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建築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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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築危機,智破詭局展鋒芒
    接上文)
    青銅巨眼迸射出的紅光掃過岩碑,郭軒劍柄上的海藍寶石突然炸裂成齏粉。
    郝雅掌心滲出的血珠順著碑文溝壑蜿蜒而下,在"生者禁入"四字上凝成暗紅色的琥珀。
    "退後!"郝軒拽著郝雅急速後撤三步。
    方才他們站立的位置,青石板如融化的蠟油般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豎井。
    淒厲的尖嘯聲從井底傳來,那些飄蕩在霧靄中的殘影突然凝實成披甲執戈的士兵,明朝飛魚服混著西班牙胸甲,眼眶裏跳動著幽藍磷火。
    老傑克抽出彎刀劈開一道殘影,星砂般的碎屑沾在刀刃上滋滋作響:"這些是困在時間夾縫裏的守墓靈!"話音未落,瑪雅羽蛇神炮管噴出熾白光柱,將眾人身後的山岩轟成赤紅岩漿。
    郝雅反手扯下頸間銅鏡,鏡麵映出建築群倒影時突然變得滾燙。
    無數細如發絲的金線從鏡緣蔓延,在她視網膜上織就立體星圖:"跟著光斑走!"她將銅鏡舉過頭頂,七顆北鬥星的光輝穿透濃霧,在滿地狼藉中投射出閃爍的銀色路徑。
    二十三名船員在槍林彈雨中艱難推進。
    湯姆的皮靴被飛濺的熔岩燒穿,卻仍死死抱著火藥桶。
    當葡萄牙火槍隊的鉛彈擦過小李受傷的右肩時,郝雅突然抓住郭軒的羅盤,將染血的指尖按在磁針上:"坎位三步,震位七步!"
    羅盤表麵的二十八宿紋路次第亮起,郭軒會意地吹響鷹骨哨。
    尖銳的哨音穿透戰場,眾人踏著卦位疾走,那些本該命中要害的子彈竟詭異地擦身而過。
    小李踉蹌著踩到巽位,本該射穿心髒的流矢突然轉向,釘入他腋下的火藥桶引信。
    "扔進豎井!"郝雅嘶聲喊道。
    燃燒的炸藥包墜入深淵的刹那,整座建築群發出痛苦的震顫。
    明朝螭首噴出的不再是子彈,而是混著星砂的黑色雨水,被淋濕的守墓靈尖叫著化作青煙。
    當最後一道殘影消散在哥特式拱門後,精疲力竭的眾人終於闖入主殿。
    潮濕的苔蘚攀附在鑲滿水晶頭骨的廊柱上,青銅燈籠裏漂浮著發光的水母。
    郝雅扶著淌血的石壁,指腹觸到某種熟悉的紋路——和銅鏡背麵完全一致的獵戶座星圖。
    "小心!"郭軒突然攔腰抱住郝雅滾向右側。
    他們方才倚靠的牆壁驟然彈出三排鐵蒺藜,暗紫色毒液順著尖刺滴落,將地麵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更多機括聲從四麵八方響起,鑲滿寶石的牆壁開始波浪狀蠕動,數不清的利刃如鯊魚利齒次第探出。
    年輕船員們亂作一團。
    湯姆的匕首卡在突然閉合的壁畫縫隙裏,小李被翻板機關掀翻在地。
    老傑克揮刀砍斷襲向湯姆的鏈錘,自己卻被回彈的鎖鏈掃中腰腹。
    血腥味刺激得那些水晶頭骨發出嗡鳴,穹頂開始墜落鋒利的碎鏡片。
    "都別動!"郝雅將銅鏡狠狠砸向地麵。
    蛛網般的裂痕中騰起淡金色霧靄,她瞳孔瞬間覆蓋上銀色虹膜。
    無數透明絲線在她視野中浮現,連接著機關樞紐與牆體內齒輪——三百年前腓尼基工匠的殘念,正通過銅鏡碎片湧入她的意識。
    郭軒的體溫從背後貼上來,他握著羅盤的手包住郝雅冰涼的手指:"寅時三刻,天璿移位。"磁針在兩人交疊的掌心震顫,指引著星圖與機關陣的共鳴點。
    郝雅忍著太陽穴炸裂般的劇痛,在漫天鏡雨中捕捉到唯一的安全路徑:"震三兌五,踩我影子走!"
