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藍忘機第一次在他麵前展露如此脆弱的一麵。
    "我的好湛兒..."他在愛人耳邊輕歎，"哭出來也好。"
    燭火不知何時被重新點燃，暖黃的光暈籠罩著相擁的二人。
    魏無羨低頭看去，藍忘機眼尾泛著薄紅，長睫上還掛著未落的淚珠，在燭光下如同晨露般晶瑩。
    他情不自禁地吻去那滴淚水，鹹澀的味道在唇舌間化開。
    "睡吧。"魏無羨拉過錦被將兩人裹住，像哄孩子般輕拍藍忘機的後背，"我守著你。"
    藍忘機乖順地閉上眼，卻在即將入睡時猛地驚醒，手指無意識地攥緊魏無羨的衣襟。
    反複幾次後，他的臉色越發蒼白，眼下浮現出淡淡的青影。
    魏無羨眉頭緊鎖，忽然伸手撫上藍忘機的臉頰"既然睡不著..."拇指曖昧地摩挲過那淡色的唇，"不如做點別的事?"
    藍忘機怔了怔，隨即明白他的意思，白玉般的耳垂瞬間染上緋色。
    他垂下眼簾，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卻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魏無羨低笑一聲，俯身吻住那兩片柔軟的唇。
    不同於往日的嬉鬧，這個吻溫柔而纏綿，像是要將所有未盡的愛意都傾注其中。
    他感受到藍忘機起初的僵硬漸漸融化，開始生澀地回應。
    "別怕..."魏無羨在換氣的間隙輕語，手指靈巧地解開對方衣帶。
    雪白的裏衣滑落，露出如玉的肩頭。
    他沿著頸側一路吻下，在鎖骨處流連，留下點點紅梅。
    藍忘機呼吸急促起來，手指插入魏無羨的發間，卻不知是該推開還是拉近。
    當溫熱的唇貼上心口時，他猛地弓起身子，發出一聲壓抑的喘息。
    "好聽..."魏無羨抬頭看他，眼中跳動著欲望的火苗，"再叫給我聽。"
    燭火搖曳，將交疊的身影投在牆上。魏無羨極盡耐心地引導著，直到藍忘機在他手中徹底綻放。
    高潮餘韻中，他吻去對方眼角的淚珠，輕聲道"你看，這麽美好的事，那些人都無緣得見。隻有我知道藍二公子動情的模樣..."
    藍忘機羞惱地別過臉，卻被魏無羨扳回來深深吻住。
    這個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很快又點燃了方才平息的火焰。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紗時，魏無羨正輕撫著懷中人汗濕的背脊。
    藍忘機疲憊卻滿足地靠在他胸前，眼尾還帶著未褪的紅暈。
    "還做噩夢嗎?"魏無羨笑著問，手指卷弄著一縷青絲。
    藍忘機搖搖頭，忽然伸手撫上魏無羨胸口的一道陳年傷疤，那是曾經在暮溪山玄武洞內留下的。
    魏無羨捉住他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扯平了。我們都受過傷，但以後..."他眨眨眼，"隻留快樂的痕跡。"
    院外傳來早起的弟子清掃落葉的沙沙聲。
    藍忘機下意識要起身，卻被魏無羨按回被窩"今日誰也不見。"說著拉起錦被將兩人蒙住，"陪我再睡會兒.…"
    被窩裏傳來模糊的抗議聲，很快化作一聲輕笑。
    窗外，一株藍桉樹在晨風中輕輕搖曳，抖落一地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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