒光,在腥臭血漿裏凝成扭曲的星圖。
    "師兄可知這池底壓著什麽?"師妹指尖挑著冰絲,絲線另一端拴著半顆心髒。那是魔尊賞的"問心蠱",蟲體透明如琉璃,內裏卻封著第七幕帝王的冰焰殘魂。
    他撫過胸口的魔紋,紋路突然暴長冰刺——竟與白霜的冰凰紋同源!刺痛中,前世書生血經的字句在腦內炸響:"天為棺槨星作釘,葬盡腐儒祭寒髓..."
    第二幕:萬魂飼蠱
    子夜魂鈴驟響,血池沸騰如煮。
    三百怨靈被冰絲拽入池底,每具魂魄心口都插著冰刃碎片。
    師妹的匕首抵住他後頸:"魔尊要的可不是尋常蠱蟲,是能吞吃北冥天宮的"弑天蠆"!"
    陸歸塵突然捏碎問心蠱,冰晶爆裂的刹那,血池中浮出詭異畫麵:
    冰棺碎片拚成完整冰凰,凰喙叼著的竟是魔尊麵具!而麵具下的臉,赫然是天道宗初代掌教——那個在北冥滅族夜,用天罡滅靈功抽魂煉魄的元凶!
    "原來如此..."他徒手撕開胸口的魔紋,寒髓血噴濺處,血池竟結出冰蓮。蓮心坐著個冰雕女童,眉眼與白霜幼年一模一樣。
    第三幕:冰魄噬親
    "師兄果然藏私!"
    師妹的匕首刺穿冰蓮,卻反被蓮瓣絞碎手腕。
    陸歸塵的魔紋突然離體,化作三千冰絲纏住萬魂幡——幡上每道怨魂額間,都嵌著北冥星圖的碎片!
    血池底部傳來冰裂聲,魔尊的冰棺浮出水麵。棺蓋移開的刹那,他看見畢生最駭異的場景:
    棺內躺著的,竟是三百世輪回的所有自己!從宰相到纖夫,從帝王到琴妓,每具屍身的心口都插著冰刃,刃尖指向中央的冰雕女童。
    "養蠱千年,終成此景。"魔尊的聲音從冰棺深處傳來,"用你三百世血肉,飼喂天魔體...本尊的弑天蠆,該蛻皮了。"
    冰棺突然炸裂,萬魂幡上的怨魂尖嘯著湧入女童體內。
    她的白發暴長,左肩凰紋滲出冰血,在血池表麵凝出八個字:
    「以我精魂,葬爾輪回」
    第四幕:破繭焚心
    陸歸塵的魔紋盡碎,露出心口冰晶——那是第一世宰相自戕時,藏在玉笏中的北冥血精。
    他徒手剜出冰晶,擲向吞噬白霜的弑天蠆:
    "霜兒,醒!"
    冰晶刺入蠆殼的刹那,血池蒸發成猩紅霧靄。白霜的冰凰紋突然暴長羽翼,翼骨竟由三百世的冰刃碎片拚成!羽鋒掃過處,魔尊冰棺化作齏粉,師妹的魂魄被凍進自己煉製的萬魂幡,成了永世哀嚎的幡靈。
    血霧散盡時,冰池底部顯出一行刻痕:
    「元啟九年冬至,魔修陸十七弑尊證道,其身化燼,其魄成霜。」
    而無人知曉,那枚墜入池底的問心蠱殘骸,被暗流衝入九幽裂穀。千年後,穀底生出一株並蒂冰蓮——
    一株紋著魔修血紋,一株刻著冰凰星圖,雙蓮交纏處結著顆琉璃心髒,內封三百世輪回的光影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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