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長時間乘車的疲憊。
    更何況還是老舊的綠皮火車。
    “局裏對我們工作挺支持的。”
    “有些模糊地帶的事，一般不會深究。”
    “隻要別觸犯法律就好。”
    楊建設認真點頭，隨後好奇地問：
    “張科長，您這次要買什麽？”
    張謙苦笑著搖搖頭：
    “禦膳房的大廚們點名要新鮮黃瓜和西紅柿。”
    嗯？！
    楊建設驚訝地看著張謙：
    “這些大廚們真是敢提要求！”
    黃瓜、西紅柿，
    在應季時很便宜。
    可現在這個時節，
    簡直貴如珍寶。
    更別說市場上幾乎買不到。
    楊建設皺眉道：
    “農科院那邊應該有這兩種菜吧？”
    張謙臉色變得嚴肅：
    “不行！”
    “農科院的種植物是用來做科研的。”
    “他們是為了廣大農民服務的。”
    “不能因少數人的需求，糟蹋他們的研究成果。”
    楊建設對張謙的好感直線上升。
    這人實在可靠。
    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
    絕不是隻顧眼前利益的。
    張謙繼續說道：
    “禦膳房的大廚們追求食材原味。”
    “必須是自然生長的蔬果才行。”
    楊建設恍然大悟：
    “所以，您得去南方采購？”
    張謙點點頭：
    “目前隻有南方還能種出這樣的作物。”
    楊建設又問：
    “您要多少？”
    張謙歎了口氣：
    “每樣十斤。”
    楊建設驚訝地張大嘴：
    “禦膳房的大廚們就為做個拚盤？”
    張謙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
    眼前的楊科長，分明就是禦廚級別的人物啊！
    張謙無奈地說：
    “沒辦法。”
    “大廚們需要，我們就得盡力滿足。”
    楊建設拍拍張謙肩膀：
    “張科長，我得祝賀您。”
    “您真幸運。”
    “幸好我中午特意趕過來。”
    “您省了奔波之苦。”
    張謙猛然一愣，興奮地說道：“楊科長，您的意思是……您知道哪裏有這麽好的食材？”
    楊建設毫不在意，“我的廚藝還算不錯。”
    “我也常給別人置辦宴席。”
    “總該了解一些食材的進貨渠道吧？”
    “張科長，您確定每樣隻要十斤就夠了嗎？”
    張謙鄭重地點點頭。
    楊建設站起身便走：“行，我去拿來。”
    “不過，從哪兒拿，您就別管了。”
    張謙連連點頭，“規矩我懂！”
    隻看結果，不問過程。
    這是處的習慣。
    其實，處還負責為首相及內閣成員提供海外的珠寶、手表等物品。
    隻看結果，不問過程。
    這種說法更多是從他們那裏流傳開來的。
    楊建設騎上自行車就出發了。
    隻看結果，不問過程。
    這倒讓他省了不少麻煩。
    隨身空間裏的食材可以慢慢換成錢了。
    真是意外的收獲。
    可惜他現在是水產科的科長，
    要是換作糧油科……
    那堆積如山的糧食就能大量變現。
    熊處長說過，
    處實行輪崗製。
    楊建設隻需做好水產科的工作，
    就有機會輪到其他崗位。
    楊建設跑到二環外，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隨意從空間裏拿出十五斤黃瓜和十五斤西紅柿，
    再騎車返回。
    謹慎些好。
    這類遮人耳目的小細節，楊建設一直很留意。
    等回到處時，
    同事們已經上班了。
    張謙眼巴巴看著楊建設，
    見他手裏提著一個大袋子，
    緊張地問道：“楊科長，找到了嗎？”
    楊建設鎮定地將袋子輕輕放在張謙桌上，
    說：“你要的是十斤西紅柿和黃瓜。”
    "我給你們每人帶了十五斤。”
    "多餘的五斤，是為了讓大師傅有個備用的。”
    "一百人的國宴，僅需十斤黃瓜和番茄即可。”
    "這些大師傅其實並未刁難我們。”
    李科長驚訝地站起身：
    "楊科長，您竟真的辦到了！"
    張謙激動地打開袋子，更是愣住了：
    "這……這品質？！"
    李科長湊近一看：
    "嘶！"
    兩位大科長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楊建設的聲音依舊平靜：
    "品相差的，我怎會要？"
    "畢竟我的廚藝還不錯。”
    "這些蔬菜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個頭幾乎一致。”
    "如何，還能用嗎？"
    張謙激動得語無倫次：
    "太……完全可以！"
    李科長心中暗自讚歎：
    楊科長不愧是頂級廚師，眼光果然獨到。
    黃瓜個頭均勻一致，連重量也相差無幾。
    番茄粉皮間點綴著白色斑點，
    更難得的是，表麵毫無凸起，大小整齊劃一。
    即便在當季，要挑選出如此品相的蔬果也非易事。
    張謙忙道："我去請於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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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建設和李科長均未反對。
