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琅琊星弈局,禦術轍痕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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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馬踏著流焰,衝破雲層,最終落回海棠齋舍的庭院。
十人踉蹌落地,驚魂未定。
童芷語輕觸玉角馬逐漸黯淡的犄角,低聲道:“它耗盡了靈力……”
晚風卷著庭院裏的海棠花瓣,在眾人腳邊打著旋兒。角馬低垂著頭,玉角上的光芒如殘燭般微弱,最終徹底熄滅,化作一尊晶瑩的雕像。
“它救了我們。”文幀秋聲音微啞,指尖輕輕拂過角馬冰冷的軀體,“可我們甚至不知道它為何要這樣做。”
“或許……”慕洛筠沉吟,“它本就是‘十曜’的守護者。”
她解下冰玉手環,將它掛在玉角上,一道彩虹閃爍起來,歡快的音樂響起——“滴滴噠滴噠滴滴噠滴噠,滴滴噠滴滴噠嘿。你是內內個內內,內個內個內內,陽光彩虹小白馬,你是最強噠最棒噠。最亮噠最發光噠,攔不住你發芽。你是最好噠最俏噠,最妙噠最驕傲噠……”
南流景崩潰大叫:“慕洛筠,你在做什麽?”
“給它充電啊!我決定了,它就叫陽光彩虹小白馬!”慕洛筠挑釁意味十足。
陌長安搖頭失笑:“很治愈!你是懂調節氣氛的。”
“我就不明白了,同樣是發小,你怎麽心就是偏的?”南流景又將炮口對準他。
西樓眼神亮晶晶:“這就是竹馬敵不過天降嗎?”
文幀秋更正:“錯!應該是竹馬敵不過青梅。”
玉曉熙開心問:“西樓大大又有開書靈感了?好期待哦~”
“行了!一個個火上添油的,物以類聚!都過來幹正事。”南流景翻個白眼,將殘頁攤在石桌上,眾人圍攏過來。
黃昏餘暉下,那行小字顯得尤為刺眼—— “殺星現世,十曜當誅。”
“我們十人,恰好對應‘十曜’。”風旌揚低聲道,“可‘殺星’又是什麽?那十二黑袍人說的‘殺破狼三星歸位’,是否與此有關?”
“殺破狼乃紫微鬥數中的三大煞星。”陌長安眸光沉沉,“若三星歸位,必有大劫。而‘十曜’……或許是應劫之人。”
“琅琊閣主。”慕洛筠指尖敲了敲桌麵,“他引我們入局,又借射羿大比之名將水晶球交予我們,如今看來,那水晶球恐怕並非獎賞,而是某種‘標記’。”
“標記?”文幀秋蹙眉。
“對,標記獵物。”西樓冷笑,“我們帶著水晶球,便如同夜裏的螢火,逃不過‘獵手’的眼睛。”
寧滄瀾忽然從袖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竹簡,緩緩展開:“我在古籍中曾見過一段記載——‘殺星臨世,十曜隕落,唯有尋得雲族的‘天機鏡’,方可破局。’”
“天機鏡?”眾人一怔。
“對!我也曾查過一些野史,傳聞雲夢澤古族有一麵可窺天機的神鏡,能照見過去未來。”慕洛筠接手解釋道,“但千年前便已遺失。”
“無論如何,我們得先弄清楚自己為什麽被盯上。”武伯騁摸著下巴沉吟:“估計後麵的禦術大比,也不會消停啊!”
“可琅琊閣主若真是幕後之人,他會輕易讓我們過關嗎?”寧滄瀾憂心忡忡。
玉曉熙啪地拍一下石桌,氣呼呼道:“那就看他攔不攔得住了。”
遠處,烏雲遮月,一顆血色星辰悄然亮起,宛如一隻窺視的眼睛。
童芷語沉吟片刻,忽道:“那十二黑袍人提及‘殺破狼三星歸位’,是紫微鬥數中的煞星格局,而他們所用的星光長弓,與琅琊閣所持的‘星弈’之術極為相似。”
“琅琊……”文幀秋眸光一閃,“我曾翻閱古籍,記載徐福乃齊地琅琊郡方士,他東渡前,曾拜入鬼穀子門下修習星象秘術。這琅琊閣的‘星弈’一脈,極可能是鬼穀子遺留在人間的傳承。”
“至於那座祭台虛影,應該是雲夢澤的先祖……”文幀秋指尖輕點桌麵,凝出一幅水紋圖樣,“你們可注意到祭台上的紋路?那是雲夢澤古族的‘水天印’,唯有祭祀祖先時才會啟用。”
“雲夢澤……好大一盤棋。”南流景皺眉,“難道琅琊閣主與雲夢澤古族有關?或者,他本就是借雲夢澤的祭台,來引動某種古老的禁術?”
玉曉熙混亂極了:“雲夢澤……雲夢澤……我表哥為什麽恰好叫雲夢澤?現在又出來個雲夢澤古族!他們之間又是什麽關係?”
