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殘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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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瑪,惡魔中的絕對異類。身為愛與色欲的原初惡魔卡瑪◎阿斯莫德的一部分,象征著其操縱萬物愛欲的一麵,同時也是所有惡魔中唯一一個自始至終都站在秩序一方的惡魔。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腦子都缺根筋啊,有沒有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
    少女體態的卡瑪語氣驕橫的責備道。無論是形體還是神情乃至語氣都和紮博爾戈那樣的惡魔完全不同,給人的第一感覺完完全全就是那種正值芳年的妙齡少女。
    (高風險高回報嘛。要是能直接趁這個機會做掉阿斯莫德豈不是省了不少功夫。)
    “我聽到了哦,帕格羅斯,不要以為我聽不到你和我爸爸的悄悄話。”
    盡管是用小小的身體說出這種話,但一想到和自己對話的是卡瑪,還是讓信有些難以適應。
    “既然已經亮明身份了就不必用這種稱呼了吧,卡瑪。”
    (忘了告訴你,卡瑪本身是無形體者,而之所以站在秩序一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的心智很容易受到宿主本身的影響。)
    “咳咳,別以為換一種方式我就聽不到了哦。”
    卡瑪跪坐在床上,隨手理了理頭發,朝著信體內的帕格羅斯投去不屑的眼神。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不就是阿斯莫德嘛。本來我也是打算趁他不備直接幹掉他的,但現在他恐怕已經知道我在哪了。”
    (你怕什麽?但凡那家夥腦子比巴力正常都不會想在這個地方胡鬧的。)
    “問題我隻問一遍,你知不知道阿斯莫德的具體宿主是誰。”
    信語氣堅決地問道。
    “知道啊。我的小姑姑,八尺瓊輝夜。”
    卡瑪漫不經心的語氣和動作讓信一度認為她是在開玩笑。而卡瑪也看出了信的遲疑,於是緊接著說道:
    “我知道爸爸你很吃驚,可是我是不會認錯的。”
    (她說的有道理,如果那丫頭真的是阿斯莫德的話,那麽關於她對你的態度以及她無法吸收其他惡魔靈魂的事情也都有了一個解釋。誒,真相果然是最讓人傷心的啊。)
    “這怎麽可能?”
    “我就知道爸爸你接受不了,可既然……”
    “真是可笑啊。”
    …………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就像石子一樣傾瀉在房頂上,仿佛要把屋頂砸穿一樣。
    信給再次熟睡的小小蓋好被子,輕輕地靠在牆邊的椅子上。
    大風漸起,雨水又打在窗戶上發出接連不斷的啪啪聲,讓本就不安靜的雨夜變得更加煩躁。
    (想好了嗎?)
    “啊。”
    夜晚隨著這漫長大雨的停息也終於結束了,天邊的太陽漸漸升起,遠處的陽光穿過層層霧氣灑在雨後陰冷又潮濕的大地上。
    “誒誒誒,說了你多少遍了。你小子吃慢點,也不怕噎著你自己。”
    清晨的房間內,眾人正圍坐在一起吃著早餐。身為一名對自己工作充滿熱情的人,耀塵正在餐桌前“胡吃海塞”,恨不得多張幾張嘴。
    “我吃飽了……多謝款待,告辭!”
    耀塵又喝一大杯水後便急急忙忙地衝出屋子,一路狂奔了出去。如此風風火火的樣子倒真和之前大相徑庭,不過對於除了信和小小之外的眾人來說這才是耀塵平時的樣子。
    “真是的,東西又忘在這裏,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七次了。要是萬一有一天把自己丟了可怎麽辦。”
    月凝撿起弟弟落在桌下的布包,略顯無奈的擔心道。
    “對了,三叔。怎麽不見小輝夜,這個時間她早該起床了。”
    月凝詢問著麵前的凱冥,這個老男人方才還在教訓人,可在聽到話後頓時麵露難色,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屋子中來回踱步時的樣子。
    “三叔。”
    信牽著小小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小小揉著眼睛一副沒怎麽睡好的樣子,看起來很沒精神。
    “看你這樣子也像是一晚沒睡,還不適應嗎?”
    “小小隻記得昨晚很吵,雨聲和雷聲就像是在吵架一樣說個不停。”
    小小一邊說著一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又一番閑談之後,月凝也吃完了盤中的早餐,拎起桌下的布包起身離開。
    “小信可別誤了時間,道場的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了。我就先告辭了。”
    “丫頭你小心點。”
    待到月凝走後,小小也吃完了早飯,說著要回去再睡一覺,便也離開了。
    “三叔,我有些事情想向您確認一下。”
    信鄭重其事地對著凱冥說道。凱冥聞言也收起了臉上懈怠的表情,轉而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信。
    “什麽事這麽神秘還得要等人走了之後再說。”
    “關於輝夜的事。”
    這次凱冥沒有拿出平時那副嘻嘻哈哈的姿態,他看著信一臉嚴肅的樣子隨即起身說道。
    “走吧,換個地方說話。”
    凱冥走到信的身邊,用三根手指輕輕地敲了下的頭。信當即就感覺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感覺都變得遲鈍。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一片形似虛空的無邊之地。
    “不錯嘛,這麽快就清醒了。”
    信抬頭看去,眼前的凱冥竟然頭上多了一對形似山羊的犄角。
    “這是怎麽一回事?”
    “哈哈,別急。這裏是我用積屍氣創造出來的一個小空間,隻能容許靈魂存在。所以你能看到的就是我靈魂的樣子,這對犄角就是我吸收的一個惡魔身上的。不過你的樣子倒是比我有意思的多啊。”
    信腳下的虛空突然變成一片清澈的湖麵。他看向湖麵中自己的倒影,身體的右半邊還算正常,除了右手的手掌被燒傷之外與正常的樣子別無二致,但身體的左側卻是一副猙獰的麵孔以及燃燒著熊熊烈火的軀體。毫無疑問,這是帕格羅斯的靈魂,不過他看起來似乎很安靜。
    “現在這個空間中,隻有你的意識,他現在還留在你的身體裏。不過別擔心這裏的時間流速很慢,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靜止。”
    身為這片空間的創造者,凱冥有能力自由支配這片空間的一切事物和規律,自然也就能規定誰不能進入,準確的來說隻要他想在這裏不動聲色地幹掉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
    “那我和您就直說了。輝夜體內到底有沒有惡魔?”
    麵對信開門見山的提問,凱冥平靜地給予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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