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沉，靜室內的燭火輕輕搖曳。魏無羨的手指流連在藍忘機微敞的衣襟間，感受著對方不同於往日的體溫。
    "魏嬰..."藍忘機的聲音比往常低沉，素來白皙的麵容泛起淡淡紅暈，端正的抹額此刻鬆散了幾分。
    魏無羨傾身向前，鼻尖幾乎相觸："二哥哥，現在該改口了吧？"指尖輕輕纏繞著抹額尾端。
    藍忘機眼睫微顫，淺色的眼眸映著跳動的燭光。他抿了抿唇，喉結輕輕滾動："...嗯。"
    這聲應答讓魏無羨心頭一熱，低頭輕觸那兩片薄唇。
    藍忘機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衣袖，又怕弄皺衣料般鬆開。
    "今日..."魏無羨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藍老先生說，我既入藍氏族譜，便該守藍氏的規矩。"
    藍忘機輕輕點頭，目光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叔父一向..."
    "可我偏不想守那些規矩。"魏無羨打斷他，指尖輕輕勾住對方的袖口，"尤其是...這一條。"
    藍忘機抬眸，對上魏無羨灼灼的目光，呼吸不由一滯。
    魏無羨趁機傾身向前，在兩人鼻尖幾乎相觸時停下："二哥哥說...該怎麽辦？"
    室內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藍忘機長睫輕顫，喉結微微滾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魏無羨低笑一聲，終於抵上那微涼的額頭。
    "藍湛..."他輕聲喚道，聲音裏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心悅你。"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某個隱秘的匣子。
    藍忘機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似有星光流轉。
    他微微仰頭，在魏無羨唇上落下一個輕如鴻毛的吻。
    魏無羨呼吸一滯，隨即扣住對方的後頸，將這個吻加深。
    唇齒交纏間，他感受到藍忘機的手指緊緊攥住了他的衣襟，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
    一吻終了，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魏無羨抵著藍忘機的額頭，低聲道："二哥哥這是...應了我？"
    藍忘機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魏無羨心頭一熱，將人攬入懷中。藍忘機順從地靠在他肩頭，發絲間淡淡的檀香縈繞在鼻尖。
    "從今往後，"魏無羨輕撫著懷中人的長發，"你就是我的二哥哥，我是你的魏嬰。"
    藍忘機在他肩頭輕輕點頭，溫熱的氣息透過衣料傳來。
    魏無羨忍不住低頭，在對方發間落下一個吻。
    窗外，月色漸明。靜室內，燭火將兩人的剪影投在牆上，相依相偎，密不可分。
    晨光微熹時，魏無羨先醒了過來。他低頭看著懷中仍在安睡的藍忘機，心頭湧起無限柔情。
    那人素來整齊的抹額有些鬆散，幾縷黑發散落在枕上，襯得膚色如玉。
    魏無羨輕輕撥開藍忘機額前的碎發，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藍忘機眼睫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早，二哥哥。"魏無羨笑道，聲音裏是掩不住的歡喜。
    藍忘機眨了眨眼，似是還未完全清醒。待看清眼前人，麵上不由浮現一抹薄紅。
    魏無羨愛極了他這般模樣，忍不住又湊近了些："昨夜..."
    "魏嬰！"藍忘機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耳尖紅得滴血。
    魏無羨笑著吻了吻他的掌心，惹得對方立刻縮回手去。
    他趁機將人摟得更緊："害羞什麽？你我已是互通心意，這些事..."
    藍忘機將臉埋在他肩頭，不肯抬頭。魏無羨低笑出聲，輕輕撫摸著對方的長發："好好好，我不說了。"
    晨光透過窗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魏無羨忽然想起什麽，從枕邊摸出那卷燙金文書："藍湛，你看。"
    藍忘機這才抬起頭來，目光落在那展開的文書上。
    上麵並列寫著兩個名字：藍忘機，魏無羨。
    "現在該叫藍嬰了。"魏無羨笑道，手指輕撫過紙麵上的墨跡。
    藍忘機凝視片刻，輕聲道："回家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魏無羨心頭一熱。他緊緊抱住懷中人，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是啊，回家了。"
    窗外，晨鍾悠然響起，驚起一樹飛鳥。靜室內，兩顆心緊緊相依，再無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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