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骸骨鎮淵·雙門之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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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裁決天鏡映射的汙穢暗河之上,星穹之矛的降臨並非單純的能量轟擊,而是秩序的具現化裁決!
    矛尖所指,並非物質空間,而是法則的底層框架!那凝聚到極致的赤金矛鋒,所過之處,空間結構本身如同被投入熔爐的琉璃,發出無聲的哀鳴,熔解!時間流被強行釘死、凝固!構成汙穢暗河的原初墮落法則,在這純粹的秩序裁決鋒芒下,如同被投入滾油的雪花,大片大片地消融、蒸發!億萬年來沉澱於此的絕望、沉淪、饑渴等負麵意念本源,在觸及矛鋒輻射出的淨化力場邊緣時,便如沸湯潑雪般尖叫著潰散!
    矛尖尚未真正刺落,其攜帶的恐怖意誌與法則碾壓之力,已然在骸骨獵食者龐大的骨軀上,刻下了毀滅的印記!
    哢嚓!哢嚓!哢嚓!
    密集得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爆裂聲,從骸骨獵食者全身各處炸響!覆蓋體表、剛剛吞噬“絕望”聚合體強化過的汙穢角質層,如同被無形重錘反複砸擊的劣質陶器,瞬間布滿蛛網般的裂紋!裂縫深處流淌的粘稠黑血,在星穹之矛神聖裁決氣息的壓迫下,竟如同沸水般劇烈翻滾、蒸發!新生的、帶著金屬幽光的骨甲邊緣,被灼燒出焦黑的痕跡!
    右眼窩中燃燒的灰燼熔岩,如同狂風中的殘燭,光芒被強行壓製到極限,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那支撐著骸骨獵食者凶戾存在的汙穢本源力量,正在被這股超越想象的秩序裁決之力,從法則層麵強行剝離、瓦解!
    最致命的衝擊,來自靈魂!
    “呃啊——!!!”
    楚燼殘存的意識核心,如同被億萬根燒紅的秩序神針貫穿!星穹之矛蘊含的審判意誌,冰冷、純粹、至高無上,帶著抹除一切“異端”存在的終極指令!它無視了骸骨獵食者強悍的物質防禦,直接轟擊在楚燼那融合了凶兵煞氣、守護執念與深淵汙穢的靈魂本源之上!要將他的存在印記,從根源上格式化!
    守護白璃粒子空間泡的左眼窩,那點微弱的星火,在星穹之矛恐怖意誌的衝擊下,驟然收縮至針尖大小!空間泡表麵本就搖搖欲墜的裂痕瘋狂蔓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破碎,將裏麵那點承載著過往與執念的粒子光芒徹底暴露在這毀滅性的裁決洪流中,化為烏有!
    毀滅!絕對的、不可抗拒的毀滅!
    然而,就在這靈魂即將被秩序聖焰徹底點燃、意識被格式化抹除的千鈞一發之際——
    嗡!!!
    懸掛在骸骨獵食者胸腔核心深處、那枚仿佛被遺忘的青銅墜,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幽光!這股光芒不再是微弱的共鳴,而是帶著一種死寂的輝煌!如同沉寂億萬紀元的歸墟之眼,在麵臨秩序裁決的終極威脅時,轟然睜開!
    冰冷!浩瀚!超越時光!
    這股源自青銅墜的歸墟死寂之力,如同最堅固的玄冰屏障,瞬間在楚燼那即將被點燃的靈魂核心外,構築起一層無形的絕對防禦!
    “滋——!!!”
    星穹之矛的裁決意誌與歸墟死寂屏障猛烈碰撞!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法則層麵最尖銳、最刺耳的湮滅之音!如同兩柄宇宙級的神兵在靈魂層麵悍然交擊!秩序聖焰焚燒靈魂的劇痛驟然一滯!
    這刹那的靈魂屏障,為楚燼爭取了億萬分之一息的喘息之機!但也僅僅是一瞬!星穹之矛蘊含的裁決偉力浩瀚無邊,歸墟死寂屏障雖堅韌,卻在赤金聖焰的焚燒下劇烈震顫,邊緣開始出現細微的融化跡象!
