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禮失求諸野,九曜照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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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漫漫星空中,有一個引人注目的星群,它由七顆璀璨的星星組成,形狀猶如一個巨大的勺子,指向北方,那便是北鬥七星。這七顆星——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共同構成了一個獨特的鬥形圖案,因此得名北鬥七星,也常被人們親切地稱為勺星……”
    午後的海棠樹下,主創碰頭會如期舉行。慕洛筠一掃先前的頹態,給眾人講述北鬥九星的背景知識。
    玉曉熙碰碰陌長安,小聲問:“她這是…沒事了?”
    陌長安淺笑:“你們不都說她是小太陽嗎?和她家小昱一樣,光合作用充電續航,當然你的甜點也發揮了很大作用……”
    那邊童芷語已接力科普:“北鬥七星,其鬥身由天樞、天璿、天璣、天權四星組成,又被稱作“璿”;而玉衡、開陽、搖光三星則構成了鬥柄,亦被稱為“杓”。值得一提的是,天璿與天樞二星五倍距離的遠方,有一顆璀璨的明星,那便是北極星。自古戰國時期起,人們便已知曉北鬥星的鬥柄指向與季節更替之間的緊密聯係,這一發現為農曆紀年法的誕生奠定了基礎。由此,北鬥星在人們心中的地位愈發顯得神聖不可侵犯……”
    文幀秋再接力:“隨著時光的流轉,北鬥七星被賦予了更多的神話色彩。古人認為,它分陰陽、建四時、均五行、移節度、定諸紀,無所不能。甚至帝王宮殿的屋頂設計,以及量米的鬥和升的形狀,都深受其影響,以示糧穀乃上天之賜。這種崇拜之情日益加深,使得北鬥星逐漸被神化,成為了無所不能的大神……”
    陌長安清清嗓音,接著發言:“那麽,是否曾經有過9顆星的北鬥呢?這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故事呢?”
    他停頓一下,品一口流蘇茶,才接著慢條斯理地講述:“北鬥七星,這一我們耳熟能詳的星座,在上古時期可能曾是九顆星。由於歲差和觀察地的差異,其中兩顆星逐漸隱匿,於是北鬥七星的說法逐漸流傳開來。然而,在先秦的文獻中,我們仍能瞥見北鬥九星的古老說法。這九星包括北鬥七星以及左輔和右弼,它們分別對應著不同的神話人物和意義。例如,天樞象征著貪狼,天璿代表著巨門,如此類推。”
    西樓也舉手發言:“我百度到的資料是——到了宋代以後,北鬥九星在民間信仰中更是被譽為‘九皇’,並發展出一種深厚的崇拜。每年的九月一至九日,全國許多地方都會連續九天舉行盛大的禮鬥儀式,這就是所謂的‘九皇會’或‘九皇齋’。這種禮鬥之俗,不僅體現了對北鬥九星的崇拜,更彰顯了古人對天地萬物的敬畏與感恩之心。”
    慕洛筠拍拍手,宣布:“禮失求諸野,樂韻繞青簷。黃鍾融瓦缶,俚曲續宮弦。咱們這回要創作一台民間傳說風格的戲曲,戲曲名定為《九曜照紫微》,體裁定調為新編神話傳奇劇,主題基調為——北鬥定人間,九星護蒼生。”
    童芷語發揮hr本色,開始安排主創團隊各成員工作——
    “西樓大大負責編劇,我來任導演,幀秋負責編曲舞美,武老大負責舞台布景,流景負責燈光設計,風旌揚負責服裝設計,曉熙做化妝造型,寧滄瀾負責後期製作,洛筠和長安任統籌,還有演員的問題——”
    慕洛筠舉手:“我來聯係書院曲藝社的學長學姐們。”
    南流景開心撫掌:“這麽說,這回我們不用自己上台唱戲了?”
    風旌揚抹一把虛汗:“早說啊!嚇得我午飯都沒吃好。”
    “不容易,終於從台前走到幕後了!我還是喜歡做幕後英雄。”武伯騁感慨。
    寧滄瀾舉爪:“童導,後期製作具體是做什麽呀?”
