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集 揣摩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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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裏慌得一批,但還是強裝鎮定,硬著頭皮說道:“我是塔頓芊倕船長。” 說話的時候,我還特別謙卑,為啥呢?我根本摸不清這家夥的底細啊!而且我有種強烈的感覺,他早就發現我了,可我之前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在這兒埋伏著。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先放下身段,要麽想法子麻痹他,要麽就幹脆表現出臣服的樣子,可絕不敢貿然跟這麽一個提前設伏的高手動手啊!我琢磨著,他到現在都沒突襲我,估計也是給自己留條退路呢,畢竟誰知道後麵會咋樣。
    你瞧這家夥,手裏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我,那囂張的架勢,明顯就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我心裏啊,嚇得直發毛。
    “你當然能有點用。”他冷冰冰地回我,那眼神跟冰碴子似的,刺得我心裏一哆嗦,“我倒想弄清楚,你到底是啥人,在這兒偷偷摸摸瞎晃悠,到底想幹啥?”看他那副嘴臉,滿臉的懷疑和不屑,就差直接指著我鼻子罵了。
    “嗨,就是個路過的倒黴旅人罷了。”我使勁兒擠出一絲笑容,估計這笑容比哭還難看。“我本來搭乘著凱瑟琳豪華遊輪出海,滿心想著能有個好前程,在海上賺它一筆呢,誰能想到啊,倒黴透頂了,半道上遭印第安人襲擊了。”我劈裏啪啦說了這麽一堆,可他呢,連一個字都沒說自己是誰,這讓我心裏更沒底了。
    “你也知道,這人活著啊,被女人甩這種事兒,也不是頭一回了。這船沒了,我所有的家當也跟著全沒了,現在就剩下我孤家寡人一個,可憐巴巴地站在這兒咯。”我一邊說著,一邊眼睛偷偷瞟他,心裏默默祈禱他能相信我這半真半假的鬼話。
    “聽你在這兒胡扯。”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滿臉的嫌棄,“你應該說你是蹲在這兒才對,就你現在這副狼狽樣兒。我嚴重懷疑你說的沒一句真話。”他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他壓根兒就不相信我,那語氣裏啊,全是濃濃的質疑。
    “怎麽,你還懷疑我?”我一下子就火冒三丈,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衝勁兒,“有種你就像個爺們兒似的站起來,痛痛快快直接說我是騙子,然後就等著上帝來收拾你!”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想用這氣勢嚇唬嚇唬他,可實際上我心裏慌得不行,七上八下的。
    “喲嗬,口氣還挺大,你這是準備好動手啦?敢不敢呀?反正我對跟你打架可沒興趣,除非能有點好處,比如說金子啥的。”他嘴角微微往上一揚,那表情充滿了嘲諷,“以前年輕氣盛的時候,為了女人我倒是沒少拚命,不過現在可不會幹那傻事兒嘍。以前啊,三天兩頭就跟人打架,到最後我才想明白,咱倆要是拿著武器幹耗一個小時,根本沒啥好處。你說東,我說西,誰也不服誰。等咱倆打得精疲力盡停下來喘氣兒的時候,好家夥,那女人早跟著別的男人跑沒影了,咱倆誰都撈不著好。”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晃悠著手裏的刀,那刀光在這昏暗的光線裏一閃一閃的,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心裏更是怕得要命。
    “你看看,你現在明顯就落了下風。不過你瞧見那邊火堆旁的女人沒?你要是想打她的主意,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今天不行,明天不行,以後都別想。”他冷不丁地把話題轉到那個女人身上,這可把我弄得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明白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嘿,就說那火堆旁的女人!你要是敢動她,得先過我朋友們這一關。站在火堆旁邊那個年輕人,那可是個使劍的高手,厲害得很,那技術絕對是頂尖兒的!”他故意把“頂尖兒”這倆字咬得特別重,眼神裏還透著一股挑釁的勁兒,這擺明了就是在警告我,讓我別輕舉妄動。
    “是嗎?那等他來了,咱就好好見識見識什麽叫頂尖兒的!”我嘴上雖然這麽硬氣地回他,可心裏卻虛得要命。一想到馬上可能要麵對一個號稱頂尖的使劍高手,我的手心全是冷汗,手心裏滑膩膩的,連刀柄都有點握不住了。我暗暗在心裏祈禱,老天爺啊,可千萬別真走到那一步啊,要是真打起來,我這條小命估計就懸了。
    可看這情形,怕是這場惡戰很難避免了。這荒郊野嶺的,也沒個能求助的人,我就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前有狼後有虎。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有個人也是在這種絕境裏,靠著自己的智慧和勇氣,最後成功脫險了。我心想,我能不能也像他一樣,想出個法子來擺脫這困境呢?
    我偷偷觀察著眼前這家夥的表情,想從他臉上找到點破綻或者轉機。可他就那麽冷冷地盯著我,眼神裏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我又瞥了一眼那邊火堆旁的女人,火光映照在她臉上,隱隱約約的,看不太真切,但能感覺到她應該長得挺漂亮。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什麽這些人對她這麽上心。
    這時候,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絲寒意,也把火堆那邊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輕聲交談,但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麽。我尋思著,要是能靠近點,說不定能聽到點有用的信息,也許就能找到應對的辦法了。
    “你別在這兒瞎琢磨了,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省得一會兒吃苦頭。塔頓芊倕船長” 他突然開口說道,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你還沒拿出能讓我服你的本事呢!” 我硬著頭皮回他,其實心裏害怕得不行,隻是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得太懦弱。
    “哼,等會兒那個使劍高手來了,有你哭的時候。到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有多不自量力了。” 他不屑地笑了笑,那笑容裏滿是對我的嘲諷。
    我心裏雖然害怕,但還是強撐著說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說不定等他來了,我三兩下就把他打發了。” 這話一出口,我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幾分。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心想,肯定是那個所謂的頂尖使劍高手來了。這腳步聲就像是死神的敲門聲,每響一下,我的心跳就跟著加快一分。我緊緊握住劍柄,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全身的肌肉也都緊繃著,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 我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不管怎麽樣,今天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能這麽輕易地被他們拿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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