    但這一瞬的喘息,足夠了!
    楚燼那被劇痛和裁決意誌衝擊得幾乎渙散的冰冷意誌,在這生死絕境下,被守護的執念徹底點燃!如同瀕死恒星最後的超新星爆發!
    “白——璃——!!!”
    一個念頭!純粹!瘋狂!超越了生死!化作了靈魂深處最尖銳的嘶吼!
    這守護的意誌,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引爆了早已在眉心血灰烙印核心處點亮、與那垂落歸墟鎖鏈遙相呼應的死寂坐標!
    轟——!!!
    坐標點徹底燃燒!
    不再是微光,而是化作一道純粹由歸墟死寂法則構成的灰白烈焰,瞬間點燃了整個鏈狀烙印!那原本劇烈衝突、彼此排斥的汙穢血光與歸墟灰氣,在這守護意誌點燃的坐標烈焰下,被強行熔煉!
    紅與灰,不再對抗,而是在這烈焰中瘋狂旋轉、交織!化作一道旋轉的、邊緣流淌著暗紅汙血與死寂灰氣的螺旋烙印!一股難以言喻的、同時蘊含著深淵吞噬與歸墟終結的混沌氣息,從烙印中彌漫開來!
    嗡!!!
    骸骨獵食者龐大的骨軀猛地一震!它前方那條垂落著、仿佛亙古等待的冰冷歸墟鎖鏈,驟然爆發出刺目的灰白死光!
    鎖鏈仿佛擁有了生命!不再是垂落,而是如同發現獵物的毒蛇,猛地繃直!鏈頭化作一道無視空間距離的灰白死光,瞬間刺破星穹之矛法則碾壓的力場,狠狠紮入骸骨獵食者眉心那燃燒著混沌螺旋烙印的核心!
    嗤——!
    沒有物理層麵的貫穿,而是法則層麵的連接!
    骸骨獵食者巨大的頭顱猛地向後仰起!發出一聲混合了極致痛苦與解脫般顫栗的無聲咆哮!它龐大的骨軀劇烈顫抖,構成骨架的每一根巨骨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眉心處,那燃燒的混沌螺旋烙印瘋狂旋轉,灰白死光與暗紅血光如同活物般在其上奔騰流竄!
    連接!歸墟之鏈與雙門之樞的連接,正式建立!
    這連接完成的刹那,星穹之矛那毀天滅地的赤金矛鋒,終於——刺落!
    目標,正是骸骨獵食者與歸墟鎖鏈的連接點!
    轟隆——!!!!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爆炸發生了!
    裁決殿堂內,裁決天鏡映射的畫麵,瞬間被一片絕對的、吞噬一切的熾白與一片死寂的、終結萬物的灰暗所分割!
    星穹之矛的赤金聖焰,如同創世之初的第一縷光,帶著淨化諸天、重塑秩序的至高偉力,狠狠轟擊在連接點上!
    而連接點處,歸墟鎖鏈垂落的那一端,無盡的灰白死氣如同決堤的宇宙終焉之海,洶湧倒卷!死寂、終結、萬籟俱寂的法則洪流,正麵撞上了秩序聖焰!
    光與暗!生與死!秩序與終焉!創世之矛與滅世之鏈!
    兩股代表了宇宙本源兩極的至高法則力量,在汙穢深淵之胃的最底層,在楚燼這具骸骨之軀與歸墟鎖鏈的連接點上,展開了超越維度、超越時間、超越一切生靈理解範疇的終極碰撞!
    滋啦——!!!
    刺耳到足以撕裂神念的湮滅噪音,成為了這片區域唯一的主旋律!碰撞的核心點,光芒與黑暗瘋狂扭曲、撕裂、相互吞噬!一個不斷膨脹收縮、散發出令神隻都為之膽寒的絕對毀滅氣息的混沌奇點,驟然誕生!
    汙穢暗河?早已被蒸發!法則結構?早已崩解!空間與時間?在這裏失去了意義!
