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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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顛簸了三個小時,擋風玻璃外的月光被山霧揉成一片混沌。
玄塵歪在副駕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算卦本封皮的細縫——那活物皮料帶著詭異的溫涼,像某種蟄伏的生物在呼吸。
"前麵沒路了。"蘇婉踩下刹車,車頭燈照亮一片齊膝高的野荊。
她摘下墨鏡揉了揉眉心,發梢沾著車載空調冷凝的水珠,"地圖顯示遺跡在山坳裏,得徒步走兩公裏。"
陸飛第一個推開車門,羅盤在他掌心震得嗡嗡響。
這個天機閣年輕天才的喉結動了動,夜風吹起他月白道袍的下擺:"靈氣濃度在飆升,每往前十米,指針偏轉角度增加十五度。"他轉頭看向玄塵時,眼底閃過忌憚又期待的光——自玄塵用三天時間解析完天機閣鎮閣推演術後,這種矛盾的目光就總跟著他。
柳青從後座探出身,把水壺遞向玄塵。
她的指尖在觸到他手背時輕顫了下——那裏的陣紋正從深青轉為幽藍,像有活的星子在皮膚下流淌。"喝嗎?"她聲音比山風還輕,耳尖卻紅得要滴血。
玄塵接過水,仰頭灌了半口。
涼意在喉間炸開時,他瞥見雲影已經消失在荊叢裏。
那女子的身影像片被風卷走的葉,隻在灌木上留下道若有若無的紫芒——雷澤特有的痕跡。
他抹了抹嘴,把水壺遞回去時故意用陣紋蹭了蹭柳青的指尖。
果然,小姑娘猛地縮回手,耳尖的紅瞬間漫到脖頸。
"走了。"他踢開腳邊一塊碎石,率先鑽進荊叢。
識海裏的星圖轉得更快了,每一縷星芒都在撕扯黑霧,像要把什麽東西從混沌裏拽出來。
係統提示音時斷時續:"檢測到...陣道本源...警告...因果擾動..."他扯了扯領口,山霧裏有股鐵鏽味,像極了上次吞噬雷劫陣時血霧的氣息。
兩公裏的山路走得格外漫長。
陸飛的羅盤指針最終釘死在一塊半人高的斷碑前,碑身爬滿碗口粗的藤蔓,卻遮不住刻在縫隙裏的星圖——和玄塵識海的星圖,分毫不差。
"就是這裏。"雲影不知何時站在碑後,指尖劃過藤蔓。
紫芒閃過的瞬間,藤蔓像被火灼般蜷曲著退開,露出碑身密密麻麻的符文。
那些符文泛著銀輝,每個都在緩緩轉動,像無數雙小眼睛在盯著他們。
玄塵上前一步,手背的陣紋突然灼燒起來。
他咬破舌尖,血腥氣裏,識海星圖"轟"地炸開,化作千萬道星芒沒入碑身。
係統提示音終於清晰:"解析中...87...95...100。
目標確認:天命棋局核心陣基。"
"原來藏珍閣的圖紙是引子。"他低聲笑了,指腹撫過碑上最後一道符文。
那符文突然化作流光鑽進他眉心,腦海裏炸開幅立體星圖——七座青銅棋台懸浮在星空中,每座棋台都纏著血色鎖鏈。"真正的棋局,在地下。"
話音未落,山風突然倒灌。
玄塵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這是他暴走前特有的預警。
青鸞的火羽在他肩頭凝成實體,鳥喙啄著他耳垂:"小心,有東西在看我們。"
那股壓力來得毫無征兆。
像有人把整座山壓在頭頂,玄塵踉蹌半步,扶住斷碑時指節泛白。
陸飛的羅盤"哢"地裂開條縫,碎片簌簌掉在他腳邊;柳青攥著玉牌的手在抖,玉牌表麵浮起蛛網般的裂紋;蘇婉下意識擋在玄塵身前,雖然她知道自己這點修真火候根本不夠看。
雲影的眼底泛起刺目的紫芒,她望著斷碑後的陰影,聲音像碎冰相撞:"他來了。"
陰影裏走出個穿黑袍的老者。
他的袍角掃過地麵時,被壓彎的草葉瞬間焦黑;他的眼睛是渾濁的灰白色,卻讓玄塵想起歸墟裏那些吞噬道種的混沌獸——空洞,卻藏著能絞碎一切的惡意。
"你們是來尋找"天命棋局"的嗎?"老者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金屬,每一個字都撞得人耳膜生疼。
他的視線掃過玄塵時頓了頓,嘴角扯出個冰冷的弧度,"尤其是你,陣靈轉世的小蟲子。"
玄塵的陣紋瞬間轉為赤金。
他擋在同伴身前,識海星圖瘋狂旋轉,黑霧被絞碎的劈啪聲在腦海裏炸響。
係統提示音已經完全失真,隻剩刺耳的蜂鳴。
青鸞的火羽燒得更旺,在他肩頭凝成半麵火盾。