“不管如何,”一直沉默的陌長安忽然開口,嗓音低沉,“‘十曜當誅’四字絕非虛言。我們已被盯上,而琅琊閣主……恐怕才是真正的執棋者。”
遠處,一道流星劃過天際,拖曳著血色的尾光,宛如警示。
“不管如何,”慕洛筠伸出手背,嗓音清亮,“不念過去,不畏將來,隻爭朝夕,做好當下!下麵還有禦書數三藝的通關任務。來,一起加油,讓他們知道‘十曜必勝’也絕非虛言!”
另九隻手緊跟著覆上:“十曜必勝!”
夜風起,海棠花簌簌而落。角落的小白馬充電完畢,甩著閃閃發光的玉角,隨著音樂跳起了踢踏舞——“你是內內個內內,內個內個內內,陽光彩虹小白馬,你是最強噠最棒噠。最亮噠最發光噠,攔不住你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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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洛——筠——!讓它消停點!省點電不好嗎!”
我是轉場分割線
又是一個元氣滿滿的清晨。
塵土飛揚,馬蹄聲如雷。十人立於禦場邊緣,望著場中縱橫馳騁的戰車與騎手,神色各異。
"禦之六藝: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馭長車。"禦藝教習——一位鬢發斑白卻身形挺拔的老將軍手持馬鞭,聲音洪亮,"初學先習"過君表"——車馬穿行旗門,不碰一杆。"
寧滄瀾搖頭興歎:“這裏也有退休返聘一說嗎?唉,老將軍不容易啊!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武伯騁眼中精光閃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陽琥符。他有家傳雞公車造禦術,又在車管所工作,對車輛構造和機動車駕駛門兒清,但駕馭戰馬和戰車卻是第一次接觸。
"這可比考駕照難多了。"他低聲嘀咕,惹得身旁的風旌揚輕笑。
"武老大,待會兒比比?"風旌揚挑眉,拇指上的黃琮扳指微微發亮,"看看是你的"造禦術"厲害,還是我的騎射更勝一籌。"
陌長安站在一旁,目光沉靜。他研究過《考工記》中的車製,對輪軸結構頗有心得,但實戰卻是另一回事。他看向場中的戰車,忽然發現車輪上刻著細密的符文,與那日射圃沙地上的符號如出一轍。
"這些符文……"他低聲自語,卻被一陣清脆的鈴聲打斷。
"第一試,"鳴和鸞"——車行平穩,鑾鈴不亂。"教習一揮手,十輛戰車依次排開,每輛車前配兩匹駿馬,車轅上懸掛銅鈴。
玉曉熙小心翼翼地踏上戰車,手中緊握星璽。她擅長音律,對節奏極為敏感,但駕馭戰馬卻是頭一遭。
"穩住重心,手腕放鬆。"慕洛筠站在她身旁,冰玉手環泛著微光,"馭馬如製茶,急不得。"
玉曉熙深吸一口氣,輕抖韁繩。戰馬起步,銅鈴輕響,但車行不過數丈,馬匹突然受驚,車身猛地一歪——
"小心!"南流景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車轅,赤璋刀佩紅光一閃,馬匹竟奇跡般鎮定下來。
教習眯起眼睛:"南學子竟通馭獸之術?"
南流景笑而不正麵回答,隻是拍了拍馬頸:"我是做海上貿易的…其實說白了,就是海上絲路走多了,總得學點馴服風浪的本事。"
慕洛筠在一邊偷偷吐槽:“因為那是他的陽光彩虹小白馬……”
午後,眾人轉至書院後山的溪流畔,練習"逐水曲"——駕車沿蜿蜒溪岸疾馳,車輪不沾水。
"這地形……"西樓皺眉,手指輕敲陰琥符,"像極了《孫子兵法》中的"險地"。"
"怕什麽?"武伯騁大笑,一躍上車,"看我改良的"雞公車"技法!"他猛地一甩韁繩,戰車如離弦之箭衝出,車輪在溪岸邊緣劃出完美的弧線,滴水不沾。
眾人驚歎之際,溪水突然暴漲,一股暗流卷向戰車!
"不對勁!"童芷語厲聲道,蒼璧星盤急速旋轉,"水下有東西!"
話音未落,一條巨大的黑影破水而出——竟是一條青鱗水蛟,雙目赤紅,直撲武伯騁!
"退開!"風旌揚暴喝,破軍箭已搭上弓弦,三箭連發,箭箭命中蛟目。水蛟吃痛,怒吼著退回水中,溪流恢複平靜,但岸邊的沙地上卻留下一行陌生的腳印。
陌長安蹲下身,指尖撫過腳印邊緣:"這不是人的足跡……更像是……"
"偃甲。"寧滄瀾沉聲道,玄璜算盤飛速撥動,"有人用機關術操控了水蛟。"
當夜,十人決定探查溪流異象。行至半途,忽聞車輪軋軋之聲,一輛無馬黑車從暗處衝出,車轅上刻著熟悉的星紋!
"是射圃那夥人!"文幀秋握緊青圭戒尺,戒尺化作一道青光,直擊黑車。車簾掀開,竟空無一人,唯有一張泛黃的輿圖飄落。
南流景拾起輿圖,麵色驟變:"這是……皇陵秘道!"
黑車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現一行血字,童芷語念:"禦通幽冥,車行黃泉。"
玉曉熙驚呼:“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吧?還整上鬼故事了!”
眾人沉默。
慕洛筠輕撫冰玉手環:"看來,有人不想我們繼續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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