    裁決天鏡劇烈震蕩,映射的畫麵扭曲模糊,隻能看到一片不斷炸裂的熾白與灰黑,以及那個如同宇宙傷口般不斷膨脹收縮的混沌奇點!
    “法則對衝……超越……極限閾值……熵增……無限……崩潰……”古老算盤的珠玉瞬間炸飛大半,整個算盤結構布滿裂痕,發出瀕臨解體的哀鳴!
    “雙門之樞……強行連通歸墟……引動終焉反擊……星穹之矛……被‘門’的力量……強行錨定……無法脫離……湮滅風暴……形成……”玄冰雷樹的意誌投影核心出現無數裂痕,覆蓋枝幹的冰晶徹底粉碎,發出凍結靈魂的脆響。
    審判銀焰的核心火焰瘋狂搖曳,由熾白轉為灰藍,又瞬間染上一抹不祥的暗紅:“能量糾纏……不可逆!裁決與終焉……法則互噬……核心點……將形成……永恒湮滅奇點……波及……神碑封印……甚至……波及聖庭投影坐標!!快切斷鏈接!!”它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恐懼的尖嘯!
    曜光裁斷者的聖日輪廓劇烈震蕩,熔爐金眸死死盯著鏡中那片毀滅風暴的核心——那個在熾白與灰黑中若隱若現、被鎖鏈貫穿眉心的骸骨巨獸輪廓!
    “鎖定!湮滅奇點坐標!”冰冷的神諭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守秘之牆——最大功率!隔絕信息!天軌焚爐——預備啟動時空放逐程序!目標——將湮滅奇點連同‘門樞’放逐至歸墟深層!絕不能讓它在此引爆!!”
    聖庭的至高裁決者,第一次感到了事態徹底失控的寒意!那骸骨,那墜子,那鎖鏈……竟成了一個引爆歸墟的活體炸彈!而星穹之矛,竟成了點燃它的火星!
    ……
    而在那湮滅風暴的最核心。
    楚燼的意識,正處於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狀態。
    眉心處,歸墟鎖鏈貫穿烙印帶來的劇痛,與星穹之矛裁決意誌的灼燒感交織在一起,足以瞬間摧毀任何存在的靈魂。然而,青銅墜爆發的歸墟死寂屏障,在守護意誌點燃坐標烈焰的加持下,頑強地守護著他意識核心的最後一點清明。
    他“看”不到物質層麵的毀滅風暴,卻能無比清晰地“感知”到兩股宇宙級偉力在自己這“門樞”之上瘋狂撕咬、湮滅的恐怖景象!他的骸骨獵食者之軀,早已在碰撞的第一時間就布滿了無數道貫穿性的、法則層麵的裂痕!構成骨軀的灰燼、琉璃、汙穢本源,正在被狂暴地對衝能量瘋狂剝離、蒸發!
    死亡!真正的、形神俱滅的死亡,就在下一個瞬間!
    但就在這極致的痛苦與毀滅壓力下,在守護意誌點燃的坐標烈焰熔煉下,那枚緊緊貼附在骸骨核心的青銅墜,表麵那些古老斑駁的銅鏽,竟開始如同風化般簌簌剝落!
    隨著銅鏽剝落,墜體表麵顯露出其真正的材質——並非青銅,而是一種無法形容的、仿佛凝固了無盡時光的暗沉物質。其核心處,一點幽邃到極致的光芒,如同沉睡的歸墟之眼,緩緩亮起。
    嗡!
    一股比之前更加古老、更加純粹的歸墟氣息彌漫開來。這股氣息,甚至隱隱淩駕於那倒卷的歸墟法則洪流之上!它沒有攻擊性,卻帶著一種安撫與統禦的意誌。
    在這股源自青銅墜核心的古老氣息作用下,骸骨獵食者眉心那旋轉的混沌螺旋烙印,其旋轉的速度驟然變得穩定!原本狂暴衝突、相互撕扯的深淵汙穢之力與歸墟死寂之力,在這股古老意誌的梳理下,如同被馴服的狂龍,開始以一種更穩定、更內斂的方式相互纏繞、流轉!
