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集 往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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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感覺就像掉進了一個怎麽也爬不出去的無底黑洞,處處透著絕望和無助。
    科拉,這家夥的厲害那可是出了名的,在這一帶,所有人都把他捧上了天,說是劍術界的頂尖高手。我呢,這些年也沒少下功夫練劍,自覺也算有幾分本事,在旁人眼裏,也算是個中翹楚了。
    可今天,我倆剛一交上手,我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徹徹底底地愣住了。這個高個子年輕人,他展現出來的本事簡直超出了我能想象的範疇。那動作、那架勢,行雲流水一般,我以前還覺得自己挺厲害的,現在跟他一比,就像小巫見大巫。我心裏那個氣啊,可又不得不承認,輸給他,真不是因為他的劍比我長那麽一點,或者胳膊伸得比我遠一些,人家是實實在在、全方位地碾壓我,實力上的差距明擺著,容不得我有半點僥幸。
    他一邊揮舞著劍,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嚷道:“喲嗬,沒想到啊,你還懂點劍術?說說,你到底什麽來頭?還有啊,你究竟是哪號人物?”他那囂張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直直地刺向我,滿滿的挑釁。
    我咬著牙,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回了句:“這都不重要!”其實我心裏清楚,在這生死關頭,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他聽了,鼻子裏冷哼一聲,臉上露出那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輕蔑笑容,說:“沒錯,確實不重要。等我熱熱身,活動開了筋骨,送你歸西,就跟捏死一隻鵝一樣容易。”說話間,他還故意把劍在空中劃了個漂亮的弧線,那寒光一閃,就像一道催命符。
    這家夥使劍的功夫,那嫻熟得簡直沒天理。他應付我,就像貓捉老鼠,看似輕鬆隨意,可又不是那種真正的掉以輕心。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覺得他就像在跟我玩一場無聊的遊戲,而我隻是他手裏的玩偶。他還大言不慚地評價說我比大多數人都強些,可這又怎樣?即便我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在他眼裏,不過是小兒科罷了,根本掀不起什麽風浪。
    我心裏跟明鏡似的,要是再想不出什麽出奇製勝的招數,找不到能製衡他的辦法,估計用不了幾分鍾,我這條小命就得交代在這兒了。每一秒,都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死亡的陰影越來越濃。
    他完全就是在拿我尋開心。有一回,那劍尖輕輕巧巧地就戳到了我的胸口,隻要他再稍微多用一點力,我這心窩子就得被刺穿,當場就得一命嗚呼。可他呢,隻是嘲諷地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惡魔的鬼臉,嘴裏還不依不饒地說:“下次,學兩聲狗叫,汪汪,興許我還能饒你一命。”那聲音在這黑暗的沙丘上回蕩,陰森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我腦子就像瘋轉的車輪,拚命地想辦法,可越想越絕望,冷汗不停地從臉頰滑落,後背也早已被汗水濕透。死亡,這個可怕的家夥,已經緊緊地貼在我身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那冰冷的氣息。我心裏又怕又急,又滿心的不甘。我也算是苦練多年,學了不少本事啊,他怎麽就能厲害到這種程度?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就像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
    雖說我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可又不得不承認,我對他那高超得近乎妖孽的劍術,還是暗暗稱奇。他力氣大得驚人,每一次揮劍都帶著千鈞之力,可使劍的時候,卻又有著大師般精準細膩的手法。那手腕和手指的力量,控製得恰到好處,簡直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好像他的劍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隨心所欲,收發自如。
    突然,我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氣息撲麵而來。我敏銳地察覺到他劍勢有了細微卻致命的變化,那種感覺就像有一根極為敏感、冰冷的觸角,正悄悄地伸過來,要把我生吞活剝。我心裏“咯噔”一下,完了,大事不妙!我清楚地知道,他這是要使出殺招,取我性命啊。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絕望如同潮水般將我徹底淹沒。“完了,我要死了。” 這念頭在我腦海裏瘋狂地打轉。
    唉,難道我的一生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完了?這麽多年來,我付出的所有努力,揮灑的每一滴汗水,就這麽白費了?曾經那些美好的希望,一個個如同絢麗的泡沫,在這殘酷的現實麵前,瞬間破滅。那些我曾懷揣的夢想,如今也都化作了泡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想起父親對我的殷切期望,他一直盼著我能建立一個興旺的家族,讓家族的血脈延續下去,在歲月長河中代代相傳。難道這一切都要在這黑暗的沙丘上,就此劃上句號嗎?
    四周的黑暗仿佛有生命一般,正緩緩地蠕動著,要將我吞噬。借著那微弱的星光,我看到身後的地麵有些傾斜,我正站在一個小斜坡上,勉強占了那麽一點點地勢上的優勢。可這優勢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又能有多大作用呢?我心裏清楚,這不過是聊勝於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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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形勢,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兒。根本容不得我有絲毫分心,左顧右盼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眼前隻有你來我往、密不透風的招架和反擊。每一次劍刃相交,都像是在我心上狠狠地劃一刀,恐懼和絕望不斷啃噬著我的內心。
    突然,我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通過身體真切地感覺到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那豁口仿佛是通往地獄的大門,正散發著陰森的氣息。再看他,劍已經高高地舉過頭頂,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凶星。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和狠厲,正準備狠狠地刺過來,要把我徹底釘在這黑暗的沙丘上。
    我心一橫,咬著牙,拚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往後倒去,一邊倒一邊不受控製地往後退。我滿心指望能摔在那看起來濕漉漉的草地上,然後就地打個滾,躲開這致命的一擊,想盡一切辦法從這鬼門關裏逃出去。
    這一倒,感覺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進了萬丈深淵,耳邊是呼呼作響的風聲,還有自己那急促而又絕望的心跳聲。“砰”的一聲悶響,我的肩膀重重地砸在地上,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顛倒了。手裏的劍杖也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脫手飛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的身子完全不受控製,像個被丟棄的破布娃娃一樣,開始不停地翻滾起來。一個跟頭接著一個跟頭,我掉進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霧氣彌漫的空間裏。四周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就好像這下麵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恐怖秘密。
    我下意識地伸手想抓住點什麽,好讓自己穩住身形,可四周空蕩蕩的,什麽東西都沒有。斜坡陡峭得近乎垂直,我就像一顆滾落的石子,根本停不下來。
    也不知道會掉進什麽可怕的深淵裏,我隻能任由身體不停地翻滾著,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時間仿佛變得無比漫長,每一次身體與地麵的碰撞,都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就在我幾乎要絕望地放棄抵抗時,突然,身體狠狠地撞到了什麽東西上,一陣劇痛從全身各處傳來,我終於停了下來。借著微弱的光線,我發現原來是撞到了幾塊巨大而又嶙峋的岩石上。岩石的棱角就像鋒利的刀刃,割破了我的皮膚,鮮血開始慢慢地滲出來。
    我躺在那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髒還在“砰砰”狂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擺脫了危險,也不知道那個惡魔一般的家夥有沒有追過來。四周依舊是無盡的黑暗和詭異的寂靜,隻有我那沉重的呼吸聲在這黑暗中回蕩。
    此刻的我,身負重傷,孤立無援,劍杖也丟了。而那個實力遠超我的對手,說不定正隱藏在黑暗的某個角落,伺機而動。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接下來我該怎麽辦?是就此等死,還是能找到一線生機?這黑暗中又還隱藏著多少未知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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