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字沒？”自來也嗬著白氣問。
    水門搖頭。遠處木葉燈火漸次亮起，映亮他眸中流轉的碎金。
    “叫‘玉’吧。”作家突然道，“像珍珠一樣...把傷痛裹成溫柔的力量。”
    少年怔忡片刻，忽然將光球輕輕拋起。螺旋丸升空綻成萬千金蝶，拂過冰封的瀑布，所到之處堅冰漸融，露出其下潺潺流動的春水。
    “還不夠。”水門輕聲道，“要能守護所有人...”
    自來也大笑著攬住他肩膀：“貪心小鬼！走啦——一樂拉麵新出了螺旋丸造型魚板！”
    回村路上遇見孤兒院孩子堆雪人。水門蹲下幫他們修整雪人歪斜的鼻子，聽見小女孩說：“水門哥哥的術是世界上最溫柔的！”
    暮色將影子拉得很長。自來也看著少年被孩子們簇擁的背影，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大蛇丸也這樣教過自己手裏劍術。
    “老師？”水門回頭望他，金發沾著雪沫如星屑。
    作家揉揉發酸的鼻子：“沒事...就是覺得，木葉的未來真好啊。”
    夜空中有查克拉煙火綻開，是螺旋丸形狀的金色光輪。水門仰頭看著，掌心悄然凝出新的光球——這次其中流轉的不再是公式，而是篝火、笑顏、還有圍巾殘留的溫度。
    他知道，有些答案永遠無法計算。就像師父永遠煮不好的粥，就像雪夜裏共同守護的燈火。
    而這些，或許才是忍者真正的力量源泉。
    木葉四十五年的櫻花祭，自來也第七次把水門從實驗室裏拖出來時，少年袖口還沾著未幹的墨跡。\"公式等下再算！\"作家往他懷裏塞滿三色團子，\"祭典上的小姐姐可比微積分好看多了！\"
    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水門舉著《飛雷神坐標優化演算》邊看邊走，險些撞翻蘋果糖攤子。\"小心點啊天才！\"攤主笑罵著遞來一支糖，\"請你吃的——上次多虧你的螺旋丸幫我震出卡住的硬幣機！\"
    自來也趁機順走兩支糖，被追著打了半條街。最後師徒倆蹲在屋頂看煙花時，作家突然說：\"知道為什麽帶你來這兒嗎？\"他指向樹下羞澀牽手的少年少女，\"有些東西，公式算不出來。\"
    水門若有所思。翌日接d級任務時，他竟用概率學模型計算最優捉貓路徑，結果被撓得滿臉爪印。自來也笑得從樹上栽下來：\"蠢貨！捉貓要靠愛啊！\"說著掏出小魚幹，胖橘貓立刻蹭進他懷裏。
    \"根據動物行為學......\"水門剛開口就被塞了滿嘴貓毛。
    c級任務護送商隊時更是災難。水門嚴謹地規劃了每段路線風險係數，結果第一天就因\"降雨概率62\"建議全員紮營。商人指著晴空萬裏罵娘時，自來也已經用蛤蟆油變出遮陽傘賣起高價飲料。
    \"學著點！\"作家得意地數著錢，\"忍者的精髓是變通！\"
    轉折發生在夜宿破廟時。水門守夜時發現土匪埋伏，本能甩出飛雷神苦無——卻因過度計算角度偏差紮中了自來也屁股。
    \"嗷！！！\"慘叫聲驚飛群鳥，\"你小子謀殺親師啊？！\"
    混亂中土匪趁機偷襲。水門急中生智將螺旋丸壓向地麵，查克拉震蕩波精準震暈敵人卻不傷建築。自來也拔著屁股上的苦無目瞪口呆：\"這招......什麽時候學的？\"
    \"剛剛。\"少年靦腆一笑，\"根據震動傳導公式......\"
    \"閉嘴！\"作家把苦無扔回去，\"這招叫"屁股疼痛記憶法"！\"
    回村後水門莫名多了個綽號。\"喲！屁股殺手來了！\"凱老遠就捂著屁股逃跑。三代目分發任務時都忍俊不禁：\"水門啊......這次任務目標準確率提高點？\"
    最溫馨的是幫老奶奶找假牙任務。水門用查克拉感知掃描全村下水道，自來也則用蛤蟆油糊住所有井口。\"這樣假牙就不會被衝走啦！\"作家滿身汙穢地豎大拇指。當假牙從水門用螺旋丸吸出的淤泥中找到時，老奶奶笑著笑著哭了：\"這是我老伴留下的......\"
    夕陽下，自來也忽然說：\"看，這才是忍者該做的事。\"
    水門若有所思。當晚他修改了飛雷神公式，新增【民生應用】章節。自來也偷看後悄悄在頁腳畫了個小太陽。
    梅雨時節的任務更是荒唐。護送貴族千金途中，姑娘對水門一見鍾情。當對方用和歌表白時，少年認真回答：\"根據統計學，跨階層婚姻成功率僅3.7......\"千金哭著跑走，自來也痛心疾首：\"注孤生啊！\"
    為補救，他帶水門去花街\"特訓\"。結果少年用解剖學知識點評藝伎妝容，用流體力學分析舞蹈動作，最後竟幫老板娘優化了財務報表。\"比某些隻會賒賬的作家強多了！\"老板娘塞給水門終身vip卡。
    自來也憤憤不平：\"我這是藝術取材！\"轉頭卻偷偷記下水門說的\"顧客偏好聚類分析\"。
    真正讓水門開竅的，是某個垂死叛忍的臨終囑托。那人用最後力氣掏出朵幹枯的野花：\"幫我還給桔梗山下的姑娘......\"多年潛伏，初心不過是少年時一朵野花般的愛慕。
    水門握緊野花，飛雷神全力發動。當他渾身是血出現在姑娘窗前時，對方正在縫製嫁衣。\"他讓我來的。\"少年遞出野花，\"他說......對不起。\"
    月光照亮嫁衣上鴛鴦戲水的紋樣。姑娘怔怔落下淚來：\"傻子......我一直在等啊......\"
    返程時自來也罕見地沉默。直到看見木葉燈火，他才輕聲說：\"有些答案，確實比公式重要。\"
    祭典之夜，水門沒有帶書。當有個小女孩哭著說氣球飛走時，他瞬間凝出微型螺旋丸。光球溫柔托著氣球回落，還附帶櫻花雨特效。
    \"大哥哥好厲害！\"破涕為笑的小女孩贈他蘋果糖。
    自來也勾住他脖子大笑：\"終於出師了！今晚啤酒管夠！\"
    居酒屋裏，作家醉醺醺唱著荒腔走板的歌。水門悄悄用查克拉幫他解酒，卻被一把抱住：\"聽著笨徒弟......忍者啊......\"酒氣混著淚意，\"就是要把所有痛苦......變成守護別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