    當最後一名船員跌跌撞撞衝出死亡回廊,郝雅直接嘔出一口銀藍色的血。
    郭軒用披風裹住她發抖的身體,卻發現她額角的青筋都泛著星輝。
    那些被強行讀取的古老記憶正在反噬宿主,就像二十年前他父親日誌裏記載的,那些在觀測台發瘋的占星師。
    "東南角的承露盤,"郝雅染血的指尖指向陰影中的青銅蟾蜍,"那裏藏著..."話未說完,主殿中央的九層祭壇突然層層旋轉,露出內部螢石打造的透明棺槨。
    棺中沉睡的少女戴著拚接而成的冠冕——瑪雅綠鬆石鑲嵌著拜占庭金幣,發間別著大明鳳釵。
    湯姆突然吹了聲口哨。
    這個死裏逃生的年輕水手正站在祭壇邊緣,手指拂過某個閃著微光的翡翠蟾蜍擺件:"看這成色,夠買艘新船..."他完全沒注意到,蟾蜍背部的孔洞正在緩緩張開,就像某個沉睡千年的機關睜開了眼睛。
    翡翠蟾蜍的瞳孔驟然收縮成兩道豎線,湯姆手指下的寶石突然滲出墨綠色黏液。
    那些黏液遇風即燃,化作九道磷火纏繞住年輕水手的四肢,將他生生釘在祭壇邊緣的日晷浮雕上。
    "是阿茲特克的血祭連環陣!"郝雅抹去嘴角的銀血,瞳孔中的星輝忽明忽暗。
    她掌心的傷口再度崩裂,血珠滴落在地竟發出金屬相擊的脆響。
    地麵浮現出由瑪雅數字與周易卦象交織的赤紅光陣,十六尊青銅武士像從四壁凸現,手中長矛交叉成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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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軒的羅盤在腰間瘋狂震顫,磁針竟迸出火星。
    他反手抽出燧發槍朝光陣節點射擊,鉛彈卻在觸地瞬間被吞噬:"這些符文在吞噬聲音!"話音未落,老傑克砍向青銅武士的彎刀突然脫手,刀柄處鑲嵌的貓眼石詭異地融化成膠狀物。
    "別用金屬!"郝雅踉蹌著扶住祭壇,額角青筋突突跳動。
    那些被銅鏡強行灌入的腓尼基記憶正與祭司傳授的咒術激烈碰撞,她突然抓住小李遞來的水囊,將清水潑向自己流血的手掌:"坎為水,兌為澤——快用布條沾我的血!"
    船員們撕開衣襟浸染銀藍血漬。
    當沾血的布條纏上木製槍托時,原本無法觸及的青銅武士突然發出齒輪卡澀的聲響。
    郭軒抓住時機躍上祭壇,鷹骨哨吹出三短兩長的暗號。
    二十三人分成四組背靠承露盤,用浸血的木棍架起臨時屏障。
    郝雅跪坐在光陣中央,將染血的銅鏡碎片按進巽位裂縫。
    當第八枚碎片嵌入艮位時,她突然聽到三百年前祭司的歎息混著海浪聲在耳畔響起。"日月同輝之時..."她喃喃重複著靈魂殘念中的密語,染血的手指突然插入地麵裂縫,"就是現在!"
    郭軒的羅盤應聲炸開表盤,二十八宿銅片如飛鏢射向各個卦位。
    郝雅抓住他遞來的燧石火鐮,在子午線交錯的瞬間擦出火星。
    幽藍火焰順著銀藍血漬串成鎖鏈,將十六尊青銅武士牢牢捆縛。
    湯姆身上的磷火突然調轉方向,順著光陣紋路回流至翡翠蟾蜍體內。
    整座祭壇發出琉璃碎裂的脆響。
    當最後一道磷火消失在蟾蜍背部的星形凹槽中,郝雅直接癱軟在郭軒懷裏。
    她的睫毛上凝著冰晶,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星砂的熒光:"西南...三十步..."
    老傑克率先衝向所指方位,彎刀劈開爬滿藤壺的帷幕。
    腐朽的絲綢如灰燼飄落,露出後方高達十丈的玄武岩巨門。
    門扉上交錯著楔形文字與象形符號,波利尼西亞的太陽紋纏繞著印加帝國的黃金蛇,所有圖案最終匯聚成門縫處血色的獵戶座星圖。
    "和銅鏡背麵的紋路完全吻合。"郭軒用披風裹緊瑟瑟發抖的郝雅,羅盤殘片在掌心發出共鳴的震顫。
    當他舉起火把照向門楣時,鑲嵌在岩石中的水晶突然折射出七重光暈,那些沉寂的符文竟如活物般開始緩慢遊動。
    湯姆愧疚地摸著後頸的灼傷痕跡,將翡翠蟾蜍的殘骸放在郝雅腳邊:"我在船艙雜物堆見過類似紋路..."他撥開碎裂的寶石,露出內側陰刻的六芒星,"上個月打撈的那批奧斯曼金幣上,也有這種帶著月牙缺口的星紋。"
    郝雅勉強支起身子,染血的指尖撫過門縫處的星圖凹槽。
    當她的血珠滲入獵戶座腰帶的第三顆寶石時,整座石門突然傳來深海巨獸般的沉悶心跳。
    某種古老的共鳴從地底深處湧來,震得眾人武器上的鐵環叮當作響。
    "先退到安全距離!"郭軒攬著郝雅急速後撤。
    老傑克拽著湯姆的腰帶滾向右側立柱後方,二十三名船員各自尋找掩體。
    然而那駭人的震動來得快去得也急,當最後一聲餘韻消散在穹頂,石門依舊沉默如亙古未醒的巨獸。
    小李突然指著門縫驚叫:"血...血在倒流!"眾人定睛看去,郝雅滲入符文的血珠竟違背常理地向上攀升,在獵戶座星圖上勾勒出立體的航海羅盤圖案。
    當血線觸及門楣的瞬間,無數光塵從石縫中噴湧而出,在空中凝結成半透明的海圖——正是郭軒父親日誌裏缺失的那頁秘卷。
    郝雅忽然抓住郭軒的手腕,她的瞳孔中銀輝暴漲:"這不是門...是錨!"話音未落,整座建築群突然發出龍骨斷裂般的呻吟,所有人腰間的金屬物品都開始不受控地飛向石門。
    郭軒死死抱住郝雅滾向青銅承露盤後方,看著自己的佩劍如歸巢之鳥沒入星圖中央。
    當最後一聲金屬碰撞的餘音消失,懸浮的秘卷海圖突然碎裂成萬千光點。
    那些光塵並未消散,而是沿著石門表麵的溝壑遊走,最終在玄武岩表麵蝕刻出全新的星象軌跡——與今夜子時的天穹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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