    李科長認為無需麻煩於大姐，
    楊大廚親自鑒定過的，還能有錯？
    但流程即流程，規矩不可破。
    於大姐風風火火趕來，
    檢查一番後，隨意掂了掂："三兩半。”
    "這品相確實出色。”
    楊建設說道：
    "大姐，您隨便挑兩個。”
    於大姐不明所以，依言選了一根黃瓜和一個番茄。
    楊建設取出一把小刀，
    片刻工夫便切成均勻的四份：
    "咱們嚐嚐味道！"
    於大姐、李科長、張科長皆目瞪口呆。
    "這般食材，你竟……"
    楊建設泰然自若：
    "張科長要的是十斤，我額外多要了五斤，多餘的部分當然要做質檢啊。”
    “這東西的安全性誰能保證呢？”
    “來來來，大家嚐嚐看！”
    三位科長雖有些無奈，但楊科長的話確實有理。
    三人戰戰兢兢地嚐了一口。
    哢嚓、哢嚓，眼睛瞬間發亮！
    果蔬的原汁原味尤為濃烈，還有一種獨特的風味……宛如夏日裏品嚐此物的感受。
    於科長目光閃爍：
    “這是頂級貨色！”
    “張科長，送到我辦公室，我回頭就送去禦膳房。”
    張謙卻說道：
    “於科長稍等，我得先去劉科長那兒補交費用。”
    “她給的錢不夠買這種高品質的菜。”
    李科長與於科長連連點頭：
    “對對對，絕不能讓楊科長自掏腰包。”
    楊建設啞口無言。
    許大茂從未覺得時間如此漫長。
    他早早下班回家，守在秦京茹身旁，等待夜幕降臨。
    “時間過得太慢了。”
    秦京茹安撫道：
    “大茂，別急嘛。”
    “天黑前還得吃飯，吃完才能開會。
    兩位長輩不是已經答應了嗎？你當上三叔的事兒已成定局，不會變的。”
    許大茂神情凝重：
    “京茹，不可掉以輕心。”
    “情況不容樂觀，煮熟的鴨子都有可能飛走，更別說劉海中和閆埠貴的承諾了。”
    秦京茹疑惑不解：
    “他們喝了你的酒，怎會出爾反爾？”
    許大茂冷笑道：
    “那兩人不是什麽善茬，他們的話隻能信一半。”
    什麽？！
    秦京茹驚呼：
    “大茂，這話可不能亂傳。”
    “院裏的大伯和二伯都不是好人，這院子豈不是要亂套了？”
    許大茂認真解釋道：
    "京茹，你心地純良，容易輕信他人。”
    "記住，這院子裏除了楊建設一家，實在沒什麽好人。”
    "劉海中是個貪官迷戀者，閆埠貴總愛占小便宜。”
    "易中海是虛偽的假仁假義之徒，傻柱則是個無所顧忌的人。”
    "就連你堂姐秦淮茹...也算不上什麽正經人。”
    秦京茹不服氣："我姐姐怎麽會不是好人？她不過想讓傻柱幫助她家罷了。”
    "頂多是品德稍有瑕疵。”
    "看看她一心撫養三個孩子，贍養老婆婆..."
    "這難道不是善舉？"
    許大茂瞥了一眼四合院裏的眾人，急忙關門，壓低聲音：
    "我以前曾和你堂姐在料場約會過。”
    什麽？！
    秦京茹猛地站起："你是說..."
    她臉色驟變！
    "你怎麽能和我堂姐做出那種事？"
    "你對得起我嗎？"
    許大茂一把將她按下：
    "你想哪兒去了？"
    "那都是在我認識你之前的事。”
    秦京茹疑惑地看著他：
    "真的？"
    許大茂笑著答：
    "當然是真的。”
    "現在我是你丈夫，還能對你做出對不起的事嗎？"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秦京茹終究舍不得許大茂，氣鼓鼓地說："這種事你以後千萬別再做了。”
    許大茂無奈道：
    "你抓錯重點了。”
    "你不該盯著我。”
    "你應該注意的是你姐姐的品行。”
    秦京茹猛然醒悟。
    對啊！
    秦淮茹是寡婦，
    寡婦門前是非多，
    她不該保持高潔嗎？
    秦京茹疑惑問：
    "你是不是故意詆毀我姐姐的名譽？"
    許大茂哭笑不得：
    "我瘋了嗎？敗壞自己名聲去誣陷秦淮茹。”
    "她在工廠跟我約會，還與其他男人也有往來。”
    糟了！
    秦京茹臉色劇變："可是，她在這院子裏看起來完全不像這樣啊!"
    許大茂冷笑一聲：
    "這就是秦淮茹的厲害之處。”
    "傻柱那家夥不就是被她牢牢掌控了嗎？"
    "可憐的傻柱，被她利用還幫她數錢呢！"
    秦京茹臉色驟變："誰能狠下這樣的心腸？"
    "幸虧沒聽她的話。”
    "否則，真是愧對你。”
    許大茂突然感到不安："京茹，這話怎麽講？"
    秦京茹坦誠地說："堂姐秦淮茹總讓我勸你接濟他們家。”
    "我按咱們商量好的話回複她。”
    "我說錢在你手裏，又不是我掌管。”
    "結果秦淮茹把我訓了一頓。”
    "最後竟建議我從你那兒騙錢。”
    許大茂怒不可遏："好啊！"
    "我還沒去找秦淮茹理論，"
    "沒想到她倒先來找麻煩了！"
    這怎能忍？
    許大茂的臉色慘白：
    "秦淮茹給你出的什麽主意？"
    秦京茹老實交代：
    "她說你一定想要個兒子。”
    "秦淮茹想讓我假裝懷孕騙你！"
    一股怒火直衝許大茂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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