    童導答:“音視頻的合成處理,確保演出錄播質量。”
    “啊這……”寧同學遲疑。
    慕洛筠再次舉手提議:“導演,讓滄滄加入我們統籌組吧,我們三個一起負責統籌、場務及後期。滄滄,你來不來?”
    滄滄點頭如搗蒜:“來!來!我最喜歡抱團取暖…啊不…團隊作戰了。”
    第二日,蒼梧書院的戲曲院演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海棠齋舍十人也終於領略了蒼梧書院的深厚底蘊。
    他們見識了儺戲的一支——童子戲,據說起源於古代的巫覡活動,與驅鬼除疫儀式有密切關係。後在民間發展,逐漸由“娛神”向“娛人”方向演變。
    蒼梧書院獨樹一幟的山海戲,起源於民間由秧歌號子發展而來的“太平歌”和獵戶所唱的“獵戶腔”,後人加工潤色出“怡心調”和“拉魂腔”,用來演唱農村生活的短小篇子和民間故事,並以“三括子”伴奏。
    他們興致勃勃地觀看了有代表性的傳統劇目——《三拜堂》、《雙避雨》、《牆頭記》等,都是久演不衰的作品。曲藝社的學長們果然是專業人士,唱腔豐富多彩,委婉搖曳,曲風散發著濃鬱的生活氣息,贏得滿堂喝彩。
    “黃鍾融瓦缶,俚曲續宮弦。”慕洛筠反複咀嚼著這句詩,對其中奧義終於有了身臨其境的體悟,“這才是‘雅俗交融,禮樂流變’的傳承內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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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幀秋也喃喃感歎:“樂在民龠,原來是這樣!雅樂體係在曆史流變中真的需要不斷吸納民間元素以延續生命力……”
    陌長安點頭總結:“雅樂借俗樂重生,俗樂因雅樂升華,二者在變均改律中方能編織出‘樂與天地同和’的文明圖譜!”
    台上傳來曲樂教習的報幕:“下一出:海棠齋舍新編神話傳奇劇——《九曜照紫微》。”
    玉曉熙抓住童芷語的手,低呼:“啊!到我們的戲了!好緊張呀!”
    童導拍拍她:“淡定!”
    戲幕開啟——
    第一幕·紫宸竊天機
    場景:紫微垣星宮,紫霧繚繞,金闕巍峨
    人物:紫微星君淨角)、天樞星君武生)
    紫微星君唱):西皮導板)“北鬥九曜列周天,怎比我紫微坐中垣?
    轉二黃慢板)玉衡搖光皆俯首,貪狼破軍盡垂肩。偏說那人間帝王承我命,卻笑凡胎怎配掌河山?今朝煉得星髓印,要教九曜歸我掌中盤!”
    天樞星君持劍闖入,唱):快板)“紫垣深處邪氣漫,原是你私改天機卷!九星巡天循大道,豈容你篡奪造劫難?
    拋劍作訣,念白)貪狼顯鋒——破!”劍氣化狼影,劈開星宮禁製)
    紫微星君冷笑):“天樞小兒,你可知隱元、洞明二星精魄早被我煉作燈芯?
    甩袖施法,九盞妖燈浮現)待我燃盡北鬥魂,三界再無敢逆天!”
    幕間戲·天璣殿議策
    場景:北鬥天璣殿祿存星君所轄),星盤流轉,眾星君爭執
    人物:祿存星君老生)、文曲星君小生)、廉貞星君武旦)、失魄的左輔右弼醜角雙胞胎)
    祿存星君拍算盤怒斥):撲燈蛾調)“天樞獨闖紫微垣,莽夫誤事毀周全!要補星鬥裂痕處,需耗千年功德填——
    撥算珠)你文曲管禮樂,廉貞掌刑典,怎不攔他逞凶焰?”
    文曲星君揮折扇輕笑):流水板)“天樞性烈如火燃,豈是禮樂能規勸?
    轉指廉貞)倒該問這鐵麵判官,為何縱容破軍拆了南天門匾?”
