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石門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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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謎局,洞察玄機揭真相
接上文)
玄武岩表麵的星象圖還在緩慢流轉,郝雅的手指按在濕潤的石壁上。
那些被血珠重新勾勒的符文仿佛活過來似的,在她掌心跳動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溫度。
"乾位天樞對應奎木狼星。"郭軒將父親留下的黃銅六分儀舉過頭頂,月光穿過鏽蝕的刻度孔,在北鬥七星的位置投下七個光斑,"但這裏..."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光斑竟穿透石壁,在門內三寸處凝結成實體星辰。
老傑克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掛在腰間的銀酒壺發出蜂鳴。
二十三個船員的鐵製武器同時震顫,刀刃全部指向石門中央的獵戶座星圖。
郝雅猛地抓住郭軒的手腕,她指尖的銀輝與六分儀的光斑碰撞出細碎火花:"退後!
那些符文的筆鋒藏著倒刺!"
話音未落,石門突然迸發出刺目的青光。
青銅承露盤裏的積水沸騰著升起,在半空凝結成十八柄水刃。
古老建築群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轟鳴,暗河裏浮起無數磷火,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化作身披藤甲、手持骨矛的幽靈戰士。
"列陣!"郭軒的佩劍早已被石門吞噬,此刻抄起湯姆遞來的魚叉橫在胸前。
年輕船員們背靠背組成圓陣,將虛弱的郝雅護在中心。
老傑克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縱橫交錯的舊疤,那些疤痕竟與石門上的星圖如出一轍。
第一波幽靈踏著暗河突襲而至。
骨矛刺穿空氣時發出怨靈嗚咽般的聲響,湯姆的彎刀砍中藤甲卻像劈進沼澤。
郝雅在混亂中抓住郭軒的披風:"看他們的影子!"她蒼白的指尖點向某個正在消散的磷火——每個幽靈戰士腳下都拖拽著兩重陰影,一重指向石門,另一重竟連接著船員們的武器。
郭軒突然將魚叉插入地麵。
金屬震顫的瞬間,三個撲向郝雅的幽靈突然扭曲成旋渦,盔甲縫隙裏泄露出靛藍色的光。"接縫!"他暴喝一聲拽住老傑克的酒壺砸過去,銀器撞上藤甲的刹那,整個幽靈轟然炸成漫天星砂。
"甲胄第三片鱗甲接縫處!"郝雅的聲音穿透廝殺聲。
她倚著石壁艱難站直,瞳孔裏的銀輝織成細網籠罩戰場,"湯姆三點鍾方向,青銅鉞斜劈四十五度!
小李用火把戳他膝彎!"
年輕船員們在她精準的指令下漸成合圍之勢。
郭軒瞥見女孩額角滲出的冷汗,反手劈斷兩根骨矛衝到她身側。
幽靈潰散時的藍光映亮他染血的側臉:"撐得住嗎?"
"比擔心我更重要的事..."郝雅突然抓住他手腕往右猛拽。
郭軒的魚叉擦著幽靈咽喉劃過,精準挑開盔甲接縫。
爆開的星砂在他們眼前化作半張海圖,正是秘卷缺失的右半部分。
當最後一個幽靈在青銅承露盤前炸成光雨,整座石室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暗河不知何時停止了流動,漂浮的磷火凝成靜止的星子。
老傑克顫抖著摸向石壁,那些吞噬金屬的符文正在他指尖褪去青苔,顯露出暗紅色的原始紋路。
"快看!"小李突然指著自己染血的繃帶。
滲出的血珠違背重力懸浮而起,在眾人頭頂拚湊出立體的二十八星宿。
郝雅突然劇烈咳嗽,唇角溢出的血絲化作銀線,與空中的血星宿碰撞出細碎雷鳴。
郭軒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發現女孩的銀瞳正在滲出血淚:"你的能力..."
"不是我在使用..."郝雅抓住他衣襟的手指關節發白,"是石門在讀取我們!
那些幽靈不過是防盜機關,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仿佛印證她的話語,玄武岩表麵突然傳來瓷器開裂的脆響。
原本固定的星象圖開始流動,天樞與奎木狼星的位置對調,獵戶座的腰帶三星墜入暗河。
懸浮的血星宿突然坍縮成光點,在石門上蝕刻出全新的圖騰——正是郭軒六分儀投射過的七個光斑位置。
"父親標注的寶藏坐標..."郭軒的聲音帶著顫音,"怎麽會變成獻祭陣圖?"
郝雅突然掙開他的懷抱撲向石門。
她染血的掌心按在最新成型的符文上,銀輝與血光交織的瞬間,整座建築群發出千年古刹晨鍾般的轟鳴。
眾人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在變淡,而石門表麵浮現出二十三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退後!"老傑克突然暴喝,他胸口的星圖疤痕發出灼目紅光,"這不是門,是秤!"