"你是誰?"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淬了冰的刀刃。
山霧漫過老者的腳麵,他看見對方黑袍下露出的手腕——皮膚呈現不自然的青灰色,血管裏流淌的不是血,是泛著幽光的黑泥。
老者的冷笑像根針,紮進每個人的神經。
他抬起手,指尖長出半寸長的黑甲,指向玄塵眉心:"我是誰...等你下了棋台,自然會知道。"
山風突然停了。
斷碑上的符文開始逆序轉動,地下傳來沉悶的轟鳴,像有什麽龐然大物在蘇醒。
玄塵能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在震動,每一下都和他識海的星圖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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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老者的眼睛,那裏映出他身後同伴的影子——陸飛在顫抖著結印,柳青咬著嘴唇把玉牌塞給他,蘇婉的手按在腰間的法器上,雲影的紫芒已經凝成實質的雷球。
而老者的冷笑還在繼續,像根線,把所有的不安和危險都串成了網。
"玄塵..."柳青的聲音帶著哭腔,"他的眼睛...在吃我的因果線。"
玄塵沒回頭。
他盯著老者的黑袍,看見金線繡的紋路——那是輪回往生陣的簡化版,和算卦本裏那頁鎖鏈圖紙,一模一樣。
"係統。"他在心底低喚,"給我解析他的氣息。"
係統沉默了三秒,雜音裏擠出句話:"檢測到...天道清理程序...警告...宿主存在被標記..."
老者的黑甲指尖離玄塵眉心隻剩三寸。
山霧突然濃重如墨,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但玄塵能聽見,老者的聲音貼著他耳朵響起:"歡迎入局,小蟲子。
這局棋...從你吞噬第一座陣法時,就開始了。"
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咬住了他的腳踝。
濕滑、黏膩,像無數條蛇在往他皮膚裏鑽。
玄塵低頭,卻隻看見自己的影子——在月光重新穿透霧層的瞬間,他的影子長出了無數隻手,每隻手都抓向他的同伴。
"青鸞!"他低喝一聲,肩頭的火盾炸成漫天星火。
火光照亮老者的臉——那根本不是張人臉,而是無數張人臉疊在一起,每張都在重複同一句話:"入局者,需以命為棋。"
陸飛的符咒最先炸開,青色火光中,老者的身影淡了淡,又重新凝實。
玄塵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撕他的識海,星圖的光芒開始減弱,黑霧卻像活了般反撲。
他咬碎舌尖,血珠濺在陣紋上,赤金色光芒暴漲——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觸發暴走模式。
"都退後!"他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銳響,整座山都在震動。
山霧被震散,露出斷碑後裂開的地縫,裏麵湧出的黑霧裏,七座青銅棋台若隱若現。
老者的身影終於出現了裂痕。
他盯著玄塵暴漲的氣勢,灰白眼睛裏第一次露出慌亂:"你...你怎麽可能..."
"因為我是玄塵。"玄塵抹了把嘴角的血,陣紋從手背蔓延到脖頸,"秩序崩壞的鑒賞家。"
地縫裏的黑霧突然凝成實質,化作無數鎖鏈纏向老者。
他驚恐地轉身想逃,卻被鎖鏈纏住腳踝,拖向地縫深處。
在徹底消失前,他嘶聲喊出最後一句話:"天道不會放過你!
你的係統...根本就是..."
聲音戛然而止。
地縫重新閉合,斷碑上的符文也停止了轉動。
山風重新吹起,帶著股腐爛的甜腥。
玄塵踉蹌著扶住斷碑,陣紋開始消退,冷汗浸透了後背。
他能感覺到識海裏的星圖暗淡了許多,但黑霧也少了大半。
係統提示音重新響起,這次多了絲機械的人性化:"檢測到宿主暴走模式觸發成功,當前氣運值+30。
警告:天道標記強度提升至危險級。"
"剛才那東西..."蘇婉的聲音在發抖,她指著地縫閉合處,"是鬼修嗎?
怎麽會有那樣的眼睛?"
