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撿到一隻小小嬰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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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並未嚴懲老仆,而是令其將功折罪,以其藥理知識幫助鎮上貧苦病人,並責令藥鋪新掌櫃必須善待夥計,賠償老仆之子。此事最終以相對平和的方式了結。
藍忘機在當晚的筆記中寫道:“藥堂之禍,非邪祟,乃人怨。隱忍之恨,積久成毒,可蝕人心,亦可毀基業。理冤屈,平怨氣,有時比除祟更需耐心與公道。”
魏無羨湊過來看了一眼,提筆在“耐心與公道”旁添了個小注:“還需識得‘毒’從何來,方能對症下藥。”
二、河伯新娘
行至一處依山傍水的村落,恰逢村中舉行“河伯娶親”的祭祀。
村中長老聲稱,河伯發怒,需獻上適齡少女為新娘,方能平息水患,保一方平安。
被選中的少女是村中孤女小蓮,正被關在祠堂,哭得撕心裂肺。
藍忘機聞之震怒,直言此為愚昧害命,欲強行救人。魏無羨卻再次攔住了他。
“藍湛,救人容易,堵不住悠悠眾口,更斷不了愚昧的根。”
魏無羨目光掃過那些神情狂熱又帶著恐懼的村民,“他們信河伯,更甚於信自己的眼睛和腦子。
強來,隻會激起民變,讓小蓮日後在村中更難立足,甚至可能引發更大的恐慌和愚行。”
這一次,魏無羨沒有直接對抗“信仰”。
他讓藍忘機暗中護住小蓮安全,自己則搖身一變,化作一個遊方道士,在祭祀前夜,於村口“巧遇”村中長老。
他先是高深莫測地指出村中風水有異,並非河伯作祟,而是“水脈龍氣”被汙穢之物堵塞。
接著,在長老半信半疑的目光下,他“作法”從村中水源上遊一處隱蔽的淤泥中,“請”出了一尊鏽跡斑斑、麵目猙獰的“邪神”小像實則是他提前放置的)。
他聲稱此乃多年前被仇家投入水中詛咒此村的邪物,正是它汙染了龍氣,引來水患,而河伯其實是護佑此地的正神,被邪物蒙蔽才降下水患警示。
獻祭少女不僅無用,反而可能觸怒河伯!
一番“神跡”展示小範圍控水)和“義正詞嚴”的解說,加上“邪神”小像的“鐵證”,徹底唬住了長老和村民。
祭祀被緊急叫停。魏無羨又“指點”村民如何清理水道,祭祀河伯的正神牌位以平息“誤會”。
小蓮得救,水患也在疏通水道後緩解。
村民們對“魏道長”感激涕零,愚昧的祭祀傳統也被魏無羨順勢引導,改成了更無害的祈福儀式。
事後,藍忘機看著魏無羨在河邊洗淨臉上的偽裝,眼神複雜:“你…騙了他們。”
魏無羨甩甩手上的水珠,笑得狡黠又坦然:“藍二公子,對付愚昧這把鎖,有時候‘騙’是唯一能插進去的鑰匙。
難道你要跟他們講三天三夜‘子不語怪力亂神’?他們聽得懂嗎?講不通的時候,用他們能理解的‘神鬼’邏輯去引導,解了燃眉之急救下小蓮),再慢慢改良土壤改變觀念),這才是最省力也最有效的法子。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懂不懂?”他頓了頓,看著藍忘機依舊微蹙的眉頭,補充道,“放心,我心中有度,不會真讓他們去信什麽邪神河伯,隻是暫時借用一下這個殼子罷了。
等他們日子好過了,見識多了,自然就不會信這些了。”
藍忘機沉默良久,提筆在筆記中記錄:“河伯娶親,非神怒,乃人愚。強阻易激變,因勢利導或可解。
以‘神’破‘神’,權宜之計,雖涉欺瞞,然救人為先,導人向善為本。”
魏無羨探頭一看,指著“權宜之計”四個字笑道:“藍二公子進步神速嘛,都懂得變通了!再加一句:‘鑰匙’形狀,需與鎖眼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