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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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蹲下身與他平視:“知道剛才哪裏錯了嗎?“
“不該碰蜂巢......“
“不,“水門溫和地糾正,“是你沒有評估自己能力的極限。查克拉不是玩具,而是需要尊重的夥伴。“他掌心凝出小小的螺旋丸,讓它如螢火蟲般在指尖流轉,“要學會傾聽它的聲音。“
放學時,彩香偷偷塞給水門一張畫:金發老師被畫成太陽的模樣,光芒中站著許多小人。“這是老師保護我們的樣子!“她驕傲地宣布。
自來也湊過來看畫,突然愣住——畫中某個角落有個紅發小女孩的輪廓,正是龍影村常見的發色。“這孩子......“
“是新人,“水門平靜地折起畫紙,“從茶之國遷來的戰爭孤兒。“
作家沉默片刻,忽然大笑拍他後背:“走!慶祝你沒被蟄成豬頭!“
一樂拉麵店裏,水門被孩子們包圍著。“老師!為什麽我的查克拉是藍色的?““老師!能教我們那個會飛的術嗎?“
手打大叔笑著多加了幾份叉燒:“水門老師現在可是本店招牌了。“
然而溫馨日常很快被打破。某個深夜,暗部緊急召令傳來:龍影小隊出現在邊境。
任務中,水門首次遭遇了輝夜一族的骨遁忍者。當森白骨刺刺向平民時,他本能施展新開發的“螺旋屏障“,卻因計算偏差漏過一根骨刺——
“小心!“自來也猛地推開他,骨刺劃過作家手臂鮮血淋漓。
撤退後,醫療帳裏一片沉寂。“是我的錯,“水門盯著公式紙,“如果重新調整查克拉輸出比率......“
“省省吧。“自來也咬著繃帶自己包紮,“戰場上沒有重來的機會。今天要不是我反應快......“他突然頓住,看著少年蒼白的臉色歎口氣,“聽著,完美主義會害死你的。“
數日後兒童課堂,水門罕見地走神了。當小太郎再次失誤炸翻花盆時,他下意識用出戰鬥時的精準控製——花盆完好無損,孩子卻被淩厲的查克拉震哭。
“對不起......“水門單膝跪地檢查孩子是否受傷,手指微微發抖。
“老師的手好冷。“小太郎抽噎著說。
當晚水門沒有回實驗室,而是坐在秋千上看孩子們留下的畫。自來也不知從哪冒出來,遞給他溫熱的牛奶:“嚐嚐,加了特殊配方。“
水門喝了一口就嗆到——分明摻了清酒。“老師!這違反......“
“偶爾違規才能活得久。“作家擠到他身邊,“知道為什麽樹葉在秋天飄落嗎?“
“因為葉柄基部形成離層,導致......“
“錯!“自來也大笑,“是因為樹木知道,放下才能迎來新的春天。“
月光如水,秋千輕輕搖晃。水門忽然說:“我害怕......害怕某天會因為計算失誤害死重要的人。“
“那就記住這種感覺。“自來也聲音罕見地溫柔,“恐懼不是弱點,而是讓你保持清醒的良藥。“
轉折發生在初雪之日。孩子們在訓練場打雪仗時,突然發生雪崩。水門第一時間張開飛雷神結界,卻發現有孩子被埋在最危險的區域。
“來不及計算了!“自來也大吼。
水門閉上眼睛。那一刻,所有公式從腦中消失,隻剩下孩子們歡笑的模樣。當他再睜眼時,螺旋丸如擁有生命般自動分裂成數十個光球,精準地融雪救人而不傷及任何人。
“老師!“被救的彩香撲進他懷裏,“我知道你會來!“
自來也站在遠處,看著少年被孩子們團團抱住,雪地上留下的不再是精密計算的軌跡,而是紛亂溫暖的腳印。
那晚水門在實驗日誌上寫下:【有時最完美的計算,就是放棄計算】。
季節更迭,櫻花再次盛開時,水門帶著孩子們到村外寫生。“今天不教忍術,“他發下畫板,“畫下你們想守護的東西。“
孩子們專注作畫時,他走到河邊練習。忽然,某個熟悉又陌生的查克拉波動讓他警覺——是龍影村的偵查忍者!
幾乎同時,孩子們所在的懸崖發生塌方。水門毫不猶豫地飛身而去,卻在半空瞥見那個龍影忍者竟也衝向落石——
金光與墨色查克拉同時爆發。當塵埃落定,水門用螺旋丸撐起護盾,而對方用骨遁架住了墜岩。兩人隔著碎石堆對視,同時看到對方護住的孩子。
那一刻,戰場般的對峙忽然變得微妙。“快走。“墨甲忍者嘶聲道,麵具下露出一縷紅發。
水門點頭,帶著孩子們瞬身離開。回到村子時,他發現袖口別著朵小小的紙花——不知何時被誰別上的。
“看來...“他輕聲自語,“即使是敵人,也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啊。“
自來也聽著匯報,突然問:“如果重來一次,你會攻擊那個忍者嗎?“
水門望向窗外嬉鬧的孩子們,搖了搖頭:“在那樣的時刻,忍者身份並不重要。“
櫻花掠過他金色的睫毛,落在最新研發的術式圖上。那不再是攻擊性忍術,而是能將查克拉轉化為守護結界的新型螺旋丸。
【術式名稱:玉螺旋結界】
【開發理念:最堅固的防禦,源於最溫柔的初心】
暮色中,他如常走向一樂拉麵店。
沿途的孩子們笑著圍上來,燭火般的查克拉光球在他們掌心閃爍,照亮木葉漫長的夜。
梅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訓練場的泥濘中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波風水門站在屋簷下,看著孩子們在雨中追逐打鬧,指尖無意識地在空中劃著查克拉流動的軌跡。
“喂!書呆子!”自來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濕漉漉的朝氣。他甩了甩銀發上的水珠,扔給水門一個卷軸,“c級任務,護送商隊去短冊街。趕緊準備!”
水門展開卷軸,眉頭微微蹙起:“根據氣象數據,未來三天降雨概率87,建議延期......”
“延期你個頭!”自來也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正是這種天氣才安全——誰會冒著大雨打劫啊?”
事實證明,作家的話永遠要反著聽。商隊才出木葉十裏,就被一夥雨忍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