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血債血償!"——百萬修士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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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魚兒上鉤了。"柳書弦恭敬道。
沈禦棠把玩著血玉牒:"很好,傳令下去..."
"就說地下黨盜竊商會物資,全城通緝!"
次日,《萬寶商報》頭版:
《震驚!地下黨竟是盜匪團夥!》
附"留影石證據":幾個蒙麵人正在搬運物資。
晨霧未散時,第一縷陽光刺穿了萬寶樓頂層的血玉窗欞。
沈禦棠摩挲著攝魂血玉牒的手突然一頓——牒麵上那道三千年未曾動過的裂痕,正在滲出細如發絲的血珠。
司夢言在《巴陰晨報》編輯部撕碎了第七版預案。
"常規手段破不了這個局。"
青玉筆尖懸在沙盤上空,"萬寶樓這次用的是陽謀中的陽謀。"
沙盤推演顯示:
?強行平抑物價會導致儲備金三個月見底
? 放任不管將引發民變
? 征用商鋪則坐實暴政
林逢舟突然咳嗽著指向沙盤邊緣:"我們漏算了這個。"
他枯瘦的手指停在"幽冥玄晶"的運輸路線上,那些蜿蜒的曲線在晨光中像極了——
"血脈靈絡。"
司夢言瞳孔驟縮。
子時三刻的幽冥山脈,巫馬璃的靈啾啄開最後一道禁製。
"果然..."她看著礦洞裏堆積如山的玄晶,每塊晶石裏都封存著扭曲的魂魄。
最駭人的是那些運輸箱上刻著的微型陣法,正在將魂魄轉化為特殊的——
"契約靈力。"
暗處走出的東門截雲劍尖挑破箱體,"他們在用這個篡改天道契約。"
留影石記錄的畫麵讓所有人窒息:
每塊玄晶都對應著一名萬寶樓借貸者,晶石裏的魂魄赫然是借貸者至親的血脈!
次日《巴陰晨報》特刊的排版堪稱藝術:
左版:《萬寶樓玄晶運輸實錄》附魂魄檢測術式)
右版:《血魂契真相:你抵押的究竟是什麽?》圖解血脈抽取術)
中縫:被囚魂魄與現存借貸者的血脈對照表
趙明川帶著報紙衝進茶樓時,說書人正在唾沫橫飛地講城主府暴政。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將留影石嵌入茶桌。
畫麵裏那個被抽魂的少女,正在給茶樓小二喂藥的萬寶樓執事突然僵住——少女頸後的胎記和小二的一模一樣。
午時的通寶雲壇前,一個老修士顫巍巍地劃開指尖。
"請...請驗老朽的血。"
檢測陣法亮起的瞬間,全場死寂——光幕顯示他的血脈正被封存在萬寶樓甲字庫第七排的玄晶中。
人群突然炸開:
"驗我的!"
"還有我!"
"那是我娘子的發簪啊!"
當第三百道檢測光幕同時亮起時,不知誰先喊出一聲:
"血債血償!"
沈禦棠看著樓下沸騰的人群,突然發現血玉牒上的裂痕已經蔓延成網。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囚禁的魂魄,正在通過血脈感應向外傳遞信息。
"樓主..."柳書弦的折扇"啪"地斷裂,"我們好像算漏了..."
"魂魄會記住仇恨。"
司夢言的聲音突然從傳訊陣傳來,"就像靈石會記住靈氣軌跡。"
東門聽雪的紅袍出現在萬寶樓正門時,所有被篡改的契約文書突然自燃。
火焰不是常見的赤紅色,而是無數細微的——
"魂火。"
她指尖輕觸一朵火苗,"三千年了,這些魂魄終於等到了..."
最精妙的報複在第七日降臨。
那些被萬寶樓壟斷的物資突然開始詭異流動:
? 丹藥鋪的庫存莫名出現在貧民窟
? 煉器材料自動組合成對抗血魂契的法寶
? 就連洞府禁製都開始主動排斥萬寶樓的人
"知道為什麽嗎?"
巫馬璃踩著萬寶樓的金匾輕笑,"因為所有陣法、丹藥、法寶裏..."