陸飛蹲下身,撿起塊老者留下的黑袍碎片。
碎片剛碰到他指尖就燃起幽藍火焰,瞬間化為灰燼:"不是鬼修。
這氣息...像被汙染的天道法則。"
雲影走到玄塵身邊,指尖按在他後心。
紫芒湧入他體內,幫他梳理紊亂的靈氣:"他說的"局",應該和天命棋局有關。
剛才地縫裏的棋台,是陣眼。"
柳青突然拽了拽玄塵的衣袖。
她的因果律視覺還沒完全消退,眼底泛著淡金色:"我剛才看見...他的因果線連向你的係統。"
玄塵的動作頓了頓。
他摸出算卦本,封皮的細縫裏滲出黑血——和老者血管裏的黑泥,顏色一模一樣。
最新一頁上,星芒寫的字正在浮現:"局中局,棋中棋,執棋人,亦是子。"
青鸞的火羽重新凝成鳥形,落在他肩頭。
火鳥的眼睛是血紅色的:"看來我們都猜錯了。
天命棋局的真正主人,可能不是天機老人,而是..."
"而是天道。"玄塵合上算卦本,抬頭望向夜空。
月亮被烏雲遮住了大半,隻漏下絲銀邊,像極了算卦本封皮的顏色。
他笑了,笑得很輕,卻帶著股瘋勁,"有意思。
原來我一直以為自己在破局,結果從一開始,就是棋盤中的一粒棋子。"
陸飛張了張嘴,最終沒說話。
他知道,當玄塵露出這種笑容時,意味著他又要去做些顛覆所有人認知的事了。
"走吧。"玄塵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走向地縫閉合處,"既然是局,那總得看看棋盤有多大。"
蘇婉發動越野車時,車燈照亮了斷碑側麵新出現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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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用黑泥寫的一行小字,在月光下泛著幽光:"第三日寅時,棋台開啟。
入局者,需以命為注。"
山風卷起一片落葉,蓋住了"命"字的最後一筆。
而在越野車的後視鏡裏,斷碑上的符文突然全部亮起,像無數雙眼睛,目送著他們離開。
玄塵靠在座椅上,望著窗外倒退的山影。
他能感覺到係統在識海裏躁動,像頭被激怒的野獸。
而他的手指,正輕輕按在算卦本的封皮上——那裏的細縫,不知何時又裂開了一點,露出裏麵泛著銀光的紙頁。
"青鸞。"他輕聲說,"如果我是棋子,你說...這局棋,有沒有可能反將一軍?"
火鳥歪了歪頭,火羽在夜色裏劃出道紅痕:"要看這顆棋子,有沒有膽子,掀了棋盤。"
玄塵笑了。
他摸出手機,屏幕上的氣運值正在瘋狂跳動,像團燒得正旺的火。
而在城市的另一頭,林初雪的因果律視覺裏,玄塵的因果線突然變得無比明亮,像把刺穿黑暗的劍,直指地下三百米的某個點——那裏,七座青銅棋台正在蘇醒,血色鎖鏈上的鏽跡,正在片片剝落。
越野車轉過山彎時,玄塵的手機突然震動。
他點開消息,是修真局發來的坐標——和林初雪追蹤到的地鐵遺址,完全重合。
他望著窗外漸起的霧色,識海裏的星圖重新開始旋轉。
這次,星芒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天命棋局。"他低聲說,"我來了。"
而在遺跡的斷碑下,那道閉合的地縫裏,傳來鎖鏈崩斷的脆響。
黑暗中,有個聲音在低語:"歡迎回家,陣靈。
你的歸位,終於要開始了。" 《無敵,玄塵》
賽博修真都市的霓虹燈在雨幕中暈成模糊的色塊,玄塵蹲在便利店門口啃著關東煮,手機屏幕上亮著淡金色的氣運值——1789點,比昨天漲了3點,大概是今早截胡了外賣小哥手裏那株快枯死的赤焰草。
“叮——”
手機突然震動,屏幕跳出一行血紅色警告:「檢測到異常因果擾動,建議立即撤離青鸞區13街。」 這是林初雪的因果線追蹤應用程序發來的推送。
玄塵挑了挑眉,故意把最後一顆魚丸塞進嘴裏,慢悠悠地往反方向走去。
“玄塵!”
清冷的女聲穿透雨霧,玄塵腳步微微一頓。
雲影站在巷口,素白的裙裾上沾著零星血漬,發間那支青玉簪子泛著幽光——和三個月前他在雷澤救她時一模一樣。
“又來賣關子?”玄塵扯了扯濕透的衣領,“上次你說‘天命在劫’,結果我被雷劈成了烤乳豬。”
雲影沒有接話,指尖輕點虛空,雨幕突然凝結成冰晶,在兩人之間勾勒出一幅星圖。
玄塵瞳孔微微一縮——那是他在歸墟見過的混沌道種軌跡,卻在正中央卡著一塊暗斑,像被什麽東西強行鑿穿。
“天命棋局。”雲影的聲音像浸在寒潭裏,“這是天機老人用三百年氣運養的局,藏在……”
“藏在賽博都市的地脈節點。”
另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
玄塵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蕭雨,天機老人最器重的關門弟子,因果律羅盤常年別在腰間。
他偏頭瞥了一眼,小姑娘今天沒穿道袍,白襯衫配格紋裙,倒像個逃課的大學生,可羅盤上流轉的金光,比上次見麵時強了十倍。
“蕭姑娘消息挺靈通。”玄塵叼著吸管晃了晃,“還是說,你師父怕我找不到,特意派你帶路?”
