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真相好似霧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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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是交給李彥吩咐下去了,趙喆卻是越想越氣。
    妍兒她那麽可愛,為什麽總是有人想要傷害她?
    於是氣不過的趙喆又吩咐道:“把皇後叫來。”
    內侍匆匆領命而去,不多時皇後就到了禦前。
    麵對皇帝的責問,皇後卻是一臉無辜道:“陛下,您也知道,後宮之事雖說是臣妾的職司,但一直以來是貴妃代管。現在既然是宮內謠言流傳,應當也問問貴妃才是。”
    皇後向來與世無爭。她的地位已經沒有上升空間,太子地位又十分穩固,所以她給自己定的工作計劃就是一個字。
    穩。
    穩如老狗的穩。
    所以貴妃有掌權的心思就讓她掌權,賢妃想要聖寵就讓她得寵。
    兩人相爭,她穩坐中間。
    你要問皇後為何如此聰明。她也是跟自家夫君有樣學樣。
    你看前朝搞得多好,蔡京有能力將政務安排的井井有條,也有梁師成在後虎視眈眈。
    皇帝聽了皇後的話,自然也沒辦法,便又差人去叫貴妃。
    劉貴妃是茂德帝姬生母,之前因為茂德帝姬的事情也受了皇帝不少責難。今日來此隻表現的謹小慎微。
    聽了皇帝說法,卻是胸有成竹的說道:“陛下勿要生氣。此事臣妾早有察覺。”
    趙喆聽她說得風輕雲淡,便質問道:“你既然早有察覺,為何不及時製止謠言?”
    劉貴妃道:“陛下明鑒。謠言這種事情,哪是臣妾張嘴就能製止的?臣妾知道此事後就立刻展開了調查。事實勝於雄辯,定能還福柔帝姬和孫修儀一個清白。”
    趙構卻搶著說話:“貴妃娘娘的意思,您不是調查的謠言,反而是調查妍兒是不是父皇親生?妍兒母親孫修儀是否與人有奸情?”
    劉貴妃卻不搭理趙構,隻對皇帝說道:“清者自清,臣妾相信隻有真相能夠還福柔帝姬和孫修儀清白。”
    趙喆一時之間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便問道:“你查得怎麽樣了?”
    劉貴妃立刻道:“臣妾請旨向陛下和皇後娘娘單獨奏報。”
    趙喆看了一眼趙構,覺得這老九少不更事,確實不適合參與此事,便讓他與眾多伺候宮人一同退下。
    待殿內隻有皇帝夫妻三人,劉貴妃才說道:“臣妾找到當年伺候孫修儀的侍女,一番詢問下來,那宮女雖未說出什麽有用的來,但卻神情閃爍,似有隱情。”
    趙喆問道:“既然有隱情,難道你手下的人還不能叫一個侍女開口嗎?”
    劉貴妃道:“臣妾恐使用強硬手段會被人誤會,所以正打算交陛下審問。”
    趙喆卻道:“交給我作甚。你直接交由殿中省審問便是。”
    劉貴妃又道:“陛下,此乃家醜,若是殿中省介入,萬一查實孫修儀真有失德之處,又待如何?”
    這話倒是問住了趙喆。殿中省雖然是內侍主政,管理後宮的部門。但它裏麵文書備案也是有史官記錄的。
    若真是孫修儀失德,此事恐怕就不好遮掩了。
    可是趙喆剛剛已經下令皇城司和殿中省徹查謠言,現在收回成命又顯得古怪。到時候史官在起居注上提上一筆,草灰蛇線,這件事反而說不清楚。
    這倒不是趙喆魯莽,而是他根本沒有想過還有趙妍兒不是親生這個選項。
    皇後卻在此時開了口:“陛下,近日就要主持掄才大典。而孫修儀的事乃是陳年舊案,卻也不用著急。”
    今年是科舉年,三年一次的科舉考試馬上就要到殿試環節。皇帝自然要親自主持。
    現今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皇後勸誡皇帝以國事為重,卻也是理所當然。
    趙喆卻道:“殿試在明日,難道因為殿試就不做其他的事了嗎?劉貴妃說要審問孫修儀侍女,朕現在就問。”
    說完就讓劉貴妃準備。劉貴妃匆匆領命而去,不多時再返回,卻帶來一個壞消息。
    孫修儀侍女得知皇帝親審,竟然自裁了。
    趙喆暴跳如雷:“你又是怎麽做事的,怎麽能讓她自裁?”
    劉貴妃委屈道:“臣妾一個深宮婦人,哪裏見過要人性命的場麵?手下那些侍婢,伺候人還得體,卻也不是陛下的禁軍,又哪裏控製住了一個不要命的?”
    皇後也連忙說道:“陛下,劉貴妃也受了驚嚇,就不要過度苛責了。”
    趙喆自是沒有辦法,皇後又提醒道:“那侍女雖然自裁,卻也算是招供。”
    趙喆立刻明白了皇後的意思,若是那侍女心裏沒鬼又怎麽可能自裁?
    有了人命,趙喆也逐漸意識到事情可能並非他想的那樣簡單。孫修儀會不會真的與人私通呢?
    老實說,趙喆已經記不得孫修儀的樣子,現在覺得孫修儀清純可人,完全是受趙妍兒影響後,他回憶起來的模糊樣子。
    趙喆開始懷疑自己被戴綠帽子後,反倒不那麽焦急,讓皇後和貴妃繼續調查後,又把李彥和梁師成叫來。
    “此事甚是隱秘,你二人乃是朕的心腹之人,一定要想辦法讓皇城司和殿中省暗中調查。”皇帝麵授機宜。
    梁師成卻說:“陛下,此事關鍵還在皇城司。”
    皇帝問道:“何出此言?”
    梁師成解釋道:“此案當年若是真有知情人,無外乎那禦前班直、修儀娘娘和他們身邊的人。現今修儀侍女已死,知情人應當都在宮外。”
    這話說得分明,查案的壓力全在李彥身上。
    李彥心中暗罵梁師成狡猾,卻不敢再推脫。不過這責任,卻未必要他來承擔。
    李彥道:“此案已經過去十四年之久,這種陳年舊案,皇城司調查起來怕是要費些功夫,所以奴婢想求陛下個恩典,找些幫手。”
    “哦?你要什麽幫手?”
    “奴婢想請冰井務幫忙。”李彥說道。
    冰井務就是皇城司下屬,現在看來卻不受李彥這位皇城司勾當官節製。
    而皇帝趙喆也頗有些為難,說道:“冰井務那些人不是好惹的,若不到萬不得已,你莫要讓他們出手。”
    這話從任何一個官員口中說出來,也不難理解。可是從皇帝口中說出來,卻難免讓人詫異。更讓人詫異的是李彥竟然毫不詫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能讓皇帝覺得不好惹的,又會是怎樣一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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