"都藏著怨恨的魂魄啊。"
當最後一塊幽冥玄晶在沈禦棠手中爆裂時,他終於看清晶核裏那張扭曲的臉——
那是三千年前,被他親手抽魂的第一任道侶。
起義前夕。
子時的更漏滴到第三響時,東門聽雪折斷了手中的鳳紋玉簪。
"傳令。"
簪尖在青銅燈盞上刮出三道刻痕,火光忽明忽暗間,映出案前十二道黑影凝重的麵容。
"三日後,我要這城中每一塊磚石都浸透萬寶樓的血。"
藥王穀的煉丹室內,大長老將一爐"清心丹"盡數倒入陰溝。丹爐底部露出用朱砂寫的八個字:
"丹毒入髓,子時發作。"
他枯瘦的手指撫過孫女的命牌,突然捏碎傳訊玉簡:
"穀中弟子聽令,即刻煉製"回陽散"。"
——那是治療噬魂之毒的特效藥。
南宮世家的劍塚裏,三百柄塵封的古劍同時震顫。家主割破手掌,將血抹在祖宗牌位上:
"萬寶樓以風水陣困我祖靈百年。"
"今夜,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祠堂地磚下,緩緩升起十二具青銅傀儡——那是南宮家暗養三百年的"斬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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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川蹲在貧民窟的窩棚裏,將一包靈石倒在破桌上。
靈石滾落間,露出底下壓著的符咒。
"老規矩。"
他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顆門牙的豁口,"符咒貼床頭,子時看煙花。"
瘸腿的老修士突然抓住他手腕:"這次...真的能成?"
"不成?"
趙明川指向窗外萬寶樓的金匾,"老子就把這顆頭掛在它上頭。"
巫馬璃的靈啾掠過七十二重屋簷,每過一處就灑下一縷銀絲。
銀絲在月光下結成網,網上掛著留影石——全是萬寶樓抽魂煉魄的罪證。
"樓主!"
萬寶樓執事驚慌來報,"城中處處出現..."
"慌什麽。"
沈禦棠摩挲著血玉牒,"不過是垂死掙紮。"
他忽然皺眉——牒麵上有道裂痕正在滲血。
起義前夜,整座城安靜得可怕。
茶樓的說書人破天荒沒講《鎖魂記》,隻是反複擦拭驚堂木。
米鋪的夥計把新到的靈米堆成小山,又推倒重來。
連街角的野狗都夾著尾巴,不敢吠叫。
隻有通寶雲壇前的青銅鍾,無風自鳴了三聲。
沈禦棠站在鎏金蟾蜍雕像前,指尖劃過蟾蜍第三隻眼。
整座萬寶樓突然震顫,九百九十九道防禦陣法同時亮起:
"啟動"天羅"大陣。"
"所有供奉長老即刻歸位。"
"血玉衛全體出動。"
他轉身時,樓外已經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
柳書弦的折扇停在半空:"樓主,他們真的敢..."
"敢?"沈禦棠冷笑,"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絕望。"
東門截雲的麵具在晨光中泛著冷光,淵魚劍尚未出鞘,劍氣已經在地麵犁出三丈溝壑。他身後:
何庸的絕天棍插在地上,棍身纏繞著七十二道鎖鏈——每道都連著一名被解放的礦奴。
巫馬璃的靈啾在空中劃出銀色軌跡,標記著陣法節點。
柳寒鋒的斷劍正在嗡鳴,與萬寶樓內的某處產生共鳴。
林逢舟咳著血在推演陣法破綻。
趙明川帶著三百死士,每人腰間別著三張爆裂符。
萬寶樓頂層突然射出九道血光,在空中化作猙獰獸首。
柳書弦展開一卷古老的契約:
"諸位可認得這個?"
契約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名字——正是所有參與圍攻者的血親!
"今日你們敢踏前一步..."
沈禦棠的聲音傳遍全城,"這些人的魂魄即刻灰飛煙滅。"
巫馬璃突然輕笑,彈出一枚銅錢。
銅錢在空中分裂成三百枚,每枚都映照出一幅畫麵:
萬寶樓的秘密地牢裏,那些所謂的"血親"早已變成行屍走肉。
"沈樓主,"她歪著頭,"用死人威脅活人?"
這一刻,整座巴陰城陷入詭異的寂靜。
風停了。
鳥雀不鳴。
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東門截雲的手按在劍柄上,劍鞘已經開始結霜。
何庸的絕天棍微微震顫,地麵的碎石在跳動。
萬寶樓頂層的血玉牒突然裂開一道縫隙。
"咚——"
不知是誰敲響了第一聲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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