蕭雨沒有接招,目光掃過雲影的冰晶星圖,指尖掐了個訣。
玄塵忽然聞到焦糊味——是自己的氣運值在手機上瘋狂跳動,1789→1795→1801,像被什麽東西強行拽著往上提。
“你在偷我氣運?”他眯起眼,語氣卻帶了點興味。
“是推演。”蕭雨的羅盤突然爆出刺目金光,“天命棋局的位置,需要七份因果線交匯。你身上有歸墟道種的因果,雲影姑娘有幽冥血海的因果,再加上……”
“蘇婉?”
玄塵順著她的目光轉頭,看到穿職業裝的女人正舉著傘站在便利店門口,發梢滴著水,手裏還提著他剛才沒買的冰可樂。
“林總說您最近總吃關東煮,讓我送點健康的。”蘇婉遞過可樂,目光卻落在蕭雨的羅盤上,“不過剛才路過卦攤,老先生說我今天有‘貴人運’……”
玄塵接過可樂時指尖微燙——不是可樂冰,是蘇婉手心裏攥著的玉牌在發燙。
那是林氏集團的鎮宅玉,他上個月幫林總解決公司地下的千年僵狐時,隨手在玉牌裏刻了道小火符。
“有意思。”他舔了舔唇,混沌悟性突然在識海翻湧,眼前的雨幕瞬間變成流動的規則線:蕭雨的因果線是金線,雲影的是血線,蘇婉的是淡粉線,還有兩根若有若無的——他轉頭,果然看見巷口縮著兩個身影,陸飛和柳青。
“天機閣的小天才,躲雨都躲到我跟前來了?”玄塵笑出聲,“陸飛,你腰上的追雲鈴該換了,響得跟破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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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紅著臉走出來,腰間銅鈴果然啞了——被玄塵剛才那聲笑震碎了靈紋。
柳青跟在他身後,悄悄往玄塵手裏塞了顆糖:“上次您說便利店的橘子糖好吃……”
玄塵捏著糖,突然覺得識海裏的係統麵板在發燙。
「檢測到多因果線交匯,建議立即終止接觸。」 他故意把糖紙撕得嘩啦響:“係統啊係統,你越不讓我幹,我越想試試。”
雲影突然抓住他手腕,冰晶星圖裏的暗斑開始旋轉,“天命棋局在地下三層,歸墟道種和幽冥殘骸的交界處。你要找它,得先過三關——”
“陣關。”玄塵接口,“天罡地煞陣的殘篇?”
蕭雨的羅盤“哢”地裂開一道縫,“你怎麽知道?”
“剛才用混沌悟性掃了眼你師父的記憶。”玄塵笑得漫不經心,“他在棋局裏埋了天罡陣的殺招,想讓我被陣靈反噬對吧?”
雨幕突然劇烈震動,遠處傳來轟鳴——是林初雪的追蹤無人機來了。
玄塵卻突然抓住蘇婉的手,拽著她往巷子裏跑:“走,看我拆了那破棋局。”
“玄塵!”青鸞的聲音在識海炸響,“你瘋了?那棋局裏有係統的源程序!你要是……”
“噓——”玄塵咬破指尖,在牆上畫了道火符,“青鸞,你說要是我把天機老人的局拆了,再把係統的源程序吞了,會怎麽樣?”
他回頭時,眼睛裏跳動著赤金色的火焰——那是南明離火被吞噬後,在他瞳孔裏凝結的火紋。
雲影、蕭雨、陸飛、柳青,甚至蘇婉,都被這火光映得臉色發白。
“會天翻地覆。”雲影輕聲說,嘴角卻勾起極淡的笑。
地下三層的入口在老城區的下水道井蓋上,玄塵踢開生鏽的鐵蓋,黴味混著血腥味湧上來。
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氣運值已經跳到了2001——這是他第一次突破兩千點。
“各位,”他轉頭衝身後眾人笑,“準備好見證秩序崩壞了嗎?”
黑暗中,不知誰的羅盤碎了,誰的玉牌裂了,誰的糖紙被火符燒著了。
但玄塵聽不清這些,他隻聽見識海裏係統的警報聲越來越急,還有混沌悟性在歡呼——
「解析成功:天命棋局位置已鎖定。」
「檢測到吞噬可能:是否啟動?」
玄塵舔了舔嘴角,在黑暗裏按下“是”。
雨還在下,但賽博都市的某個角落,有什麽東西,開始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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