    烙印核心,那一點坐標烈焰燃燒得更加凝聚,仿佛成為了一個微型的、穩定的法則熔爐!
    而那條貫穿烙印的歸墟鎖鏈,其垂落的末端,那冰冷的鏈頭,在這股古老氣息的牽引下,竟不再僅僅傳遞毀滅性的歸墟力量。一絲絲精純、冰冷卻又蘊含著某種奇異“生機”的歸墟本源,順著鎖鏈,緩緩流淌進楚燼那瀕臨破碎的骸骨核心!
    這絲本源流過之處,骸骨上那些被星穹之矛撕裂的、法則層麵的恐怖傷痕邊緣,竟然開始生長出一種全新的骨質!這骨質呈現出一種死寂的灰白,質地卻堅韌到不可思議,仿佛能承受時光與終結的侵蝕!它迅速彌合著裂痕,並在與原本的汙穢骨甲交融處,形成一種灰、黑、紅三色交織的、流淌著混沌氣息的全新骨質結構!
    他在吸收歸墟本源!用終焉之力,修複被秩序裁決撕裂的傷!
    更奇妙的是,隨著這絲歸墟本源的流淌,左眼窩中那點守護白璃粒子的星火空間泡,其表麵瘋狂蔓延的裂痕,竟也被一股冰冷死寂的力量凍結!裂痕不再擴大,那點微弱卻頑強的星火,在這股歸墟力量的包裹下,仿佛陷入了某種絕對靜止的狀態,不再搖曳,不再衰弱,如同被封存在時光琥珀中的永恒微光!
    就在這時!
    “燼兒……”
    一個極其微弱、仿佛跨越了無盡時空、帶著無盡疲憊與深沉眷戀的女子低語,毫無征兆地在楚燼那被痛苦和守護意誌充斥的意識核心深處響起!
    這聲音……陌生,卻又帶著一種源自血脈最深處的、無法言喻的悸動!
    楚燼的意識猛地一震!如同被一道來自遠古的閃電劈中!
    是誰?!
    幾乎同時,那枚流淌著歸墟本源、修複著他骸骨的青銅墜核心,那點幽邃的光芒深處,一個極其模糊、由純粹歸墟死氣勾勒出的、女子側影的輪廓,一閃而逝!
    母親?!!
    轟——!!!
    這個念頭如同驚雷,在楚燼意識中炸開!伽羅的狂笑、饕餮殘魂的嗤諷、玉佩的指引、裁決者的追捕、歸墟鎖鏈的連接……無數線索在青銅墜這突如其來的異變和那聲穿越時空的呼喚下,瞬間串聯!
    青銅墜……母親……鑰匙……歸墟……門……
    “吼——!!!”
    骸骨獵食者猛地發出一聲穿金裂石、飽含著無盡痛苦、憤怒、迷茫與一絲瘋狂決絕的咆哮!這咆哮穿透了湮滅風暴的轟鳴,穿透了法則對衝的嘶鳴!
    它那被灰白、暗紅、漆黑三色混沌骨甲覆蓋的龐大身軀,在星穹之矛與歸墟洪流的夾擊下,在守護意誌的燃燒下,在母親遺留氣息的指引下,頂著足以碾碎星辰的壓力,悍然——站直!
    眉心混沌螺旋烙印瘋狂旋轉!貫穿其上的歸墟鎖鏈嗡鳴震顫!骸骨凶獸巨大的右爪,猛地抬起,不再是被動承受,而是狠狠抓向那貫穿眉心的鎖鏈!
    “開——!!!”
    一個撕裂靈魂的意誌怒吼在楚燼意識核心炸響!
    在星穹之矛與歸墟洪流湮滅風暴的核心點,在曜光裁斷者難以置信的“注視”下,在審判銀焰驚駭欲絕的尖嘯中——
    骸骨獵食者眉心,那道熔煉了深淵與歸墟、被歸墟鎖鏈貫穿的混沌螺旋烙印——驟然旋轉著向內坍縮!
