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青黴素過敏者的變異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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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嬸的麥穗刑枷王嬸佝僂在井台邊,脖頸的肉瘤已膨脹到頭顱大小。每根“麥芒”刺尖都掛著粘稠的彩虹毒液,隨著她哼唱的扭曲兒歌滴落井中。 “搖啊搖…搖到奈何橋……” 沙啞的尾音未落,井水突然翻湧凍結。冰層下鑽出蛛網般的菌絲,纏住她的腳踝將她拖向井口。王嬸的肉瘤在碰撞中爆裂,飛濺的毒液在空中凝成無數微型絞架——每具絞架上都吊著個晶體化的村民幻影! 陳北河背著春花衝過曬穀場時,一滴毒液擦過他的耳垂。霎時間,他聽見數百人的慘叫在顱內炸開——那些被吊死的幻影,全是未來三天內即將變異的麵孔。
    老李的dna祭壇會計老李立在麥垛中央,菌絲觸手將麥稈編織成螺旋高塔。懸浮的麥粒如被詛咒的星辰,針尾的“7.16”在月光下連成星座圖譜。 “這才是真正的…賬本…”他的喉嚨裂開菊花口器,噴出的孢子染綠了整片曬穀場。麥粒突然集體爆裂,每顆迸出的不是胚芽,而是微型銀針——針尖上串著村民的生辰八字,針尾的倒計時統一指向71小時。 春花在陳北河背上突然抽搐,她發梢的菌絲與銀針共振。老李的觸手猛地指向他們:“入賬…下一個…入賬……”
    童謠催生的死亡花園孩童們手拉手轉著圈,透明皮膚下跳動的晶體心髒折射出妖異的虹彩。他們的童謠像魔咒般重塑著黃土坡—— “丟手絹,丟手絹,輕輕放在屍體後麵……” 每唱一句,腳下的土地就拱起一座晶化墳包。墳頭鑽出蛇形菌株,葉片上浮現金色《聖經》文字,根係纏繞著不知名的白骨。 一個女童突然脫離隊伍,指尖指向陳北河。她胸腔內的麥穗圖騰劇烈閃爍,童音混著機械聲:“哥哥…礦井裏…有你的棺材賬本……”
    老支書的活體聖經村口的老支書已不成人形。他撕開的胸腔內,青黴素心髒如水泵般將毒液輸往全身。《聖經》716頁的經文在皮下血管遊走,字句凸起如蜈蚣爬行。 “時辰到…時辰到……” 他每念一句,就有村民應聲跪地。毒液從他們的七竅湧出,在空中匯成血色溪流,蜿蜒著流向礦井方向。老支書的顱骨突然裂開,腦組織晶化成發報機模組,天線直指夜空—— 滋啦!一道綠光刺破雲層,北鬥七星的位置開始扭曲。所有變異者突然仰天長嘯,他們的青黴素心髒齊射光柱,在空中拚出巨大的倒計時: 710000 此刻,礦井深處的青銅棺槨震顫不休,棺蓋縫隙滲出粘稠的藍光。七具晶化屍體的手指突然抽搐,在棺內刻下新的血字:“主艦降臨前,清空所有過敏者”)
    窯洞的煤油燈將兩人影子投在土牆上,扭曲如掙紮的困獸。陳北河握著注射器的指節發白,針管內的藍色液體泛著鈾礦石般的冷光。春花的喘息聲混著菌絲生長的窸窣,在密閉空間裏織成一張死亡的網。
    她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異變——
    脖頸處的銀針完全晶化,針尾的麥穗圖騰被逆向侵蝕成納粹鷹徽,每根針體都延伸出菌絲觸須,像蛛網般粘附在窯頂;
    發絲間的菌絲傘蓋已長到臉盆大小,傘麵浮現的俄文簽名"伊萬·彼得羅夫"正滲出彩虹黏液,滴落處的地麵腐蝕出冒著藍煙的孔洞;
    喉嚨皮膚透明化的區域內,聲帶如振動的金屬簧片,發出與礦井深處綠光飛行器引擎共振的次聲波。窗台上的搪瓷杯隨著頻率炸裂,碎片劃破陳北河的臉頰。
    最駭人的是她的雙眼——
    左眼瞳孔擴散成漆黑的漩渦,映著1983年的窯洞:牆角的老鼠正在晶化,胡須上結出青黴素孢子;
    右眼虹膜則分裂成數碼矩陣般的綠光網格,投射出2023年的實驗室全息影像:穿防護服的"春花"冷漠地舉起注射器,針尖刺入的赫然是少年陳北河的後頸!實驗體的皮膚下,麥穗狀血管正瘋狂增殖。
    "哥…你還有七十一分鍾…"春花突然睜眼,右手指甲暴長成半米長的菌絲刀刃,刀鋒抵住自己心口,"要麽讓我死…要麽賭這把血清…"
    陳北河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針劑標簽上的"含陳氏基因編輯細胞"在油燈下泛起血光——三年前那個雨夜的記憶如毒蛇啃噬神經:
    父親被綁在棗樹下,蘇聯專家將類似的藍色液體注入他的頸動脈。皮膚瞬間透明化,骨骼如麥穗般分叉生長,最終爆裂成滿地晶屑…...