仿佛應和他的呐喊,石門中央的獵戶座突然射出二十三道金光,精準纏繞在每個船員的左手腕。
郝雅瞳孔驟縮——那些光線連接的,分明是每個人方才斬殺幽靈的數量。
"以魂為砝碼..."她踉蹌著倒退,銀瞳映出正在融化的青銅承露盤,"我們被算計了!
快割斷..."
警告來得太遲。
湯姆的彎刀尚未觸及金光,整座石室突然翻轉九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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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如同被釘在琥珀中的昆蟲,眼睜睜看著石門表麵浮起流動的液態金屬。
那些吞噬過武器的星圖開始重組,在玄武岩上勾勒出與活人等高的囚籠圖案。
郝雅在失重狀態下抓住郭軒的手。
她掌心的銀輝突然暴漲,卻在觸及金光的瞬間被反噬。
鮮血從她七竅湧出,在失重的空間裏凝成血色的航海羅盤。
"軒...羅盤..."她破碎的呼喚淹沒在金屬轟鳴中。
郭軒瘋狂揮舞魚叉想要斬斷金光,卻看見自己的倒影正在石門表麵逐漸清晰——那倒影穿著三百年前的船長服,手中握著本該被石門吞噬的佩劍。
暗河深處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有什麽龐然大物正在蘇醒。
懸浮的秘卷海圖突然全部倒轉,每一道墨跡都化作淌血的刀鋒。
當第一滴血珠墜入暗河的瞬間,所有船員的瞳孔同時泛起詭異的銀輝。
鋪墊懸念的結尾)
石門表麵的液態金屬突然停止流動,囚籠圖案的最後一筆懸在半空。
郝雅沾血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那些吞噬過金屬武器的星圖縫隙裏,正滲出她再熟悉不過的銀藍色光塵。
那是三天前他們在馬六甲海峽遭遇風暴時,從沉船骸骨中打撈出的...
郭軒的魚叉尖端還在滴落靛藍色星砂,老傑克胸口的星圖疤痕卻突然開始滲血。
液態金屬在石門表麵凝固成詭異的蜂窩狀結構,二十三個船員的倒影正在囚籠圖案裏緩慢融化。
"奎木狼吞昴宿!"郝雅突然嘶聲喊道,她沾血的指尖在空中劃出殘缺的星軌,"快把六分儀倒轉三十七度!"她的銀瞳此刻布滿血絲,那些從星圖縫隙滲出的光塵正沿著她的發梢盤旋。
郭軒翻轉黃銅六分儀的瞬間,整座翻轉的石室突然響起齒輪咬合的巨響。
液態金屬囚籠的欄杆突然扭曲成蛇形,將湯姆的倒影攔腰截斷。
年輕船員發出慘叫,真實肉體的腰部竟同時出現深可見骨的勒痕。
"不是星圖在變..."郝雅突然抓住小李染血的繃帶,將滲出的血珠抹在石門表麵,"是我們變成了星圖!"她的血與銀藍光塵接觸的刹那,囚籠圖案突然浮現出三百六十個旋轉的星芒。
老傑克突然撲向青銅承露盤,將銀酒壺裏的朗姆酒全部傾倒在凝結的金屬表麵。
酒液接觸星芒的瞬間,整個石室彌漫起濃重的龍涎香氣。
郭軒看到自己正在融化的倒影突然舉起佩劍——那分明是父親臨終前教給他的動作。
"天璿移位,地煞歸位!"郝雅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她瞳孔裏的銀輝在眾人頭頂投射出立體的二十八宿星圖。
當虛危二宿的光斑落在湯姆滲血的傷口時,年輕船員腰間的勒痕突然開始逆向愈合。
郭軒的六分儀突然自動旋轉起來,鏽蝕的刻度孔在石壁上投射出波浪狀光紋。
郝雅踉蹌著撲到光紋交匯處,她的銀發無風自動:"這是潮汐圖!
快把武器浸入暗河!"
金屬入水的滋滋聲裏,二十三個船員的倒影突然停止融化。
石門表麵的蜂窩狀結構開始剝落,露出底下用隕鐵鑄造的星盤。
郝雅的手指剛觸到天樞位的凹槽,整座建築群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鯨歌。
"不對..."她突然縮回手指,那些被擦亮的隕鐵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血管紋路,"這不是星盤,是活著的..."話未說完,暗河突然掀起三米高的浪頭,將眾人全部拍在石壁上。
小李的繃帶被水流衝散,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滲出的血珠沒有下沉,反而沿著某種既定軌跡飛向星盤。
郝雅在湍流中抓住郭軒的衣領大喊:"月相!
現在的月相!"
