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各國使者
字數:5565 加入書籤
以前,他上朝經常聽這些大臣為了一點小事兒吵來吵去,最終也吵不出個所以然來,還吵得他頭疼。
倒沒想到,這群人私底下過得這麽精彩。
見他們不說話,冷笑。
一個個的,怎麽都不說了?
說話呀!
都啞巴了?
心思都這麽多,他還想多聽聽這群‘忠臣’的故事呢。
文武百官垂著腦袋,沒有敢吱聲,往前走的。
小姑娘站在那等了好一會兒,抬頭看著他們。
“咦?你們怎麽突然不說話?”
“……”
閉上你的小嘴吧。
他們敢說嗎?
真是邪了門兒了,他們的事兒,這小祖宗怎麽會知道的?
嚴令咬牙。
沈國公府的運氣怎麽會這麽好?
正想著,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長寧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上前來,目光一直落在他的頭頂上。
他黑著臉“不知郡主有何貴幹?”
長寧抬手,食指落在嘴唇下方,似乎是在思考。
片刻後“你的頭發還在咩?”
嚴令皮笑肉不笑“郡主說的哪裏話?臣的頭發要是不在,怎麽會是現在這樣……”
話音剛說完,這金鑾殿中,不知道從哪裏吹來一陣風,徑直朝他的門麵而去。
突然,他隻覺得頭頂一涼。
‘啪——’
一道黑影從眾人麵前閃過,啪的落在地上。
一到隱隱散發著光亮的腦門兒突然折射出一抹光。
全場寂靜。
針尖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好一會兒,有大臣搓了搓眼睛。
結結巴巴開口“好,好閃…地球……”
嚴令氣的渾身發抖,看著自己的帽子掉在地上。
而他的頭頂正中央的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剃得幹幹淨淨,隻露出錚亮的腦門兒。
“侯,侯爺,您這頭發…怎麽會……”
跟他一派的一位大臣伸出手,顫巍巍地開口。
“陛下,祭天大典前一日,老臣的頭發無故被人剪成這樣,還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蕭景晟憋著笑,畢竟,嚴令頭頂上的形狀,還真是像極了茅坑。
“咳,嚴愛卿可知此事是何人所為?”
嚴令黑著臉。
他要是知道的話,早就把那人大卸八塊,還能等到今天?
一臉憋屈地上前“臣不知。”
“既然不知,那朕也沒什麽法子,等愛卿找到了凶手,朕再為你做主。”
“是。”嚴令一臉不甘心。
禦史台的那位大人聽見這話,瞪大了眼。
捂著自己還有些疼痛的腰。
莫不是……
“哈哈哈,敬陽侯,不曾想,你竟有如此情調?”
沈策安反應過來,哈哈大笑。
他忍了嚴令這麽多年,今日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在這金鑾殿上丟了這麽大的臉,恐怕比參他折子還要讓他難受。
嚴令上前取回帽子,冷眼掃過那些憋笑的大臣。
最終目光落在沈策安身上。
冷哼一聲。
長寧眨巴著眼,好一會兒回過神來。
原來真的不是夢啊。
她就說,那天好像剪了什麽東西的頭發,原來是他哇。
那另外的人?
一轉頭,果然看著那些人捂著,腰摸摸脖子的。
小姑娘眼睛睜大。
她現在還能去別人夢裏打人哇?
嚴令之事讓文武百官更是不敢動彈。
敬陽侯剛才藏的那麽嚴實,可這位小祖宗一開口,殿裏突然刮進來一陣妖風……
這可是金鑾殿,什麽時候能吹進來這麽大的風?
蕭景晟見他們杵著,一個個跟鵪鶉似的。
一問一個不吱聲。
“既然諸位愛卿沒有話再說,那邊散朝吧。”
蔣闌乘看了眼高台上的小姑娘,心底感慨。
沈策安運氣著實好,竟然有了這麽個閨女。
“陛下,臣還有一事。”
小姑娘抬頭看去,是那個之前見過的,很好看的叔叔,剛才還幫爹爹說話呐。
蕭景晟抬頭。
“陛下,四國朝會在即,明日起,使者便會陸陸續續進入越國境內,臣請陛下,此事如何安排?”
祭天大典之後就是四國朝會。
說來也是巧合。
今年的四國朝會,也有些許不同。
越國今年天災密布,恐怕其餘三國早已蠢蠢欲動。
今年來此,明麵上是為了朝會,實則應是為了探聽消息。
“陛下,此事當慎重,不能被其餘三國小瞧了去。”
禦史台的人上前,呲牙咧嘴的樣子,讓蕭景晟看了好幾眼。
“愛卿這是?”
禦史捂著脖子,苦笑“臣昨夜休息,不小心落了枕…”
蕭景晟又看向其他幾人。
他們個個不是捂著脖子,就是捂著腰,這不像是來上朝,反倒是像病友交流的。
“臣昨日摔了一跤。”
“臣昨日給家中小孫子推秋千劃了一下。”
“臣……”
“好了,朕知道了,諸位愛卿不必多言。”
誰要聽你們蕩秋千摔跤的?
蔣闌乘也看了他們一眼,發現這群人似乎都跟敬陽侯走得極近。
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此事交由禮部,一切事宜,安置妥當。”
“蔣愛卿,你負責督辦此事。”
“臣等遵旨。”
沈國公府
阿海惴惴不安的看著麵前的公子。
“公子。”
“事情都辦好了嗎?”
沈亦桉的聲音透著些許涼意,手中卻拿著一塊兒木雕,仔細地雕琢著。
阿海點點頭“已經將那日鬧事之人的頭目控製起來,隻是……”
沈亦桉手中動作一頓,抬起頭,古井無波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那人的幕後之人,是敬陽侯府中人。”
“敬陽侯這麽大的本領,想對寧寧動手,那就讓嚴亥斷一條腿。”
沈亦桉語氣輕飄飄的,目光還十分溫柔地看著手裏的木雕。
說出來的話,卻殘忍異常。
阿海點頭“是。”
“對了,坲音山那邊如何?”
聽到這話,阿海神色一凝。
“暗樁傳回來消息,山主的師妹似乎回了山。”
‘刺啦——’
沈亦桉手一抖,指尖瞬間流出血珠。
雕刻出人形的木雕上沾滿了血跡。
沈亦桉擰眉“髒了。”
阿海沒敢開口。
靜等著沈亦桉的吩咐。
沈亦桉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麵的血跡隻可惜,血跡已經滲著木屑滲透進去,再也無法複原。
“那就讓他們好好在一起。”
阿海猛地抬頭,卻對上沈亦桉一雙幾乎沒有眼白的黑眸,瞳孔微縮。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