    廉貞星君拋鎖鏈纏住文曲):剁板)“破軍砸匾為取玄鐵鑄箭,哪像你文曲星——
    冷笑)敵寇壓境還吟風月篇!”
    左輔右弼齊聲插科打諢):數板)“一個算盤打錯珠,一個酸儒假清高,再加一個軟判官,雷聲大來雨點小!
    跳上星盤)不如讓我二人效齊天大聖偷改命簿,給紫微老兒寫個‘暴斃在今朝’!”
    眾星君齊喝):“胡鬧!”
    第二幕·人間問星途
    場景:凡間村落,銀河垂野,老槐樹下
    人物:采藥女杜若青衣)、天璿星君老生幻形)
    杜若望星歎息,唱):南梆子)“北鬥黯,紫微狂,瘟鬼夜夜叩門窗。
    哭腔)阿爹采芝墜山澗,阿娘病骨臥寒床。都說九皇慈悲主,為何不降半點光?”
    天璿星君化作樵夫,唱):反二黃)“非是星君忘蒼生,實因紫微鎖命燈。
    取枯枝畫地成陣)姑娘若肯舍凡胎,槐根深處藏玄章——九皇燈陣需人血,敢向天河借鋒芒!”
    杜若割腕灑血,星陣驟亮,唱):高撥子)“血染星辰星染血,女兒肝膽照八荒!
    陣中升起九星虛影)願化青鳥傳星詔,喚回真君戰天狼!”
    第三幕·九曜破長夜
    場景:天河戰場,星隕如雨,紫微化出三頭六臂法相
    人物:北鬥九星君群戲)、杜若魂化燈靈)
    貪狼星君率眾結陣,唱):嗩呐助陣,昆腔)“天樞為鋒瑤光尾,左輔右弼定兩儀!
    陣法成北鬥勺形)縱使魂散歸混沌,也要撞破紫垣墟!”
    紫微星君祭出妖燈,唱):滾調)“九盞冥燈吞日月,萬星皆作我食糧!
    燈中伸出鎖鏈纏住九星)爾等不過螻蟻命,怎敵我竊天換地掌陰陽!”
    杜若魂體持燈升起,唱):娃娃調轉流水)“一盞燈,照破山河萬丈芒,九盞燈,燃盡肝膽救存亡!
    燈陣逆轉,紫微妖燈碎裂)莫道凡人皆芻狗,螻蟻撼天又何妨?”
    第四幕·瑤光赴星劫
    場景:天河斷裂處,瑤光星君獨守星橋
    人物:瑤光星君刀馬旦)、武陽星君花臉)、貪狼星君武生)
    瑤光星君橫槍攔路,對武陽星君):二黃碰板)“武陽速退!你舊傷未愈豈能再犯險?當年共誅饕餮獸,你斷角剜目的疤還未斂!”
    武陽星君撕衣露胸前疤痕):炸音)“疤是男兒勳!豈學天權星縮頭修書卷?
    揮斧劈星浪)今日要麽同葬天河底,要麽斬下紫微頭做酒盞!”
    貪狼星君馭狼魂衝上星橋):西皮快板)“要論傷疤誰最多?我狼首尚有箭孔九十九!
    狼魂撞開破軍)瑤光偏心護武陽,怎不憐我貪狼血透甲胄?”
    瑤光星君以槍劃界,決然):滾板)“武陽貪狼皆後撤!我瑤光是北鬥最末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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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身躍入天河裂縫)合該以我殘軀補天裂,換你二人周全——”
    貪狼與武陽嘶吼衝撞結界):“瑤光!!!”
    第五幕·星墜佑人間
    場景:黎明將至,九星黯淡,紫微垣崩塌
    人物:眾星君、杜若殘魂)、百姓合唱隊
    武陽星君斷槍拄地,唱):散板)“瑤光碎,天權崩,九星從此隱蒼穹…
    向人間揮手)願以星魄化春雨,潤得千秋稻菽豐。”
    杜若魂影漸淡,與九星共唱):混聲合唱)“紫微墜,北鬥藏,留得燈陣護八方。
    九星化作流星雨灑向大地)他年若見星河動,便是星君笑舉觴!”