    "咳!"春花突然咳出大團菌絲,絲絮在空中自動編織成倒計時數字:
    710000
    715959
    715958
    數字每跳動一次,她脖頸的銀針就深入血管一分。陳北河扯開她的衣襟,左胸口浮現的烙印正在滲血——年輪狀的印記中,七枚齒輪咬合著向中心收縮,仿佛某種古老的機械鎖。
    針尖刺入靜脈的瞬間,窯洞內響起蜂群般的嗡鳴。
    菌絲傘蓋急速枯萎,傘麵的俄文簽名化作灰燼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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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化銀針表麵的納粹鷹徽褪回麥穗圖騰,針尾生長出甲骨文紋路;
    春花右眼的未來幻象突然扭曲,實驗室"春花"的防護服炸裂,露出心口與此刻完全相同的年輪烙印!
    但下一秒,異變陡生——
    春花的左手突然掐住自己喉嚨,機械聲線從喉骨傳出:"基因鎖解封,活體信標2.0啟動。"她撕開右臂衣袖,皮下浮現出生物電路板的紋路,藍光順著血管流向心髒。
    "這不是血清…是升級程序!"陳北河目眥欲裂。窗外的月光突然染上幽綠色調,遠處傳來低頻震動——夜空中,北鬥七星的方位開始扭曲,雲層後隱約透出蜂巢狀的光斑。
    窯洞外爆裂聲如除夕夜的爆竹。兩人衝出門時,月光正被某種龐然大物遮蔽——
    所有變異村民以統一角度後仰頸椎,青黴素心髒泵出的彩虹毒液在空中交織,形成覆蓋全村的巨網。毒網中央,一株機械與血肉共生的巨樹正破土而出:
    樹幹由齒輪、白骨和麥穗擰成,年輪縫隙嵌滿青黴素膠囊;
    枝條是納粹電纜與蘇聯輸油管的結合體,末梢掛著晶體化的日軍鋼盔;
    機械義眼在樹皮上密集睜開,每隻眼睛都在播放戰爭場景:1943年的人體實驗、1966年的三線工程暴動、2023年的綠光艦隊降臨…
    最駭人的是樹冠——
    由老支書的《聖經》經文編織成的傘蓋上,懸浮著七口青銅棺槨。棺蓋隨次聲波震動,露出內部:
    1號棺躺著晶體化的陳父,心髒插著未來注射器;
    7號棺赫然是空的,棺內刻著"陳北河"的血字。
    "看天上!"春花突然指向雲層裂縫。
    夜空中,北鬥七星的勺柄被無形之手掰彎。蜂巢狀的光斑急速擴張,一架堪比山嶽的綠光飛行器撕開電離層——
    機身流淌著液態金屬,表麵浮現出萬國旗幟的殘影;
    底部艙門開啟時,數百架小型飛行器如蜂群傾瀉而出;
    主艦的探照燈掃過巨樹,樹幹上的義眼突然集體轉向陳北河!
    春花突然詭異地揚起嘴角,她的生物芯片紋路與主艦信號同頻:"它們在我眼睛裏藏了二十年…"
    她扯開衣襟,心口的芯片射出綠色光束。光束穿透雲層的刹那,主艦底部降下七根青銅鎖鏈——
    鎖鏈末端的鉤爪精準刺入七口棺槨,將陳父的晶體殘骸吊向高空。老支書的顱骨突然從樹冠彈射而出,電子音回蕩四野:
    "最終收割——以陳氏血脈為引!"
    此刻,礦井深處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那些被青銅鎖鏈拽動的棺槨,正在半空拚合成一柄巨大的鑰匙——鑰匙齒痕與陳北河手背的年輪烙印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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