郭軒抬頭望向石室頂端的裂隙,一抹弦月正將冷光投在獵戶座星圖上。
老傑克突然扯下胸口的護身符砸向星盤,玳瑁材質的符咒在接觸到隕鐵的瞬間,眾人耳邊突然響起玻璃碎裂的脆響。
靜止的磷火重新開始流動,卻在即將組成新星圖時突然全部熄滅。
郝雅感覺有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後頸,轉身卻隻看到自己正在消散的殘影。
郭軒的魚叉突然自動飛向暗河深處,金屬震顫聲裏傳來似曾相識的船歌旋律。
"是羅盤!"郝雅突然抓住正在滲血的星盤邊緣,"把你的羅盤按在奎宿位!"當郭軒取出貼身攜帶的航海羅盤時,所有人都看到羅盤的指南針正在瘋狂旋轉,指針尖端滲出銀藍色光塵。
星盤與羅盤接觸的刹那,整條暗河突然倒流。
眾人腳下的玄武岩地板裂開蛛網狀的縫隙,從地底湧出的不是岩漿,而是粘稠如膠質的星光。
郝雅突然跪倒在地,她的銀瞳裏浮現出祭司布滿刺青的麵容。
"三星錯位,九曜逆行..."她呢喃著三天前在部落裏聽到的古老歌謠,染血的手指在地麵畫出殘缺的六芒星,"不是要排列星圖,是要打亂..."話音未落,她突然發狠似的用手掌抹亂剛畫好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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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頂部的裂隙突然透進七色極光,隕鐵星盤發出令人牙酸的扭曲聲。
郭軒看到父親留下的六分儀正在融化,黃銅液體滲入地縫,與粘稠星光融合成發光的溪流。
二十三道金光繩索突然同時斷裂,船員的倒影從石門表麵噴湧而出。
當最後一道囚籠欄杆消失時,石門發出巨石摩擦的轟鳴。
暗河重新開始流動的方向變得詭異——水流竟然朝著天花板倒灌。
郝雅在湍急的水流中抓住郭軒的手臂,看到他航海羅盤的玻璃罩裏,銀藍光塵正拚湊出秘卷缺失的航海圖。
"門要開了!"老傑克的聲音混著水聲傳來。
他胸口的疤痕不知何時已經愈合,此刻正將年輕船員們推向石門兩側。
星盤表麵的血管紋路突然全部爆裂,噴出的不是鮮血而是細沙——每粒沙都在半空燃燒成微縮的星體。
當第七顆燃燒的沙粒墜地時,重達十噸的石門悄然滑入地底。
腐殖質與海水混合的腥氣撲麵而來,洞穴深處傳來的幽藍光芒裏,懸浮著成千上萬顆水滴狀的晶體。
每顆晶體內部都封存著模糊的人形陰影,它們隨著光芒的明暗起伏,仿佛在完成某種永恒的呼吸。
郭軒的佩劍突然從石門廢墟中飛出,劍柄鑲嵌的貓眼石與洞穴光芒產生共鳴。
郝雅伸手想抓住劍身,卻發現自己的手掌直接穿過了實體——這把陪伴他們三個月的武器,此刻竟變成了半透明的虛影。
"別碰晶體!"郝雅突然拽住正要上前的小李。
她銀瞳裏的血絲織成密網,"那些不是光...是凝固的時間。"隨著她的話語,最近的水滴晶體突然映出湯姆三天前在甲板擦劍的畫麵,年輕船員的虛影正在重複著早已發生過的動作。
老傑克的銀酒壺突然滾向洞穴深處,在光滑的地麵撞出空靈的回響。
眾人屏息看著酒壺穿過層層光幕,當它觸及某個特定位置時,所有懸浮的晶體突然同時轉向。
封存的陰影齊刷刷睜開沒有瞳孔的眼睛,被注視的瞬間,郝雅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某種力量緩慢剝離。
郭軒的航海羅盤突然爆出刺目強光,在洞穴岩壁上投射出他們進入石門前的戰鬥場景。
但畫麵裏的幽靈戰士全部換成了船員的麵孔,而"他們"自己則穿著三百年前的服飾。
當投影中的"郭軒"將魚叉刺入"老傑克"胸口時,真實的老人突然捂住心口踉蹌著跪倒在地。
"退出去!"郝雅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的銀發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白,"這個洞穴在吞噬..."警告被驟然響起的晶體碎裂聲打斷,最近的水滴狀晶體突然迸裂,被封存的陰影飄到小李麵前——那分明是他昨夜守夜時的模樣。
年輕船員顫抖著伸手觸碰自己的虛影,在指尖接觸的瞬間,現實中的小李突然開始快速衰老。
郭軒的魚叉破空而至,斬斷虛影的同時,洞穴深處傳來鎖鏈繃斷的巨響。
所有懸浮的晶體開始高頻震顫,封存的陰影們齊齊張開嘴巴,發出無聲的呐喊。
郝雅突然抓住自己正在變灰的發梢,發絲間滲出的銀藍光塵在空中拚出祭司曾展示過的危險圖騰。
當最後一塊光塵歸位時,眾人腳下的地麵突然變得透明,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菱形深淵。
更令人窒息的是,深淵底部漂浮著數以千計的青銅棺槨,每具棺蓋上都刻著與郭軒航海羅盤完全相同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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