    幕後合唱新編【鷓鴣天】):“九皇燈,紫微劫,凡人星君共碧血。莫問天道憐不憐,且看人間滿城闕!”
    第六幕·雙星隱凡塵
    場景:紫微垣廢墟,隱元星君老生)踉蹌跪地
    人物:隱元星君、洞明星君、杜若殘魂
    隱元星君捧破碎命燈):反二黃散板)“都怨我……當年私授紫微煉星訣,反教九曜遭浩劫。
    叩首流血)洞明阿姊,如今我以魂祭燈芯,可能贖這滔天孽?”
    洞明星君顫聲):哭腔)“糊塗啊!你我本是雙生星,要滅燈……便一起滅!”
    杜若殘魂伸手攏住雙星魂魄):清唱)“且留魂光照人間,孽淨又是新星天。
    星光聚成嬰孩啼哭)來世莫當天上客,且向凡塵赴炊煙……
    第七幕·紫微聚重曜
    場景:九霄雲台,星河重組,鬥姆元君顯聖
    人物:鬥姆元君老旦)、杜若新晉紫微星君)、北鬥九星殘魂、眾仙班
    一、眾星迎駕
    北鬥九星殘魂化光環繞雲台)
    合唱【新水令】)“魂歸星海魄未消,且看新主立天條——”
    左輔右弼捧星盤嬉笑)數板)“舊主瘋癲新主賢,這回命簿可要寫得甜!先給牛郎織女添鵲橋,再罰雷公電母少加班!”
    二、鬥姆敕封
    鬥姆元君金輪照耀,點化杜若)念白)“紫微失道,九曜崩摧,然天道不絕善念。
    拂塵掃過杜若眉心)杜若以凡軀承星劫,血祭燈陣逆乾坤,今敕封為【紫微新主】,統攝萬星,重定三界經緯!”
    杜若星冠帝袍加身,卻摘下發間槐花)唱【山坡羊】)“莫道仙班勝人間,猶記茅屋粥尚溫。
    將槐花拋向凡間,化作滿地白茅)從此星河作田壟,不種長生種炊煙——”
    三、杜若化星
    文曲星君獻《新天律》)躬身)“請紫微君重擬天規:
    展卷念)一禁仙神私改凡人命數,二許地府冤魂上表陳情,三令四海龍王降雨前需托夢問農——”
    杜若指紫微舊星殘魂)
    冷笑)“聽聞你昔年罵凡人‘螻蟻’?
    甩袖降下雷劫)罰你去終南山做十年樵夫,每日劈柴時想想——沒有螻蟻銜土,何來泰山之高?”
    幕落·新天象
    天幕現北鬥九星重列,紫微垣化作茅屋狀星雲
    幕後合唱【慶東原】)“舊帝落,新星耀,槐花換得星河潮。誰說天道總無情?且看那——灶台連著九重霄!”
    當最後的戲腔餘韻消散,場中爆發雷鳴般的喝彩,這是一台壓軸戲,也果真是一台精彩的壓軸戲!
