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說得沒錯。
    "國家的安定與否取決於女性，家庭的興衰則由母親決定。”
    "教員也曾提到過，女性同樣肩負重任，撐起半邊天。”
    "若不努力學習，又怎能挑起這份責任呢？"
    "教員還說，"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梁歡立刻說道：
    "建設，你不必多言，"
    "明天我會陪著小樂樂一起學習。”
    一位女性瞥了一眼婁曉娥，
    "小娥姐，你也一起來吧！"
    婁曉娥愣住了："為什麽我也要學？"
    梁歡指向樂樂，
    "你是她的幹媽，難道不該學習嗎？"
    婁曉娥求助般看向楊建設，
    楊建設突然說道，
    "小娥姐，你難道忘了我之前對你說的話了嗎？"
    婁曉娥疑惑不解。
    他曾經說過的話太多，
    究竟是哪一句？
    突然間，婁曉娥腦海中閃過一道靈感，
    "建設，你是想讓我和家裏人公開地開始學習？"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
    楊建設笑著回應，
    "正是如此！"
    "好了，你們明天晚上一起來學習。”
    "我會為大家準備教材。”
    "這件事沒有商量餘地。”
    楊建設強勢地做出了決定，
    然後轉身去廚房做飯了。
    梁歡和婁曉娥互相看了看，
    楊建設平日並不常表現出強硬的態度，
    但當他真正堅持時，
    兩個女性毫無辦法拒絕。
    梁歡和婁曉娥絲毫不反對楊建設的強硬態度。
    聾老太太在一旁靜靜聆聽，嘴角帶著笑意，
    她看著仍處於震驚狀態中的兩位女性，
    搖搖頭輕歎道：
    "新社會真好，女孩兒也能從小接受教育。”
    "不像我們那個年代。”
    "別說女孩子了，就算是男孩子，沒錢也進不了私塾。”
    “讀書上學，那是富人才能做的事。”
    “窮人連吃飽都難，哪有多餘的錢讀書呢？”
    婁曉娥立刻說道：“奶奶，我們一定跟著學。”
    “您放心吧。”
    梁歡也附和道：“奶奶，您就放心，這樣的機會我們一定會好好把握。”
    老太太滿意地點頭。
    在楊家，她從未裝聾作啞。
    老太太抱著小孫女，親昵地說：
    “乖孩子，你真幸運，有個好爸爸。”
    小丫頭連連點頭。
    “還有太奶奶、媽媽和幹娘陪著呢。”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了。
    老太太更加開心：
    “我們家樂樂可真聰明。”
    楊建設邊做飯邊問：
    “樂樂，這麽晚了，你不餓嗎？”
    上周日，
    她們一起去集市，結果把小丫頭餓壞了。
    並不是梁歡舍不得買吃的。
    小丫頭隻愛吃楊建設做的飯，
    別人做的飯菜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楊建設對此記得很清楚。
    樂樂卻答道：“爸爸，我不餓！”
    這可真是少見。
    我們家的小丫頭平時可不抗餓。
    “為什麽樂樂不餓呢？”
    小丫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回家吃了爸爸做的糕點。”
    “還給麥苗換了水。”
    楊建設恍然大悟。
    原來是他前幾天做的糕點救了急。
    那次做的糕點多了一些，
    分給婁家和張謙後還有剩餘。
    一個小丫頭哪能吃得完？
    回到家有糕點墊肚子，自然不會餓了。
    楊建設滿意地點點頭。
    梁歡卻歎息道：
    “用糕點當飯吃，太奢侈了。”
    婁曉娥告訴梁歡，
    梁歡忍不住說道：“建設，你再這麽寵著樂樂，將來誰敢娶她？”
    楊建設冷哼一聲，“樂樂不嫁也行，我養得起。
    而且咱們國家會越來越好，說不定到樂樂出嫁時，連糧票都取消了。
    她想吃什麽，還不簡單嗎？未來的兒郎若能娶到樂樂，吃穿都不用發愁。”
    梁歡被這話噎住，心裏又氣又無奈。
    看著楊建設對女兒的疼愛，甚至超過了對自己，她不禁有些嫉妒。
    樂樂奶聲奶氣地說：“等我長大了，要跟爸爸學做菜，給太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幹娘做好吃的。”
    楊建設高興地誇道：“看我閨女多孝順。”梁歡白了他一眼，心中泛起一陣酸楚，轉身對婁曉娥抱怨：“他們父女倆總是這樣，專挑我的軟肋戳。”
    婁曉娥附和道：“你得趕緊生個兒子才行。”這時她突然想起院裏傳來的消息，“建設，我聽說傻柱相親失敗了，你究竟是怎麽請的冉老師？”
    楊建設歎了口氣，“傻柱這樣的情況，相親怎麽可能成功。
    我正好在外忙著做宴席，無意中聽到了一些事。
    冉秋葉老師特意去問許大茂關於傻柱的事情……”
    梁歡驚訝地插嘴：“許大茂和傻柱是冤家，他會幫著說話？”
    楊建設搖搖頭，“你誤會了。
    許大茂在冉老師麵前把傻柱誇得不得了。”
