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集 是敵似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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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話說剛才那一番對話之後,四周的氣氛愈發顯得詭異。夜幕像是一塊巨大且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壓在這片荒地上,隻偶爾有幾絲微弱的月光,像是從魔鬼指縫間漏下來的一樣,稀稀拉拉地灑在我們身上。
說完話沒一會兒,那家夥慢悠悠地從地上站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他一邊活動活動胳膊腿兒,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那聲音就像是什麽怪物在磨牙,聽得我心裏直發毛。好家夥,我一抬頭,謔!他比我足足高出兩英寸呢,站在我麵前,真跟一座陰森的鐵塔似的,壓迫感十足。不過瞅著他那身板兒,瘦得跟麻杆兒似的,體重估計得比我輕個二十磅。那張臉啊,又瘦又長,活脫脫一張馬臉,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還少了半隻耳朵,缺耳朵的地方像是一個黑洞,吞噬著僅有的一點光亮,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再瞧瞧他那手,大得離譜,跟蒲扇似的,手指又粗又長,就像一根根枯樹枝;腳也一樣,跟兩隻小船兒似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要把大地踩出個坑來。身上就裹著幾塊破布,破布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像是幽靈的裙擺,七扭八歪的,勉強能算是件衣服,要多邋遢有多邋遢,還隱隱散發著一股腐臭味兒。
“你問我是誰?我就是個倒黴到家的水手唄!”他一邊活動,一邊嘟囔著,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這一個月啊,我一直在岸上貓著,就為了躲開那些印第安人。每天提心吊膽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感覺周圍的空氣裏都彌漫著危險的味道。還得時刻留意著有沒有船能把我帶回有基督徒的地方,我都快憋瘋了,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找不到出路。”
“那那邊那些人呢?”我忍不住好奇,趕緊問道。此刻,遠處那群人的營地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神秘,幾堆篝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就像一隻隻詭異的眼睛,時不時閃爍出危險的光芒。
“一群壞蛋,絕對的壞蛋!信我的準沒錯兒!”他斬釘截鐵地說道,眼神裏透著深深的厭惡和恐懼,那眼神在月光下閃爍不定,讓我越發覺得他的話背後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心裏暗暗犯嘀咕,也不知道他瞧見我的船沒。要是還沒看見,我可真心希望他一直別發現。你想啊,像他這樣單獨行動的人,在這荒郊野嶺的,就像一個遊蕩的幽靈,很容易就撞見我的船。要是一群人反倒沒那麽容易發現,說不定我這船還能藏得久點兒,那可是我離開這鬼地方的唯一希望啊。
“你去過他們營地啦?那些家夥可不是什麽善茬。”他接著又說道,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嚴肅起來,仿佛一提到那群人,就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東西。月光下,他的臉像是被一層陰影籠罩著,五官都有些模糊不清,隻看見那雙眼睛裏閃爍著警惕的光。
我尋思著也沒啥好隱瞞的,就簡單跟他講了講我怎麽到這兒的,還有我目前心裏打的小算盤,能說的我都一股腦兒說了。最後我歎了口氣,說道:“我也想弄條船,趕緊回英格蘭去。不過有個年輕姑娘讓我放心不下,我總覺著她有麻煩了。從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感覺她身上像是被一團迷霧包裹著,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而且那群人對她的態度也很奇怪,就好像她是一件珍貴的物品,被他們死死地攥在手裏,我實在擔心她會遭遇不測。”
“喲,你這是年輕氣盛瞎操心吧?”他聽了,不屑地撇撇嘴,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我敢說,就算她現在沒事,遲早也得惹上麻煩。女人嘛,麻煩就跟她們如影隨形,甩都甩不掉。跟女人打交道,就得有這心理準備,遲早得被她們折騰得夠嗆。就像這片荒地裏隱藏的陷阱,看似平靜,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萬劫不複。”
“我覺得她想擺脫那些人。”我有點煩躁地說道,他這話我聽著不太順耳,可又沒辦法反駁。他那嘲諷的語氣,就像一把尖銳的小刀,一下一下地劃拉著我的耐心。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像暴風雨來臨前,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互相猜疑的情緒在空氣中肆意彌漫。
“她跟你說的?想擺脫她丈夫?嗨,這我可不意外。”他聳聳肩,一臉無所謂,那動作在這詭異的夜裏顯得格外誇張,“女人嘛,老是盯著別人家的草地,總覺得那邊的更綠。別打我主意啊。”那語氣,就好像我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壞心思似的,可我心裏明鏡兒似的,我隻是單純擔心那個姑娘罷了。
我沒好氣地回他說:“我能有什麽主意,就像你說的,我現在啥都沒了。之前搭上‘凱瑟琳豪華遊輪’,滿心歡喜想著能有點盼頭,結果倒好,全泡湯了,現在落得個一無所有。我就像個迷失在黑暗森林裏的孩子,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聽完,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裏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就好像在心裏盤算著什麽。“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這荒郊野嶺的,誰都有可能心懷鬼胎。”他這話一出口,我心裏“咯噔”一下,看來他對我也充滿了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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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遠處那群人的營地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爭吵,又像是在打鬥。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得很遠,聽得我們心裏直發慌。火光也比之前跳動得更加劇烈,就像有什麽邪惡的東西在火焰裏掙紮。
“他們在搞什麽鬼?”我忍不住低聲問道,眼睛緊緊盯著那邊,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誰知道呢,也許是分贓不均,也許是在折磨那個姑娘。”他陰陽怪氣地說,語氣裏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又好像藏著別的什麽情緒。
我皺了皺眉,心裏越發擔心那個姑娘的安危。“不行,我得去看看。”說著,我就想往那邊走。
他卻一把拉住我,力氣大得驚人,“你瘋了?就這麽過去,不是白白送死嗎?說不定他們正等著有人上鉤呢。”
我掙紮了一下,卻掙脫不開他的手,“那怎麽辦?難道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
“別急,先看看情況再說。”他鬆開我的手,眼睛依然死死地盯著營地的方向,“說不定這裏麵還有別的什麽事兒,咱們貿然行動,隻會把自己搭進去。”
此刻,我倆站在黑暗中,表麵上像是達成了某種暫時的一致,可實際上,心裏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互相提防著。四周的黑暗仿佛都在窺探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而遠處那群人的營地,就像一個神秘的巨大漩渦,似乎正等著把我們卷進去,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一種強烈的懸念感,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我們緊緊籠罩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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