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麻將館的骰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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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未散,青雲道觀的木門就被拍得山響。李長庚趿拉著布鞋開門,隻見麻將館的劉老板頂著倆黑眼圈,手裏的骰盅“嘩啦啦”響得人心慌:“道長!我這骰子連續三天轉出‘豹子’,客人都說我出老千!”
    阿毛趴在門檻上啃饅頭,聞言眼睛一亮:“劉叔,您這骰子是不是沾了功德香灰?”話沒說完,小月的眼神掃過骰盅,六顆骰子突然蹦出三朵香灰火星,嚇得劉老板手一哆嗦,骰子滾進功德箱——箱底傳來悶悶的“幺雞胡了”。
    白天篇:活人算卦鬧笑話
    穿粗布衫的漢子攥著張皺巴巴的黃符闖進來:“道長!您給的‘招財符’讓我天天摸白板,這是招的哪門子財?”李長庚接過符紙一看,邊角竟畫著隻舉算盤的狐狸——分明是阿毛的傑作。“這位大哥,”唐小廚擦著手上的麵漿湊過來,“您是不是把符貼在灶台了?灶王爺見了狐狸,以為您要招財進‘灶’呢!”
    午後,梳雙髻的小娘子紅著臉遞上荷包:“道長,我按您說的把‘姻緣符’放在枕頭下,結果夢見嫁了個舉骰子的鬼!”陸雪衣的羅盤剛湊近荷包,指針突然指向阿毛——小賊正躲在柱子後,往新畫的符紙上偷蓋“麻將必勝”的私章。小月的眼神掃過荷包,裏麵突然飄出半片香灰餅渣——分明是阿毛昨晚偷塞進符袋的“賄賂”。
    “是骰子鬼作祟。”李長庚敲了敲阿毛的腦袋,轉向小娘子,“姑娘,您是不是常去劉老板的麻將館?那骰子鬼生前是個賭徒,最愛摸幺雞。”小娘子驚得捂住嘴:“正是!上周我在牆角撿到半張幺雞牌!”
    晚上篇:麻將館裏竹牌響
    戌時,麻將館的燈籠剛亮起,牌桌上的竹牌突然“嘩啦啦”自摸成胡。劉老板躲在櫃台後發抖,隻見三個青麵鬼圍桌而坐,麵前堆著小山似的銅錢,領頭鬼舉著張幺雞牌,牌麵還沾著沒褪盡的香灰印。
    “停!”李長庚的符紙拍在牌桌上,鬼們卻齊齊轉頭,渾濁的眼珠盯上他腰間的陰差令牌。唐小廚突然掀開食盒,麻辣香灰包子的香氣飄出,鬼們的喉結齊齊滾動——領頭鬼突然開口,聲音像竹牌相撞:“贏我三盤,便往生。”
    陸雪衣的羅盤在掌心轉得飛快,映出鬼們生前的記憶:同治年間,三人因賭債投井,執念全在這副竹牌上。阿毛趁機蹲到鬼身邊,偷偷把幺雞牌換成畫著包子的塗鴉牌:“大爺,胡這張‘功德包’牌,往生後管飽!”小月的眼神掃過牌桌,竹牌突然蹦起三寸高,嚇得鬼們的青麵泛白。
    “來就來!”李長庚挽起道袍,抓起骰子——香灰在骰盅裏“沙沙”作響,落地時竟擺出“六六大順”的造型。鬼們驚得拍案,竹牌卻自動拚成“功德圓滿”的牌麵。唐小廚趁熱遞上包子:“三位大爺,這香灰餡比銅錢香多了。”領頭鬼咬了口包子,突然化作青煙,餘下單張幺雞牌,牌背竟用香灰畫著個笑臉。
    劉老板撿起竹牌,發現背麵的笑臉正是阿毛的“傑作”,哭笑不得:“敢情鬼也愛開玩笑?”
    深夜彩蛋
    功德蒲團上,李長庚剛要調息,後山又傳來“轟隆”巨響。僵屍王張元化的西裝沾滿竹牌碎屑,懷裏抱著從麻將館順來的牌桌腿:“道長,這玩意能當烤包子的簽子不?”阿毛蹭地蹦起來:“能!串三個包子,正好胡個‘三暗刻’!”
    小月的眼神掃過牌桌腿,木頭上突然浮出香灰寫的“再偷打斷腿”,嚇得張元化手一鬆,桌腿砸在功德箱上,驚飛幾隻蹲在箱沿的麻雀——麻雀爪子上還沾著阿毛撒的香灰,落地時竟踩出“幺雞”“九筒”的圖案。
    唐小廚望著滿地狼藉,突然靈機一動:“明日蒸‘麻將功德包’,褶子捏成竹牌樣,準保香客們摸牌手順!”阿毛立刻掏出私章:“我來刻‘一餅’‘二條’的印子!”小月剛要嗬斥,卻見牌桌上殘留的香灰突然聚成骰子形狀,骨碌碌滾向功德箱——箱底傳來三聲悶響,倒像是有人在陰間胡了把“天和”。
    夜風掠過觀前的竹林,竹葉沙沙作響,倒像是副永遠搓不完的竹牌。李長庚摸著道袍上的香灰印,忽然覺得,這人間的煙火與陰間的鬼事,倒像副混了香灰的麻將牌,看似雜亂無章,卻總能在嬉笑怒罵間,搓出個功德圓滿的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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