    “即便是傻柱聽見，也得承認許大茂確實夠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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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歡和婁曉娥互相對視一眼，完全不信。
    楊建設說道：“許大茂真的把傻柱誇了一通，說他多麽善良，人品多好。
    關鍵是，他還特別強調傻柱如何照顧秦寡婦一家的事跡。”
    “比如為了照顧秦寡婦一家，把自己的親妹妹都忽略了之類的。”
    什麽？梁歡和婁曉娥立刻明白了，還以為許大茂變了呢，結果還是那個套路——明裏誇實則貶。
    哪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人這樣對待寡婦一家？這是在照顧一家人嗎？還是隻偏袒寡婦？
    楊建設深感佩服：“你們不知道啊，許大茂喊傻柱時，秦寡婦正給傻柱洗衣服。
    冉秋葉看過去的時候，你們猜她在幹什麽？”
    梁歡和婁曉娥疑惑：“不是洗衣服嗎？”
    楊建設點頭：“沒錯，但你們知道她在洗什麽衣服嗎？”
    兩人搖頭。
    楊建設冷笑：“秦寡婦特意舉起傻柱的內褲到胸前！”
    嘶！梁歡和婁曉娥同時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發白。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們是冉秋葉，看到這一幕會怎麽想？恐怕根本不會留下相親了，轉身離開才是正常反應！
    婁曉娥低聲說：“這秦寡婦分明是在給傻柱找麻煩啊！傻柱對她家那麽好。”
    梁歡重重點頭，“難怪建設總讓我離秦寡婦遠點，這女人真有心機。”
    聾老太太突然開口：“院子裏懂秦寡婦為人的人不少，但願意接濟她家的沒幾個，就傻柱一個。
    要是傻柱成家了，誰還幫他們？”
    "即便傻柱還能接濟，情況能恢複從前嗎？"
    "你們倆最好都離秦寡婦和傻柱遠些，那兩人絕非善類。”
    梁歡與婁曉娥連忙附和。
    楊建設在心底暗笑，希望那二人不要來找麻煩，自己下手可不會留情。
    玉華台的餘經理神情複雜地望著楊建設："楊科長，真是舍不得您離開啊。”
    旁邊的張大廚也鄭重點頭。
    今日是楊建設最後一次為玉華台送魚。
    他曾對什刹海的釣友們說過，今年大概率不會再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感到遺憾。
    釣王捕撈的魚，肉質細膩，味道鮮美，毫不遜色於豬肉。
    才享受了短短半個月，釣王就要收竿了？
    實屬無奈，因工作所需。
    玉華台的餘經理和張師傅最為不舍楊建設。
    兩條超過五尺三寸的鯉魚，讓玉華台賓客雲集。
    年末之際舉辦這樣的"鯉魚躍龍門"盛宴，使玉華台的聲譽更上一層樓，成為淮揚菜首席的地位愈發穩固。
    其他飯莊難以企及。
    餘經理對楊建設的離去深感遺憾，但得知他不僅被調往處，還升任科長時，也隻能接受現實。
    如今兩人平起平坐，再想用以往的態度對待已不可能。
    餘經理為人圓滑，深知楊建設前途無量，或許日後還需他的幫助，因此一直維係著良好的關係。
    楊建設向二人告別後，轉向張謙："張科長，我們接下來怎麽辦？直接去密雲？"
    張謙搖頭："不，先回你家，得先把三輪車放下。”
    “密雲太遠，等在那裏不知道要多久。”
    楊建設點頭表示理解。
    張謙不知從哪找來一輛解放牌卡車，遠遠地停在胡同口，準備用來運魚。
    其實張謙更想調輛小汽車，但一想到可能會釣到的大魚，小汽車的空間恐怕不夠裝啊。
    楊建設騎三輪車回家後，直接坐上汽車直奔密雲。
    正好被秦京茹看到：
    “楊建設居然坐汽車去了？”
    她眼中閃爍著光芒，那可是汽車，在以三輪車為代步工具的年代，汽車簡直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皇城根下的胡同裏見過汽車的人不多，四合院裏更是沒人敢想。
    許大茂雖然隻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但這職位已經讓人羨慕不已，可比起醫生、司機、人事科長和售貨員，還是差了不少。
    “楊建設是不是當上幹部了？”秦京茹難以置信。
    劉海中妻子滿是心思：“楊建設變得越來越難捉摸了。”
    “回頭跟老頭商量一下。”
    “千萬別惹惱了楊建設。”
    劉海中不過是四合院裏的一個小官迷，剛坐穩了一大爺的位置，要是得罪了幹部，他這位置就成笑話了。
    秦京茹沒想這麽多，隻覺得楊建設很男人。
    “回頭跟大茂說說，讓他也努力上進。”
    楊建設上了車，密雲在郊區，距離市中心很遠，單程車程就要四五個小時。
    張謙笑著說：“楊科長，您得養足精神。”
    “坐這車挺累的。”
    楊建設點頭同意，他當然知道坐車累，即使不動彈，狹小的空間讓身體無法舒展，也會感到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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