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複製記憶技能的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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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辰攥著素描本走進蘇璃月的單位。前台文員女孩眼尖,立刻認出了這個常給大家帶煎餅的熟麵孔。女孩眯眼笑著朝辦公區努嘴,左手劃出一道輕盈的弧線,示意蘇璃月的工位方向。謝星辰右手回了一個ok的手勢。
站在工位前,謝星辰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素描本封皮上的麵醬印子。電梯裏那段不受控的舞蹈仍讓他心尖發顫,清嗓的動作剛起,就見蘇璃月轉著鉛筆抬頭,筆尖在畫紙上洇開一朵蓬鬆的蔥花雲,像極了清晨煎餅攤上騰起的熱氣。
“速寫本帶了吧?”蘇璃月晃了晃手機,屏幕上“天鵝謝記”插畫裏的芭蕾女孩正踮著腳尖,“今早的‘足尖轉體’,打算收錄進你的‘糗事插畫集’?”她嘴角揚起一抹促狹的笑,鉛筆在指間轉出優雅的弧度。
謝星辰將素描本推回,指節輕叩封皮:“絕非冒犯。隻是異能作祟,不小心複製了她的記憶,大腦一時失控。”他從西裝內袋掏出油紙包,方方正正的煎餅果子透著熱氣,薄脆在油紙上投下菱形光影,“替我給林晚畫張賀卡吧——致優雅的天鵝小姐,來自踩碎節拍的煎餅攤主。”
蘇璃月挑眉接過,鉛筆在紙頁間沙沙遊走。片刻後,一張速寫推回桌麵:穿煙粉色舞裙的女孩單腳立在煎餅上,足尖輕點薄脆,裙擺綴滿蔥花織就的羽毛。謝星辰盯著畫中揚起的下巴,忽然想起暴雨中那個倔強的身影,脫口問道:“她考級那天……”
“噓——”鉛筆尾輕輕敲在他手背上,蘇璃月眼底泛起微光,“異能就像煎餅裏的麵醬,淺嚐輒止方顯香,貪多可就齁嗓子了。”這話像一枚銀針,輕輕挑開記憶的簾幕——自謝星辰突然展露繪畫天賦起,她便知曉謝星辰有複製異能這個秘密,謝星辰並沒有瞞她,隻是很少提起這事。隻是謝星辰並不知道,其實蘇璃月也是異能者,而且也比較特殊。而此時胖爺早已在大廈裏混了個閑散工作,當然不止是為了謝星辰一個人。
離開辦公樓時,謝星辰拎著煎餅往文創公司走。皮鞋叩在地磚上,腳尖仍不自覺繃成優雅的弧度。路過茶水間,胖爺端著搪瓷缸冒出來,枸杞在琥珀色的水中浮沉:“嘛呢小子,練《煎餅圓舞曲》呢?”
“您這比喻倒是貼切。”謝星辰駐足,西裝後擺被穿堂風掀起一角,“您還在這工作呀!我昨天複製了林晚的記憶……”
“打住!”胖爺揮了揮缸子,水花濺在瓷磚上,“別人的故事是醋溜木須,嚐兩口解膩即可,真要囫圇吞下去——”他咂了咂嘴,“非鬧肚子不可。”這話像極了天津快板的節奏,在走廊裏蕩起細碎的回響。
文創公司門口,謝星辰掌心的油紙包沁出溫熱。林晚伏在桌前改設計稿,煙粉色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肩帶處一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他複製的記憶裏未曾見過的勳章。
“那個……”他往前半步,林晚抬頭時,他手忙腳亂地推過煎餅,耳尖發燙:“昨日多有冒犯……這是賠禮,加了雙份薄脆。”
林晚看著油紙上的速寫笑出聲,指尖捏起一片碎薄脆:“原來謝哥不僅會跳天鵝湖,還是‘刺客’——這薄脆要是紮了腳,算不算工傷?”她咬下一口,麵醬沾到嘴角,像不小心暈開的油畫顏料。謝星辰的手懸在半空,又觸電般縮回:“有……”
“我自己來。”林晚抽出紙巾輕拭,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其實該說謝謝。”她低頭凝視煎餅裏的蔥花,聲音輕得像羽毛,“看你跳阿道夫·亞當的《吉賽爾》時,忽然想起老師說,足尖疼的時候就想開心的事——比如第一次吃到加辣條的煎餅,辣得流眼淚,卻比考級通過還高興。”