    一個邊緣流淌著暗紅汙血、內部旋轉著死寂灰氣的、僅有一指寬的微型漩渦通道,在烙印核心——那坐標烈焰燃燒之處——被強行開辟出來!
    深淵之“門”的權柄!歸墟之“門”的信標!在母親遺留之物與守護意誌的共同作用下,於湮滅風暴的核心,在這具骸骨之軀上,短暫地、強行地——重疊!貫通!
    雙門之樞,於此——顯化雛形!
    “不——!!!”曜光裁斷者的意誌發出震怒欲狂的咆哮,整個聖庭神域為之戰栗!
    湮滅風暴中心,那枚懸於骸骨凶獸胸腔的青銅墜,核心幽光大放!垂落的歸墟鎖鏈猛地繃緊!一股無法抗拒的、源自歸墟最深處的終極牽引之力,混合著青銅墜爆發的古老歸墟氣息,狠狠作用在骸骨獵食者身上!
    骸骨獵食者龐大的骨軀,連同眉心那剛剛開辟的、不穩定的微型雙門漩渦,以及貫穿其上的歸墟鎖鏈,瞬間化作一道灰紅交織的流光,被那鎖鏈猛地拽向下方——那不斷倒卷歸墟洪流的、死寂通道的深處!速度之快,超越了時空的感知!
    星穹之矛的赤金聖焰失去了目標核心,絕大部分毀滅性能量狠狠轟入了下方不斷噴湧的歸墟死寂洪流之中!
    轟隆隆——!!!
    更加恐怖的湮滅爆炸在歸墟通道入口處爆發!熾白與灰黑瘋狂交織、吞噬,形成一個瞬間膨脹、又瞬間向內塌縮的毀滅奇點!恐怖的衝擊波橫掃而出,將汙穢暗河大片大片地蒸發、抹除!連遠處那些古老龐大的腐念聚合體,都在無聲的尖叫中被撕成碎片!
    裁決天鏡劇烈晃動,映射的畫麵瞬間被一片混沌的毀滅亂流充滿。
    “目標……脫離鎖定……能量特征……墜入深層歸墟……坐標……丟失!”古老算盤僅存的幾顆珠玉無力地滾動著。
    “雙門漩渦……短暫開啟……法則擾動……無法追蹤……歸墟深層……守秘之牆……無法滲透……”玄冰雷樹的聲音帶著凍結萬物的寒意。
    審判銀焰的光焰劇烈波動,最終化為一片冰冷的死灰:“鑰匙……墜子……歸墟通道……他……被歸墟主動接引……雙門之樞……已無法在深淵層麵清除……威脅等級……躍遷至……終焉觀測序列!”
    聖庭殿堂,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天軌焚爐冷卻的嗡鳴和星穹之矛能量消散的餘波在回蕩。
    曜光裁斷者熔爐般的金眸死死盯著鏡中那片毀滅奇點緩緩平息的混沌,以及其下方那深不見底、連神念都無法探入的死寂通道。
    伽羅的狂笑如同詛咒,在他意誌深處回蕩:
    “祭品……?哈哈……你不過是……開門的……第一縷血!!!”
    而現在,這縷血,帶著深淵的烙印與歸墟的鑰匙,被那扇真正的“門”,主動拖入了最深沉的黑暗。
    聖庭的裁決,第一次,徹底落空。
    而在那被拽入無盡歸墟死寂的最後一瞬。
    骸骨獵食者眉心那即將閉合的微型漩渦邊緣,一點極其微弱、卻純粹到了極致的猩紅光芒——源自楚燼燃燒的守護意誌與深淵汙穢淬煉出的最後一點本源精粹——如同被漩渦擠壓出的血珠,滴落下來。
    嗒。
    輕輕滴在下方那條貫穿一切、冰冷死寂的歸墟鎖鏈之上。
    血珠滲入鎖鏈的瞬間,鎖鏈表麵那亙古不變的灰白死寂之上,悄然暈染開一絲……微不可查的、妖異的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