    曲樂教習邀請十人上台闡述創作理念——
    編劇西樓首先發言:“《九曜照紫微》通過神界權謀與凡人抗爭的交織,揭示了一個核心主題——對權力壟斷的批判與反抗。「紫微竊天」象征舊秩序的暴政,舊紫微星君以‘天命’為名獨攬權柄、煉化眾星,影射神權皇權異化為私欲工具,批判壟斷話語權的統治邏輯,如‘凡人怎配掌河山’的傲慢。「九星與凡人共抗暴」體現人民史觀,天樞莽撞破局、杜若血祭燈陣、瑤光補天裂等情節,強調反抗力量來自多元群體,暗喻曆史變革需打破階層壁壘的集體覺醒。”
    導演童芷語接著發言:“我們嚐試表達人民的樸素願望,即天人關係的重構。首先,「天道當以民為本」:舊神界視凡人為芻狗,紫微鎖命燈致人間瘟疫,而新主杜若掌權後立‘禁改凡人命數’、‘龍王降雨問農’等天規,重構了‘神服務於人’的倫理,呼應劇中唱詞——灶台連著九重霄。其次,「凡人可撼天」:杜若從采藥女到紫微新主的蛻變,打破‘仙凡有別’的宿命論,以‘螻蟻撼天’的壯舉證明——個體生命的尊嚴與力量不因身份卑微而消減。”
    統籌陌長安發言:“這部劇還表達了新舊秩序的辯證更迭——一是「毀滅與新生一體兩麵」:紫微垣崩塌後化作茅屋星雲,隱喻舊體製的瓦解催生更貼近塵世的新秩序;九星隕落卻化春雨潤物,揭示犧牲精神是文明延續的薪火。二是「救贖超越複仇」的進步觀:隱元洞明雙星以贖罪化燈芯、杜若保留槐花“種炊煙”等情節,否定‘以暴易暴’的循環,主張以寬恕與民生重建實現真正的天道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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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藝詞作文幀秋闡述:“在唱詞內容設計中,我們嚐試反映角色性格,抒發對官僚體係的諷喻與理想。比如,通過不同曲風,演繹「天界官場現形記」:文曲星空談禮樂、廉貞星執法僵化、左輔右弼篡改命簿,影射官僚係統的形式主義與瀆職亂象;杜若罰舊星“做十年樵夫”的舉措,則寄托對祛除官僚習氣、重塑責任倫理的期待。再通過潤色唱詞,表達「製度創新的嚐試」:新天規允許地府冤魂上表、要求神仙托夢問農等設定,展現對更透明、更接地氣的社會治理模式的想象。”
    場務慕洛筠做出主題凝練:“真正的天命不在仙闕而在人間灶台!——打破神權壟斷,讓天道回歸民生本位;以凡人之血性、草根之智慧重寫天條,方能實現‘星河作田壟,不種長生種炊煙’的永恒願景。”
    她揮揮手,後期寧滄瀾在光幕上打出總結陳詞——“本劇以神話外殼包裹著對權力監督、人民主體性、製度改革的深刻思辨,實為一場新編戲曲版的《社會契約論》!”
    舞台驟暗,忽聞雲板三響,漫天霞帔自穹頂潑灑而下,金鐸聲中,七彩祥雲托著丈八泥金榜文淩空展開:〖九曜照紫微〗,接著朱砂大印當空鈐落——“甲等上上”。
    與此同時,笙簫合鳴中,戲台光幕上二十四對提爐童子踏雲而出,齊聲喝彩:“紫微垣裏文星動,照得蟾宮折桂人!”
    玉曉熙掩唇驚叫,四個女生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男生們也相互擊掌慶賀。
    祭酒微笑宣布:“恭喜海棠齋舍學子,禮樂課考——通關!”
    夜間,海棠社群聊
    玉曉熙:「親們,我做了定勝糕當宵夜,誰來?勾手jpg)」
    慕洛筠:「怕怕,胖胖!還是留著給我們當早點吧!抱拳jpg)」
    陌長安:「明日要早起搬磚,今夜分享暫停抱拳jpg)」
    童芷語:「明天怕是要一起搬磚了,都早點休息吧!」
    文幀秋:「國師所言極是!養精蓄銳,再戰射禦。」
    慕洛筠:「話說我上學那會兒,體育成績都是最差的忐忑jpg)」
    南流景:「我記得某人小時候玩飛鏢,那準頭真是嗬嗬噠嘲笑jpg)」
    慕洛筠:「閉嘴!你也說是小時候了……」
    西樓:「呃……弱弱補一句,某人到大學畢業才學會騎自行車……」
    武伯騁:「貌似到現在還沒考到駕照!」
    風旌揚:「明天學射藝!慕洛筠,換大哥帶你握拳jpg)」
    慕洛筠:「感動jpg)風旌揚,武伯騁,老司機們,菜菜求帶!」
    寧滄瀾:「要不然咱們找武學社進一批神力丸?」
    陌長安:「可有預算?資金何來?」
    寧滄瀾:「可以眾籌,或各人典賣值錢玩意兒……」
    慕洛筠:「你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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