謝星辰一愣,摸出顆薄荷糖遞過去:“下次給你加三倍辣條。”糖紙裂開的脆響裏,他看見林晚耳尖泛紅,如同一朵初綻的花苞。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發頂織就一片金色的麥田,恍惚間,電梯裏的記憶碎片化作煎餅上的芝麻,輕輕一抖便簌簌落下。
手機震動,蘇璃月的消息跳出來:【賠禮成功沒?速報!】謝星辰看著林晚將最後一口煎餅送入口中,指尖還沾著油漬。他低頭打字,嘴角揚起笑意:“天鵝小姐收下了煎餅,還允許我下次再跳——條件是薄脆管夠。”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林晚忽然指著他的頭發笑彎腰:“謝哥,你頭發上有片蔥花!”風從窗口卷進來,掀起桌上的油紙,像一隻想要展翅的蝴蝶。謝星辰摸著發梢,想起素描本裏夾著的那片葉子,葉脈間還存著今晨的陽光。
尚未回到公司,樓道裏突然傳來物業部張姐的呼喊:“水龍頭爆啦!王師傅堵在南二環,誰會修水管啊?”胖爺擼起袖子正要上前,謝星辰搶先一步攔住:“您歇著,我來!”腦海中閃過上周茶水間的場景——水暖工老陳蹲在地上修咖啡機,陳師傅的維修技能,此刻正像電影膠片般在他眼前回放。
衝進茶水間時,水柱如瀑布般劈頭蓋臉砸下,瓷磚縫裏的積水已漫到腳踝。謝星辰抹了把臉,隻見爆裂的水龍頭像隻失控的噴泉,正咕嘟咕嘟吐著水泡。他想起老陳的口頭禪“先斷水源再動手”,貓著腰在管道井裏摸索,潮濕的鐵鏽味鑽進鼻腔,終於觸到三個並排的銅閥門。“左冷右熱……”他喃喃自語,指尖順著刻度盤轉動,金屬把手傳來冰涼的震顫,仿佛握住了時光的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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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閥門歸位的“哢嗒”聲裏,噴濺的水流弱成細流。“閥門膠墊老化了!”謝星辰扯著嗓子解釋,水珠順著下巴滴落,他抹了把臉,轉身紮進設備間。貨架上的備件蒙著薄灰,他憑著記憶扒拉出扳手和密封圈,仿佛在拚湊一幅生活的拚圖。
回到“水災現場”,膝蓋早已跪得生疼。謝星辰脫下西裝墊在地上,袖口挽起露出小臂青筋,像極了老電影裏的工人畫像。扳手咬合閥門的刹那,混著鐵鏽的汙水濺上白襯衫,他卻渾然不覺,隻記得老陳的口訣:“逆時針鬆,順時針緊。”水流突然噴高,冰涼的水灌進袖口,他咬著牙將新閥門懟上,密封圈在指腹下發出“滋滋”輕響,如同生活的低吟。
當最後一絲滲水被封死時,茶水間已成小池塘,他的襯衫緊貼後背,卻聽見身後響起掌聲。張姐遞來毛巾,眼神裏滿是驚訝:“平時看你斯斯文文,沒想到有這本事!”胖爺晃著搪瓷缸湊趣:“咱們星辰啊,是煎餅攤裏最會修水管的,修水管裏最會畫畫的!”眾人哄笑中,謝星辰看見水窪裏的倒影——沾著水珠的睫毛下,眼睛亮得像夜空中的星。
物業經理遞來幹淨西裝,硬塞進他懷裏:“小夥子,多虧你了!”謝星辰捏著筆挺的西褲,忽然想起老陳修完咖啡機後總會分糖。他摸向口袋,剛好為林晚準備的薄荷糖還有好多,拿出後分給眾人,甜意在唇齒間散開,如同陽光融化積雪。
茶水間的窗欞漏進一縷陽光,在濕漉漉的地磚上撒下碎金。謝星辰望著自己沾滿水漬的皮鞋,忽然輕笑——那些東拚西湊的記憶碎片,那些被視作無用的“複製技能”,此刻都化作擰閥門的精準力道,化作幫助他人的溫熱力量。正如泰戈爾所說:“當你為錯過太陽而流淚時,你也將錯過群星。”生活從不會浪費任何一份經曆,就像煎餅攤的麵醬與薄脆,看似隨意的搭配,卻成就了最熨帖的煙火味。
風掠過發梢,帶走最後一片蔥花。謝星辰穿上幹淨的西裝,口袋裏的薄荷糖紙沙沙作響。他忽然明白,那些曾讓他困惑的異能,不過是生活撒在煎餅上的蔥花——初遇時或許嗆鼻,細品卻滿是暖烘烘的香,那是人間最真實的滋味,也是歲月饋贈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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